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齡玲vs以名(八) 文 / 緋珋
齡玲vs以名(八)
曲齡玲躺在地上靜靜地聽著牆上時鐘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完全喪失了思維能力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初步可證明……初步可證明……
曲夫人漸漸覺得不對勁,和余玫紅一起推門走進去才發現曲齡玲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兩個人都被她這模樣震驚住了。「齡玲……」余玫紅蹲下身子去抱起曲齡玲,「齡玲,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曲夫人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齡玲,要是想哭就別再忍著了。」曲夫人跪坐在地上看著失魂落魄的女兒,「齡玲,現在不是還沒最終確定嗎?只是疑似……」
曲齡玲靠在姐姐余玫紅的懷裡沒有落淚,更沒有曲夫人預想的嚎啕大哭。余玫紅明白這份安靜背後是一份足以能夠將曲齡玲摧毀的巨大的痛苦,如果最終確定死者真的是安以名,那麼他們可能會失去齡玲的。
「媽媽,我要去台灣,我要去找以名。」曲齡玲吸了吸鼻子冷靜的說到。曲夫人一個勁地點頭,連連說到:「好,好!」余玫紅扶起曲齡玲,「我和你一起去。」
「不,姐你要替我照顧好憶文的。」曲齡玲回過頭來看向余玫紅,「姐,拜託你和媽媽一起照顧好憶文,我一個人去。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來,活著帶回來。」
曲兆祥回家後聽到了女兒的想法後猶豫了一下才贊成,「有a市警方協助,又有台灣警方的保護,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曲兆祥嘴上說著不擔心,可是心裡怎麼可能真的不擔心。他連夜打了電話給市刑警支隊,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請他們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安世雄夫婦和安以肜夫婦也趕到了曲家,一家人商量了之後終於決定由安以肜夫婦陪同曲齡玲一起前去台灣。三個人一行先去了警局向朱隊長瞭解了一下具體情況,朱隊長本就是想讓安家人和曲齡玲一起去台灣認屍體的。
「齡玲,堅持住,我相信以名一定還活著。」夏曉媛握住曲齡玲冰涼的手,鼓勵道。「你一定要撐下去,憶文還要你照顧呢。」
「曉媛姐,我沒事,我會堅持下去的。我一定要找到安以名,要是他敢死,我就敢鞭屍!他敢死給我看看!」曲齡玲看著車前方,沒有任何悲慼的神情,冷靜得讓人不敢相信,「我不怕,我怕什麼……」
安以肜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夏曉媛的整張臉也都僵住了……這是真的嗎?不是他們的幻聽嗎?「齡玲,你沒事吧?」
曲齡玲微微一笑,「我沒事啊,以名答應過我一定回來的。所以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我根本不需要擔心,是不是?」
夏曉媛和安以肜都愣了一下,幾乎都懷疑她會不會是受刺激太深了,有些不正常了。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子的人都送曲齡玲到了機場,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神色複雜不一,唯獨憶文哭哭鬧鬧的。她好像是知道了父母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哭得很傷心,小臉都通通紅的。「憶文,乖,媽媽會和爸爸一起回來看你的。爸爸和媽媽一樣很愛你,所以你要耐心等我們回來哦!」曲齡玲在小傢伙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將她的思念都融了進去。
余玫紅從曲齡玲的懷裡接過了孩子,「齡玲,你要照顧好自己,凡事小心,知道嗎?」曲齡玲點點頭,看著憶文還泛著淚水的小眼睛。「憶文,你要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姨媽和姨父的話。」
一行人到了台北之後就入住了當地警方安排的賓館,朱隊長和幾個隊員自然是穿上便衣隨行保護曲齡玲的安全。「曲小姐,你最好不要自己一個人行動。」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曲齡玲和夏曉媛、安以肜三人住在一間套房,夏曉媛不放心曲齡玲便和她住在了一起。
曲齡玲和安以肜在台灣警方的保護下去了警局認屍體,走進停屍間的時候曲齡玲突然屏住了呼吸。安以肜的俊容也緊繃了幾分,雙手握成拳站在曲齡玲的身邊。
曲齡玲慢慢地靠近,直到看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他的臉上全是用匕首劃出來的,就連肩膀也被人用刀捅過。曲齡玲摀住唇,身後的安以肜亦是有些難以置信地接受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以名……」曲齡玲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卻又搖了搖頭。「他怎麼會是以名呢。」
安以肜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法醫有些激動。「曲小姐,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都直接……」
「夠了!血型相同的人很多,還有身高相同的人更多。你們憑什麼根據這個來確定他是安以名?」曲齡玲冷笑著看向那個說話的法醫,「活要見人,我一定要親眼見到安以名出現在我眼前。」
曲齡玲的字字句句都表達著她還堅定著安以名還活著,安以肜不由也被曲齡玲的堅定感動著。「我希望你們盡快找到我弟弟。」
回到賓館後曲齡玲一直無法忘記看見的那具屍體,「那個人肯定不是以名,都已經面目全非了肯定是為了掩飾真實身份,所以他一定不是我的以名。」
安以肜和夏曉媛叫了一些點心,夏曉媛將點心送到了曲齡玲的嘴邊,擔心地說到:「齡玲你先吃一點東西吧,餓壞了可不好。」
「曉媛姐你不用這麼誇張啦,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吃這些點心,都是甜的。可不可以幫我叫碗熱湯麵,我好餓。」曲齡玲對著夏曉媛甜甜一笑,夏曉媛都不確定她是真的太堅強了還是受了刺激導致神經不正常。
「你們不吃嗎?」曲齡玲吃著服務生剛剛送來的滷肉面,朝著安以肜和夏曉媛問到。
「對哦,我們也應該吃飯的。」夏曉媛看著安以肜連笑容都是僵硬的,甚至帶著恐慌和擔憂。安以肜也覺得曲齡玲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這時候曲齡玲的行為越正常就代表她的精神狀態越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