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海時代 第31章 研究 文 / 左右仙人掌
第31章研究
人走樓空，不大不小的天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立時冷清了不少。滿目瘡痍，吳起搖了搖腦袋，真是頭大。空間碰撞後的余懼還在，吳起也意識到，天庭這種異空間的存在跟自己息息相關，不像「野生」的那種毀就毀了，這裡崩潰之後自己也會隨之死亡。
雖然在這裡打打架也不一定會對自己有影響，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哪天碰到比自己還厲害的角色，甚至有能力破裂空間的……吳起想起那個倒霉的npc仙人（仙級的儒生）不敢想像，嘀咕了聲：「看來不能隨便讓人進來參觀。」
手輕抬，呼吸擴大之後的天庭補充進來的能量，釋放出縷縷靈氣，探察滿地的殘株、坑窪，吳起頗為汗顏，「野生」的異空間什麼東西都比自己創造出來的都要強，大概是年月久遠的緣故吧，一石一木，花草禽獸，無不充滿著能量。
再看自己這邊，雖然連土石也都不自主地吸收著這個空間的能量，但品質比外頭遊戲世界的甚至還要差一些，簡直是「無用」的代名詞。
從那株九瓣葉的綠草的葉片、根莖，吳起就發現儲藏著精純的木質靈氣和水質靈氣以密緻的排列方式組合在一起，水木靈氣相生，不用試驗都知道對木屬性的玩家大有裨益。
吳起腦海一閃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推動類似的靈氣組合呢？煉丹，想起這一古老的名詞吳起頓時大為興奮，剛好可以借鑒自然的經驗去創造自己的小藥鋪。
「起點管理局」不是有出售所謂的「金丹」嗎，雖然不知道效果怎樣。不過看他們賣那麼貴，也不能讓他們壟斷這個行業不是。
手掌釋放出的靈氣緩緩觸摸斷裂的九瓣仙草的枝葉，體會裂口處流失的仙草能量，吳起眼前似乎浮現出微小的水靈氣被精妙地以奇特的方式融合在了大量的木靈氣之中……
攝空將掉落的葉片輕輕疊放在枝桿上，兩邊的靈氣赫然不能重新融會貫通，根本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就能接合起來的。吳起呆了呆，馬上就醒悟過來了，在遊戲法則之下，只怕要重新靠量打鬥中斷手斷腳的問題。不過看老苗和買飯傷口恢復那麼快，遊戲裡的一切應該有獨特的恢復方式，恐怕跟神話傳說中的一樣了。
研究總是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吳起固執地摸索著植株中靈氣的排列方式，不斷地嘗試怎麼才能把九瓣仙草掉落的葉片重新恢復，也漸漸地摸索出了些門道。其實這九瓣仙草原也還存活著，傷口也正在慢慢恢復，可憐這會因為吳起要研究的緣故，竟然被在原來漸漸癒合的裂口上又切了好幾下。
「搞定，老子真他媽的天才！」吳起歡呼一聲，經過長時間的研究，終於弄清楚了九瓣仙草中靈氣的排列方式，操縱虛空中的能量模仿出類似的靈氣，再把兩邊的一對接，果然輕鬆的接上了，雖然裂口還頗為清晰，但這種外傷恢復得甚快，在短短的十幾秒鐘內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吳起的興趣立刻轉到了一株被火焰包裹著的花上，不但葉片形狀似火，甚至整個植株都被鮮紅的火焰包裹，頂上圓圓的果實赫然虛空懸浮，微微湛藍的火焰與別處大不相同。而且火焰花的週遭半米之外只有殷紅的岩石，顯得與別的格格不入。
這花原本就好好的，沒有受到衝撞的影響，不幸的是它引起了吳起的注意。
火焰花竟然將空間的能量吸收之後，轉化為熱量釋放出去，其中純粹的火靈氣竟然被以某種獨特的方式提純，最後結成頂上的火焰果。
吳起的靈氣剛剛接觸果實，立刻被灼熱的氣息阻擋停滯，好半晌才能夠適應。真是了不得，要知道吳起現在是什麼境界，而且他還略為擅長火系的攻擊，對火焰也算是比較有研究的了，由此可知火果的威力。
