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情債 第十三章 自虐 文 / 醉月舞
第十三章自虐
顯然,她的心跳突然停擺,腦子一片空白,好半晌,口中才發出聲音:「你、你說、說什麼?」
「我說……」他一隻手撫上她嫣紅的臉頰:「我們做真的夫妻吧。」
瞧著她一副詫異驚愕到極致的表情,他已經無法形容這種懊惱了。這真的和假的,早就只在自己的一念間,他們也算是堂堂正正拜堂過來的,本就該是夫妻了,偏偏一句「權宜之計」,就成了她腦子裡的聖旨,怎麼也接受不了成親的真實性,即便兩人曾經再如何的親近,如何不願分開,也在她意識中,是和真的有區別的。
如今,她竟還要猶豫地不要他靠近了,還想要逃離他,他怎麼允許。就是因為她從沒把他們成親完全當真,才會隨時想著要走的一天,可是天知道他早就認定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只是要怎樣才能不讓她再滿腦子去想那「權宜之計」呢?
「玥兒,做我的妻子吧,做我真的妻子吧。我們別再想那假成親的事了,好嗎?」他炯炯的眸子裡閃動著懇切的光,不容置疑地看著她。
閔玥兒一剎那忘記了羞臊,只是被他深邃地注視著無法動彈。
「好嗎?」他再問,且終於忍不住地俯下頭輕輕吻了吻她因驚詫而微啟的紅唇。
被他的輕吻顫動了一下,她才緩過神:「我、我有些不明白……」
「如果你不明白……就從現在忘記我們以前所說的種種,你只要聽我下來說的。」他雙手扶正她的臉龐:「我肖然,要閔玥兒做我真正的妻子,我們真的成親……好嗎?」
「我、我……」她僅存的一點推拒被他深深吻住,那麼溫柔而纏綿,使得她那麼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與他緊緊相擁著。
這種親密甜膩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此刻突然的降臨,喚醒了她所有的渴望,是的,正是那種只想要與他更接近的渴望!
她有些生澀地回應著他的吻,輕探著舌尖與他相互糾纏,忘情地吸吮著。
而她突然綻放的熱情,使他全然沒有招架之力,只是更加放肆地攻城略地,步步緊逼著她的身子,將她抵在桌邊狹小空間裡,更加深這個吻。
許久,他微微放開一些,汲取些微的空氣,在與她貼著的雙唇中囈語:「你沒有說不……我便認為你是答應了……」他沙啞地說著,再次吻住她。
「……你、你總是這麼……無賴……」閔玥兒已經無法抗拒他唇舌的攻勢,只能在與他糾纏的口中嬌弱地呢喃。
「你就是嫁給了這麼一個無賴……」他咬咬她的唇,又呵疼地吮住:「……今生……便逃不掉了……」
不逃,我再也不要逃了……肖然……做你的妻子,真當是件幸福的事吧……
她虛弱的身子無意識的向後一靠,突然碰到桌上的小碗,那碗「桄榔」的一聲翻倒在桌上,雞湯灑出了一片。這讓她一個激靈,才意識到他們已經纏綿了許久。她喘息著:「肖然……也許……他們快回來了……肖然……」她伸手無力地推著他。
終於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她,與她額頭輕抵,他深深呼吸著,努力平復著自己躁熱的情緒。
他知道楊奕霄他們不會這麼快回來,可是,他卻不能真的什麼都不顧了。
此刻這個已經嬌軟如水的人兒,滿面潮紅,雙眸含情,櫻唇被濡染得飽滿而誘惑,吞吐著如蘭醇香的氣息……
他太知道自己是多麼想要她的,卻也太清楚現在不可以就將她帶到床上,還有太多事情需要去顧暇。
真的有些後悔將她帶在身邊了,每次忍不住想去靠近一下,卻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想要更接近,以至於最後還得暗自強忍住被自己挑出的火光。
根本是在自虐!
「我們是否該出去走走……否則,我不敢保證是不是,現在就會真的讓你有孕……」
他企圖將最後一點理智交給她來掌管。
聽到這話,她的確有些驚慌,生怕兩個人待在一起久了,就會突然冒出一個寶寶來。她連忙拿開自己攀附著他的手臂,不期然的肚子裡「咕嚕」一聲叫,閔玥兒極其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我,我餓了……」
他朗朗地笑了,揉揉她的發:「剛剛什麼都沒有吃,送來的湯你也不喝,不餓才怪。走吧,我帶你到外面吃些東西。」
一直隨著肖然走在陽關鎮的街頭,閔玥兒還未從他的話和剛剛的激情中清醒過來,只是跟著他的腳步走著。
但此刻的心情已經完全不見了先前的陰鬱,她整整一顆心,不,整整的身體都被溫暖和甜蜜溢滿,這種像要飛起來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地唇角始終上揚著,時不時臉龐上還飄過一抹紅霞。
「想吃些什麼?」
「啊,都可以。」突然回神,才想起是要來吃東西的。她恍惚的神態落入肖然眼中,他別有意味地笑笑。
「那就去那邊著就將她牽到街口處一個面鋪裡。
這面鋪不大,卻很乾淨整潔,老闆手腳麻利地端上一碗三鮮面,倒格外的鮮香美味。閔玥兒這才覺得餓的緊,大口大口吃起來。
吞下好幾口,才發現對面肖然一直含笑看著自己,她忙放慢了速度:「我,餓了好久啦……」
「讓我的娘子吃不飽飯,是我的錯。」他竟低低笑起來。
閔玥兒被他說的更不好意思了,臉龐微紅,嘴裡不服道:「別亂叫,我可沒答應你。」
「你要反悔嗎?剛才是誰與我吻得天昏地暗來著。」
「喂!你……」她緊張地伸手摀住他的嘴巴,臉頰的緋紅更惹人疼愛:「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真的愛死了她這副嬌羞的樣子,卻又不忍心讓她餓著肚子,肖然只好住嘴,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快吃吧,不逗你了還不成。」
這份久違的親密將兩人緊緊包裹著,她那顆驚顫的心,該是停泊了吧。即使她想要離他而去,也只是對週遭事物所不確定的懼怕,其實,她是離不開他的,就像自己也離不開她一般。肖然肯定到這一點,不自覺地將她的手更握緊了些。他默默地看著她,心裡被一種對平靜安寧的渴望滿滿充斥著,想必,那一天不會很久吧。
看著她已經壓住的飢餓,開始慢慢品嚐起來,他才悠悠地說:「東面街道的『洪福客棧』剛剛進去的五個人,是白虎幫的頭目。西面街道酒坊裡正在喝酒的是崆峒派的人。對面街走過去的三個人,你還記得嗎,就是在無名鎮裡與我們交手的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