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海時代 第66章 大戰 文 / 左右仙人掌
第66章大戰
巨大的虎伺裝載著軒轅聯盟的士兵在天空當中飛速穿插，營地當中的飛行怪獸也接二連三地騰空而起，與蚩尤部落的飛行部隊糾纏到了一起，形形色色的妖獸將涿鹿平原上的蔚藍天空遮蓋，各種仙術妖法攻擊相互撞擊爆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彩，強烈的光芒一時之間擋住了剛剛升起的朝陽。
淒厲的鳴叫聲和吼聲也接連在地面天空響起，伴隨著「夔」小隊驚動四野的低沉緩慢的節奏，震天的嘶吼逐漸的蔓延了開來，平靜的原野充滿了猛烈的爆炸聲，泥濘的地面也噴灑出膠結成一團的黃泥，天空落下的殘骸和粘連著血絲的羽毛紛紛揚揚，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將清晨的新鮮氣息沖得無影無蹤。
高大的蚩尤七十二人銅鈴巨眼泛起了血色的光芒，猛牛般的衝擊伴隨著手中巨斧的揮動，口中攝人心魂的怒吼，每一擊必然帶起滿眼的血光。體形細小的小鼠鋪天蓋地在地面上湧動了過來，此起彼伏的屈伸就將身上林立的剛針片片射向敵方的陣營……似乎也不管天空當中纏殺的當中有沒有己方陣營的猛禽，被血光刺激得不時發出噪雜的吱吱聲。不過，這鋼針的攻擊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蚩尤首領帶領著小弟們，渾身纏繞著細細的黑煙，不時發出單字的沉悶音節，將「夔」的黃色聲波光圈片片撕裂，腳踏實地地充當地前鋒來，將軒轅聯盟潮水般湧來的陣形結結實實突破出三角形的缺口。
狐什騎在應龍的背上，「大通石」遙控調動著六獸部，在側翼跟蚩尤部隊的各種怪獸暫時成了膠結狀態。有熊扛著軒轅劍，在應龍背上奮力吶喊，看蚩猶帶領著中間的部隊又往前突破了三分之一，心中大是惶急，催動應龍飛速高飛，解決了幾隻擋道的小囉嗦快速地降落到蚩尤七十二人站隊的前方。
軒轅劍黃色光芒大熾，有熊魁梧的身軀站立在比蚩尤還要高大上許多的應龍背上，身上殘留著一些剛才妖獸的碎肉，大喝聲中落到了地面上，飛速地往前劈去，巨大的衝擊將涿鹿平原深深地開出了深溝，攜帶著猛烈的衝擊朝蚩尤首領等人席捲而去。
蚩尤首領哈哈大笑，牛舌頭興奮地舔了舔臉頰，猛然蹦跳到半空，天妖斧發出濛濛的黑煙，大吼著朝地面的龍卷直擊而下，兩股極其強大的力道撞擊瞬間爆發出猛烈的衝擊波，將地面泥濘的泥土旋轉捲到天上，將四周的纏鬥雙方吹得歪歪斜斜。
應龍蛇頸往天伸直，細小的腦袋發出高亢的龍吟，與「夔」的鼓聲相互應和，巨大的肉翅拍打濺起著無數的草泥污水，低低地掠過蚩尤戰隊的上空，巨大的鍘刀翅膀攜千均力道將幾個猝不提防的蚩尤小囉嗦拍倒在地，其中一隻慘叫著騰飛在半空當中，落地的時候，竟然頭首分離，被劈成兩半。而這只赫然達到破空期的應龍低吼一聲，得意地旋轉又繞了回來，正想故技重施，無數把小斧頭已然帶著隆隆巨響呼嘯而至，毫不客氣地在皮粗肉厚的應龍首領身上整出了幾道血槽，立刻發出了疼痛的嘶吼，趕忙高高飛起，盤旋著往有熊身側飛去，數道憤恨難當地咬死幾隻擋道的妖獸。
