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68 巴黎之旅 文 / 緋珋

    068巴黎之旅

    郁蓮的腳步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可是東西已經送到門口了，若是不進去也就白來了一趟。就在她兩難之際，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郁蓮端著餐盤的手抖了一下，神情有些尷尬地看向樂無殤。「這麼快談完了？我還特地拿了些點心上來給你們呢！」說著，還特意舉了舉手中的餐盤。

    樂無殤斜睨了一眼郁蓮手中的餐盤，沒有說話。樂振藩原本冷凝的面容柔和了一些，染上淡淡的笑意。「拿進來吧。」

    郁蓮仍舊沒有走進去，樂無殤也沒有往外走的意思。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誰也不看誰，誰也不動。氣氛再次冷凝，郁蓮苦澀地笑了一下才又悠悠開口說到：「小憂和無疾都在樓下，若是你不願意陪你爸爸就下去找他們吧。」說完，郁蓮側身讓出了一條路。

    樂無殤仍舊一言不發，邁開大步走了出去。郁蓮的眼底染上傷痛，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她強迫自己不要將淚水流下，揚起頭看向天花板，做了次深呼吸。

    郁蓮將餐盤放在書桌上卻是背對著樂振藩。「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樂振藩握住她的手，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幾不可聞。

    郁蓮卻是笑了，那笑容裡飽含著太多太多情緒。「你給了我快樂的十年，給了小憂快樂的十年，給了我這世界上最優秀的兩個兒子，我很滿足了。你對望山也很照顧，我知道那座老房子的產權是你買下來的轉到他的名義下的，讓他有了個家。振藩，若是這輩子不曾遇到過你，我都不敢想像我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光景。也許還是一個茶餐廳的女招待，又或許是一個早已被酒吧嫌棄的歌手。」

    樂振藩緊緊握住她的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謝謝你，是你讓我的人生無憾。」

    郁蓮忍不住落下淚來，夠了，真的夠了。如果說曾經她有怨言，那麼此刻都已經消散了。她的男人說了這句話，就足以將她內心殘存的失落和傷痛撫平。

    樓下無憂正和樂無疾翻看著最新的雜誌，為葛頌吟挑選婚紗。雖然不辦婚禮，但是結婚照不可以省去。樂無疾拿不定主意，只好找無憂幫忙。

    「不如請法國的設計師親自為她設計獨一無二的。」樂無殤好聽的男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大哥，你說真的？」樂無疾自然是開心不已，無憂也很贊同。

    「我會安排。」樂無殤好似被樂無疾的好心情感染，也笑了起來。無憂竟然有些愣怔，他很少露出真心地笑容。他也是祝福二哥的吧。

    「呃……你和爸爸談得怎麼樣了？」樂無疾憂心地問到。

    「呵，想好去哪裡度蜜月了嗎？」樂無殤避開了那個話題，直接選了輕鬆的談。

    樂無疾自然是明白，那就是他的老爸估計又是氣得不輕。「嗯……還有一個月吟吟就要開學了，所以我想也不去遠的地方了。就附近轉轉吧。」

    「去國外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們可以一個月都在外面過。」樂無殤從錢夾裡取出一張金卡遞給樂無疾。「歐洲或澳洲都不錯，你們可以選擇四到五個國家好好遊玩一遍。」

    樂無疾接過金卡，在經濟還不能完全獨立的情況下，他還是要靠樂無殤贊助的。「大哥你說得也對。吟吟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國，正好乘此機會帶那個小丫頭開開眼界。」

    無憂抱著雜誌坐在那裡，不由得開始羨慕葛頌吟了。

    「小憂，下個星期我們去巴黎出差，正好為無疾聯繫設計師。」樂無殤看出她的失落，薄唇緊抿地看向她。兩個人的視線接觸在空氣中膠著住，無憂不禁臉色微微泛紅，不敢再看向他。「哦，知道了。」巴黎，浪漫之都，是她最想去的地方。

    「我要上去和吟吟說。」樂無疾拿起手機迅速離開了。

    「那個甜湯煮好了，喝不喝？」無憂指了指餐桌上的甜湯，「還有叉燒酥呢。」

    樂無殤坐到餐桌前看著她兩樣放光的樣子，不禁失笑。「你多吃點，吃胖點好。」

    「為什麼啊？現在流行骨感美啊。」無憂吃了一口叉燒酥，一臉滿足。「真的好好吃呢，你真不吃呀！」無憂邊說邊拿起另一個叉燒酥遞到樂無殤面前。

    樂無殤用下巴指了指無憂咬了一口的叉燒酥，意思是說我要吃你咬過的那個。無憂羞赧，臉色酡紅，想縮回手。樂無殤卻突然起身前傾，「你餵我。」

    「不要鬧了。」無憂低著頭輕聲說到。

    「下個星期補償我。」樂無殤坐了回去，一臉正色地說到。「胖一點抱著舒服。」

    無憂忍不住笑了出來，斜睨了他一眼。「服了你了。」

    吃過甜點，無憂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樂無殤實在提不起興趣，於是便回到自己的書房去了。

    週一一大早無憂就和樂無殤出發去機場了。郁蓮欲言又止地，似乎是不想讓無憂去。樂振藩卻覺得這是緩和樂無殤和郁蓮僵硬關係的契機。葛頌吟的大哥又飛國外去了，樂無疾便住到了葛頌吟那裡。半山別墅一下子又空落落了。

    「振藩，昨天你和無殤到底談了什麼？」郁蓮為他沏了一杯茶，「你還是告訴我吧。」

    「我問了他和白素顏的關係，他說沒關係。我說他應該定下來了，於是跟他說了我的想法。我覺得市長的女兒倒是挺合適的。可他……哎！」樂振藩一早就選定了兒媳的人選。

    「那不是安以名的表妹嗎？」郁蓮也覺得那是一個好人選。「可是，婚姻大事還是要孩子自己選一個他喜歡的。」

    「哎！」樂振藩搖了搖頭，「小憂和安以名的婚事也黃了。這三個孩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你呀就別瞎操心了。小憂這丫頭估計是還沒想過戀愛結婚的事情。無疾和葛小姐在一起我覺得挺好的，她是小憂的好朋友，人一定不錯的。至於無殤麼……他的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解開。」郁蓮隱約覺得樂振藩對自己隱瞞了什麼事，如果只是聯姻的事情，樂無殤又怎麼會說『休想』這兩個字呢！

    另一邊，無憂正憧憬著自己的巴黎之旅。樂無殤還說如果時間充分的話，會帶她去普羅旺斯等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