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重生 第三百七十三章 辟天一劍 文 / 長劍辟天
這是一個顯得無比散漫的年人,一手拎著酒壺,另一隻手拿著把一柄黑漆漆鐵片一般的東西。而在見到這年輕人時,迪涅斯特與安德魯斯就確定了這這個年輕人的年齡,這絕對不超過千歲,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恐怕修煉也沒多久吧,就算再天才,能夠達到天界最頂峰就了不得了,至於神人,可能嗎,那就更別說那大圓滿境界了啊。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想法,安德魯斯與迪涅斯特的想法又是不禁一變,此刻的他們,就是打死也絕對不會相信這個突然冒出的傢伙是可以與他們聖主相媲美的存在的。至少,整個神界之中,似乎就沒有那個達到神人境界的存在年齡會低於十萬歲的。絕大多數,都是百萬歲以後方才領悟真我,達到那更高的一界的。
現在,他們所面對的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應該不可能超過千歲,這樣一個人真會有可能達到神人境界嗎。但是,沒有神人境界,又如何能夠施展出如此一劍,除非這一劍本身就的花架子,只是劍意比較強烈。但是,能夠領悟這般劍意的人,真的只會施展花架子嗎。
但是,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神人,那除非實力達到媲美他們聖主大人的境界,否則如何能夠下界呢。
安德魯斯與迪涅斯特此刻無比凝重的望著半空中的這個年輕人,雖然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無法感覺到哪怕一絲能量波動,但是他們可不會白癡到認為這年輕人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能夠憑空而立嗎,能夠發出那般聲勢的一劍嗎。
但至少,此刻的迪涅斯特能夠確定,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要遠遠比他強。但究竟強到什麼境界,他就不太清楚了,畢竟對方氣息收斂著,如果不能感應的話,就無法確定。不過,如果光從之前的那一劍看,似乎對方的實力應該是在神人境界了,但這並不排除這個年輕人自己有著某種本事,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暫時表現出這種程度。
「本座現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他趁早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然後趕緊趁早洗洗回家睡覺去,如果再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就算本座不出手,到時候也會有其他人出手,你們想實現計劃可沒那麼簡單。」那年輕人神色冷漠地看著迪涅斯特道。那傲然的神情,看得迪涅斯特一陣不爽,但是卻也不敢有所表示。
「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否上界的神人?為什麼你能夠出現在下界。」咬了咬牙,迪涅斯特不禁沉聲道。
「上界神人嗎?本座可不是神人,如果是神人,你認為本座還能夠著,年輕人卻是露出了一絲詭異地笑容。
「呼!」聽到年輕人的回答,安德魯斯與迪涅斯特不禁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面對的這個人不是神人,那麼恐怕只是仙尊巔峰級別的存在吧,如此看來,這年輕人的實力,可能只比他們的聖王耶安雅略微強上一線,估計只是因為已經領悟到了真我之道,所以可能即將踏入神人境界,只是還沒有邁出那一步,是以依舊還只是仙尊,所以才能夠下界吧。
這麼想著,迪涅斯特與安德魯斯的心思也是再度活躍了起來。雖然說,仙尊級別的實力他們是打不過,但是要想辦法把神殿取得,然後返回天界,這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哦,忘了說,本座也並不是你所想像的仙尊哦,仙尊什麼的,太菜了。當然,你們兩個帝級的菜,最好也別多做無謂的事情。」似乎看穿了兩人的想法,年輕人不禁微笑著道。
聽到年輕人的話,迪涅斯特和安德魯斯都不禁全身一僵,顯然,兩人都有些無法理解,這年輕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是神人,同樣不是仙尊,那是什麼?
