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聚緣篇 第十章 播撒的預言 文 / x雲凝

    聚緣篇第十章播撒的預言

    「皇上，您是說，是王爺當年救了你？」日籐爾有些不敢相信。

    「對。」宿夜禹點了點頭，眼中現出無限的柔情，這讓一旁的日籐爾，心中震驚的很。要知道眼前的皇上就算是對他後宮最寵愛的妃子都從未出現過如此表情，可是現在卻對一個名義上是自己的敵人的人談露出如此表情，誰見了都會大吃一驚。

    「當年皇后和我母后燕妃乃是父皇最寵的妃子，而母后和皇后也是情同姐妹。當破塵和影冰出生之時，我母后甚是開心，可以說比我出生的時候更加喜悅。將影冰和塵聖比我看得還要重要。現在想想，當時因為此事，我還嫉妒了一陣子呢。呵呵呵」一絲清然的笑意讓宿夜禹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孩童時期。

    「可是，就在影冰三歲那年，事情全都變了。那一晚，影冰突然高燒不退，每個御醫都說沒有任何辦法救治。這讓皇后和我母后甚是焦急。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任何起色。可是一夜之後，當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影冰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清醒了過來，而且那如漆的黑色頭髮一瞬間變成了銀藍之色。這讓所有的人吃驚的很。可是他的病突然間的好轉讓皇后和母后高興得很。但從那天起，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改變。一直活潑的影冰開始沉默不語，時常自己孤單一人自言自語，表情說不出的猶豫。當時只有三歲的影冰卻給人感覺有著大人的智慧和情愫。有一次我偷偷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告訴我，在他昏迷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一個金髮女子因他而死。為何會做如此的夢，他也不知，只是直覺告訴他，命運指引他讓他去找到那名女子。在那女子消失之時，送給了影冰一個綠色錦包，說那是信物。當時的我聽了這些話，笑影冰太天真，那只不過是個夢，不要太在意。可是當影冰將那綠色錦包放到我跟前時，我愣住了。因為那異樣的錦包宮中從未出現過。而且，他還說，這錦包是在他清醒那一刻便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當時記得，除了母后和皇后從未有人碰觸過影冰的身體，即使是御醫，也是在帳簾之外看診的。再加上影冰一瞬之間頭髮由墨黑變為銀藍，這讓我開始相信，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事情並未像想像中的那樣風平浪靜。」宿夜禹的臉上開始現出冰冷。

    「大臣們對父皇提出了一些讓人難以入耳的謠言，說影冰是魔鬼轉世，再加上當時又突然出現的一名巫師，預言整個新禹帝國將會覆滅於影冰之手，要先保住新禹帝國，必須將影冰殺死。這所有的一切讓父王和朝中大臣開始動搖。母后和皇后為了救影冰，在大殿之上跪拜了一天一夜，這才阻止父皇處死影冰的決定。只是自那以後，影冰一直深居後宮，孤冷的度過五年。雖然在這期間，他在我和塵聖的面前總是表現的快樂，可是我們都清楚，他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五年之後，國家內亂不斷。有人謠言是因為沒有處死影冰的緣故。看到這次再也無法避免。母后和皇后就想方設法讓影冰離開皇宮。但是卻晚了一步。五年前的那名巫師，為了奪位，勾結朝中一些大臣，想要謀害父皇，可是父皇卻像被吃了迷魂藥一般，是非不分，執意想要處死影冰。為了救影冰，母后將那時正來不久的道靈的衣服趁他睡覺時給他換上，找人帶她離開。可是中途卻遭人暗算，兩人走散。而當時的我一直在自己的住處，突然遭到敵人的襲擊，影冰卻在那時救了我。之後便不見蹤影。而我卻急忙跑去尋找母后和父皇，但當我找到他們時，父皇正手握長劍，一劍將皇后刺死。我清晰地記得，父皇那時如野獸般，眼中透著暴虐的凶光，讓人不敢接近。但當他看到我時，手持長劍漸漸逼近與我。這時母后卻從身後趕來，喊了一聲，讓父皇轉移了視線，就在這時，我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長劍，一劍插入了他的胸膛。但也就在這時，影冰趕來了，他的左眼不知為何正不停的流著鮮血。此時正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時我正手執長劍，滿身的鮮血。想要上前解釋，卻被身後的母后攔住，她怒視著影冰，口中說道，「禹兒，不要放過任何人。」聽到此話我當場愣住了，而影冰卻轉身逃離。我想要喊住他，卻見母后一臉淚痕的阻止我。之後為了掃清朝中亂黨。我和一些忠貞的大臣共同努力穩定了一切。可是此後母后為了讓國家穩定下來，就將所有的一切罪名攔在自己的身上。吞金而亡，在最後那一刻，她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好好照顧影冰和塵聖，就算是背負一切罪責，也要保護他們的周全。可是我卻沒能做到，在尋找塵聖的途中，由於亂黨攪入，讓塵聖誤以為我是去殺他，讓他無意間跌入懸崖。從此毫無音訊。為了確保影冰的安全。我聽了母后的話，去了與世隔絕的靈山，請了道世天者。而他卻說，如若想保全影冰，必須將自己毀滅。我答應了。回來後，便按照道世天者的說法，宣告於世，影冰乃天子之軀，並非魔鬼轉世。同時也已尋找塵聖為由，將他強制留在了宮中。在自己登基以後，便讓他去了靈山學藝。「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宿夜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的講述。此時的內心多少有了些釋放。一旁的日籐兒倒是聽後，心中無比感慨。

    「皇上，這麼說來，您坐上皇位，並非為了天下，而是為了王爺……」

    宿夜禹點了點頭。

    「皇上，屬下這才明白，這麼多年，最苦的人原來是您。」

    「不，」宿夜禹卻否認道。

    「不是我，最苦的人應該是影冰和塵聖才是。只是其中有很多事情乃是命運早已安排妥當，我們卻不便插手罷了。」

    「可是屬下還是不明白，為何皇上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搶奪聖靈淚？」

    「其實我一直以來一直在違背道世天者的吩咐，道世天者讓我助影冰找到聖靈淚，但若到那時，影冰就會在這個世上消失。為了留住他，我不得不阻止影冰得到聖靈淚。只是沒想到的是，林墨的出現卻讓一切重新恢復預言中的一切，讓所有的事情步入正軌。」

    「可是現在，林墨已經死了啊。」

    「不，一年之前或許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可是現在，一切的變化讓我不得不相信林墨還活著。而且等到她再次出現，所有的事情都會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