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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幸福續篇九 文 / 緋珋

    幸福續篇九

    樂無殤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向nicky,千萬別告訴他那個所謂的天使就是他的晚晚,否則他會忍不住揍他一頓!覬覦他的女人,不管是不是兄弟,都一律殺無赦!

    nicky繼續溫柔的笑著,雖然樂無殤表面上是很平靜的,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傢伙心裡一定在掙扎。待會兒告訴他答案的時候可千萬要閃得快一些,否則非得被他打成重傷。

    無憂的眼神穿梭在兩個男人之間,其實她對這個無厘頭的測試根本沒有興趣,但是nicky卻一副好興致,她也不好阻擾。就當作是他剛才透露了那麼多關於無殤的秘密的報答吧!

    樂無殤和無憂對視了一眼,走過去一把就將無憂拉入了自己的懷裡,冷冷地說到:「回家。」無憂強忍住笑意,從無殤的反應來看nicky是真的惹怒了無殤了。

    「vincent,她就是我的天使。」nicky看樂無殤像在保護稀世奇珍的樣子心情大好,想當初因為他的造訪害自己被女友誤認為gay,這個仇說什麼也得報一報!

    「你說什麼?」樂無殤的聲音很冷,眼神更是清冷疏離。摟著無憂的手臂微微收緊,樂無殤猜測著nicky說這些話的用意。

    「我說她就是我尋尋覓覓很久的天使。」nicky不知死活地又重複了一遍,滿意的看到樂無殤瞇起眼眸,心想成功一半了。「frederica,你願意和我去法國嗎?」

    無憂愣怔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樂無殤,才語音輕柔地說到:「無殤是我的丈夫。」無憂的回答讓樂無殤蹙眉,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結婚了她就跟著nicky走了?

    「nicky,你最好給我說實話!」樂無殤瞪了他一眼,「這種玩笑不適合用在我身上。」警告的目光同樣看向無憂,無憂心虛的低下頭將難題拋給nicky。

    「嘿,我沒有胡說八道。曾經我被一個惡魔纏身,直至這位天使從天而降我才脫離魔爪,所以說她怎麼不是我的天使呢?」nicky似笑非笑地看著樂無殤,決定來個大爆料。「當初某個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到在我懷裡說為什麼要走、對不起,還說著我愛你之類的。害得我被女友甩了個耳光遭遇分裡的人更是將我當成gay!從此我身邊再無異性,同性仰慕者倒是多了不少!你說這筆帳我該怎麼和你算!」

    無憂終是沒忍住大笑出聲,先前聽到nicky這樣說的時候她的心還微微抽痛著。現在第二次聽到,又因為nicky那怨婦似的神情和聲音,她實在是想笑。

    樂無殤的手在無憂的腰際捏了一把,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沒良心?」

    「嗯?」這不是她數落曲齡玲時經常用的橋段嗎?什麼時候他也學去了。「喂,引用我的話要付版權費的!」

    「你——」樂無殤氣惱不已,更氣的是nicky這小子竟然來了中國還大肆宣揚自己的醜事。「你很空?」

    nicky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剛剛從我姑媽手裡接手了az珠寶公司,忙得很!再加上我還有葡萄酒莊園要管理,我很累的好不好?」

    樂無殤冷哼一聲,「那你還有時間在這裡亂嚼舌根?」樂無殤想起無憂不在身邊的三年,就會止不住的擔心和恐懼,害怕這種事會再發生他的身上。

    「哎……我是來這裡視察的,正巧遇到了你老婆。你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

    樂無殤摟著無憂坐到沙發上,看著nicky說到:「當時你不是去南極了?」

    nicky哼了一聲,罵道:「靠,誰去南極了,我分明去的是南非,我去挖鑽石去了。」

    「……」為了開這珠寶公司?無憂忍不住腹誹。

    「什麼時候回去?」樂無殤對這個朋友還是心存感激的。

    「下個星期。這週五就是新品發佈會,你來不來?」

    「當然,我要看看我老婆的工作能力。」

    樂無殤興起玩味的笑意,無憂不由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因為晚上早已約好了余玫紅,所以無憂約了nicky明晚再一起吃晚飯。樂無殤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去南非挖鑽石的男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以為他要去個三年五載。「nicky是個幽默的人,也會是個好老闆。」