短短的幾分鐘戰況已經進入了白熱階段，都沒什麼必要進行試探，兩邊的戰士唯有竭盡全力才能保證自己的生存，數百妖獸、npc已經化為涿鹿平原上的一部分。廝殺聲中，紛亂的戰場當中，有熊和蚩尤首領在正當中對峙，雙方各有忌憚。而其他的蚩尤則轉向四方，開始了獨自的單兵作戰，手中不時地飛出巨斧，將迎面而來的，或者廝殺當中的軒轅士兵殺傷，竟然能以手中的巨斧為母本，投擲飛斧，四處攻擊軒轅聯盟當中比較有威脅的怪獸或者是npc，看起來一點都不是沒有頭腦的妖獸。
在蚩尤小弟們的支援下，軒轅聯盟更是雪上加霜，本來人數上就不佔優勢，實力上也不見得能勝過對方很多，在小弟的游擊當中，側翼也受到了嚴重的壓力，無法再向前推進。
殺氣沖天當中，吳起嘴角微微一笑，幾分鐘是故意拖延的，不過這時候也不能做得太過火，當即大吼一聲：「十二部陣法出擊，李強等人預備，隨時準備自由攻擊……」何況，再不出擊的話，戰場上的局勢必然呈一邊倒的局面，蚩尤七十二人戰隊跟碾肉機一樣，幾乎都沒使用什麼妖法，仗著**的強度就將軒轅的中軍攻勢摧枯拉朽的摧毀，已然佔據了大部分的優勢。
風旗搖擺之中，風部在防風氏的帶領下，從平原的東南角開始鼓蕩起微弱的氣流，一個個的氣旋在以風旗為中心不斷向外飄去，凝聚會合，旋轉擴大，須臾之間形成搖晃不定的小型龍捲風，在風部的能量注入下迅速擴大，發出低低的風嘯聲開始向蚩尤部隊的側翼當中席捲而去，將來不及躲避的妖獸捲入其中撕碎。
狐什看到吳起終於發動進攻，緊張的神情略為舒緩，遙控指揮之下，軒轅的部隊開始躲避風部巨型龍捲風，開始向另外的方向聚集，而龍捲風也在風部的操縱下，突入蚩尤的部隊當中肆虐，無情地清除一些低級的、數量眾多的下層妖獸。有些妖獸手忙腳亂地施展各種妖術對抗著旋轉的龍卷，軒轅的側翼壓力得到了舒緩。
龍捲風缺點在不夠靈活，所以起到的作用並沒有預想當中的那麼明顯，風部也技止於此，這是目前能發動的最高級的控風術了，這個龍卷可以持續數個小時，而且可以進行簡單的路線控制，但如果這時候陣形分散，龍捲風也會很快消散，也不能在這當中遭受攻擊。數百較高級的妖獸殺紅了眼睛，快速繞過龍捲風之後，朝吳起這邊衝擊了過來。
雷電二部按照一定的陣勢合併到了一快，已經準備好了陣形，快速擺到了風部的陣形之前，雷電二旗並列當中，以旗幟為中心開始了電光的閃動和發出隆隆的雷鳴，整體的雷電二部成員當中竟然相互之間電光相接，在戰場當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還沒等到數百妖獸突近，巨大的滾地雷電一波一波地往外快速蔓延開去，將一些實力差點的妖獸電成一片焦炭或者乾脆被雷聲震得煙消雲散……
金木水火土在給整個陣營布下了巨大的「大五行陣」，在十二部整體周圍豎立起數層的防禦圈，依賴站立陣形維持起來的大防禦光圈當中流光異彩，好不美麗，而當中的成員卻是緊張的很，嚴謹地按照學到的法訣念動咒語和結成手勢，個個低頭閉目肅穆莊嚴。第一波的攻擊暫時就先這樣了。讓十二部去消耗顯然有點不明智，還有大的用途呢。
「李強率本部出擊，自由攻擊，兄弟們跟我衝啊！」吳起早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這時候看情況差不多了，大吼一聲，與兄弟們成四角形向戰場當中衝去。九百多天軍第一師的玩家們此時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朝側翼突了進去，見怪殺怪，見妖殺妖，戰場的局勢立時得到了緩解，不過在吳起等人的授意下，李強率領的隊伍也不是硬碰硬，而是數人相互支援，遇強則跑，遇弱則殺，盡力保持最低的傷亡。
