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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文 / 因紫衫

    第一百七十七章

    緊接著,用習慣攪拌了下,又泰然自若的將柳橙汁遞給了蕭蕭。

    直到蕭蕭喝下去,而後,捂著嘴,起身難受的跑開。

    池亦徹眸子瞇起,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三遍,最後將畫面定格在那男服務生身上。

    他基本已經能確定,藥一定是在這裡下的。

    蕭蕭起身一定是去吐了一番,以至於將之前喝下去的藥量吐了大半出來——這和她的情況完全吻合。

    這麼說……

    兇手真的不是靜靜?

    意識到這點,他擰緊的心弦頓時鬆懈下來。

    真的,好慶幸好慶幸是這樣的結果。

    揚了揚唇,下意識往身後看去,卻見到她已經歪著身子,縮成一團的躺在了床上。

    即使是睡著了,眉心仍舊輕輕蹙著。

    是在為他昨天控訴她的那番話難受?還是在責怪他的不分青紅皂白?

    心念動了動。

    起身,池亦徹沉步踱到床邊,在床沿邊坐下。

    深深的凝視著那安靜的睡顏,貪戀的,彷彿要將這張小臉刻在記憶的石碑上。

    只有在這種時候……

    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看她。

    無意識的,他的手指動情的劃過她的臉頰。那細膩溫潤的觸感,讓他心神微顫。

    「幸好不是你……」他失神的低喃,手指停頓在她唇上。

    她的唇瓣微微張著,嬌艷欲滴的顏色,在紫色燈光的暈染下,像顆誘人品嚐的櫻桃。

    池亦徹的視線落在那兒,眸色愈發深邃,沒有注意到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

    她醒了。

    可是,不敢睜眼,不敢吭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她喜歡他輕輕撫摸她的感覺,怕一清醒,他便會收回這一切。

    他的手指,長久的停在她唇上。

    輕輕的摩挲,動作小心翼翼而輕柔,彷彿在撫弄著他最摯愛的寶貝一般……

    她心跳如擂鼓,以為……

    他一定會吻她的。

    可是,她卻錯了,失望了……

    他的手指,突然撤離,而後,他的氣息也散了。即使沒有睜眼,她也能感受得到,原本傾注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熱視線也撤離了……

    閉著眼,她聽到了光盤被取走的聲音,緊接著,是他離開的腳步聲,和門被關上的聲音。

    睜開眼,清涼的淚劃過臉頰,她想追上去的。

    只是……

    全身,卻彷彿被冷水澆灌過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氣。

    她太清楚,追上去了又有什麼用?

    她是費切斯的少奶奶,又怎麼還能和他在一起?

    現在他們若真是能掙開所有的桎梏在一起,兩個人也不過是死路一條而已。

    她不怕死,可是,卻怕他死!

    池亦徹回到病房的時候,剛剛所有人都在。

    時維正聽著蕭蕭大肆倒苦水,聽她控訴今早費御南是如何欺負她。費御南則神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忙著。

    消失了一夜的連牧也這時也在,他坐在一旁,整個人彷彿處於一種放空狀態,視線只是安靜的投注在窗外,可是,卻又完全沒有焦距。

    似若有所思,又似什麼都沒想。

    蕭蕭看了他兩眼,他的蕭索和落寞,濃烈得讓她頓時也有些提不起勁來。

    薄弱的光線從外頭射進來,打落在他單薄的身子上,讓他本就白皙的皮膚看起來仿若透明。

    透明得近乎飄渺。

    彷彿坐在那兒的就是一個幻影。

    蕭蕭順手拿過一個抱枕,想故作輕鬆的朝他扔過去,此時,池亦徹恰恰好推門進來。

    蕭蕭的動作驀地頓住。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在池亦徹身上,就連連牧也也跟著回了頭。

    「一夜沒睡?」他眼底的血絲,實在是太明顯。

    費御南淡淡的問,視線又回到電腦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連牧也站起身,「我姐呢?」

    池亦徹神情黯了黯,「應該還在海島上。」

    連牧也皺著眉。

    「一個人?」

    池亦徹點頭。

    眉頭蹙得更深了,連牧也沒說什麼,就往病房外走。

    經過池亦徹的時候,池亦徹突然探手將他拉住,「等等再去找她,我有事要說。」

    連牧也瞥了他一眼。

    聽到他開口:「我問過她,她說她沒有做過傷害蕭蕭的事。」

    費御南抬起頭來,語氣平板的開口:「有什麼可以證明?」

    「我昨天找到了真正傷害蕭蕭的人。」一語,驚得大家都詫異。

    池亦徹逕自將費御南腿上的筆記本拿過去,利落的打開光驅,將手上的光盤送進去。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他,他將他發現的疑點畫面調出來。

    「他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害我?」看著那男服務生,蕭蕭有些不解,「還是說,他是受了誰的命令?」

    費御南的眸子越發暗沉,視線盯著屏幕,冷喝:「阿信!」

    阿信推門進來,費御南將電腦推到他面前,「把這個人的幕後指使給我找出來!暗中調查,不要聲張!」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連牧也卻突然開口。

    大家的視線,齊齊落向他。

    「連清北手上的人。」他語氣酷寒,「小時候,我無意見過一次。」

    費御南神色沉鬱,「果然又是連清北這隻老狐狸!」

    「他一向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連牧也冷哼,語氣裡聽得出來漫天的恨,「真想立刻殺了這禽獸。」

    「動他前,必須得先端掉白兆炎,以絕後患。」阿信插話。

    「白兆炎根基很深,牽一髮動全身。」池亦徹道出大家的忌憚。

    蕭蕭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什麼,開口:「白兆炎和黑手黨勾結,私自購入軍火,屯為私用——這在你們費切斯家族裡,不是足以定罪嗎?抓住他這個痛腳,就能乾淨利落的把他處理掉。只有有了這個罪名,不但家族裡任何人都不敢有異議,而且,費切斯的少爺還能借此立威,用以殺雞儆猴。」

    「小東西說得不錯。」費御南贊同的點頭,「不過,要給他定罪,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上次他和黑手黨勾結雖然被你和牧也撞破,卻沒有任何證據。只要他不承認,我就沒辦法處置他。不過……」

    他頓了頓,「只要能拿到他的軍火賬本,他就必死無疑。」

    阿信皺起眉,「這是件很棘手的事。好幾年前,少爺就盯上了這個賬本,但直到現在也沒辦法把這個賬本拿到手。」

    費御南點頭,「他很機警。賬本每天都被他隨身帶著,哪怕是睡覺也一樣,任何人都近不了身。」

    大家都沮喪的垂頭,卻聽到一道幽幽的嗓音開口:「不,我知道有一個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誰?」蕭蕭好奇的問。

    一旁,池亦徹和費御南頓時臉色大變,只聽到連牧也啟唇,冷靜的說了一個字,「我。」

    「不准!」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幾乎是從費御南唇間蹦出來的,他重重的瞪了眼連牧也,「你最好把這打算從腦子裡剔除掉。」

    他不會把一個孩子送到地獄去。

    「我不准你亂來。」蕭蕭也被嚇到了,永遠不會忘記上次連牧也被白兆炎壓在身下的那份欲死的屈辱,她緊緊抱住連牧也的手臂,彷彿生怕他真的去做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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