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海時代 第26章 空間 文 / 左右仙人掌
第26章空間
吳起被眼前強光閃得睜不開眼睛，四周從喧囂雷動突然轉至靜悄悄的毫無半點聲息。奇怪，難道周圍的人都死光了？吳起納悶著，半空之中也沒有半點氣流的流動，但又有著不尋常的感覺，真是奇怪至極。
好半晌，吳起才漸漸的看清了眼前的景色，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到底是哪裡。只見，虛無縹緲空虛之中飄蕩著淡淡的雲氣，朦朦朧朧之間隱約閃耀著七彩的霞光，吸之是氤氳的透人心脾的靈氣，四肢百骸為之舒爽，呼去是裊裊白煙，沒入四方空無，身為之輕飄。晶瑩的光芒從體表微微透出，似乎與四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體內湧動的能量正在以可以覺察的速度在緩慢增長。
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啊，吳起歎了口氣，比在外面相比獲益太多了。
囈，外面？我怎麼會說「外面」呢，難道這是什麼勞么子的「裡面」，吳起猛然一驚，趕忙定睛四處張望——就在眼前不遠處半空虛浮著一方二人高大石碑，亦發出淡淡金光。
吳起趕忙近身前往觀看，石碑古色古香，類似古代的題字碑，材質看起來類似完美白玉質地，身上卻是空白無絲毫文字……
要是砸碎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起點管理局」那賣錢？吳起盯著白玉石碑，壞壞地浮想聯翩。嗯嗯，石碑碑頭頂上的雕像似曾相識，晶瑩剔透的浮雕形狀有點像……栩栩如生，像是飛翔靈動的水母……
吳起的身形飄悠悠地往上靠近考究，細看之下卻是大駭，這是什麼怪物。雖然本體是透明的半圓形，九條觸手的盡頭卻是九首龍頭，或是噴火，或是含珠，或是銜冰，或是吐霧……不一而足，而且最為讓人震撼的，卻是半圓形的蓋子上，赫然印著金色的符文，像四面八方擴散。
壯觀、心懼，卻又讓人憧憬激動。既然讓自己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吳起自然明白又有什麼好事即將降臨，或者說已經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了，只是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方石碑又有什麼用途而已。
謎底，趕快出來吧！
研究了半天碑頭上的神獸——吳起懷著愛屋及烏的心情把這個不知名的東西稱呼為「神獸」，畢竟這個莫名的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好處。摸了摸石碑，舒服的暖流從掌中流入，吳起頓時覺得似乎這石碑與自己切實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
「芝麻開門！」吳起眉頭緊皺地盯著空白石碑，突然大喊一聲，期待奇跡的出現，可惜毫無動靜。算了，吳起搖了搖腦袋，還是到別的地方轉看看，興許能找到什麼其他的線索。
「咚」的一聲沉悶的碰撞聲讓在虛空之中正要展開飛翔的吳起摔了個昂面八叉。「瓦咧，干你娘的，這麼快就到頭了。」從漂浮狀態中小小掉落的吳起苦悶地破口大罵。
這個空間真是奇怪，在這裡可以隨意漂浮移動，似乎也不需要刻意運用什麼能量來維持，反而無時不刻都在增加著體內的能量。
吳起鬱悶地看了看眼前空無一物的地方，探手小心地往前摸了摸，果然摸到了無形的壁幛。此處不放爺，自有放爺處，這邊不行換下面。吳起小心翼翼地往下方降落，暈倒，果然下降了感覺差不多五六十米左右的距離，又好像踩到了什麼堅實的地面，可是往下看又看不到什麼東西，跟四週一樣是透明空虛的縹緲無盡頭。
好一番折騰之後，吳起終於喪氣地確定——雖然身體在這個奇異的環境中越來越精神，感覺越來越舒服，但精神上頗受挫敗——這個空間竟然以石碑為中心，只有小小的百來立方米大小。
吳起愣愣地望著石碑苦笑，還以為是多大的厚禮，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跟個「監獄」倒是差不多。
監獄？不是吧，吳起腦袋裡閃過不好的念頭，難道俺又犯了什麼過錯了，這裡就是新式的監禁犯人的地方！糟糕至極……下線去問問，卻又捨不得，如果這個地方是可遇不可求的萬人難得一進的好地方，搞不好藏著什麼寶貝，甚至是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下線了雖然可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可萬一就這樣自動退出了，下次可就遇不上這麼好的機遇，那自己就要後悔極了。
這麼沒有研究精神地倉促下線，就這樣失去個絕世難求的奇遇，『自殺』一萬次都不能減輕內心的愧疚。
吳起權衡利弊，反正遊戲時間這麼大的比例，還是再研究研究。
嗯，想想看，這裡最扎眼的，哈哈，吳起不由自主地手一指石碑，就是它了。按照常規的設計來說，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最顯眼的自然也就是最隱蔽的機關了。
