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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九州 第305章 石路之上 文 / 孤煙冷

    第305章石路之上

    人族山脈,祭台之上,一眾玄祖莫不是一臉陰沉,那永生玄祖更是目光閃動,此刻,縱然他們聽不到聲響,也明白,杜浚恐怕即便是不願一試石路,也是不行了!

    可是,若是杜浚當真是行到了石頭盡頭,得到了那鬼修根祖傳承,在那巨大的誘惑之下,其心思會不會變,誰有能說的清楚?

    「我早就說了,讓杜浚去往酆都城,本就是一個錯誤!」永生驀然厲聲說道:「從一開始我就不贊同,到現在我還是不贊同,不過一個傳說中的封印而已,能找到麼?縱然找到了,能拯救我等麼?」

    「話句話說,便是那封印擺在杜浚的面前,以杜浚的修為,又如何能夠解開?」

    眾人不語。

    杜浚真身忽而睜開雙眼,凝視永生,一笑,道:「我覺得,自從我這分身去往酆都城後,永生玄祖怎麼有些不自然了呢?」

    ……

    酆都城。

    城主望著杜浚,道:「這可是天大的造化,道友為何不試一試呢?」

    杜浚沉默,心念急轉,石路凶險,他並不願為了那飄渺的傳承冒險,心中更是不信,不信有人能夠做出傳承這般的事情!

    試問,一個根祖要修行多少年?又要踏著多少的屍體,遇到多少機緣,方才能夠僥倖達到了破出元嬰,步入根祖之尊?

    縱然生受重傷,又需要多大的胸懷,方才能做下煉化自身,傳承他人的決定?

    「這幾乎就不可能,所謂的傳承定然有貓膩存在!」杜浚心中暗道一聲。

    那城主見杜浚久久不語,面色一沉,厲聲道:「你可是懼怕了石路的凶險?如此膽小,又怎麼配做我鬼修!」

    「城主,他不過是聖魂一重天而已,還是不要難為他了,縱然一試,希望甚微!」一個洞主上前一步,如是說道。

    祭台上,眾人點頭,個個深以為然,下方,一眾被甩下石路的鬼修更是深深認同,有那鬼修便忍不住叫道:「就是,這道友剛剛步入聖魂,能到此地,已然是莫大的榮耀了,甚有可能就沒有打算上石路,畢竟石路凶險,不是什麼人都膽敢上的!」

    「不錯,這道友步入聖魂不久,心中難免滿足,坐上老祖實屬不易,城主還是莫要難為他了!」

    杜浚心中好笑,暗道:「這爭端,哪裡都存在啊!」

    面色之上,卻是做出誠惶誠恐的表情,道:「城主,我不過是想開開眼界,沒有,沒有打算上石路啊,我也不敢啊!」

    不得不說,他做戲很逼真,一席話加上驚恐的神色,顫抖的身軀,端是引來一陣不屑的目光。

    「這……也好,我便不為難你了!」城主倒也沒有刻意難為杜浚,畢竟一個區區一重天的聖魂,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杜浚心中剛要舒口氣,誰知便在此刻,城主身後一個巔峰聖魂忽而一步邁出,逼近杜浚,怒火滔天,喝道:「是你殺我的徒兒!」

    說話之間,他鬼爪一揮,轟然掀起漫天鬼氣,化為一面猙獰的鬼臉,扭曲、拉長,歷嘯襲向杜浚!

    杜浚雙眼一凝,此刻危機之下,卻也由不得他不願動手了,當即便要祭出死劍,欲要拚死一戰,只是面對這巔峰聖魂,他這拚死之心,是如此渺小。

    誰知,便在此刻,忽聞一聲呵斥,那城主鬼身一閃,一掌拍砰然拍碎那鬼臉,落身擋在了陰風洞主與杜浚之間。

    他面色陰沉,一掃杜浚,復而目光落在了陰風洞主身上,冷道:「大祭當先,你竟欲要誅殺我鬼修一名老祖,該當何罪!」

    「城主,我那徒兒心思好動,早在我等之前便來到了酆都城,前些日子,我忽然發現他的氣息消失了!」陰風洞主與那酆都城主修為一般,卻不知為何在酆都城主面前,要矮上半截,口中說道:「但是,我卻在此子身上發現了我送於徒兒的鬼符氣息!」

    「鬼符?」酆都城老祖眉頭一蹙,略有不喜的看了那陰風洞主,冷然道:「不管如此,此刻你都不能誅殺他!」

    「當時,錯過今日,我又要如何尋他?」陰風洞主大急。

    「這樣吧,要我說,就讓此子踏石路,若能步入第七塊大石,此事便一筆勾銷,若不能,對於這等毫無潛力的老祖,城主何必掛懷?」

    杜浚抬頭看去,說話的赫然也是一名洞主,看起來,與那陰風洞主關係不錯,那石路過了第七塊大石,便凶險萬分!

    以杜浚的修為,卻是難以步入第七塊,難免一死,縱然他僥倖步入第七塊,若不能一口氣來到石路終端,卻也會死在那澎湃鬼氣之下!

    可是,以杜浚的修為,又如何能達到石路終端!

    所以,這話端是歹毒,斷絕了杜浚的一切生機!

    陰風洞主聞言大喜,連連點頭,便是那城主心中介懷那鬼符之事,卻也不好拒絕,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注視在了杜浚的身上!

    到此,杜浚若是再推遲,恐怕便是陰風洞主不殺他,錯過今日,那酆都城主也不會留他性命,對那城主點點頭,縱身而起,臨近石路百丈,便有一股鬼氣呼呼吹來,撩動心神!

    雖然此刻乃是杜浚分身,但那逆一字,卻是沒有忘卻,其目光一凝,猛然一步,砰然踏在了第一塊大石之上,站在大石之上,那鬼氣已然宛如狂風驟雨!