真是奇妙，火焰花竟然以強行轉化的方式將能量轉化成一系的靈氣，難怪威力這麼大。吳起嘖嘖稱讚，好奇心更加強烈了，就算拆也得把你拆出來研究研究。
這過程看起來奇妙而又輕鬆，但吳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能量構成跟別的玩家是不一樣的。經過山海初期的變化，吳起整個軀體的能量構成只能用「混沌」來形容，可以包容和操作天地元氣、魔氣混合後的能量，所以能夠操縱水木靈氣修復九瓣仙草，也可以探察火焰花，甚至對火焰花進行操作。
其他玩家的情況卻不一樣，他們能量的構成是吸收外界能量之後，慢慢轉化成自己特有屬性的靈氣。雖然不排除同時具有二三種，甚至更多屬性靈氣的玩家，但象吳起這種卻幾乎沒有。
因為吸收了外界能量之後，需要很長時間才會轉化成自身的靈氣，這就造成了玩家精於某方面的攻擊同時，也能夠使用基本的能量去釋放其他屬性的攻擊和特殊的法術。
簡單的說，要換成水屬性或者木屬性的玩家，斷然無法修復仙草的。但同時具備水木屬性的玩家，那就可以完成同樣的事情，卻無法去探察火焰花。因此，火焰花對火屬性的玩家是大補的仙物，但對一般水平水屬性玩家來說，跟致命的毒藥卻差不多。
懵懂的吳起自然不知道這些，在興趣的驅動下專心致志地進行著研究。
火焰花的火焰具備奇特的能力，能將吸收進來的能量完全同化成火系靈氣，吳起對這個很感興趣。要是這樣的話，修煉不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嗎？
「三味真火」？吳起興奮異常，這可是神話傳說中可以燒燬世間所有東西的火焰，竟然出現在小小的火焰花上，而且是在自己的天庭之內，真是不可思議。
可憐的吳起只覺得釋放出去探測的被火焰以緩慢的速度消融，不由得加快了探察的進程。
天庭中的時間速度已經被調整到比外界更加快的流速。遊戲跟現實是一比二十四是時間比例，但天庭是一比二十五的時間比例。畢竟在這裡幹的是花時間的活，吳起可不想出去之後物是人非。
狠了狠心，吳起將靈氣尖銳化，切斷了火焰花的一根莖，掉落的火焰花的枝僕一離開，立刻爆發出小團的湛藍火焰，倒霉的吳起瞬間與自己發出探測的靈氣失去了聯繫，連帶著心神也受到了小小的震動。
吳起苦笑了一聲，只好重新來過，看來有靈性的東西都會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剛又發出縷縷的靈氣，一陣疲勞感襲來。吳起下意識地打了個呵欠，怎麼這麼快就困了，這種活還真不是普通的累人。一陣「嘰咕嘰咕」的聲音從肚皮裡傳了出來，吳起不由啞然，感情自己到了這麼高的境界也一樣得吃東西。
又累又餓……難得的體驗，吳起只好為自己的生計開始忙碌了起來。
身前不遠處某棵歪歪斜斜的大樹上傳來了「悉嗦」的的聲音，這引起吳起的注意，定睛看去，隱約有團肉乎乎的黑影隱藏其中。
想起烤肉的味道，實在令人嘴饞。吳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轟出團氣流把那玩意兒打了下來。
這東西渾身光滑，鮮嫩微紅，渾然是團軟軟的肉塊，嗯，直覺有點類似小說中經常描述的「史來姆」，當然要好看上不少。等等，難道是……吳起看著蠕蠕而動，似乎要逃跑的肉塊凌空一刀就切了下去，果然，彼肉剛掉落在地，傷口微微光芒泛起，探出肉肉的觸手交織，飛快地又癒合了。
在中國神話史書《山海經》記載：視肉，食之不盡。意思是吃不完，據說還有輕身不老，延年神仙的無窮妙用。
吳起驅動靈氣引動天地能量，把那掉落的肉片虛空抓攝過來，先是小心謹慎地嗅嗅，然後撕下小小的一片放入口中。
頓時一股清香充斥口腔，實在是人間少有的美味，更奇特之處在於入口即刻化為溫和的氣流，四面蔓延，溫暖飽和的感覺立時湧了上來。一小片竟然就有這種功效，著實讓人驚奇。吳起還發現，這股氣流是往四面八方充斥，所到之處，逐漸理順靈力，竭力要將不純粹的東西排斥出去。
