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節 文 / 武漢煙神
第一百四十三節
呂布突然翻臉,令陶謙這第三個便宜老爹措手不及,剛剛前腳送去十萬石軍糧,結果後腳就被呂布襲了東海郡。
急忙之中,也沒注意陳家(陳群、陳登)又一個舉族遷徙。
手中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只能由曹豹、蘇由各領兵七萬,分頭抵抗呂布。仗著兵力上的厚實,跟呂布進行了你來我往的拉鋸戰。
曹操樂得坐山觀虎鬥,陳兵車城縣,並派出夏候淵,奇襲包裹了射陽、高郵在內的廣陵郡,之所以選擇繞過下邳郡,是因為廣陵郡正是張鋒提到所種植兩季稻的理想地點。
大帳內,眾人正圍著沙盤指指點點,討論是不是要將凌縣和海曲也打下來,有說要打的,這樣佔領廣陵全境,也有說不打的,這樣無論將來是呂布贏或者陶謙勝,都有一塊地方可供緩衝,畢竟要控制已經有的佔領區,訓練合格的士兵嚴重不足。
「報!」一個小校衝進帳裡跪下稟報,「張將軍肉袒負荊,在帳外求見!」
「哦?」眾人驚疑的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明顯的寫著吃驚。
前不久張繡剛搞過一次負荊請罪,沒想到現在張繡又來這麼一出,肯定是闖了什麼禍了。
曹操尤其心驚,要知道張鋒現在一般惹什麼事,只要不是把劉協給砍了,他都可以幫他一力承擔下來。而張鋒顯然是知道自己這次搞的不是小事,自知無法脫罪,才跑來認罪。
到底是什麼事?
「傳他進來!」曹操聲音中居然有了一絲激動。
「是!」小校領命而出。
張鋒哭喪著臉,進門就是噗通一聲跪下,「鋒有罪,請丞相責罰!」
連主公都沒叫了,而是改口叫丞相,意思就是要公事公辦。
「到底何事?如此嚴重?」曹操緊緊皺眉,雙眼死死盯著垂著腦袋的張鋒。
張鋒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看眾人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己,渾身覺得不自在:「乞退左右!」
曹操揮揮手,眾人看既然都這樣說了,也只好老老實實的拱了拱手,齊齊退出去。
「到底是何事?教知機都自知有罪?」曹操走了座來,已經準備伸手扶他。
「鋒,私自放走了……呂布之妻……」張鋒自知理虧,聲音越說越小。
曹操伸在半空中的手倏然停住了,臉上還凝固著一絲微笑。
「你……居然私放嚴氏?」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曹操不確定的還追問了一句。
「嗯。」張鋒無力的點了點頭。
「你!!!居然如此大膽!仗著是我曹某人之婿麼?放走嚴氏,知不知道呂布極有可能將是徐州將來的主人?也許我軍將馬上面臨與呂布軍作戰的境地!此時此刻,你居然私自放走嚴氏!嘿嘿,我曹某人真的好眼力!」
曹操氣得一張黑臉上佈滿紅光,一股憤怒之火象酒精一樣湧上頭,手指著張鋒都氣得發抖:「你一向言行無忌,我都忍了,可你終是我曹某人的屬下,眾將都以你為榜樣,我也不究,可你居然私放敵酋家眷,如果這次放過你,我將如何治理天下?如何面對眾將?」
曹操越說越氣,說到憤怒處一腳踢在張鋒的胸口,張鋒仰面便倒,胸口一個腳印,背後沾著一大片灰,爬起來又繼續跪倒。
「來人啊!」曹操還準備繼續踢,抬起腳突然又想起曹葳,強忍著滿腔怒火,一屁股坐在帥椅上,帥椅痛苦的吱呀一聲。
「把這目中無人,狂妄無忌的張鋒拖下去,重責五十軍棍,曝曬一日,以儆傚尤!」
兩個親兵一奔入帳,看看只有張鋒一個人,不由得有些遲疑。
難道……要打的就是這位丞相的東床快婿?
曹操一見更怒了:「還不快去!」
「是!」曹操發火,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面黑人矮,好歹也是個主公,要誰的腦袋還不是一句話。兩個親兵不敢再遲疑,架起張鋒就往外拖。
眾人在帳外海闊天空的閒聊,一見張鋒被倒拖著出來,大驚失色,一齊湧入帳裡,準備為張鋒求情。
沒想到曹操一見他們進來,大袖子一揮,就沒人敢吱聲了:「誰為張鋒求情,與之同罪!」
張鋒也是,一個堂堂男子漢,敢作敢當,可是這當的,就未免有些窩囊了。
這次是下了狠心整治整治張鋒,要不恃寵生驕將來還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簍子。
兩個親兵將張鋒放倒在地,說句:「將軍,對不住了!」撩起袍子照屁股就打。
可憐這屁股,這一輩子被老曹打過兩次,看來還真是命。
眾人原以為就憑張鋒的名氣,鐵錚錚一條漢子,打起來最後暈死過去,哪知道我們的張大瘋子棍棒還未加身,已經哭天喊地的哀叫起來。
「啊——」聽到這聲音的人第一反應就是誰的娘死了。
啪啪啪啪,一連四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張鋒屁股上,這次叫得更淒慘了。
眾武將文官遠遠看著,平時與張鋒交好的人都不忍的偏過頭去。
「主公這次下?玩真的?」典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到的和聽到的又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事實。
一疊聲的慘叫此起彼伏,好像是人猿泰山的親戚,又好像嚴重的人類返祖現象,聽著張鋒的慘叫,就連董卓也會從墳裡爬起來再找個遠一點,安靜的地方再埋下去。
「我!原來這小子是個軟骨頭啊?這麼幾棍子就叫得這麼大聲,真丟人!」
華雄和樂進面面相覷。
打到二十棍子,曹操聽得也心裡不舒服,畢竟那個是曹葳的未來老公,打壞了用什麼去賠?然後再找一個?丟不起那人。
曹操大聲叫著:「且住!今日便打到此,明日再罰!」
後面一句話徹底讓眾人沒了脾氣。
「你們還愣著?還不快扶張將軍去帳裡上藥?叫去傳喚軍醫!」老曹心疼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眾人忙心領神會的亂哄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