    「可惜他常年在法國總部,不過lee也挺好的。」無憂伸了個懶腰,「過會兒,玫玫和房步遠要來。你和房步遠去書房或者在客廳都可以,就是不要來打擾我、頌頌和玫玫敘舊。」

    「哪有那麼多的話好說。」樂無殤不滿的抱怨到。「晚晚,你是不是想和余玫紅談曲齡玲和以名那小子的事?」

    「是啊,你不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嗎?」無憂腦海裡還是不停地閃現出曲齡玲哭得傷心絕望的樣子,「齡玲是個好女孩兒,以名也是個好男人,他們應該在一起。」

    「也許安以名不需要這樣的補償。」樂無殤一語道破,他怎麼會不知無憂的心思。「欲速則不達。」

    「可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吧?」無憂有些洩氣,「哎……算了,還是等玫玫來了再說吧。」

    余玫紅和房步遠來了之後,無憂和葛頌吟就立刻將她帶到了三樓的客廳裡。

    「玫玫,我、齡玲和你同時懷孕誒。」葛頌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余玫紅的肚子,開心地笑開了。「就剩下小憂了,要是四個人一起該有多好啊!」

    「今天我見過齡玲了,她的情緒不是很好。」余玫紅沮喪地說到。「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出來幫幫齡玲,否則齡玲一定會得抑鬱症的。」

    葛頌吟握著余玫紅的手,「玫玫,思雨不在了。所以我們三姐妹說什麼也不能再分開了,現在你有了一個妹妹,那就是我們共同的妹妹。你想到什麼計劃,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一定配合。」

    無憂也是點了點頭,「說起來我覺得我和齡玲還真的是冤家。我比你們都更希望齡玲能和以名在一起,但是無殤說得對,欲速則不達。以名的性格我很瞭解,他是個很固執的人。」

    「小憂,這件事怎麼能怪你呢!」余玫紅也感歎造化弄人,「就算要怪也只能怪齡玲自己出現的太晚了。」

    一時間三個人的情緒都跌落谷底,無憂支著下巴發呆。

    「小憂你到底許了多少娃娃親?」葛頌吟想活躍一下氣氛,不由想起無憂給諾諾定娃娃親的事情。

    「什麼多少呀,也就是齡玲和曉媛姐那裡。」無憂想起和夏曉媛的約定就有些無奈,「我還要努力生個閨女出來給他們家的安雋珩當媳婦。我還希望齡玲真的生個閨女給我兒子做媳婦。」

    這麼一說倒讓余玫紅來了勁,「頌頌,要不我們也來個指腹為婚?」

    「……」

    站在門外的三個男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難道女人們聚在一起就沒有一點有營養的話說說!不過無憂的話倒是讓樂無殤感覺鬆了一口氣,看來無憂是真心想要第二個孩子的。

    郁蓮和樂振藩得知了那滿世界亂飛的娃娃親之後心裡卻是另一份打算。這樣的姻親關係以後更利於穩固樂家的地位,也會有助於樂家的事業發展。

    樂無殤和無憂並沒有想到這點,所以當知道樂振藩這一番考慮後不由為諾諾擔心,他們不希望諾諾的小腦袋裡從下就被灌輸接班人的思想。尤其是樂無殤,他更不想自己不快樂的童年複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新品發佈會很成功,nicky也飛回了法國。只是臨走前囑咐無憂不要忘記了法國總部的培新課程,時間最終確定為兩周後。

    無憂和樂無殤商量,卻始終沒聽到他的肯定答案。「即使我不准你還是要去?」

    「無殤,我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無憂並不想放棄這個培訓,既然想做個職業女性,就要拿出樣子並且為之努力。