元神期的高手可不是隨便吹吹的，這些玩家都是從大唐投降的人當中精選出來的，經歷了戰鬥的洗禮，而且相互之間取長補短，這段時間也得到了不少的提高，這一下場之後，將本來就遭受到十二部陣法強烈襲擊的蚩尤部再次被打壓進去好打一塊。
蚩尤首領鼻子當中噴出了陣陣黑氣，遺留下來的妖獸自然不像玩家那樣只是單純的積聚能量。蚩尤首領除了持有天妖斧之外，本身還保留著在妖界的高級妖訣「天妖戰」，雖然不懂得韜光養晦，雖然受到系統的摧殘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妖訣的使用也沒有完全調整適應過來，但此時的實力仍幾乎可以和滄浪相當。
「哞！」蚩尤首領口中的黑氣纏繞到天妖斧之上，巨斧脫手騰空而起，瞬間巨大化，絲絲的妖氣不分敵我地將距離得近的妖獸或者npc纏繞，將精氣吸收進入巨斧當中，落下了一地的乾屍，恐怖的氣息波動開來，就連遠處平台上旅遊團的「不動陣」也被侵蝕，顯現出不穩定的跡象。
有熊的境界本來就比蚩尤首領差一截，不過如果跟同樣是元神後期的玩家相比較，就算沒有軒轅劍，有熊能輕易地把玩家打敗，因為npc修行成功的，大多能體會到所謂的「天道」，有熊的法訣是「軒黃帝經」，能夠對吸收的能量進行一定程度的提純和轉化，濃縮到大約四倍的程度，所以他這個元神境界比其他玩家檔次要高，質量要好。
而且機緣巧合得來的軒轅劍更是與有熊融為一體，如果發揮出劍全部威力，比起蚩尤也見得落於下風。高手之間的打法太多的花巧是沒有用的，蚩尤一來就使用出了跟「天妖戰」法訣相配套的，威力巨大的「天妖戰斧」之「屠仙」，當然威力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
有熊也不驚慌，軒轅劍依舊是濛濛的黃色光芒，不守反攻，經天的黃色長虹直擊而上，看起來很是輕巧地點在巨大化的天妖斧上，宛如實質的黑氣似乎承受不住立刻為之散亂，巨大的斧頭幻影緩緩消失落入蚩尤首領的手中。
「小子，再接我一招！」蚩尤首領似乎更加興奮了，看著軒轅劍就像看到宿敵一樣，濃濃的黑氣如實質般在身後凝結成第二個蚩尤，同樣手持斧頭，在嘶吼聲中朝有熊衝擊了過去：「戮神！」蚩尤又開始發飆了，和天妖黑氣凝結的蚩尤踏著震天的地動交替來回變幻著位置，朝有熊廝殺了過來，硬碰硬是他的習慣。遠處的看台上可以清楚看到蚩尤首領和背後的幻影化成一黑一銅兩道螺旋的光柱盤旋著朝有熊衝殺過去。
軒轅劍比起天妖斧來，原來的等級要高上一些，雖然已經跟有熊融合到一起，但限制於有熊的層次，威力多少受到限制，不過目前來說，有熊跟蚩尤的對戰仍還不見下風。這「戮神」帶來的震撼連遠處觀望的吳起也大為驚動，極其強烈的吸力從螺旋當中釋放出來，將天地之間游離的能量無差別地吸攏到黑銅二色光柱當中，不斷增強衝擊的威力。
從遠處的看台上看，簡直就是巨大的激光炮打出的超級死光線，目瞪口呆的旅遊團們紛紛站立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者水果或者酒瓶，大呼小叫，有支持蚩尤，也有叫有熊趕緊閃開暫避鋒芒。搞笑的是，逍遙旅行團竟然還在看台邊設置了一個水鏡術形成了超大屏幕，還配備了專門的解說員對戰況進行實況解說。雖然隔得遠，實現這個目的倒也不是很難，十二部當中就有這類特異型的人才，可以施展這類鏡象法術，加上戰場當中佈置了幾個心部的成員接力傳送，聲光效果具備，很是給看台增添了許多臨場感。
