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4 幸福的允諾 文 / 緋珋
154幸福的允諾
曲齡玲幾乎將整個商場都搬到了樂家，而樂無殤也特地命人裝修好了兩間嬰兒房，一間是給男寶寶，另一間是給女寶寶的。曲齡玲買來的玩具也被放到嬰兒房裡，整間房間看起來既活潑輕鬆又溫馨可愛。
葛頌吟跟著樂無疾去了非洲攝影，小希和小愛也自然全拜託郁蓮照顧。夏曉媛也經常帶著安綺思和安雋珩來串門，還教授起了孕婦體操。
夏曉媛不時和無憂談起以前讀大學的歲月，無憂也才知道原來夏曉媛認識安以肜的時候也是個懵懂無知的大學生。
對於她和安以肜的愛情史，夏曉媛仍舊三緘其口，搞得無憂越來越好奇。
夏曉媛和無憂聚在一起無非是聊聊和生產有關的事情，夏曉媛想到自己當時為了不留疤痕才選擇順產生的孩子，於是想起了這個重要問題。
「小憂你是選擇順產還是選擇剖宮產啊？」夏曉媛揉了揉無憂圓滾滾的肚子，好奇地問到。
「額……當然是順產啦。剖宮產會留疤的。」無憂很無語地看著夏曉媛。
「小憂，順產會影響夫妻感情的哦。」夏曉媛神神叨叨地說到。
無憂嘴角抽了抽，看到站在門邊同樣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的樂無殤，忍不住嘿嘿笑了出來。
「安以肜對你的熱情好像沒有減淡吧？」樂無殤的話足足讓夏曉媛噎住了。
「呵呵。」無憂實在受不了這兩個人，「曉媛姐選的是剖宮產吧？」
夏曉媛白了她一眼，「哼，好心沒好報。」
「以後少和那個女人來往。」樂無殤把無憂抱在懷裡，「真不知道她的腦袋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那你當初還僱傭她做秘書？」無憂沒好氣地捶了他一記，「曉媛姐對我很好，而且當初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她給了很多幫助的。」
「我當初僱傭她做秘書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是阿赫推薦給我的，二是她的表妹潘思雨是你的室友。」
「終於肯承認了。曉媛姐早就告訴我這層關係了。你呀！你這個人真是陰險，不光派思雨監視我，還聯合徐赫那個壞醫生來騙我。」
「這就要怪你了，那麼多家醫院不去，偏偏去我開的醫院，你這是自投羅網。」
「哼，就算我沒有去你開的那家醫院你也有辦法找個人來欺騙我。」
「晚晚，今天是來和我翻舊帳的嗎？」樂無殤突然感到頭痛，「晚晚，這些事都過去了，不要談了。」
「樂無殤，我們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沒有談咧。我們的契約！」無憂這才想起又被自己忽略的契約。
「嗯，這件事倒是可以現在解決。」樂無殤將她打橫抱起，「一直放在書房裡。」
無憂坐在大班椅內等著樂無殤將契約拿出來，她真是好奇那晚她稀里糊塗簽下的契約裡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
樂無殤打開保險箱，將契約放到她的面前。「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再看吧。」
無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契約書翻開來看。「這是……」
一、此份契約沒有終止日期，為無限期。
二、樂無憂必須每天在樂無殤出門前送上香吻。
三、樂無憂必須每天都對樂無殤說一遍我愛你。
四、樂無憂必須每天都戴著婚戒，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五、無論今後兩個人發生爭吵或是不愉快，樂無憂都不准提出離婚。
六、樂無憂不可以罵樂無殤但是可以打樂無殤。
……
「樂無殤，請問有沒有哪一條是針對您的？」無憂越看越想笑，這該不會是中間被人調包了，否則樂無殤怎麼會想出這麼無厘頭的契約來。
「沒有。」樂無殤含著笑看向她，「親愛的，這是我們的愛情契約。」
「滾！」無憂將契約書合上猛地拍到了他的頭上。「這是馬關條約！不公平！」
「本來就應該是不公平的，我愛你的時間比你愛我的多。」
「誰說的？」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啊！