    這談話間徐平打了電話進來。收了線之後樂無殤才說到:「兩周後我要去紐約出差,你要去巴黎接受培訓,只好辛苦爸媽給我們帶孩子了。」

    無憂突然保住了他,「無殤,謝謝你。」

    兩個星期後兩個人都帶著行李一起去了機場,一個去紐約,一個去巴黎。

    和樂無殤揮手告別的時候無憂的心裡突然湧上了比前幾日更濃重的不捨和牽掛。明明才見過面,明明才轉身不見,我卻已經開始想你了。也許愛到深處正是這樣的濃稠,怎麼化都化不開,即使你在我眼前我也依舊想你如斯。

    無憂不禁想起那首歌,那首叫做《分開旅行》的歌。

    我選擇去洛杉磯你一個人要飛向巴黎,尊重各自的決定維持和平的愛情,相愛是一種習題在自由和親密中游移,你問過太多次我愛不愛你……blackblackheart色nd給你我的心……計劃是分開旅行啊……

    當初在英國的時候無憂聽歌了很多遍這首歌,當然也有這首歌的英文版《blackblackheart》。

    如今兩個人的感情日益穩定也日益深厚,無憂心裡的陰影也漸漸消散。那三年裡的事無殤沒有問過,但是她知道他想知道,只是在等待一個時間等她主動的親口告訴他。無憂給樂無殤發了一封電郵,是一封信。三年裡種種過往,無憂將它們寫成了一封幾萬字的信。從初到倫敦時的住院開始,到後來在倫敦城市大學就讀的事情,還有在酒吧嗜酒如命的事實,之後如何成為以名的經紀人……等等,三年中種種遭遇無憂都坦誠詳述。

    電郵是一到巴黎就發給樂無殤的,直到兩周後結束培訓無憂也沒有收到回信。最後一場散伙飯,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不捨,有的是對這座城市,有的是對在這裡結實的好友。而無憂則一個人默默坐在了角落裡,她在等,等樂無殤的回信。

    無憂又將這件事告訴葛頌吟,葛頌吟直罵她傻。那些痛苦的回憶可以寫,可是酒吧的細節怎麼能寫上去?

    無憂笑了,她說也許在結婚那天他就知道了。她相信elaine有將那張照片給他看,無憂不得不為自己澄清些什麼!她這一輩子只有樂無殤一個男人!

    第二天走出了酒店,無憂只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倚著車身定睛看著她。

    樂無殤衝她笑了笑,無憂走向了他。然後他捏著她的小手叫了聲『傻丫頭』。

    回到a市,樂無殤帶著她去了城郊的墓園。「媽,我帶無憂來看你了。」

    這是曲莫舞的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安詳,眼眸明亮。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無憂有些不解,她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回信,而他也沒有主動提起。

    「就是想起你還沒有來見過我媽,所以帶你來看看她。」樂無殤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封信我收到了。」

    「那為什麼不回信?」無憂還是忍不住問了。

    「其實我們結婚的那天伊芮雅給我看了兩張照片。」

    「你為什麼不問我?」

    「需要問麼?那三年裡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如果真的有一個男人曾帶給快樂,我既嫉妒他可以擁有你又感謝他陪伴你走出低谷。我所在意的是我們的將來,而不是你在低谷時期裡有沒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實際上當時我看了第二眼之後覺得你不會和那個英國男人發生關係,因為他看上去就是個輕佻的人,你不是不自愛的女孩。至於以名,如果你和他真的發生關係了,我和你也沒有可能了。」

    「無殤……」無憂抱住他,「我本來想瞞著你一直不說出來的,可是我還是覺得我需要告訴你這件事。」

    「小傻瓜,說實話我收到電郵的時候愣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提起。」

    「因為nicky和我說了那三年裡你每年都會去巴黎和普羅旺斯,去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我突然很難過,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好傻,我們莫名其妙錯過了好些年。」

    無憂二度懷孕了,四個好朋友一起準備嬰兒用具,還經常聚在一起。夏曉媛則不斷打來電話或者親自去半山當面提醒無憂一定要生個閨女,給他們家安雋珩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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