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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情路 第三十九章 再笑活該痛死你 文 / 醉月舞

    第三十九章再笑活該痛死你

    「大人……這和王丞相沒關係……」

    「你還真是忠誠啊,這個時候了,還替他開罪。」

    無相真正是越描越黑,張口結舌起來。

    李珂域走近他,壓低了聲音:「擅闖我的寢室是死罪,闖了密道是死罪,翻看了我的黃金是死罪,企圖盜取虎符名冊是死罪,私通亂黨是死罪,啊,還驚了李娘娘的聖體,砍了未來的皇后……你說你哪一條不是死罪?」

    無相絲絲冷汗直冒出來,凝成大顆的汗珠順著光滑的腦殼流的滿頭滿臉:「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沒有私通亂黨……我沒有要偷什麼名冊……」

    「王墨現在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

    「嘴巴很硬啊,沒關係,你不說也罷,他王墨企圖通過你扳回局面,這賭注也下的未免太大。再有半月,待我做了攝政王,全天下就是我的,看那王墨能藏到哪裡。」

    李珂域慢慢走開,招呼過無言,冷冷的丟下一句:「看在跟了老夫這麼多年的份上,別讓他死的太痛苦。」

    說罷,不顧無相聲嘶力竭的叫喊聲,甩手而去。

    肖然靜靜的看著無相瀕死掙扎的樣子,並未有勝利的快感,在他看來,無相雖然雙手沾滿了無辜忠良的鮮血,但對於李珂域來說,也算是忠誠。然而,在這種局勢之下,他能做的,只有送他走。

    「無言,我們可是一起跟著大人這麼多年的……無言,我知道我平日不服你,可是,我不會出賣大人的啊,你去給我求求情……」

    肖然抬手握住他的後頸,上前伏在他的耳邊:「走好。」

    隨著指尖的用力,他的脖頸只發出卡卡的聲響,那眼珠驚愕地盯著面前那張看似是無言的臉,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卻都已經晚了……

    待閔玥兒終於從昏迷中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鑽心的疼痛自後背傳遍整個身體,她僵直地趴在錦床上,動也不能動。

    「水……我要喝水……」出口的聲音嘶啞而無力。

    一杯溫水湊近了她的唇邊,她吃力地輕啜了幾口,才終於將乾啞的喉嚨濕潤了些許。

    抬眼看到捧著水杯的是肖奕揚,他正彎腰看著她的臉。

    閔玥兒輕輕笑了:「我……沒死啊。」

    「刀口很長,所幸不深,否則,你就真的沒命了。」

    「刀口很長啊!」完了,會不會有道難看的疤痕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長長的紗布自肩膀處縱向包紮著,那傷口究竟有多長,她也不知道,因為整個背都在痛。

    「快告訴我,那件事情怎樣了?」

    「噓。」

    肖奕揚不答她的話,只回身端過一碗湯藥,舀起一勺在口中試了試溫度:「薛太醫說你今日就能醒,所以準備好了湯藥,來,溫度剛剛好。」

    「你先說……」

    「先喝。」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閔玥兒只得張開口一勺一勺將湯藥喝乾淨。

    「喝完了,說吧。」

    「別急,還有這個。」說著,又像變戲法似的端過了一碗清粥,執起小勺餵給她,閔玥兒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將那些悉數吞下。見他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她才著急的開口:「可以了吧。」

    肖奕揚起身走到外室,叫來小喜子:「讓她們都在門外伺候著,有人來了,你通報一聲。」

    「是。」自從前日的事情之後,李珂域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魏公公也被安排到明德宮照料醒過來的李娘娘去了,所以,那幾個宮女很聽話地放下了內室間的紗簾,都站在了大門外聽候差遣。

    閔玥兒看到他安排好之後,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著他。

    肖奕揚坐在床邊的凳上:「剛剛醒來,你就別瞎操心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好療傷。」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總得告訴我吧,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了啊?」

    「省著點力氣說話,我說你聽著。」

    她重重的點點頭,卻又扯到了傷口,痛得直呲牙。

    「別動別動了,聽我說便是。」

    「哦,那你快說。」

    「你昏迷了兩天了……」

    「兩天了!」

    「聽我說!」

    「哦。」

    「可以說,我們的計劃很圓滿,除了……你的受傷。」他的眼中充滿了心疼地看看她的背部。

    「無相已經被國舅處死了,無言得到了充分的信任。就連我們此時,也被放鬆了警惕,因為馬上就快到初八了,他需要做很多關於登基和上任攝政王的準備。又因為你救醒了李娘娘,我也算表現良好,所以他的重點已經不再在我們這裡了。」

    「肖然他……真的沒事?」

    「沒事。有你拼了最後一口氣替他掩護,他當然沒事。」不知為何,本說的是事實,出口卻有點酸味。肖奕揚自己察覺到了,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那李娘娘呢?」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第二日一早便醒了,只是,聽說自醒了之後,就一直瀉肚,兩天來,都快要虛脫了。差了薛太醫診治,只說是因為邪毒已解,自然要將毒氣排出體外,過兩日就好。」

    閔玥兒再也忍不住地嘻嘻笑起來:「這個薛伯伯……真是太壞了……哈哈。」

    肖奕揚看著她得意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不是你使的壞?」

    「我沒有使壞啦,只是……那個什麼『乾坤丹』就是瀉藥而已嘛,哈哈……」笑的太猖狂,又被傷口的疼痛折磨地叫起來。

    「好啦好啦,別笑啦,再笑活該痛死你。」

    閔玥兒白他一眼,唇角還是止不住的笑意。

    肖奕揚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後腦:「還說薛太醫壞,其實最壞的是你。」

    終於,閔玥兒止住笑意,立刻又沉默下來,想到自己受傷時,肖然那幾近崩潰的樣子,她就後怕起來。雖然只是一眼,卻深深的看到了他的眼底,他肯定除了心痛,恐懼之外,還有深深的自責吧……他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總覺得是自己的責任,如此肩負著所有的重擔,走的格外艱難。其實,更令人心疼的是他啊,他才是個大傻瓜呢。

    「太子殿下。」外面傳來小喜子的通報聲。

    肖奕揚走出去,意外地看著進門的竟是「無言」。

    只見他手中捧著一個木盒,肖奕揚接過打開,看到是一顆罕見的高麗參,便高聲說:「是國舅差你送來的吧,你隨我進來讓玥兒看看該怎麼個服用方法。」

    說著,就率先挑簾進了內室。肖然緊跟著走了進去,小喜子則繼續站在了門口守著。

    閔玥兒也聽到了他的說話聲,正想著來的人是誰,就看到了夢寐以求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

    閔玥兒雙眼剎那間就朦朧了,想要支起身子,卻換來撕裂般的疼痛,雙手無力地一歪,雙肩已經被他的大掌緊緊握住,然後將她抬起的身子輕輕放回在軟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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