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0 矛盾的兩個人 文 / 緋珋

    100矛盾的兩個人

    樂無殤凝眸看向她，像是要將她的樣子深深印入心底。

    無憂手握成拳有些緊張，急切地開口問到：「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你來做什麼？」她很怕爸爸會知道這件事，那麼媽媽和樂爸爸也會知道。她不想讓過去的事情再來煩擾他們了，而且他已經結婚了，對自己也付不起責任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兒。」樂無殤一語雙關，他在告訴無憂無論你在哪裡我的心就會在哪裡。

    「呵呵，樂無殤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我們之間只剩下兄妹關係了。」無憂看著他，眸光複雜難辨。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樂無殤朝他走了兩步，伸出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

    「你……」無憂不敢大聲呵斥，生怕邵望山會知道，更害怕鄰居知道後指指點點。「是，演唱會很成功，所以我們去他家裡了。」

    手機鈴聲響起，樂無殤掃了一眼是徐平打來的，便走到一邊接聽電話。「查到了？」

    「總裁，郁蓮的確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她與三小姐的關係就有些說不清了。我們只查到她的兩次生育記錄，都是在a城國際婦幼醫療保健中心，主治大夫都是當時著名的婦科專家福教授。」

    「繼續查，郁蓮這邊不行就查邵望山。」

    「知道了。還有去迪拜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機票和行禮我已經讓司機送到機場了。」

    收了線，樂無殤霍地轉身，眼前彷彿有一絲曙光出現，可是太快他都來不及抓牢。「跟我走。」緊緊抓住無憂的手然後一路快速走下樓梯。

    「你幹什麼？要去哪裡？」無憂驚慌地問到。

    「上車。」樂無殤一把將她推進了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直接開車去了機場。

    「你——」無憂試著打開車門跳下車才發現他竟然將車門鎖住了。「樂無殤，算是我求你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我們去度假。」樂無殤只專注著看著前方的路，不斷加快車速，像是在賽場上飆車一樣呼嘯而過。

    因為車速太快，無憂實在忍受不了，便大聲喊到：「你開慢點，我受不了了。」

    樂無殤果然放慢了車速。「有什麼話到了迪拜再說吧。」

    當到達迪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無憂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跟著他來到了迪拜。

    「我要在這裡停留一個星期，你先想想要去哪裡玩。」樂無殤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就這樣帶她來到迪拜，就像是私奔一樣的行為。

    無憂負氣地不理他，打開他的行李箱，裡面有幾件是為自己準備的。

    「其餘的衣服，明天會有人送來。」樂無殤從她身後抱住她，寡淡的俊顏上添上悲傷，富有磁性的低沉的聲音帶著誘哄又似乞求地說到：「別動，讓我抱抱你。」

    無憂一怔，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就這樣傻傻地站定，任由他抱著她。許久她才鼓起勇氣問到：「有些話不說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你有沒有這樣的話要對我說？」

    「有。」樂無殤想都沒想立刻回到。「可是還沒到時候。」

    無憂才提起的心一下子又失落了。「可是我有。我連他的名字都想好了，可是你卻……那個關於避孕藥的理由好可笑也好牽強。你好殘忍。」

    樂無殤抱著她什麼也沒說，「我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晚晚，我真希望你和郁蓮沒有母女關係，這樣我們就不是兄妹了。原本我在懷疑是爸爸為了讓我接受郁蓮，更為了拆散我們才編的謊言。我還在怪自己太衝動就相信了，害得我們分開三年。可是現在看來，這不是謊言，郁蓮的確是我的母親。晚晚，我不要你是我妹妹，三年的時間已經讓我明白了失去的痛苦，那種痛讓人痛不欲生卻又會忍不住在心底燃著希望的火苗。這種煎熬我無法承受一輩子，甚至再多一個三年我也無法承受。

    「我連那個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知道，所以我想了兩個名字。」情緒逼近崩潰的邊緣，無憂想將這三年裡的一切苦痛都發洩出來，可是張開嘴能說出的全只有關於孩子的話。「你知道在懷上他的時候我有多興奮嗎，我還在想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了也許就不會反對了。」

    樂無殤揚起頭，深吸一口氣，太多複雜的情愫壓抑在心頭，他只能說一聲微不足道的『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如果我不回來你也不回去英國找我對不對？」無憂冷聲質問。

    樂無殤繼續沉默著，他不會告訴她每年夏曉媛去英國的時候他也去了，他瞭解這三年裡她所有的事。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呵呵，看我回來了，所以才想到要重溫舊夢？」無憂冷嘲熱諷到。

    「可惜，鏡子碎了，就算破鏡重圓還是會有無數道深深的裂痕，時刻提醒著我曾經受到過的傷害。」她不恨他，因為愛得太深所以不願恨他。「我以為我會平靜的過完一生，為什麼你還來惹我？」

    樂無殤仍舊沒有回話，只是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她發間淡淡的、熟悉的香。

    「你說話好不好？」無憂轉過頭去看他，只見他閉著眼睛，眉間的褶皺很深很多。

    第二天無憂留在賓館裡倒時差補眠，樂無殤已經去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商談合作的事宜去了。睡到下午，無憂才不捨的醒來。昨晚她和樂無殤就這樣抱著睡著，他沒有做越矩的事，甚至連一個親吻都沒有。

    無憂無力地笑著，突然發現自己好傻，竟然還期待他的愛。

    樂無殤忙於生意，無憂到樂得輕鬆。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和陌生的城市她再次一個人慢慢徜徉在被夕陽染紅的街道，欣賞著異國奇特的風情，聽著完全不懂的阿拉伯語和印度語。

    在遠處去看迪拜帆船大酒店更覺得那是獨特得鬼斧神工的傑作。迪拜，這顆海上的明珠，天水一色澄澈碧藍。到了晚上華燈璀璨就如同許多城市一樣像個不夜之城。

    手袋裡的手機還是到了迪拜之後樂無殤給她的，裡面只有他的號碼。無憂打了一個越洋長途給elaine讓她不要擔心自己，還讓她幫忙告訴邵望山說自己臨時有事要回倫敦總公司一趟。

    「在哪兒？」電話裡傳來磁性的聲音，帶著些霸道。

    「我回到賓館了。」無憂才走進大廳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樂無殤。「現在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