江北騷動的少年們!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們都需要勇氣(一) 文 / 一臉風月
暫停結束比賽進行了一分多鐘後,裁判吹響了中場休息的哨聲。
這一分鐘裡,雙方再沒有打出精彩的比賽,至少看台上的球迷們是這麼認為的,當然,看完了金南哲晃倒佟東的精彩表演,一般的傳球和扣籃顯然已經不能讓他們稱之為精彩。[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雙方的比分在中場時定格在44比45,江北一中領先銀河私立一分,從整個戰術場面上來說,雖然江北一中連續被銀河私立打出出人意料的灌籃或者投籃,但是銀河私立的防守並沒有給江北一中的球員太多困擾,整個防線不過是勉勵支撐。
「真困難吶!連續精彩得分打擊江北一中的士氣,居然都沒能把比分拉大,相反還被反超一分!江北一中真是太強了!」劉虎山一句話說出了包廂裡所有人的看法。
一支球隊連續遭遇士氣打擊都沒有淪陷,相反還咬緊牙關反超比分,江北的王者江北一中果然名不虛傳。
望著包廂桌子上堆著的一堆rmb,郝帥撓了撓頭,問道:
「我是不是給王勃開出的賠率太高了?」
……
和其他人隨著比賽的精彩程度心臟不斷加速跳動不同,華菁兒和沈墨很戲劇性的在看台相鄰的座位上相遇,從兩人搞清對方的身份之後,對比賽就失去了熱情。
華菁兒聽過王勃當初離開江北一中的故事,但是沒人腦殘到告訴她當年那個女孩的名字,所以,當她知道王勃就是因為這個女孩而進入少管所兩年之後,這個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的姑娘頓時把小臉拉了下來,說話也沒有兩人剛坐下素不相識時那樣客氣。
「你就是那個害得我老公浪費兩年時間蹲監獄的女孩兒?!」
沈墨同樣心情抑鬱,這個從來都如青蓮一樣的女孩從來沒想過傷害誰,她當年確實對王勃很有好感,但是她從沒有想過讓王勃因為自己去刺傷那個姓蕭的學生,她寧可自己被欺負,都不想王勃被傷害,可是王勃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沈墨覺得那一瞬間整個天空塌陷了,從那天開始,王勃成了所有人眼中她的男朋友,原因就是因為王勃在那天站出來承擔了一切。
而自己呢,兩年間,被這件事一直包圍的沈墨覺得自己沒有發瘋實在是上帝對自己的眷顧,就在所有一切即將過去,自己的高中生涯在無盡的壓抑和痛苦中要結束的時候,這個叫華菁兒的女孩出現了,說出的話好像刀子一樣刺痛人心。
沈墨閉上眼深呼吸一下,然後睜開眼,側過頭,望向華菁兒,緩緩的說道:
「我和王勃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很感激他那天挺身而出,但是,我和他只是曾經的同學關係,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而且,我也不想和一個不自愛張嘴閉嘴老公的女孩交談!」
華菁兒被沈墨一席話氣的腮幫子高高鼓起,小嘴巴嘟了起來,眼睛圓瞪!這個女孩太囂張了!明明就是她害的王勃被抓,據說當年還沒有作證,這才導致王勃被判了兩年,現在居然理直氣壯的說沒有關係?更說自己不自愛?
華菁兒覺得沈墨要是一個男人,自己保不準就再次來一個臨襠一腳廢掉他的蛋蛋,可是對方是個女孩,自己就不要表現的那麼潑婦。
「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沒關係?沒關係王勃怎麼會站出來幫你!沒關係他會因為你在少管所呆了兩年?你知不知道如果他沒有在裡面呆那兩年浪費時間!此刻你那個什麼男朋友早就被他打的抱頭鼠竄,根本不用等下半場開始!只是感激?感激他?你很感激他?你感激他當年你不站出來為他作證!你被別人欺負,他幫你出頭,他被抓你連出面作證都沒有,你說你感激他?那是我老公,那是我男人,我有什麼不自愛,老娘愛他,光明正大,又不是小三!我哪不自愛了!誰規定男女談戀愛不能叫的親密點!我倒不像某些人,見到小白臉就被勾走了!」
說完一大段話,華菁兒揚著小臉囂張的望著沈墨,卻發現沈墨臉色蒼白,好像隨時要昏過去的樣子。
「喂!你別嚇唬我!我可沒打你!」華菁兒嘴裡繼續強硬,但是雙手卻拍向沈墨的後背,讓她緩緩氣。
沈墨緩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見到小白臉就被勾走………」華菁兒說道。沈墨擺擺手:「不是這句,我沒有作證?」
華菁兒眨了眨眼睛:「是啊,你當年沒有出面作證啊?這是事實,所有人都知道,你難道還想說你被冤枉?」
沈墨側過臉,漂亮精緻的臉龐突然滿是怒氣:「我作證了!」
華菁兒鬆開拍著沈墨後背的手,馬上把調門抬高一個度:「你作證?那天整個法庭都沒有證人出現!一個都沒有!我哥哥去了旁聽!江北那時候所有的籃球好手都去了聽證會!」
沈墨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沒有出面作證,但是我寫了證人詞,整整五頁,把那件事的一切都寫的清清楚楚,還寫了一封給王勃的信,學校和當時的一名警官出面,說為了保護我,不用我出面,他們會把這份證詞交給法庭!」
「沒有,沒有證物,沒有證詞,沒有證人,王勃直接就被判故意傷害罪,進入少管所兩年,我哥和那些朋友在法庭門口焚燒球服,被法警驅散。」華菁兒望著沈墨的眼睛說道。
沈墨臉色蒼白,半響才苦笑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王勃被抓後,袁天宇,林志豪,唐浩然甚至王勃的那些朋友看我的眼神都那樣不屑,他們把我當成了一個向強權屈服的膽小鬼!我如果沒有聽學校和警方的話,堅持出庭作證,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華菁兒看到沈墨這幅樣子,心裡又覺得可憐:「喂,你也不用難過了,都過了這麼久,王勃說過他根本沒生任何人的氣,是我剛才氣不過才故意提起的,現在看來,你也是受害者,你的那份證詞和信肯定是被人扔掉了,據說那個姓蕭的傢伙的父親當時是江北的副市長,做出這些事也正常。你不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