    下方,一眾鬼修詫異,先前卻是連杜浚踏上第一塊大石都不看好,此刻一見杜浚居然輕易的踏上,不禁有些錯愕。

    杜浚面色陰沉,略微穩住身形,當下,便又是一步,一步之下,男子端是宛如妖風擺柳一般,在那鬼氣之中,身前飄然,毫無穩健之感!

    只是,好歹也踏上了地塊大石,引的眾人側目注視,但見杜浚處身在第二塊巨石之上、面色漸白,身前都在微微顫抖,咬牙苦撐,不禁心中大鬆一口氣!

    「哼,居然踏上了第二塊!」陰風洞主面色陰沉,蠢蠢欲動,仿若一旦杜浚落下石路,他便立刻將其轟殺!

    先前說話的那洞主見此,不禁一笑,道:「陰風道友何必性急?我猜此子石路之行,到此而終,絕不能踏上第三塊巨石!」

    陰風洞主點點頭,正要說話,耳旁眾鬼驚呼,抬頭看去,猛然目光一凝,但見石路之上的杜浚,此刻宛如疾風中的一片落葉一般,左右搖擺,但是竟然漸漸的穩住了身形,居然抬腳,欲要踏上第三塊巨石!

    「左右都是一死,唯有一線生機,便是踏上第七塊巨石,迅速退下,方才可保命,那城主仿若與陰風洞主之間有些不合,到時候,或可保下我!」

    杜浚心中一定,不再遲疑,心中逆字當首,悄然祭出了玫瑰在胸前,抬腳,登登登,連連踏上四塊巨石!

    「第六塊!」眾鬼大驚,便是那酆都城主都是面色錯愕,驚詫的望著杜浚,端是難以置信,以杜浚的修為居然登上了第六快巨石!

    一旁的陰風洞主見狀,更是大為陰怒,霍然回望身側的提議洞主,怒道:「現在你怎麼說?」

    那提議的洞主此刻癡癡的望著杜浚,面色怔立,哪裡還有功夫理會陰風洞主。

    巨石之上,杜浚身軀一震,旋即便開始不住的顫抖,那鬼氣宛如怒浪一般,轟轟拍打在他的身上,若非杜浚心中有逆,苦苦支撐,此刻早就跌落而下了!

    此刻,還有一塊巨石,只是,這第七塊巨石也是生死兩半,若是他立足其上,退勢稍慢,端是性命堪憂,若是不上,更是毫無生機!

    ……

    人族山脈中,祭台上的一眾玄祖此刻莫不是面色緊張的盯著杜浚,對於當日杜浚誅殺那鬼符鬼修,他們也是知曉,此刻不難猜出杜浚在酆都城中遭遇了什麼!

    「杜浚危險了,看來我當初便不應該讓他探入酆都城!」仙天玄祖對視一眼,皆是暗歎一聲,暗道:「這般之下,杜浚這分身多半就要損落了!」

    幾名仙天玄祖看著杜浚真身,皆是面色愧疚,卻見男子面色淡然如水,雙眼垂閉!

    一側,永生目光閃動,面色陰霾,凝望半空大鏡,眼中的擔憂更濃,其心中更是暗道:「他一定不能通過石路,一定不能……便是有一點可能都不可以!」

    他目光落在杜浚真身上,眼中竟然湧現出了殺機,暗道:「若是我此刻毀了他的真身,那鬼修分身定然會暗傷!」

    一息,他便生生將這衝動按下,有仙天七個玄祖在,他根本沒有一絲機會,更會因此得罪了這對抗鬼修最大的助力!

    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柳卉藏身再次,凝望那巨大的鏡子,心中當真是複雜無比,一方面,希望杜浚就此死去,免去日後的諸多功夫!

    一方面,卻又希望杜浚能活下來,尋到出口,她也好順風離開此地。

    不知不覺之間,她的雙手已然握緊,手心中沁溢出了細密的汗水,此一刻,杜浚一步,不禁關係到他自己的性命,更是牽連到柳卉的去留!

    柳卉凝目死死的盯著那大鏡,忽而身前一顫,但見鏡子中,杜浚身如狂風飄葉,幾欲被甩落下來,但是便在這個時候,他卻抬起了一隻腳!

    這隻腳是踏上第七塊大石的!

    不但他們,此刻,在酆都城中,也是一片靜默,所有的鬼修皆是屏息凝望杜浚,凝望杜浚抬起的腳,這只若是能安然邁下,必定要震動鬼修大地!

    畢竟,杜浚此刻的修為不過是聖魂一重天而已,君不見,便是那些鬼修玄祖,也多半折在第七塊大石之上!

    「縱然不能登上第七塊,此子的潛力也是駭人!」酆都城主鬼眼閃動,暗道:「這石路除了修為強行突破之外,最總要的便是機緣與潛力!」

    「該死,怎麼會這樣!」陰風洞主面色陰霾之極,若是杜浚成功踏上第七塊巨石,便是停滯一息,恐怕其資質也會被酆都城主賞識,那時他再想殺杜浚,恐怕難入登天!

    或可,在杜浚修為高絕之後,說不定還會誅殺了他!

    「若當真如此,我豈不是仇沒報,還平白的送了此子一場機緣!?」想到此地,陰風洞主不禁陰怒異常,驀然狠狠的看了身側一眼的提議的洞主。

    提議的洞主目光閃動,望著杜浚,一覺陰風洞主目光,登時陰森一笑,退後幾步,和陰風洞主拉開距離,心中卻盤算著,待會如何將逼杜浚上石路,說成刻意的送杜浚一場機緣!

    此一刻,杜浚一步,牽動萬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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