有熊自然曉得這下子的厲害，在蚩尤剛奔馳起來的時候早就微微飄起，竟然絲毫不避諱這強大的攻勢，單手握住軒轅劍在半空古怪地揮舞幾下姿勢，左手輔之以輕靈的法訣，魁梧的身形極其瀟灑地半旋，反手往虛空當中劃去。只見軒轅劍劃過之處，空間產生了細微的視差，一道長長的裂縫從上到下顯現了出來，竟然破裂開了虛空，橫亙在蚩尤雙色光柱之前。
在裂縫產生的當口，光柱瞬間已經到了跟前，蚩尤首領要是收勢不住衝進去，指不定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正在這時候，只見雙色螺旋光柱瞬間分離，銅色的光柱拐了個直角筆直往天空射去，再曲折連續拐兩個彎，當頭朝微微喘息的有熊轟然墜下。黑色光柱就沒那麼好命了，奇怪地在半道上突然消失，連帶著空中的裂縫也迅速癒合上，這麼猛烈的攻擊到頭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有熊發動軒轅劍上的「長空無礙」的仙術之後，劍上的光芒已經黯淡了幾分，人也顯得體力有些透支，疲憊的臉上可見一般。而銅色的光柱裡頭的蚩尤首領雖然完整的「戮神」攻擊被折損了一半，但本體的威力還在，極度的速度當中，似乎下半身化成光芒的蚩尤露出牛頭獰笑的凶臉，手中揮舞著天妖斧奮力筆直朝有熊斬去。
有熊其實已經看到蚩尤的轉折攻勢，但此時只能有些咬牙有些遲緩地雙手橫托軒轅劍，勘勘架住揮舞而來的天妖斧，巨大的視覺落差產生了，極動突然轉變成僵持的極靜。魁梧的有熊比起蚩尤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但現在就是有熊斜跨著腳步支撐住半空當中的蚩尤首領巨大的身軀，雙膝瞬間沒入了亂泥之中，天妖斧和軒轅劍撞擊產生的巨大的衝擊呈圓圈無形地向外擴散開去，就連元神期的李強也被吹得東倒西歪。
軒轅劍上的光芒時而明亮，時而黯淡，就算是以前的神器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因為找了有熊這麼一個弱鳥，大部分的攻擊全是由軒轅劍扛住的，這時候也差不多了。而天妖斧跟自己的主人配合得正好，原本纏繞在蚩尤首領和巨斧上的黑氣一絲一絲地纏繞到黯淡的淡黃色的軒轅劍的光芒上，慢慢地向劍刃上侵蝕。
狐什一直在後頭指揮大局，對中間戰場的局勢也非常關注，這時候看到有熊遇難，心裡也是著急異常。騎在應龍背上的狐什左手托著「大通石」，牽引著數只強力的怪獸，包括應龍、飛廉、支祈……迅速從戰場的其他部位脫離開來，竭力要往有熊處支援。
但其他的蚩尤小弟們怒吼連連，早就看出狐什的意圖，哪容得自己的老大有什麼閃失，四周的妖獸們也盡力拖住狐什的援軍，在蚩尤小弟們的指揮下，有效完成了反包抄。
吳起四人出擊之後，隨時保持著對整個戰場的清醒的監控，尤其當中兩大強人的交戰。王天的「炎陽」噴射出熊熊的烈焰，化成巨大的火龍在四周盤旋，震懾了一批妖怪，潘石的「山河圖」當中典藏的怪物此時也粉墨登場，雖然弱的會快速地被消滅，但強力的妖獸經過血的洗禮留了下來，竹簡還不時地釋放出光柱將倒霉的重傷怪獸，無分敵我地吸收了進去，著實便宜了潘石一把。而小寶的「木靈」不單單可以幻化形狀，還可以操控植物進行攻擊，不時從地面突出的長有銳利鋼刺的蔓籐將許多倒霉的妖獸劃得分崩離析……
