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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九州 第二十八章 滄桑 文 / 孤煙冷

    達摩羅盤金光湛湛,載著杜浚,化作流光一道,轟然橫渡荒州,沒入大荒之中,一路引的無數修士驚駭。

    這一別,便是數年!

    大荒遙遙無邊,杜浚苦苦尋找,尋找那傳說中的仙天族主族所在之地,幸好他有地圖,大概的知曉那些他未曾踏足的、大州大體所在方位。

    地圖之上,除去隨著杜浚踏足,而變的清晰的中原兩州、荒州、鬼州、烏州五州之外,天下九州,卻還有四州輪廓朦朧。

    其中,尤其地圖極西之地,那連綿橫貫了整個地圖南北的大山再西,更是一片入霧般的朦朧,此山之上,不知何時顯現出了山名:大別山!

    大別山以西,還是未知,以東,乃中原等所在。便在大別山以東範疇之中,過了中原,依稀可見一州存於東海,想來便是那水州了!

    而在大別山以東,極南之地,朦朧也可見一州,看其輪廓,這一州極為狹小,從這小州望西北看,又有一周,地域極大!

    只是,不知這兩州名諱。

    距離杜浚最近的卻是那小州,所以,此行,杜浚便欲要上這小州一去,以期能夠找到那仙天主族的蛛絲馬跡,畢竟,只要是生靈,便需要大地立身,更況且這仙天主族還自成一族,想來,必定會居住在極為巨大的地域之中!

    荒州以南的大荒極為遼闊,其中萬萬里,杜浚坐在羅盤之上,長髮垂腰,臉頰之上,更是鬍鬚密佈,週身衣衫已然破爛不堪,腐朽,續而被風吹破!

    數年的孤獨,數年以來,杜浚橫渡大荒,不知歲月流轉,漸漸的,在其雙眸之中,透出一股滄桑之感,只是其心中卻是越發的平靜安詳起來!

    或許,時間永遠都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只是,有時時間卻搖身變成了天下最毒的毒藥,輕易無聲的奪取一條條生命。

    十年之後,杜浚依舊的遁行在大荒之中,不見任何的邊際,而隨著他的深入,這大荒越發的荒涼起來,到了最後,便是小妖與鬼厲都消失不見!

    仿若,此地便是生命的禁區。

    再五年,杜浚週身煞氣消弭而去,整個人宛如一個凡人一般,其心中安靜如水。

    二十年之後,這男子身上再無一絲修為的波動,無需刻意斂息,恐怕便是那至虛巔峰修士,也不能看出他竟然是個修士!

    「我遊蕩大荒二十餘年,依舊沒有達到那小州,卻不想,僥倖感悟到了一絲餓鬼道的真正蘊含的大道!」

    羅盤上,杜浚面色淡然,雙眸沉靜,暗道:「佛有言,入世而出世,想不到,這餓鬼道也是如此,墜入無盡慾念之中,再平復消弭心中的慾念,無慾無求,卻萬事可達!」

    「這餓鬼道巔峰,想來便是瞭解自己的慾念了!」杜浚中暗歎一聲:「餓鬼道與修為無關,卻與自身的感悟息息相關!」

    再過三年,羅盤之上的地圖忽而一震,旋即那覆蓋在小州之上的迷霧散去,露出清晰的小州,其上兩字浮現:女州!

    「女州、仙天,看來是找對地方了!」杜浚目光一閃,抬手點在了地圖上女州所在,羅盤便轟然一聲,渡空而去。

    女州相較於其他州地域較小,卻也有萬萬里、不能丈量之地,縱橫無匹,在這遼闊的天地之間,居住的莫不是女子,同樣的一絲不掛,無羞辱之心,不諳男女之事!

    和其他州一般,塵世的村莊,修真的派系,仙山、洞府不一而足,只是,在女主有一座主城,名為女城,一些修為逆天的大能者,莫不是居住其中!

    真正讓女城聳立女州,不可被其他勢力撼動的原因,卻是因為在女城中,有女州聖地。那是一片墳墓,遼闊千里,密密麻麻的墳頭,宛如在默默的述說著女州的歷史一般!

    其中埋葬的莫不是女州的大能者,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是老祖,且還要在女州之中有一番的作為方才有資格葬入其中。

    若是站在高處,眺望這一片墳墓,卻可見正中間,隱約有一個山頭,百丈,卻有數百丈寬越,就宛如隆起的土包一般。

    這便是女州聖山,其上聳立著一塊通天石碑,千丈,石碑之下,聖山之上卻僅有三座墳包,這三人在女州莫不是天神一般的所在,昔日活著之時,端是隻手遮天,不可一世!

    這一日,在女城中出現了一個怪異的人,此人身軀較一般女子魁梧,獨臂,卻帶著一個斗篷,遮掩到胸膛,這人在女城中遊蕩了數日,宛如遊玩一般!

    數日後,這人影出現在了女城聖地之前,杜浚瞭望遍野墳墓,心中暗道:「只有將居夢埋葬在聖山石碑之下,方才有一線生機,想來其上的三個墳包所埋葬之人,眼下已然輪迴,不忘前生!」

    「只是,在這無盡歲月中,卻僅有三人得意埋葬在聖山之上,我……」

    杜浚目光一閃,想到此地,心中明悟,若想將居夢光明正大的埋葬在聖山之上,如同癡人說夢,為今之計,便只有硬闖,悄悄將居夢埋上聖山!