「小時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樂無殤頭一次大大方方的表白讓無憂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那你後來為什麼表現得那麼討厭我？」無憂覺得有些地方還是說不清楚的。「比如說我十五歲的時候你在車裡對我……額，咬了我一口。還有，你留學歸國的時候表現得那麼討厭我，我才不信你咧。」
「那是因為……」樂無殤將無憂抱了起來，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小時候你剛來的時候我們感情很好，你還答應過我長大後要做我的新娘。後來，爸爸、媽媽要送我去寄宿制學校，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和你分開。我記得當時媽媽送我去學校的時候還警告我不要打你的主意，我氣不過後來偷偷地溜到你的學校，沒想到你竟然和一個小男生很親密地走在一起。我以為你變心了，所以就發誓再也不理你了。」
「變心？」無憂深吸了好幾口氣，「樂無殤，你沒毛病吧，我那時才八歲誒，哪來的變心啊！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早熟啊！」
「可是是你答應過長大後要做我的新娘的。」樂無殤抓著她的手啃了肯，「手指也胖了不少。」
「嫌我胖啦。」無憂扁扁嘴有些懷疑的說到：「那個……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啦。」
「你不記得了？」樂無殤有些生氣，咬著她的手指的牙齒又故意動了動。無憂呼痛，樂無殤才鬆開她的被咬的紅彤彤的手指。「你剛到樂家的時候有些害怕，還有點自閉。曲水流觴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只要我一找不到你就會去那裡看看，每次都能抓到你。」
無憂不僅想起兩個人在曲水流觴做小遊戲，那時候樂無殤就很喜歡抱自己。「那時候你就喜歡佔我便宜。」
樂無殤汗顏，怎麼重要的沒想起來，就想起這些事情呢。
無憂揚起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的。
「哥哥，媽媽做新娘子的樣子真好看，我從來沒看過媽媽這麼漂亮過。」
「晚晚要記住哦，做新娘子就會受到寵愛和呵護。」
「那麼哥哥以後也會你的新娘好嗎？」
「當然啦。我會對她很好很好，比爸爸對你媽媽還好。」
「呵呵。」
「小丫頭，笑什麼！難道哥哥不好嗎？」
「哥哥好，好哥哥，晚晚喜歡哥哥。哥哥以後的新娘一定會很幸福的。」
「那麼晚晚做哥哥的新娘好不好？」
「嗯……是不是這樣哥哥就會永遠對晚晚好？」
「是，等晚晚長大了要做哥哥的新娘，哥哥會永遠對晚晚好。」
「好哦，晚晚長大了要嫁給哥哥做最美的新娘子。晚晚不再是一個人了。」
「晚晚已經是哥哥的妻子了，哥哥要遵守諾言好好疼愛晚晚哦。」無憂在他的臉頰邊響亮地啵了一下。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的晚晚。」樂無殤把她抱得更緊，「晚晚，我好希望我們能給允諾生幾個弟弟妹妹。」
「呵呵，拜託。允諾都還在我的肚子裡，你就開始想著他的弟弟妹妹了？」無憂快要受不了他。
「晚晚，我愛你。」樂無殤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無憂有些羞澀地臉紅了起來。樂無殤捧起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起來。「都快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害羞呢。」
「你——討厭。」無憂別過臉去不再看他臉上那詭計成功似的表情，自己真是傻傻的就這麼被他騙了。「我的一輩子就被你騙到手了。」
葛頌吟和樂無疾從非洲回來，兩個人的新造型誇張到把小希和小愛都給嚇哭了。其實葛頌吟還好，就是樂無疾實在是誇張。郁蓮怎麼哄兩個孩子都不理樂無疾，樂振藩和邵望山在邊上看得直笑。
樂無殤抱著無憂走下樓梯的時候，也被樂無疾的新造型給驚到了。「你去非洲搞基因轉型了？」
「哈哈！」樂振藩和邵望山本來就沒什麼心情繼續下圍棋，聽見樂無殤的話後更是忍不住捧腹。
「拜託，大哥！」樂無疾翻了個白眼，又看了一眼已經圓滾滾的無憂。「別憋著，小心動胎氣。」
