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9 最遠的距離 文 / 緋珋

    059最遠的距離

    「我是指半山！」無憂惱怒，大聲喊到。

    「晚晚，我累了。」樂無殤看向她，俊容疲憊。

    無憂果然瞧見他眼底有著深深的倦意，眼睛裡佈滿著血絲，黑眼圈也是深得駭人。可是這些不都是他自找的嗎？無憂不要去關心他，不要去擔心他，不要上他的當。可是她的身體又一次背離了她的理智，打開車門猶豫地走下了車。直到回到了那間住了兩個月的公寓，無憂才驚覺自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卻很難，有的時候愛情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上，一個卻深潛海底。可是她和樂無殤，近在眼前卻像是咫尺天涯。「可不可以放過我？」

    「是你自願上來的。而且你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樂無殤走近她，手指撫上她因憤怒而微紅的臉頰。

    「你……」無憂深吸一口氣，「那麼請問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呢？」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樂無殤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難道在你的心裡就沒有我一點位置？」

    「你放開我。」無憂推打著，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休想和安以名在一起。」樂無殤不但沒放開，反而更加用力。

    「你這個變態！」

    「變態？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是如何誠服在我這個變態腳下的！」說著，橫抱起她將她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不要，我今天例假。」無憂此刻是真的慌了，「你不要……」

    「那樣才會更好玩不是嗎？」樂無殤猿臂一伸就將她抱進了懷裡，大掌胡亂地撕扯著她的衣物。「晚晚，你會喜歡的，你會求我的。」

    「你想怎麼樣？」無憂驚恐地看向他，而樂無殤卻在時候放開她，從衣櫥裡拿出了一條浴巾墊在她的身下。

    無憂一絲不掛地面對他，他炙熱的雙眸噙著淡淡冷冷的笑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憂虛軟地躺在床上。打著冷氣的房內溫度極低，無憂感覺自己都快被凍僵了。樂無殤的唇在無憂瑩白柔嫩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痕，加上昨晚的，無憂都覺得自己是遍體鱗傷了。

    「住……手……」無憂弓起身子往樂無殤的懷裡靠，然而樂無殤卻推開了她。「求你……你不是有白素顏了嗎？」

    樂無殤神情一窒，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你和白素顏……」無憂痛苦難抑，身體裡似乎有種氣流在亂竄，身體裡的每個細胞好像都在興奮叫囂急欲找到出口。

    「你在意？」樂無殤替她理了理額前散亂的劉海，她的汗水沾濕了他的手指。

    「我……」無憂斷斷續續地說著，「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

    「你已經有了她，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聽了她的話，樂無殤更為惱火。「是什麼讓你這麼想離開我？安以名承諾了你什麼還是因為凌語楓？」

    「你不過是想要個男人，我可以滿足你，何必再找另一個！」

    無憂不再答話，只是淡淡笑著。梨渦淺淺，卻泛著苦澀。

    「說啊！」樂無殤的手指探入她最敏感的地方，逼迫她回答。

    如此的羞辱讓無憂憤怒難當，口不擇言起來。「是啊，我想和安以名在一起，他什麼都比你好！就連凌語楓都比你好！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床上都比你溫柔，都比你好！」

    『啪——』

    樂無殤憤怒難抑，舉起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無憂的臉上。紅色的指印深嵌在她的臉頰上，無憂突然笑了出來。「呵呵，你不能接受是不是？我說的是事實，以名和語楓都比你好。他們比你溫柔，技巧也比你好！」

    樂無殤嫌惡地推開了她，一拳打在了她的腰上。轉身摔門而去。

    無憂痛得直掉眼淚，蜷縮著身體。

    他嫌她髒了是嗎？他覺得自己是個賤貨了是嗎？這樣也好，這樣他們就不用再糾纏了……他有了白素顏，而她也可以擺脫他。多好啊，可是為什麼這麼痛。眼睛痛，腰也痛，最痛的還是心。她剛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她只想結束這種糾纏，可是當看到眼裡的厭惡和嫌棄她的心竟然會痛到不能自已。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卻很難，有的時候愛情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啊，不知道該怎麼辦。無憂也不去管此刻自己有多狼狽，直接裹緊了被子，就這樣蜷縮在床的中央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當她醒來的時候，身下的浴巾早被染紅，床單也泛著血色，被子更是染髒了。

    頭有些暈暈的，無憂抬起手撫了撫額頭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發燒了。公寓裡應該只有一個人吧，無憂什麼不去管只管擁緊被子將裹得緊緊的。

    過了一刻，門被人推開，竟是樂無殤！

    無憂兩道好看的眉毛都快連到一起去了，看見樂無殤走進來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你沒走？」他的髮絲凌亂，身上泛著濃烈的煙味和酒氣。

    「聲音怎麼啞了？」他確實沒走，在客廳裡坐了一夜，也是抽了一夜的煙、喝了一夜的酒。

    「我送你去醫院。」說著，樂無殤掀開了被子想要抱起她去醫院，卻在看到被子下的一大攤血跡時驚愕了。

    「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無憂張著嘴努力地發出音節，渾身冰冷的她更是忍不住往樂無殤的懷裡靠去。

    「好，我們不去。」樂無殤放開了她走去浴室打開水龍頭往浴缸裡放熱水，然後再折回將她抱起走進去。「無憂，先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煮薑湯。」記憶好似回到了無憂來到樂家的第二個月。他和無疾因為淋雨而感冒，兩個人又執拗地不肯去醫院。當時樂振藩帶著郁蓮去外地談生意了，陳叔陳嬸又想不出辦法來。而無憂卻一個人偷偷地跑去了廚房，為他們煮了一碗薑湯。但是他覺得很好奇，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是怎麼學會煮薑湯的。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邵望山被捕之後的兩年裡她和郁蓮相依為命，郁蓮一個人打三分工，無憂就在家裡負責家務。

    樂無殤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搜尋著薑湯的做法，等他將做法打印出來之後才發現家裡沒有姜也沒有紅糖。他煩躁地扒了扒頭髮，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沒用。他明知道無憂不會和凌語楓有什麼關係，更清楚她不喜歡安以名，可是他卻個傻瓜一樣失去理智。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她，為什麼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永遠做錯事。

    「好一點了嗎？」樂無殤看見浴缸裡紅色的水時不禁心疼。「對不起。」無憂像是沒聽見一樣靠著浴缸璧昏昏欲睡。「晚晚？」

    無憂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帶衛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