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文 / 因紫衫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不會走的!不准趕我出去……」蕭蕭被人綁在了工廠的柱子上,她拚命扭轉著身子,想逃開那繩索的桎梏。
可奈何繩子太緊,她的掙扎根本撼動不了。
白兆炎看一眼她,又轉而望一眼連牧也,「她必須留下。她應該親自看看,她的男人,是怎麼樣躺在我身下的……」
連牧也渾身顫抖了下,屈辱感頓生。
甚至不敢去看蕭蕭的眼神。
下一秒……
只覺得身上一重。
白兆炎沉重的身軀,不由分說的朝他壓了下來,直逼得他喘不過氣。
那氣息,讓他一陣想吐。
白兆炎那魔爪卻迫不及待的挑開自己的褲頭,一雙眼裡閃爍著野獸一般的興奮。
連牧也整個人已經僵在那裡,像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一般,毫無生氣的,一動不動。
能感覺到,男人那雙手,就彷彿一條毒信子在他的皮膚上爬動,森寒刺骨。
「不……別這樣。白兆炎,你這變態,把手拿開!你會不得好死的!」詛咒聲,在耳邊迴盪著。
蕭蕭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行,帶著哭腔。
「連牧也,反抗啊!你瘋了,傻了,癡了是不是?我不准你為了我,作踐你自己!」
沒關係,小姐姐……
這些屈辱,忍一忍,也就過了。只是,無法忍耐的是……
從此,在她眼裡,他沒辦法保持那份乾淨了……
「連牧也,你這麼救我,我不會感激你。我只會恨你……」她哭得更厲害了。
「牧也,我寧願死,也不要看你受這種折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經絕望。
小姐姐……
他寧願受折磨,也不能看著她去死……
「白兆炎,不要!不要再碰他,我求求你。我不罵你了,不詛咒你了……你殺了我吧……別碰他……」咒罵聲,最後變成了苦苦的求饒。
蕭蕭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哭倒在柱子上。
那邊……
連牧也已經衣裳不整。
那雙噁心的魔爪,正一點一點挑開他的褲頭……
那一刻,蕭蕭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連牧也,也閉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羞辱的準備。
可是,卻忽的,只聽……
「砰——」的一聲,乍然響起。
工廠的門,陡然被人從外用力踹開。
大家的視線,都順著那聲音看去。
只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門外明朗的光線,勾勒出男子氣勢勃然的身形。
蕭蕭的雙眸陡然一亮,頓時長鬆口氣,心裡,那一瞬終於落了地……
他還是來了……
牧也,有救了!
「少爺,白先生吩咐了不准其他人進去。」白兆炎的手下急急的追上來,阿信一拳就朝那人揮了過去,鼻血霎時湧了出來,沒人敢再吭聲。
費御南臉色凝肅的步進工廠裡,看到柱子上哭得幾乎昏過去的蕭蕭,還有椅子上像刀俎任白兆炎放肆的清俊少爺那木然而淒涼的樣子,頓時肅殺之氣瀰漫過來。
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要去摸槍,卻被阿信及時摁住,「少爺,不要衝動!就這樣殺了他,服不了眾,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費御南的眉目沉了沉。
他收手,深邃的眸子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而彼時……
白兆炎有一秒的慌亂,但很快的鎮定下來。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笑著看向來人,「少爺怎麼會找到這裡了?」
費御南沉目看著他,「白叔,你應該知道牧也叫我一聲『姐夫』,你這麼對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對於他的質問,白兆炎倒仍舊不慌不亂,「哦?原來少爺是為了這麼回事,大老遠跑這兒來質問白叔來了。」
「質問?御南不敢。」費御南強忍住胸口的怒意,不動聲色的說。
白兆炎似乎滿意他恭敬的態度,「連少爺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負他,這孩子是自願的。」
「自願?你這變態,如果不是你用我威脅牧也,你以為他會上你的當嗎?」
蕭蕭憤怒的大叫起來,白兆炎眸子一陣陰沉,大步就朝她走過去,舉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蕭蕭幾乎已經做足了迎接痛的準備,可是足足等了半分鐘,也沒見那巴掌聲扇下來。
睜開眼,才發現白兆炎的手,被費御南死死扣住手裡,在空中揮不下來。
費御南力道很大,大到讓白兆炎幾乎以為他要捏碎自己的手腕,那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更是像燃燒了兩束火苗一般,「白叔,不要亂動手!」
警告的語氣,透著森寒,銳利的眼神懾人心魂,夾帶著一股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強勢,讓白兆炎幾乎也怔了怔。
「你要來帶走牧也,白叔無話可說。怎麼?白叔現在連扇一個女孩的權利都沒有了?看來,少爺是打算把我白叔從這費切斯趕出去了?還是說,這不相干的女孩其實是少爺在外邊養的小情人?可白叔記得,少爺不是疼愛著少奶奶嗎?」
白兆炎從他手裡抽回手來,不客氣的逼問。
費御南抿了抿唇,有好一會沒有吭聲,只是沉目緊緊的凝著蕭蕭。
卻聽到蕭蕭開口:「我是牧也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我也該叫費少爺一聲『姐夫』。」
她反應很快,不想他所有的計劃泡湯。
「未婚妻?」白兆炎攏起了陰沉的眉,一會兒看看蕭蕭,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連牧也……
費御南卻沒有接話,只是逕自走到蕭蕭身邊,要去松捆著蕭蕭的繩索。
白兆炎卻是一步上前,制住他的動作,「少爺,今天這女孩白叔是要定了!」
費御南卻只是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啟唇,「這女孩,只怕是你要不起的!鬆手!」
他命令白兆炎放開壓制自己的動作。
白兆炎竟然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樣子震懾到,真的鬆開了手。
很快的,費御南鬆開了綁住蕭蕭的繩索,在白兆炎狐疑的視線下,他一把將嬌小的蕭蕭打橫抱起來。
蕭蕭驚詫的看著他,只聽到他冷靜而鄭重的開口:「白叔今天最好是看清楚了,這女孩——是我的女人!」
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有力,昭示著他的所有權。
蕭蕭瞠大眸子。
被他結實的手臂抱著,聽著他這樣義無反顧的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只覺得胸口,好暖好暖……
還被充斥得滿滿的。
只是,這麼大白於天下,那計劃又怎麼辦?
這讓她又不由得有些憂心。
白兆炎盯住費御南,眸子忽明忽滅,似在打探他話裡的真實性。
不管這女孩是不是他的人,但很顯然,今天他是護定了這女孩。
和費切斯的少爺直面起衝突,絕對不是個明智之舉。
白兆炎權衡了下,最終只好放緩臉色,將手背到身後。「既然這女孩真是少爺的人,那白叔又怎麼敢要你的人?」
「所以,現在御南是不是可以將他們一起帶走了?」
「當然!請便!」白兆炎讓開一步。
「費御南,你怎麼能說我是你女人?笨蛋!」蕭蕭緊了緊手臂,動情的將臉靠在他脖子間。
費御南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頭頂,「已經沒事了,回去再好好教訓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