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63 那句話我收回 文 / 緋珋

    063那句話我收回

    「沒有。我昨天剛想說的時候正好有個電話打過來。他接電話去了……」

    「那之後你怎麼不說？」

    「他都避開我講電話了，我覺得可能是白素顏打來的吧。」

    「你白癡呀！就不能是公事嗎？」

    「頌頌，萬一他不喜歡我然後還因為這件事嘲笑我，怎麼辦？」

    「比嘲笑更噁心的事情他都做過了。」

    「……」

    「小憂，你聽我說。我看過很多言情小說，很多男女主都是因為缺乏溝通和交流才讓誤會越來越多，導致白白浪費很多時間。總之我看得那叫一個糾結。」

    「我懂了，頌頌。」

    「還有哦，我覺得你都變得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小憂了。你變得不開朗了，也不會講笑話了。」

    「頌頌，我現在心情好矛盾哦。我好像像一個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挽著心愛的人的手臂撒嬌，可是……」

    「我懂。小憂，我現在也好矛盾噠。樂無疾那個混蛋已經n天沒來找我了。」

    「哎……」無憂和葛頌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直到葛頌吟聊著聊著竟然睡著了，無憂才掛了電話。其實無憂更想說的是，頌頌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向他表白，抑或是會不由自主地愛上他。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愛到什麼程度，都是未知。

    五點半，外賣準時送到，無憂重複著昨天做的事。去廚房煮了飯和番茄蛋湯，滿心歡喜地坐在沙發裡看電視等著樂無殤回來。無憂抬起頭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六點半了。

    樂無殤很準時地回到了公寓，一進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不禁心情大好。「該不會又是番茄蛋湯吧？」

    「是呢，今天我放鹽啦。」無憂獻寶似的將湯端了出來。「嘗嘗看。」

    「嗯。」樂無殤洗好手便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全是無憂喜歡的菜餚，有些無奈。

    「酸辣海帶絲、青椒炒土豆絲、菠蘿咕咾肉都是我的最愛誒。再加上番茄蛋湯，簡直就是完美啦。」無憂食指大動，全然沒看見對面的男人滿臉黑線。

    「你怎麼不吃呀？」無憂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壞壞地笑到。她知道樂無殤不吃辣椒，也不吃海帶。「快吃呀，很好吃噠！」

    樂無殤點點頭，艱難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大哥，今天你洗碗好不好？」無憂放下碗筷，揉糯的聲音像是在撒嬌。

    樂無殤蹙眉，點頭應下。

    無憂笑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樂無殤洗好碗筷之後便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今天你出去了？」

    「是呢，伊致回來了，我約他了。」無憂回抱著他，心撲通撲通跳著緊張不已。「當時我找安以肜幫忙，他提出了條件要我答應嫁給伊致。今天我去找伊致和他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樂無殤的眼眸一暗，暗火湧動著。抱著無憂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無憂不敢抬頭，更不懂他此刻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種舉動。

    「我想要你。」樂無殤低下頭含住她嬌嫩的唇瓣，許久才放開她。「晚晚，說你愛我。」

    他的聲音已經嘶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無憂的耳際。「我……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說！」

    「我看到了那個『夜的精靈』的文件夾，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無憂抬起頭，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樂無殤卻只是噙著笑意，許久沒有作答。無憂的心慢慢地涼下去。他是在笑自己嗎？呵呵，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忽然想起小時候她抱著teddy熊站在他面前，眼裡還噙著淚花，嗚咽地說著『哥哥晚晚怕黑』……他當時也是笑著，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那時候她以為哥哥會扔下她不管，在她跌坐在地上哭得更凶的時候只聽見他說『哭得難聽死了』，然後她被他抱在懷裡，感覺到暖暖的。

    原來自己是那麼地依戀他，還以為那些小時候的事她早已不記得，原來與他有關的她都記得。她還記得有一次哥哥和爸爸吵架，之後哥哥就不理她了，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卻沒有人再來哄她睡覺了。那天之後爸爸說哥哥去了寄宿制學校，再以後爸爸說哥哥去美國留學了。再以後她十五歲那年，哥哥變得好陌生，好可怕。也就是那天開始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起和他有關的一切，然而此刻抱著他的時候，與他有關的一切一切都再次出現。

    也許沒有改變的人是自己，而他早就改變了，十五歲那年不正說明了這點嗎？她記得他說自己是他的玩具。「我是你的玩具，我竟然忘記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無憂低下頭，眼裡的含著的淚水再也蓄不住，滾落在他的白色襯衫上。

    樂無殤將她抱進懷裡，緊繃著嗓音說到：「那句話我收回。」

    一瞬間無憂覺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耳邊也是安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彷彿窗外的樹木也被固定住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的眼前只有這一個男人。靜默許久，無憂才悠悠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有自己的。急促的熱氣噴灑在臉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早就……「那我是你的誰？」她想知道，很想確定。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陣狂亂的吻。無憂想哭，真的好想。他說收回那句話，那麼她不是他的玩具。而他卻不願再說她是他的誰，是不是連玩具也不如，還是這是一種默認，他默認喜歡她。

    「我想陪你去上班。」玄關處無憂換上了一條chanel的玉綠色連衣裙跟在樂無殤身後，想要去上班。

    「難得休息，也不珍惜？」樂無殤莞爾一笑，對於無憂孩子氣的舉動也早已習慣了。

    「可是……我想去上班，不想錯過學習的機會。」無憂的眼神飄忽不定，其實她是想去看看他和白素顏到底是什麼關係。

    樂無殤無奈，無憂的每一個眼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然而很多時候他也想不通這個小妮子到底在想什麼。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代溝，他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思，這種無法完全掌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夏曉媛驚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無憂，若有所思地敲打著鍵盤。

    「曉媛姐，這團亂碼是幹什麼用的呀？」無憂站在她的身後笑道。

    「呃……」夏曉媛囧了，紅著一張臉看向無憂。「小憂，今天怎麼來上班了？」

    「哦，我的實習期還沒結束呢。」

    「嗯，那個這積分報表麻煩你了。還有一些資料我過會兒msn你。」

    「好。」無憂走進茶水間為樂無殤煮了一杯咖啡，然後才坐在座位上專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