可是該怎樣作才能觸發機關呢？
吳起傷腦筋中……
外面的三兄弟從震驚中聚在了一塊，在半空中吳起消失的地方盤旋飛翔了半天，除卻天際時空混亂的奇觀外，絲毫不能覺察到吳起的氣息。
自從遊戲變化以來，似乎世間萬物都被打上了奇特的烙印，不管是玩家還是npc，甚或是什麼妖魔鬼怪，草精木妖等等，都帶上了自身奇特的波動。當然，這是他們進入了所謂的「元神」期後，三兄弟的研究發現，可以通過這種波動或者烙印來定位查找任何想查找的方圓百里之內的特定生物。
當然了，如果碰到比自己能力高強的，或者是某些可以隱藏自己波動的生物，這招就不靈了。比如小寶的能力就不足以監測潘石的波動，再或者小寶刻意隱藏自己的能量，那潘石也無法定位小寶。不過，這種新能力還是有很多限制的，以後再慢慢細說。
「怎麼辦，老大失蹤了，難道幹了什麼壞事遭雷劈了？」小寶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聯想到半空中的晴天霹靂。
「嗯，難說，說不定最近失戀導致心理變態，你說會不會去……」潘石點點頭，有些贊同地看著小寶。
「就算這樣，咱們也要體諒老大的心情嘛，畢竟失戀了。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去起點管理局問看看？」小寶想了想，還是覺得兄弟感情比較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原諒。
「不會啊。」王天不理會這兩個活寶，逕自分析道：「遊戲雖然變化了，還沒聽說有什麼天譴的，又不是以前那什麼天劫，難到殺兩個壞坯子也會有天譴，打死我都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天劫了？」小寶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你的意思是老大又精進了？切，就他這樣三天兩頭瘋瘋癲癲，被一個女人搞得心神不寧，連打架都沒有我們有經驗的人，又會精進，打死我才不相信。」
「這種天劫不太好吧，把人打得煙消雲散不就意味著死亡麼？聽說這回死亡之後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什麼進地獄，能力降級的問題。雖然會再次在某個未知的地方轉生，可能會變成某種未知品種，甚至會重新演化出什麼新的能力，但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重新再修煉。我的天……可憐的老大！」經歷了風風雨雨後的潘石已經不再為遊戲中的得失患得患失了，雖然如此，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一絲的不忍。
「對了，找找看老大的錢袋！我記得現在的物品都必須自備袋子裝，沒有什麼空間袋之類的東西裝了，如果被打成灰燼，金幣總會剩下一些殘渣吧，找，找……」小寶自顧低頭四處轉悠。
而四周體驗了各種奇異經驗的玩家們雖然被吳起跟斧頭幫的爭鬥和半空中突然的異象驚訝了幾秒鐘，又熱烈的討論了幾分鐘之後，又熙熙攘攘，賺錢的賺錢，作買賣的作買賣，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有，沒有……這裡也沒有！」小寶低頭晃悠了半天，在稀疏的人群腳底下看了半天，除了些細碎的黃土、雜草和石子之外，沒有發現什麼被雷劈過的「焦黑」的灰燼！
「這天劫也太厲害了，竟然打得一點都不剩下！老大，我為你默哀三分鐘！」小寶看著天空心有淒淒焉地道。
「干，別再裝了。」潘石一巴掌甩了過去：「等老大跟我們聯繫吧！」
「不去問管理局？」小寶摸著腦袋訕笑。
「算啦，那幫傢伙什麼時候會回答你遊戲中的問題？」王天看著遠處高聳入雲的管理局古殿建築不屑地道。
潘石聳聳肩膀贊同道：「小寶也沒發現什麼灰燼，我看十有**老大又會有什麼好事吧！真要有什麼意外，習慣了就好，玩遊戲嘛！」
外頭哥三在那裡折騰，吳起絞盡腦汁依舊一無所獲，狠狠地往石碑上跺了一腳，嘴裡念叨出了三字經。憤怒的吳起無心中的這腳，從腳板奔湧出一道能量，隨之流入了白玉石碑之之中。
突然石碑頂上金光大盛，半圓形的「神獸」烏龜殼符文上綻放出耀眼的柔和金色光芒，通明的九條觸手瞬間活動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活動了起來，或是雷聲霹靂，或是白光雲霞，刀兵交加的聲音，加上漫天的燦爛異彩，讓吳起頓時呆住了，心頭不知道是喜是悲。
喜的是，終於有反映了，悲的是，強大的氣息從「怪獸」——已經被降級了——身上噴湧而出，不知道觸怒了龍之逆鱗的自己會不會招來什麼嚴厲的懲罰，剛才不但口不擇言地罵粗口，還這麼侮辱性的來一腳。
更糟糕的是，那隻腳竟然就這麼粘在了石碑之上，而且體內的能量竟然不斷的湧入石碑，跟被抽血一樣，嗚呼哀哉……
還有，就連石碑表面好像也跟水波一樣不斷的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一樣！
「來啊，他娘的，有什麼東西，好的壞的，儘管儘管給老子出來，你爹在這裡等著，¥％@％#¥％……」吳起無名火冒三丈，腳竟然拔不出來，惡向膽邊生，破口大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