「去，有你這麼咒自己妹妹的嗎？」郁蓮強忍著笑意，仍舊努力哄著兩個在哭鬧的小孩子。
「好吧，我承認我是變得黑了一點，但你不覺得這樣更有男人味了嗎？」樂無疾對於這一家子的反應真是痛心疾首啊。
葛頌吟一直有用防曬霜，所以並沒有黑得很厲害。尤其是站在樂無疾身邊更顯不出她被曬黑了。「拜託，求你別再貧了。黑就黑嘛，男人臉皮白才不好呢，那都成了小白臉了。」
「頌頌，沒見過你這麼護短的。」其實樂無殤和樂無疾兩兄弟的膚色原本都是小麥色，很健康而且看上去很舒服。但是現在樂無疾的膚色感覺就是被非洲百姓同化了嘛……
一家人總算是聚齊了，小希和小愛終於接受了被染黑的父親，但和樂無疾好像沒以前親近了。葛頌吟越想越好笑，哄著女兒們去和樂無疾玩鬧，但都以失敗告終。兩個小公主說了，爸爸要是白不回去，她們就不理他了。這下樂無疾是徹底囧了。
曲齡玲一個星期內總要往樂宅跑幾次，不過這一次倒是有了很大變化。
「小憂憂，我想去文萊度假，你說好不好？」曲齡玲抓著無憂的手晃啊晃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嗯，我想以名受的輕傷早就康復了，你去那裡遊玩他正好可以做你的導遊。」無憂將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又捏了捏她的臉頰。「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其實也不是啦。就是之前我奉你之命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說他是男朋友來著，後來也不怎麼的我媽媽知道這件事了，還信以為真了。她還說如果我不抓牢安以名這個金龜婿她就宰了我。她還說樂無殤你追不到，安以名你再追不到你就真的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還有，她還要給我安排相親。」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媽媽是不是思維有些奇怪啊？」
「嗯，是啊。我都已經去相親過幾次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要麼長得飽經滄桑，要麼長得險象環生，要麼長得粗製濫造……」
「停停停——你確定你說的是人嗎？」無憂對這個丫頭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哪能世界上長得奇形怪狀的人都讓她遇見呢！
「好吧……總之我和我姐現在每天聽到我媽說這個男人不錯、那個男人不錯就頭痛啊！」曲齡玲說著還抓了抓頭，「我姐今天本來是要一起來的，可是被我媽帶去和省委書記的兒子相親了。」
無憂無奈地笑著，「你媽還真是了不起啊。」
「唉，要我說還是妙姨厲害，竟然有一個開婚介所的朋友。」曲齡玲托著下巴趴在無憂身邊。「小憂憂，我要去文萊找安以名，求他救救我，假冒男友也好，總之我要脫離苦海！」
曲齡玲帶著她的宏圖壯志離開了a市飛往文萊去找安以名幫忙了，無憂身邊少了個嘰嘰喳喳的百靈鳥頓時清靜不少，卻也覺得少了不少樂趣。
不知不覺，離預產期還有幾天，樂家上下進入了一級警備狀態。相較於他們的緊張，無憂每天照常吃飯、散步、看書、睡覺，整個人完全是放鬆的狀態，安心等待著小生命的降臨。因為之前產檢的時候醫生沒有說明是雙胞胎，所以無憂和樂無殤乾脆也不問孩子的性別，就耐心的等著驚喜。很多事過早知道反而沒有了樂趣。
也不光是樂家的人和邵望山緊張不已，早在預產期前三天黑時曜和歐陽颯颯就趕到了樂家。歐陽颯颯更是陪伴在左右，做起了小看護。
樂無殤每天在公司的時間不超過五小時，將所有的應酬都推掉了。神經緊繃地小心翼翼地照顧無憂，還不時問徐赫一些關於生產的事情。徐赫徹底敗給他了，從無憂查出懷孕起樂無殤就在問他安胎秘方還有一些注意事項。無憂懷孕五個月的時候他就在詢問順產和剖宮產的區別，那個對無憂的傷害小一點。徐赫極其無語地對他說到：「你知道嗎，在醫學上你這種緊張和憂心叫作什麼？」
樂無殤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什麼？」
「叫准爸爸……產前……抑鬱症。」
樂無殤又打了他兩拳，徐赫笑得差點岔氣。
終於到了預產期，樂無殤抱著無憂坐入車內，耐心的詢問有沒有不適。
這會兒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在門外。