四人組在戰場當中幾乎是無所不利，折損在他們手下的妖怪著實不少，但吳起一直都在中心戰場四周圍繞，主要是進行觀察，獲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蚩尤的戰法基本也就那樣了，軒轅劍看樣子也差不多了，不過還不是出手的時候，要等到天妖斧的「黑妖力」將軒轅劍侵蝕之後再說。
「黑妖力」蚩尤結合天妖斧產生的極其霸道的黑暗的法術，能夠將對手包括法寶侵蝕成垃圾肉泥一堆，如果正常情況下當然對軒轅劍幾乎不起作用，但不巧的是軒轅劍的持有者是有熊這只菜鳥，所以很有可能將軒轅劍這種頂級的厲害神器直接降個等級。
吳起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看到軒轅劍外圍幾乎不再有黃色的光芒，黑氣在上頭來回流動，似乎要往有熊身上糾纏過去……
「牛頭怪，給你老子看過來……」吳起看到對軒轅劍的描述果然已經被侵蝕得降了個檔次之後，心中大喜，猛然大喝一聲，脫離三兄弟的陣形飛速朝蚩尤暴射了過去，雙手發動出自創的「破神訣」第二式「破神」，形成了黑白光柱螺旋般朝半空中的蚩尤殺去，竟然是剛才從蚩尤首領的「戮神」當中學到的使用方法。
而三兄弟正好抵擋住四周圍上來想阻撓吳起的怪獸，可惜這時候才發現吳起的真實意圖已經來不及。
狂妄的蚩尤首領也是猛然大驚，顧不得再跟幾乎萎靡的有熊糾纏，黑光閃動之中遠遠躲過了吳起「破神」的光柱，這招看起來這麼熟悉，威力比自己剛才發出的猶勝出幾分，傻瓜都知道要躲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黑白螺旋光柱竟然猛然分離了開來，緊跟著在空中連拐幾個彎，電光火石當中正好打到了蚩尤首領的身上，發出轟然的響聲，地面立刻被深深打出了極其巨大的深坑。
猛然暴發的光芒閃動過後，雙手橫托著天妖斧的持有身形吃力地顯現在深坑的正中，緩緩無力地放下天妖斧駐在地上，胸脯上下用力呼吸，顯得接下吳起這招很是吃力。要是往常倒也罷了，只不過現在跟有熊大戰了幾個回合，能量消耗幾乎過半。
猛力突到有熊身邊的狐什這才放下心來，他自然不知道吳起到底在搞什麼小動作了，不過看到吳起狠狠地挫了蚩尤的銳氣之後，原先的疑慮這才散去。看到這幕，四周的軒轅聯盟軍隊大聲歡呼了起來，士氣再次高漲了起來，加上李強的九百多元神期玩家的加入，確實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逐漸展開了對蚩尤部隊的反攻。
還沒等吳起發動第二波攻勢，數十道快速的影子奔馳而過，幾十把巨大的斧頭攜帶勁風和陰森的氣息迎面出來，在吳起抵擋的片刻，蚩尤小弟們已經衝入深坑，裹著有些吃力的蚩尤首領快速地後方撤退，陣形當中又飛出了無數把大大小小的斧頭。
新一輪的嗥叫再次想起，蚩尤部隊如潮水般向後迅速撤退。從羽定河畔毫無任何徵兆，突然席捲而來濃濃的大霧，氣勢洶洶地籠罩了過來，不多時只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潮濕的水汽在四周瀰漫，伸手都快看不到五指了。