    一念到此,杜浚不再遲疑,一步踏前,身軀一閃,便出現在了墳墓萬丈之內,身軀連連閃動,不多時便消失在遍野墳墓之中!

    行進百里,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瀰漫而出,讓杜浚面色凝重了幾分,當即,祭出居夢屍體,抱在懷中,舉步再前。

    又行百里,那氣息已然強橫無比,宛如狂風呼嘯,直欲將杜浚掀飛而去。杜浚目光閃動,頂著呼嘯狂風般的氣息,步步前行!

    萬丈,驀然那氣息轟然變強,轟然掀天浩水一般,轟轟撞向杜浚,杜浚悶哼一聲,駭然發現,這氣息竟然不必臨崖的氣勢弱!

    他橫眼一掃,忽而發現,這氣息莫不是由一個個墳包之中飄逸而出,交匯而成,其人目光一閃,一念出,便要毀去這無盡墳包,下一刻,卻緩緩將這念頭按下,他本就是有求於人,若在毀了女州先祖的墳墓,便是將他自己閉上絕路!

    唯有頂著那澎湃如海的氣息步步上前,千丈之下,杜浚呼吸困難,胸膛**,週身嬰氣轟然轉動,猶自不能卸下那逼人的氣勢!

    低吼一聲,雙眸赤紅,週身驀然鬼氣滔天,借這餓鬼之氣,再進萬丈!

    萬丈之後,氣息已然轟轟作響,一窒,一凝,續而,宛如無盡山嶽一般,轟然撞在了杜浚的胸膛之上!

    杜浚悶哼一聲,面色一紅,旋即慘白,其腳下狠狠踏地,深陷半尺,週身肌膚,在這氣勢之下,『噗噗』撕裂祭出,鮮血灑下。

    男子卻絲毫不退,凝實那聖山,高聲道:「外族晚輩,攜仙天族族長,前來安葬!」

    一句話剛說完,漫天氣勢忽而更加洶湧,轟轟凝現數道威勢,次第撞在杜浚胸膛之上。杜浚咬牙苦撐,第一道、旋即便是第二道……轟隆之中,男子身軀連連顫抖,待到第十道氣撞來,杜浚再難支撐,雙膝一軟,一步後退!

    一步退,步步退,漫天氣勢轟然凝現,撞,散,再凝,如此不絕,轟轟之中,讓杜浚一步接一步後退,不是多事,漫天氣息狠狠一凝,威勢浩蕩,轟然將杜浚撞飛而去!

    杜浚一路跌飛,重重的摔出了這一片墳墓,不待落地,他便輕喝一聲,虛空定住身形,目光一閃,稍有怒氣,腳下虛空一踏,身軀便轟然折返而去!

    途中,他祭出生死劍,喚出大印等諸多法寶,此刻,卻動了硬闖的心思,誰知,便在他堪堪進入祖林之中,忽聞一聲怒然冷哼,冰寒,旋即一股大力湧來,砰然將他撞了出去!

    杜浚抬頭,便看到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身材高挑,肌膚晶瑩細膩,宛如羊脂一般,一雙美目此刻跳躍著殺機,凝望杜浚,沉聲道:「男人!」

    杜浚索性震飛那斗篷,道:「晚輩見過前輩,在下此行……」

    「你妄想!」女子一掃杜浚懷中的居夢,冷哼一聲,道:「馬上離去,我可留下一條性命!」

    杜浚不動聲色,其身後的虛空,卻是轟然一聲,凝現餓鬼,千丈,霎時間陰森滔天,驚的滿城的女人莫不是駭然相望。

    「前輩雖然步入了上三道,但是晚輩性情衝動……」杜浚輕聲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女子冷哼一聲,道:「若非我已然萬萬年沒有看到有晚輩步入至虛,此刻早就取你性命了!」

    「晚輩性命不值錢,只是還望前輩開一扇仁慈之門!」杜浚不亢不卑,如是說道,其食指未動,霎時間佛光漫天!

    更是有一聲咆哮傳出,邪魔凝現於空,千丈,猙獰,旋即鬼修分身次第凝現而出,亦是千丈的身軀,陰森凶歷!

    「若在下不能如願,唯有一拼,死在此地,還報此女的恩情!」杜浚高聲道,隱藏在言語之間的威脅,卻是不言而喻。

    女子面色陰沉,目光閃動,若此刻杜浚真的欲要拚死禍害女城,縱然她修為高於杜浚,兩具分身之下,卻也不能第一時間斬殺杜浚,便難免有族人死去!

    杜浚一見女子遲疑,驀然張口一噴,便有一股詭異氣息轟然入空,凝現一字:逆!

    此字一現,登讓女子色變,失聲道:「逆修!」

    旋即面色一冷,目光湧動的望著杜浚,道:「至虛、逆修,好資質吶!」

    「若有需要,在下還可拿出一些說話的依仗來!」杜浚面色淡然,如是說道。

    女子沉默,半晌,她凝望杜浚,道:「若,以你一死,換此女之生,你可願意!」

    「願意!只是在下還有未了之時,若前輩將此女埋葬聖山,在下瞭解了俗世,自當以血謝罪!」杜浚當即說道,毫不遲疑。

    女子冷笑,道:「卻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我也不要你的謝罪,可指一條路於你,至於敢與不敢,便隨你了!」

    她面色一肅,道:「闖情關!」

    (啥也不說了,繼續碼字,看看能趕在凌晨一點回醫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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