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零五章 他頹廢了? 文 / 因紫衫
第二百零五章他頹廢了?
「真的?」蕭蕭不確定。
「真的,他只是和你一樣調皮,偶爾折騰一下你罷了。」黎燁點了點她精巧的的鼻尖,「就像母親懷你那會,你可把母親折騰夠了。」
蕭蕭這才鬆口氣笑起來。
「看來這寶寶以後也不會讓我省心。唔,到時候,如果實在太頑皮了,就丟給他舅舅養好了。」
「那你當媽媽的呢?」黎燁好笑的問。
「我?我當然……」蕭蕭眸子轉了個圈,「是和維維一起出去環遊世界咯!好不好?維維。」
「當然好,這可是我們從小就約定好的。」時維興致高極了,和蕭蕭一唱一和,「就這麼定了!」
「你們兩個丫頭不准去,外面太危險了。」黎燁話鋒一轉,「除非……」
「除非什麼?」兩個丫頭很有默契的同時發問。
「除非帶上我和司炎。」
護花使者,不能缺席。
「我們都去了,那孩子怎麼辦?」時維指了指蕭蕭的獨子。
「孩子?交給他外公好了。」黎燁提議。
「哈哈。」蕭蕭笑聲清脆,「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著,她一把掀開被子,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床,「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走吧!」
身子,卻被黎燁壓住,他沉了沉目,「蕭蕭,乖乖躺回去。」
委屈的撅了撅嘴,蕭蕭央求的看著哥哥,「不要啦,我已經好了,現在肚子也不痛了,寶寶也不折騰我了。」
「那也不行。醫生說了,你現在還很虛,得好好躺著。」時維幫著黎燁。
蕭蕭知道自己一張嘴,說不過他們兩個,只好乖乖點頭,不甘不願的重新縮回小床上,「那好吧,那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黎門?」
現在,她迫切的想要回到那個沒有憂愁,只有溫暖的,屬於她的家。
曾經,是她太不懂事,才會那樣傻乎乎的離家出走。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至少是兩天以後才能考慮回黎門這回事。」
「為什麼?」蕭蕭瞠眸瞪著哥哥。
「醫生說了,你暫時不能坐飛機。兩天以後你還要來這裡做一次複查。到時候如果情況穩定,能坐飛機,我們就立刻回黎門。」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為了寶寶著想,她也不得不妥協。
「再躺一會,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去。」
夜晚十點。
萊茵城裡。
連清北正喝著女兒親自煮的湯。
又抬頭看了眼牆上的壁鐘,問一旁的女兒:「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一直在家。」連恩靜回答:「在酒窖裡。自從老爺子走了以後,他就振作了前面幾天,現在多半的時間都泡在酒窖裡了。」
「看來,這老爺子的死已經磨損了他多半意志。想不到還能有這效果!」連清北沒有多想,反倒是洋洋得意起來,又瞥了眼女兒,問:「他最近對你怎麼樣?」
連恩靜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而後,低語:「對我很好。」
「嗯。」連清北滿意的點頭,精明的迅速打算盤,「既然他意志消沉,那你不妨吹吹耳邊風,讓他把費切斯所有的大權暫時都交到我手上。到時候,我只要將人心一籠絡,費切斯主人這位置,必然是手到擒來。」
連恩靜抬了抬眼皮,看著父親將最後一口湯喝盡,她才揚起笑,點頭:「嗯,我一定會盡力的。」
「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兒。」連清北放下湯匙,「帶爸爸去看看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消沉的。」
酒窖裡,醇香的酒味兒瀰漫整個空間,讓人似乎聞起來都覺得醉意熏熏。
連清北父女走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池亦徹的聲音。
「你不要再喝了!」他一手奪過費御南手裡的酒,俯首看著靠坐在酒架邊略顯頹廢的男子。
燈光暈染下,費御南襯衫大開,懶懶的靠在酒架邊沿。
似乎有些醉意了,連頭都沒抬,只是低喝了一句:「拿來!」
這樣的他,慵懶而頹喪,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尤其那散開的襯衫,透著一股奪人眼球的性感。
可,這裡唯一的一個女子,卻沒有被他的迷人吸引到。
而是,將視線緊緊的投在了池亦徹身上,著迷的看著他一舉一動。
「再喝你就要胃出血了!」池亦徹將酒『啪』的一聲甩在地上。
費御南皺了皺眉,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順手又拿了瓶酒。
「你現在是費切斯的主人,卻每天這樣墮落的泡在酒窖裡,你讓費切斯的眾兄弟怎麼想?」池亦徹似乎是恨其不爭,一步過去,將他整個人拎起來,摔在酒架上。
酒架上的酒,被撞擊得『匡匡』作響。
「咳咳……」連清北見這亂糟糟的屋子,乾咳了兩聲,提醒那纏到一起的兩人,也順便提醒一旁盯著池亦徹盯得入迷的女兒。
連恩靜連忙收回視線,此時,池亦徹也放開了費御南。
費御南掀了掀眼皮,暗啞的嗓子叫了一聲,「爸。」
「怎麼喝這麼多酒?」連清北表示一下關心,又推了推杵在身邊的女兒,有意無意的揚高音量,「靜靜,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扶你丈夫。」
「哦,嗯。」連恩靜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池亦徹的神情。
而池亦徹只是澀然的看著費御南頹然的將自己依靠在那瘦小的身子上。
看起來,這個場景,已經不需要他插手了。
沉默的,獨自走出酒窖。暈黃的燈光,拉長他修長的身影。
臥室裡。
費御南洗了澡,穿著浴袍出來後,沒想到連清北竟然還在。
他只得又裝出熏熏然的樣子,喚了一聲,「爸。」
連清北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放下手裡的雜誌,看了女兒、女婿一眼,「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有早會要開,別又忘了。」
嘴上雖這麼說,他卻暗中朝女兒使了個眼色。
連恩靜怔了一秒,但很快的會意過來,遲疑了下才,才緩步到費御南身邊,輕輕開口:「你還能去開早會嗎?明天一早,頭會不會痛?」
費御南低低一笑,沒什麼避諱的將她勾進臂彎裡,醉眼迷離,「不知道,頭痛就不去開早會了。」
酒意就散落在鼻稍間,連恩靜看一眼正盯著自己的父親,她輕咬了咬唇,提議:「不如這樣吧,御南哥哥。要不你先把費切斯的事暫時交給爸爸,等到精神稍微好一點了,再回費切斯,你看怎麼樣?」
費御南挑了挑眉。
卻不動聲色的開口,「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爸爸了?」
「當然不會,爸爸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的狀態,我和爸爸都會心疼。」
費御南俯首在貼了貼她的額頭,「好,都聽你的,如果爸爸嫌煩的話,就交給爸爸。」
連清北心裡自是欣喜不已,連他都沒想到這事會這麼順利,但面上卻仍舊維持著不苟言笑的虛偽面具,反而擺起教訓的口吻來,「家族的事暫時交給我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身為費切斯主人,也不能一直這麼消沉下去。老爺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大家都能理解,但時間一長,總是會有人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