濃霧當中廝殺聲絲毫不見減少，不知道是蚩尤部隊再次反攻還是怎麼的，但在這種情況下，難免就會誤傷到自己人。吳起自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不過也是連連苦笑，果然有點意思，跟神話差不多了，這時候就只能指望軒轅聯盟裡頭是不是真的有旱魃隆重登場……
此時，軒轅聯盟那邊也響起了強烈的號角的聲音，竟然、竟然鳴金收兵了。無奈，吳起懷著疑惑的心情也瞬間回到兵營上空，讓「夔」小隊也發出收兵的鼓聲，招呼李強隊伍和兄弟們趕緊回來。
這一戰吳起部隊損失甚小，因為李強完全領悟吳起的游擊戰法意圖，加上是跟npc部隊作戰，所以事先交待了隊員們，如果撐不住就趕緊下線躲避，以免枉死。最後的統計結果，只有十五人脫離了遊戲，其他大部分都安然無恙地回到了營寨之中，只有個別人灰頭土臉帶點小傷，無一死亡。
吳起和三兄弟正在偷著樂呢，有熊的軒轅劍降低了等級，已經完全不能威脅到吳起了。等收拾了蚩尤部隊之後，就該給他們好看了。不過看著外頭漫天的大霧，吳起又開始頭疼了，如果給蚩尤首領喘息的機會，下次就該自己上場去對付他了，這可不在預料之中啊。
「有熊和狐什族長求見。」有小兵上來稟報。吳起正在傷腦筋，聽到狐什過來了，正好要跟他商議商議呢，趕忙道：「趕快請進來。」
有熊雖然做出了無事的姿態，但精神體力看起來很差，見到吳起有些不高興：「可惜天帝只讓小部分兵力參加戰鬥，不然合我們兩部，今天一定可以將蚩尤部隊消滅在涿鹿。」責備的意思溢於言表。
「我十二部發動陣法之後就無力再戰，所以沒有再讓他們下場，免得遭受無謂的損失。兩位族長應該也看到了，兩輪攻擊之後，消滅了可是近千的敵人。」吳起也不寒暄，皺眉表示自己對有熊口氣的不滿。
狐什看氣氛不對，趕忙打圓場：「天帝閣下別見怪，有熊族長剛才受到不輕的傷，難免脾氣有些暴躁，並沒有其他意思。」吳起也越來越會做戲了，臉色一轉趕忙笑著慰問：「哪裡的話，我什麼時候有怪族長的意思了，不知道族長傷勢怎樣了？」
有熊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口氣在這個場合也不太合適，苦笑著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隨軍帶了不少的靈藥，剛才吃了些，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趕過來，主要想跟天帝商量趁勝追擊的蚩尤部隊的事情。」
「可這大霧瀰漫，實在做不了什麼，只怕誤傷到自己人。」吳起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有什麼絕招，故做無奈狀，順便試下有熊：「再說有族長的軒轅劍在，下次合我們兩人，也不怕蚩尤作怪。」
有熊在邊上神色微變，猶豫了半天終於苦笑道：「唉，實不相瞞，軒轅劍似乎受到黑氣的影響，威力弱了很多，短期之內恐怕難以再跟蚩尤抗衡……」吳起暗自好笑，你是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
狐什歎道：「蚩尤部隊勢大，等他們恢復過來再戰恐怕沒有幾分的勝算。如今蚩尤新傷未癒，只有趁著霧氣帶領大軍突入敵方，趁霧氣消失之時發動突然襲擊，才能克敵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