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九十二章 緣由 文 / 默默一生

.    「老二，沒想到你還是沒有忘記曾經的往事」就在巫玄瘋狂大笑的時候，一道略帶悲痛卻又無比熟悉的聲音緩緩的在凌凡、巫戰、巫夢、巫玄的耳畔響起，聞聽這道聲音，巫玄的大笑突然一滯，臉色一變，而後有些機械般的轉過頭，「老大」

    「老大，你怎麼來了！」巫戰當先叫道。[]

    「老大，你怎麼從巫神殿出來了，你答應過我，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出來，你怎麼跑出來了！」巫夢看到突然出現在虛空的佝僂老者，也無法鎮靜了。「老大，你看，閻魔已經被巫神大人解決，巫族的危機也解除了，老大你快回去吧，我們來料理後續的事情。「巫夢突然眼睛一轉，打著哈哈笑道。

    「現在都發生這種事情了，難道你要我坐視不管不成？老五，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也別忘了，我最強的便是我這雙眼睛，雖然我受了重傷，老眼昏花，但還不至於連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巫元佝僂著身體，從虛空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的緩緩踏來。

    「唉老大，你怎麼還這麼固執，你既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就應知道事情的危險，為什麼還要出來？繼續待在巫神殿難道不好嗎？」見瞞不過，巫夢也只能無奈的長長一歎。

    「老五，別忘了我的身份，巫族的大巫，巫族的領袖！老二的事情我比你們誰都清楚，在這個時候，不管是為了老二還是巫族，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巫元沒有任何遲疑和後悔，蒼老與孤寂的背影透著一股滄桑和堅定。

    「巫神大人，在這裡，我代表全巫族向巫神大人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巫元隔空遙望著凌凡，顫抖的伸出枯槁的右手輕撫著左胸，彎下了本就佝僂的身軀，真誠道歉。

    「大巫前輩，這不關你和巫族的事，雖然我不知道巫玄跟巫族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他既然把我扯了進來，那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唉」巫元聞言，也只能無奈一歎。

    「老二，這麼多年來我以為你已經把曾經的事情忘記，可是沒想到是我大意了啊。」巫元將目光移向了巫玄。

    「老大，從前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從未忘記過！」從看到巫元出現後的震驚，慢慢的，巫玄也漸漸地平靜下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就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面對巫元。

    「老二，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這麼多年你都還沒看到巫族的好，這麼多年都從來沒有對巫族產生過歸屬感？老二，別一錯再錯了，這麼多年了，現在的你早已超脫凡人之身，為什麼還對從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老大，就收回你種在凌凡身上的龍象蠱。」

    「老大，請容我在最後這麼叫你一次，老大！」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當我選擇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你知道的，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成為了敵人！凌凡我是萬萬不會放的！」巫玄聲音堅定，沒有任何遲疑。

    「唉你這是何必呢？」巫元長歎道。

    「何必？哈哈何必？這麼多年來，我其實從來就沒有對巫族產生過歸屬感，這一切都是我偽裝出來的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我的父母慘死在一個巫族小貴族的手上，族人的漠視旁觀，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父母慘死時的不甘！我們一家三口本來是普普通通的巫族人，父母待人友善，從來不與人結怨，鄰里間的關係都處的很好，男鄰居和父親稱兄道弟，女鄰居和母親成為了好姐妹。」

    「可是，後來一個巫族權貴人勢卻看上了母親的美色，自從那刻開始，一切都變了。那個小貴族竟在光天化日下（欲）要強暴母親，母親奮起反抗，不論如何也不讓那個小貴族相碰，最後那個小貴族暴怒之下，竟生生打死了母親。父親不甘，卻怎奈雙拳難敵四手，最後也慘死在對方手中。」

    「那些平日裡與父親稱兄道弟的兄弟們，那些母親的好姐妹們，那個時候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全都跟死人似的，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這就是我們一直在保護的族人，冷漠，凶殘，勢力，膽小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一直保護的族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的事，自始至終，都從來都沒有對巫族有過歸屬感！」巫玄越說到後面，語氣也越激動起來，幾近咆哮。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偽裝著自己，偽裝自己已經融入巫族，偽裝自己把一切都忘記。你們卻不知道，我其實從來都沒有忘記，你們更不知道，我這麼多年來拚命的修煉，其實就是為了毀滅巫族！我要毀滅這個找不到人（性）的巫族，我要報仇，我要所有人都死！」巫玄激動的咆哮起來。

    「原來真的是這樣，原來你真的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件事。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公平，這麼多年來，你難道還沒有悟出這個道理嗎？更何況巫族林林總總也有好幾萬人口，在這幾萬人中誰又能保證全都是心（性）淳樸的人？這麼多年來這些道理你難道都還沒想明白？」巫元在這一刻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倍，「而且，你不是已經報了仇，把那個小貴族一家都殺了嗎？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忘記仇恨？巫族有幾萬之眾，有太多太多的人都跟那個小貴族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還要把這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老二，你醒醒吧，不要一錯再錯了，仇恨會蒙蔽人的雙眼，想想那兩個死去的兄弟，他們兩個都因為你的（陰）謀而無辜犧牲了。難道這麼多年來，我們十二兄弟的情誼在你眼裡都是假的？」

    「大巫，你不要再勸了，我意已決，今天，我要讓巫族徹底從大陸的版圖消失！誰要阻攔，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