安德魯斯略微有些結巴地道:「你……你,難道……是大……大圓滿……境界的強者嗎。」
「大圓滿,哦,你說的是亞聖啊,真遺憾吶,本座怎麼可能會是亞聖呢。你們也別胡亂猜測了,任你們怎麼猜,也不可能知道的。」年輕人一臉戲謔地看著兩人道。
「不是大圓滿境界,不是神人,同時又強過仙尊嗎。」迪涅斯特並沒有如安德魯斯一般失去方寸,此刻的他反而顯得平靜下來了。
望著眼前這個懶散的年輕人,迪涅斯特笑了,隨即開口道:「我想,我知道你是什麼層次了。雖然整個天界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過這個層次的高手了,久到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不記得有這個層次了,不過這個層次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絕仙,超越了仙尊,卻又不是神人的一個階層,不過,實力卻實實在在的能夠算作神人級別的存在。我想,你就是東方天界的絕仙高手吧,而且,應該是最近不久才達到這個層次吧。」
安德魯斯有些訝然地看著迪涅斯特,他明白,迪涅斯特說這番話,實際上是在對自己進行解釋,只是,他還是有些無法理解他所說的一切,絕仙,天界什麼時候出現過這個層次的呢,為什麼他沒有聽說過呢。
「哦?你知道有絕仙這個層次嗎,真是令人意外啊,看來你們也不全是些沒文化的蠻夷嘛。」年輕人不置可否地笑著道,彷彿一點都不在意對方可能猜測到他的身份。
「閒話應該扯夠了吧,那麼現在,這位鳥人,是否能夠請你滾蛋了呢,我想你應該能夠勝任這個傳信的工作的吧。」頓了頓,年輕人臉色突然一變,當即邪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來,陪著這個傢伙一切接受懲罰,不過,你恐怕不會願意的。」
「開什麼玩笑,雖然你是絕仙強者,但是也別做的太過分了,即便你的實力不弱於神人,但如果欺人太盛,我們西方界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派下神人來追殺你,也在所不惜。」迪涅斯特有些色厲內荏地道,不過看他那滴落的冷汗,也能夠感覺到,他自己對這話都不認為會起到什麼效果。
「哦?派神人來追殺本座,你是在說笑話嗎。本座要幹掉你們的話,你們認為會有其他人知道嗎,連誰幹掉你們的都不知道,你認為你們的上頭會派人出來嗎,多半就是忍氣吞聲的吃個啞巴虧吧。」
「退一步說,就算我讓你離開,你去找了人來,難道就以為能夠找到本座嗎?就算知道是本座干的,你們敢派人來嗎。」年輕人說著,不禁目光輕蔑地看了眼迪涅斯特,那眼神,就彷彿是在看個小丑一般。
此刻,迪涅斯特雖然心中無比氣憤,但他卻也承認,這個年輕人說的一點都沒錯,損失一兩個帝級實力的聖戰天使或者天使長,也未必會引起上頭太大的關注,畢竟,他們現在的計劃都是暗地裡施行的,一旦為了一兩個人就派神人境界的存在下界來追殺一個仙人,這無疑是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出來,到時候計劃很可能會受到破壞,甚至他們一族都將受到絞殺,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整個計劃,他們都是能夠隨時被拋棄的棋子,而他們自己其實也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可是心中儘管很明白這一點,但是迪涅斯特卻是十分不甘。但是再不甘,他也沒辦法,畢竟為了整個種族能夠奪回神界的一席之地,奪回在神界的話語權,這種犧牲是非常必要的。
只是,為了這個計劃,有些東西也是他們所不可或缺的,尤其是神殿中所佈置的那些神陣,這才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如果能夠研究透徹,那麼他們的計劃也就能真正展開了,到時候……
現在,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海中的神殿,因為,那神殿中很可能就存在著他們需要的東西。為此,他們不能退,而且,能不能退,恐怕也由不得他們了。
「呵,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如此,那麼也沒必要費什麼口舌了。」說著,年輕人身上長袍以及那及腰長髮無風自揚,一股詭異的氣氛凝聚,壓迫的迪涅斯特與安德魯斯兩人都有些無法在空中站穩了。