看來這東西要比傳說中的「視肉」高級許多，因為與描述的「食之無味」不太符合。
三下五除二把肉片吃完，飛速地恢復了體力，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好處。吃完之後，吸收能量的能力似乎得到提高了，雖然精神還有點疲乏，但恢復也就是一小會的事情。
這讓吳起能夠再次細緻地開展他的研究，興趣自然轉移到了視肉這種東西上來了。
原本以為混合後的天地間的能量就只是種能量，從視肉身上吳起發現可以對能量進行奇特的構成組合，從而實現一些特殊的作用。
要不是有這次定下心來研究，玩家可能不會發現更多的秘密。對於玩家來說，只需要「想」就可以達到運用能量的目的，這大概是法則給予所謂「神級」玩家的便利，但也有它的弊病，就是讓玩家忽略了很多遊戲世界的奇妙之處。
至少對於吳起來說，從這些奇特的生物身上，學到了更加精妙的使用能量的方式。像視肉，並沒有細分什麼屬性的靈氣，而是將吸收的能量雜以些許礦物質，對排列進行重新組合，從而達到肉可吃，能量具備理氣的功效。
知道是一回事，讓吳起來模擬，依照現在的水平來說，依然有難度，但已經可以通過專心致志地對體內的能量進行梳理，從而達到將能量轉化成體內「混沌」狀態的目的。
試驗了半天的吳起頹然站起，自己做的速度太慢，而且效率太差，所以……嘿嘿，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吃這個倒霉的東西了，反正吃不完，實在是天然糧倉，旅遊必備精品。
視肉掙扎著擬態變化出兩條肉角，笨拙地往高處逃亡。
異動，吳起突然發現地下有某種靈氣的波動正在快速地接近視肉，貪婪的氣息。
媽的，想跟老子搶東西吃，不經本地主的同意，門都沒有。吳起往地上啐了口，騰身而起，留下一系列幻影瞬間來到視肉旁邊，一把抓起拋到剛才那棵高樹上。神識透過原來「野生」異空間地底下飛速地竄來條模糊的影子，可惜由於兩個空間還沒有完全融合完畢，吳起還不能像在自己原本的空間裡那樣，洞察分毫。
某淺金雜以土黃色的魚狀怪物竄出地表忽隱突現，吳起在剎那間探手一把抓住，嘿嘿奸笑了幾聲。怪魚扭曲了幾下身軀，傳來了巨大的裂力，在吳起的魔爪下卻哪能掙脫，只好擺動類似魚尾扇出點點黃光，垂了地面。
還沒等吳起笑完，似乎從黃光傳來巨大的力量一把將怪魚拽了入土中。
吳起一個愣神沒反映過來，有些懊惱。耳邊傳來「嗷嗷」兩聲怒吼，心電感應般傳來毛毛的聯繫，半空浮現出頭爪持晶瑩玉芴的金色小龍。
怪魚竟然又奇怪地畏畏縮縮半浮現在地表之中，對半空的金龍做出拜服的姿態。
「這東西叫做乘黃，土之精氣化身，如若大成，可以瞬間遨遊地底千里。不過看這頭乘黃，體色駁雜，還有不少的金氣，難怪要去吃那塊視肉了。」毛毛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你又知道了。」吳起見怪不怪，嘟噥了句，覺得面子有點說不過去。
「這比你創造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強多了，有時間你幫它修煉修煉，有好處的……」毛毛不置可否：「我看你這幾天也知道了不少東西了吧，至少也該知道怎麼創造出強點的生物。」
沒等吳起開口，毛毛又接著說：「我對老大的智力一向敬仰有加。」憋得吳起直翻白眼。
「通哥，這裡有個洞，看起來很奇怪。」小童的聲音傳了過來。
唏嗦的腳踏草地的聲音傳了過來。
「哇，裡頭跟外面不一樣耶。小常，走，爬過去看看。」大點的自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通哥，娘說危險的地方不要去。裡頭亂糟糟的，我怕……」
「怕個鳥，不敢進來的是冇種。放心吧，回去不跟你娘說。」
有客來訪，看樣子還是npc的小孩子，吳起饒有興趣地看著大概還沒完全關閉的原先異空間的洞口，果然有生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