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3 緩解 文 / 緋珋

    043緩解

    無憂忍不住哭了出來，身體裡的酒精似在燃燒，讓她難受不已。

    樂無殤停下了動作，抱著她顫抖的身體吻去她眼角的淚。分別了半個月，她都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難道在她的心裡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樂大爺，你該不是真的喜歡她吧？」徐赫倚靠著白色牆壁看著無憂的家庭醫生送來的病歷瞭解無憂的康復情況。「不想知道她好不好？」

    「難道你手底下是庸醫？」樂無殤不耐地回答，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正努力取悅自己的女人，眼前忽然出現無憂羞澀的神情，不由得怒氣橫生將那個女人推開了。意識到他今晚心情不好，女人識趣地走出了包房。

    「喂，真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把以名整到國外去了。」徐赫將病歷單甩到了他面前，「你對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樂無殤沒有回答，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酒。徐赫歎氣，「其實我很早就懷疑你對小娃娃的動機了。在美國那些年你也有關注她的，如果不是為了愛，那麼……」徐赫頓了頓，「你把她當作報復郁蓮的工具。」

    「沒有。」樂無殤很肯定地否決了。一開始他是如此想的，可是和無憂在一起之後兒時的回憶清晰地顯現在眼前，讓他不捨得放開她，更不想將她當作報復的工具。她就像他兒時最喜愛的玩具。「她是我的玩具。」

    徐赫錯愕，驚異地看著樂無殤沒有一絲神情的冰冷的臉，頓時感到呼吸不暢。玩具？難道只是因為她是他心愛的玩具所以他才不准別的男人來觸碰嗎？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點燃了似的，無憂難抑地想要貼著冰冷的牆壁。「不要，你這個壞蛋！」體內湧上來的一團火讓她的身體越來越無法抗拒樂無殤的觸碰，但是殘存的理智讓她厭惡在身上不斷製造火苗的大手。「你……不要……」

    樂無殤橫抱起她走進臥室，「晚晚，是你主動來找我的。」將她放到床上，因為酒精的緣故無憂身上泛著紅色，白色的睡衣包裹下，那具酮體顯得妖嬈不已。「晚晚，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無憂搖了搖頭，思緒混亂著。樂無殤的眼眸暗了暗，「不乖的女孩。」

    七月三日，樂無殤的生日。

    低下頭樂無殤啃咬著無憂的脖頸，撕扯著她的睡衣。

    無憂哭著求饒，殘存的一絲理智隨著樂無殤的吻而消失殆盡。一雙小手不受控制地攀上樂無殤健碩的身體，第一次主動地淪為他的玩具。

    眼皮似有千金重，無憂動了動身體，酸澀痛癢的感覺席捲了全身。抬起手撫了撫額頭，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向被扔在地上的已經成為碎片的睡衣。昨晚的記憶開始清晰，無憂無力地躺在床上，淚水打濕了枕頭。

    顧嫂輕輕敲門，將門推開。「小姐，我給你煮了香菇雞絲粥，起來喝一點暖暖胃再睡覺吧。」顧嫂心疼地看著眼前不過二十歲的孩子，「小姐，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再不開心也不准拿自己撒氣。」

    無憂『嗯』了一聲，裹著毯子坐了起來。「謝謝你，顧嫂。」

    「小憂，在學校嗎？回家一趟。」電話那頭是郁蓮有些擔憂的聲音。

    「媽媽，怎麼了？」今天她不能回去，媽媽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一定會追問的。「我有事。」

    「好，不回來也罷了。那媽媽去學校找你。」郁蓮像是生氣了，說話的聲音也冷硬了不少。

    「媽媽，你怎麼了？」無憂想哭，聲音也有些哽咽。

    「你是不是不在學校，你在哪裡？漾圓對不對！」郁蓮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不少，「你說！你是不是和你大哥同居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媽媽……不是的，不是的……」

    樂無殤推了推她，「晚晚？」

    無憂睜開眼睛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夢。「我夢到爸爸媽媽知道了我們的事。」低著頭無憂不敢去看樂無殤的神情。

    「出來吃晚飯吧。」樂無殤冷凝著臉走了出去，無憂掀開毯子跟了上去拉住他的手。「我們到此為止好不好，我怕，我真的怕！你有沒有想過爸爸知道我們同居的事情會不會受不住打擊然後心臟病發？」

    「這就是你苦心編造出來的借口？你想以此要挾我放了你，好讓你名正言順地去做安以名的女人？」樂無殤的怒氣被點燃，她就那麼喜歡安以名，那麼迫切地想要逃離。「別妄想了！你是我最心愛的玩具，即使我不要了也不會轉贈出去！」

    無憂失神地站在原地，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住，疼得說不出話來。玩具麼？她只是一個玩具，玩具……脖子上的項鏈在燈光的照射下還泛著幽冷的光芒，無憂心痛得無以復加，她曾經因為這條項鏈而以為樂無殤有點喜歡她，因為在意自己才不許自己和伊致交往，原來不是的。為什麼覺得好難過，樂無憂你這個沒出息的女人，難道你愛上了那個施虐狂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對你所做的一切了嗎？聽到了嗎，他說你是玩具，玩具！

    看見無憂站在原地，眼淚不住地往下掉，樂無殤感覺有些透不過氣。「過來吃飯！」明明應該是充滿怒氣的冷硬聲音，卻帶上了一絲顫音。「要我說第二遍嗎？」

    無憂挪了挪步伐，坐在他的對面。拿起筷子，像個機器人一樣開始吃飯。

    顧嫂熬好了湯站在廚房裡不敢出去，剛才少爺的話讓她對無憂生出了更多的憐惜。「少爺，小姐，湯好了，先喝點湯。」顧嫂盛了兩碗湯出來，看著無憂機械性地吃飯的樣子心內更加難受了。可是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能管的。

    「謝謝顧嫂。」無憂深吸了口氣，但是目光始終沒有看向對面的人。

    不知不覺七月也走到了中旬，無憂順利地完成了法語考試，算是正是放假了。

    「我有話要和你說。」無憂煮了兩杯咖啡端進了樂無殤的書房。這一個星期已經讓她的心情趨於平靜，對於『玩具』一詞也不那麼耿耿於懷了。「我放暑假了。」

    「所以？」樂無殤喝了口咖啡，無憂煮咖啡的技術已經越來越好了，香濃柔滑。

    「我要回家住，要不然爸爸媽媽……」

    「不要每次都以這個為借口！」樂無殤冷冷地喝斥到。「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做我的助理秘書。」樂無殤將一張員工卡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