「能夠死在本座這一劍下,你們也該無憾了。混沌開,天地崩,萬物輪迴生滅,盡入吾劍,破滅,辟天一劍。」說著,年輕人雙眼閉了起來,同時,一股難言的氣息從年輕人身上暴湧而出。並非強大的壓迫氣勢,卻是會令人生出一種自己就如螻蟻般渺小,根本無可匹敵對方的感覺。
不知何時,年輕人手中的鐵片消失不見,一道光,彷彿來自虛無盡頭的光芒,在這一刻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眼前,緩緩地靠近,隨即整個世界在他們眼中都彷彿是瞬間崩潰一般,天地分、萬物寂,兩儀生、五行俱。如同開天闢地的一劍,直接轟擊向他們的靈魂。
而在這一劍即將臨體時,迪涅斯特卻是突然動了,背後三對羽翼瞬間消失,而隨即,一道空間裂隙出現在了安德魯斯的身邊。當這一劍擊中兩人時,安德魯斯直接被撞進了空間縫隙之中,而迪涅斯特則是瞬間拋飛了數十公里。
「呵,不錯,雖然本座只是用了萬分之一的力量,但你卻能夠在最後關頭辦到這種程度,確實值得稱讚。」年輕人淡淡地道,隨一臉笑意地看著迪涅斯特道:「算了,既然逃了一個,那就逃了,自有人會去收拾他。」
「很好奇嗎,為什麼本座能夠施展出這樣一劍。呵呵,其實剛剛就應該告訴你們的,本座並不是你們說的絕仙,確切地說,在虛空神界中,凡是認識本座的人,都會稱呼本座為傲天劍尊。本座可是司掌毀滅之力,專門對付破壞天道規則的傢伙的。雖然這個工作本座不太喜歡,平時也不會去做,但如果本座心情不爽了,或者看誰不爽,那麼就算誰倒霉了。很可惜,今天本座的心情就有些不爽,而且正好看到讓本座不爽的鳥人,所以,就怪你們自己倒霉吧。」年輕人喝了口酒,那神情,就彷彿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針對我們,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迪涅斯特目光平靜地看著年輕人道。
「針對,別太高看自己了,本座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是本座認為正確的、願意的、想做的。其他的事情,也都隨本座高興。」年輕熱淡然地開口道。
「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嗎,難道你認為自己所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嗎。」迪涅斯特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同時努力的運轉僅剩的力量,維持著**不至於立即崩潰。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對錯,所謂的對錯,只是因為所處立場不同罷了,立場不同,做出的事情、造成的結果也都會不同。黑白,正義邪惡,這些都是無意義的。如果你們要怪,就怪你們出生在了鳥人族,要怪,就怪你們那鳥人頭子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所帶來的結果吧。」年輕人一臉淡漠地道。
「另外,本座從來就不會去理會正義與邪惡,因為在本座做事,從來就是無論善惡,無論好壞,只要能夠堅持自己的道,那本座就認為是正確的,這是屬於修煉天道者的本心。如果缺乏自信,缺乏憑借自身實力就能夠達到更高層次,甚至連自己都去懷疑自己所做的、所追求的,那麼就等於否定自己的存在,那存在本身就是錯誤,如果是這樣,那麼就等於失去了本心,也就永遠也不可能晉入天道的層次,如此,就更遑論超脫了。你們那聖主,已經失去了這顆心,憑借歪門邪道,妄想染指聖境,這樣的結果,將會難上百倍,而且就算合道,那最終也只可能會成為引起天道崩毀的裂隙。」年輕人不禁望了望天際,那深邃的目光,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般。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迪涅斯特又噴出一口血,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力量已經無比虛弱了,**不斷的崩毀,隨後化作最細小的粒子,消散不見。
「沒為什麼,本座高興說就說,如果真要說,那麼就當做是對你『捨己為人』的行為的獎勵吧。」年輕人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