徐赫也親自等在門外，院裡面最好婦產科的大夫為無憂接生，所以他是很放心。但是看到樂無殤這樣焦急的樣子，他只好站在一邊陪著他一起等。
樂無殤等得有些不耐，手術室的大門被關上之後，他只聽到無憂的叫聲，聽得他越來越心慌。「到底要多久！」
徐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這個不好說，快的話幾個小時，生的慢的話要十幾個二十幾個小時，頭胎一般產程二十四小時。」
「可是……」
「無殤，你耐心點。」樂振藩終於發話了，樂無殤焦慮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郁蓮的情緒。
終於一道期待以久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寧靜，護士第一時間出來報喜：「恭喜了，樂先生，您太太替你生……」
護士還沒說完，樂無殤一個箭步衝進去，留下一臉愕然的護士。做了這麼多年的護士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男人連聽是兒子或是女兒都不顧，直接去看老婆的。想必樂太太一定很幸福的吧。
「樂老先生，你兒媳給您生了了孫子，八斤八兩重呢。」護士將小孩子抱了出來，樂振藩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樂無殤守在無憂的病床前，她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阿赫，她怎麼還在睡覺。」
「太累了唄。更何況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過你兒子倒是很福相，八斤八兩重啊。」徐赫舒了口氣，其實無憂生子過程還算順利，只持續了六個小時。
「我還想和晚晚多生幾個孩子呢。」樂無殤心疼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有一個就足夠了。」
允諾被送到嬰兒房住進了保溫箱，但是小傢伙很活潑，眼睛眨啊眨的，很可愛。郁蓮看著看著就像腳下生根似的站在那裡不動，樂振藩勸都勸不走。
一個月後，樂無殤手足無措地抱著小嬰兒，寵愛地笑著。「晚晚，你看看允諾，他像你還是像我？」
無憂靠在床頭，笑著說到：「男孩子還是像你比較好，又帥又酷，而且聰明。像我就糟糕了。」
樂無殤成天抱著兒子，寵愛得不得了。他親自換尿布，抱來給她餵奶，幾乎不讓別人動手。公司的事情也都交給繼笙墨去處理，他現在是一個十足的奶爸。
無憂一臉幸福地歪著頭看著他專業十足地抱著他們的寶貝疙瘩，哄他睡覺，給他唱舒緩悠揚的搖籃曲。雖然他唱的不在調上，但是無憂還是覺得很好聽，真的很好聽。
無憂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和樂無殤有這麼幸福的一天，他抱著他們的兒子耐心的哄他睡覺。她靠在他的臂彎看著允諾憨憨的笑容，那張粉嘟嘟的小臉也揚起笑容，即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不忘記揚起唇角。
她想，幸福是需要被珍惜的。也許兩個人之間會有誤會和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也許會互相傷害，但是只有珍惜彼此，才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有一首詩寫的是『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勸你不要顧惜華貴的金縷衣，我勸你一定要珍惜青春少年時。花開宜折的時候就要抓緊去折，不要等到花謝時只折了個空枝。
所以親愛的玫玫，請你再給房步遠先生一次機會吧！所以齡玲我希望你真的能和安以名擦出火花來！
允諾有些嬰兒肥，但是圓嘟嘟的小臉蛋很討人喜歡。見過他的人都喜歡捏他的臉蛋，尤其是安雋珩，總喜歡欺負這個比他小的小朋友。
夏曉媛看著幾個孩子在一起瘋鬧，突然想起了當初和無憂的約定，「小憂，還記得我們的娃娃親嗎？」
無憂頓時驚詫地抬起頭看向夏曉媛，「這個……綺兒比我們家允諾大了六歲呢……」
「切——年齡不是問題。」夏曉媛故意逗她，看到無憂苦瓜似的臉忍不住繼續逗她。
「還是別了吧……你想啊等我的允諾長大了，你們家綺兒都老了。」無憂翻了個白眼，悔恨當初答應了那個娃娃親啊。
「哈哈，我的閨女可是寶貝，才不要受委屈呢。瞧你那個樣子，好像是我閨女配不上你兒子似的。我是說你再生一個女孩兒，給我們家雋珩做老婆。」夏曉媛不禁笑了起來，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那裡不說話的兩個男人，忍不住歎氣。
「好好。」無憂想還是先答應下來吧，其實她還真的想再生一個女兒呢。一想到一張紅撲撲的可愛小臉蛋她就喜歡，她還要把她打扮成小公主呢！
「小憂，你看他們兩個還憋著氣呢。」夏曉媛頭痛地說到。
無憂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其實是因為我啦。以肜明明知道我和你家老公沒啥關係，但他還是故意板著臉對你家老公。」夏曉媛想起當初的無厘頭鬧劇就想笑。
「什麼？」無憂好奇地眨眨眼睛。
「其實當初我很討厭安以肜，所以就逃到徐赫家裡避難。徐赫當時只是個醫院實習醫生，還沒轉正呢。家裡條件並不好，也幫不上我忙。但是為了我，他還是決定得罪安以肜這土財主。樂無殤是他的好朋友，也是醫院的老闆。」
「因為徐赫的幫助，你就做了無殤的秘書？」無憂還是覺得有些雲裡霧裡的。
「嗯。安以肜這土財主不肯放過我，所以我就故意勾引你家老公，讓安以肜以為我愛上你家老公了。」
「……」無憂咬著唇，一臉怨恨地看著夏曉媛。「我真對你無語了。」
「呵呵。」兩個人同時笑出聲來，引得兩個男人紛紛看向她們。
「說什麼那麼好笑？」安以肜摟著妻子的纖腰，好奇地問到。
樂無殤將無憂抱在懷裡，「在說我壞話？」
無憂和夏曉媛對視一眼，笑得更加大聲，就是不肯說她們的談話內容。
「我對小憂說要她努力再生個女兒，給我們家雋珩做媳婦！」夏曉媛朝無憂使了個眼色。
無憂羞得低下了頭。
安以肜嘴角微揚，「這應該是樂無殤努力的事吧？」
這下子無憂的頭低得更低了，臉色更加紅。樂無殤捧起她的小腦袋，吻了吻她的臉頰。「晚晚，我會努力的。不過，我們的寶貝為什麼要便宜安以肜那小子！」
安以肜冷哼一聲。
其實兩兄弟從來沒有真正翻臉，他也知道樂無殤對他的女人沒有興趣。他也早就知道樂無殤心目中有一個心愛的小蘿莉，就是他的妹妹樂無憂。但是他很好面子，於是就一直沒有主動和樂無殤和好。後來又加上安以名和他搶女人，他就更不能和他談和了。
樂無殤怎麼會不知道安以肜的想法，只是他也很好面子，所以兩個人才每次見面都板著臉對對方。
日子一天一天幸福快樂地進行下去。樂振藩帶著郁蓮去度假了，說是要彌補這些年來的虧欠。邵望山也報了一個老年書法班去學習書法去了。
所以家裡就只剩下忙得手忙腳亂的無憂了。葛頌吟在旁陪著，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小憂，尿布不是這麼換的……」
「小憂，允諾應該是餓了吧……」
「小憂，允諾好像尿濕了……」
「小憂，允諾睡醒了，一直哭呢！」
無憂坐在地上懶得動彈，看著睜大著眼睛看他的允諾，一下子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還在默默念道，兒子，求你放過我吧。
醒來的時候，無憂發現自己是躺在樂無殤的懷裡的。「無殤……我真的好笨。」
「傻丫頭。」樂無殤心疼的吮著她的手指，「我已經請了一個月嫂來幫著你一起照顧諾諾。」
「唉……我真的是好失敗那！」無憂窩在樂無殤的懷裡哭鬧著，「諾諾那小子可真是難伺候！」
無憂再次體會到只有自己做了母親才能體會到母親的辛苦。「媽媽，我好想你，你也希望見見諾諾的吧。」
市郊的墓園裡，凌銳剛剛打掃好了樹葉和枯枝，就看見無憂和樂無殤抱著諾諾來看邵晚心。
「凌伯伯，這是諾諾，我和無殤的兒子。」
凌銳抱著諾諾，老淚縱橫。「晚心，你看。無憂長大了，這是你的小外孫。」
無憂勸凌銳去英國和秦棋瀾復合，凌銳仍舊拒絕。
也許人生中還是會有遺憾的，遺憾也會是一種幸福。就像凌伯伯那樣，這樣守在媽媽墓碑邊上對他來說就是種莫大的幸福。或許他和秦棋瀾就是那種相見不如不見的人，不見面或許還能想起曾經的溫暖。
無憂看著熟睡的諾諾，甜甜地笑了出來。樂無殤刮了刮她的鼻子，「晚晚，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
無憂笑著，看著湛藍的天空中絲絨般柔軟的雲朵兒，心底越來越踏實。幸福，就是有無殤，還有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