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的規則 第102章 自以為是 文 / 左右仙人掌
第102章自以為是
雖然沒有偶像的概念，但美女在側，好聞的暗香幽幽浮動，吳起仍舊免不了多看了洛寒兩眼，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發冷，這種感覺就像在遊戲裡被什麼怪物暗中窺視，隨時準備發動攻擊一樣。
原來有個戴墨鏡的老太婆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自己，雖然看不清墨鏡裡面眼睛的動靜，不過濃妝艷抹的老臉正是對著自己的方向，顯然是洛寒的經紀人或者保護人之類的。吳起不由有些擔心這老太婆臉上厚厚的脂粉是不是馬上就要掉下來了。一陣反胃之後，打定主意不去騷擾邊上的這位知名人士加美女，免得老太婆發飆。而且聽說大明星都比較倨傲，如果用「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樣的借口去搭訕，也顯得自己太沒品味了。
到南方小城的航程大約是二個小時，吳起草草瀏覽了太始聯盟的一些資訊，無趣地，太始聯盟的設想相當不錯，可惜過於超越時代，可不可行還在未知數。這種傷腦筋的問題就讓聯盟領導人或者有志青年去憂慮吧，反正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了。
但作為太始聯盟的公民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有吃有穿。那個將公民分為99個等級的制度還是滿不錯的，吳起這麼覺得。
任何公民都要從第99級重新開始評估，標準就是你的教育程度和對社會的貢獻。比如大專學歷可以從89開始往上升，本科就是從79級開始算了，如果是博士就爽了，從59級開始往上升。越往上就越難，自然國家給的待遇也越好。上面的級別，每個級別之間的待遇差距也越大，99級升為98級，也就是多個十幾塊錢。而2級升到1級，待遇的不同折成金錢就是千萬元的差距了。
吳起歎了口氣，要是按照這個標準，早知道去讀個研究生，那就可以從69級開始算了，要是當初有這種覺悟就好了。
除了吃好住好，69級比79級每個月還可以多從國家領到1000元。至於升到20級以內，吳起是想都不敢想，聯盟主席的待遇也才19級而已。看說明，聯盟主席也要看功績才能逐步把待遇提高到10級，而9級以內的，都是為極其傑出，為世界人類做出極大貢獻的人士準備的。如果吳起能夠獲得諾貝爾獎，那自然可以馬上從79級飛躍到第9級，連續獲得2次也才能升到第8級而已。
所以吳起連連苦笑，自己這一輩子要獲得這種榮譽怕是不可能了，估計最多升到70級就了不起了。從聯盟進行等級劃分的目的上看，主要還是作為一種榮譽，鼓勵每個公民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質，多為社會做貢獻。據說是為即將到來的物質極大豐富的社會機制調整做準備，而且等級制度並不限制公民開創自己的事業。
自從看了新聞片之後，吳起確信，太始聯盟從技術上似乎完全可能實現「各取所需」的『共產』主義社會，不過想必考慮到「人性本惡」，不可能每個人都有那麼高的覺悟做到「各盡所能」，所以搞出這麼一套榮譽機制。一方面可以穩定社會，一方面促進社會的加速發展。
不過要是有人得了某個級別的榮譽後就不幹活，領著國家的補貼整天在家混吃等死，那這套機制總的來說還是會阻礙社會進步的。忽而轉念一想，國家給予50級以下的補貼只夠不足小康的水平，而每個人的**都是無窮無盡的，心下也就釋然。
算了，不考慮這麼深奧的問題了，反正不要國家的那些榮譽，自己在遊戲裡賺的錢也夠自己省著花一輩子的了。飛機早就平穩地飛入了雲層之中，吳起抬頭望望舷窗外凝成千奇百怪形狀的雲朵，心情漸漸開朗了起來。不經意間視線落在了正在翻看一本紙質書籍的洛寒身上，潔白的領口露出一抹白皙的胸口。
真是難得，吳起讚歎了一聲，不知道是指洛寒有看紙質書籍的雅興，還是說看到的春色無邊，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可惜，吳起嚥著口水還沒來得及看第二眼，立馬覺得一股冰冷的殺意襲來，明顯來自左後方的老太婆。
干，吳起暗罵了一聲，眼不花，耳不聾，果然是個老妖怪，盯得還真緊，自己的一點小動作都沒能逃脫過去。好吧，俺一介草民也不招惹您這種「貴人」。
剩下的一個多小時該幹什麼呢？12小時的時限還沒過去，顯然也玩不了遊戲。要不就就隨便上「須彌界」逛逛吧，吳起饒有興趣的決定。
由於手上戒指產生的「須彌界」採取非微波通訊方式，所以在飛機上是允許使用的。「須彌界」說到底就是跟「起點」遊戲類似的一款虛擬實境系統，時間比例是1：1，而且是純商業用途。「須彌界」的屏幕模式，就是在面前產生一個虛擬屏幕，吳起已經用過不少次，但採用「融入模式」還沒有嘗試過，估計跟進入遊戲的感覺差不多。
吳起調整了一下寬大的座椅，選了一個舒服的半臥姿勢躺了下來，懷著有些興奮的心情選擇「融入模式」進入這個傳奇般的商業虛擬實境。轉眼之間，吳起突然發覺已經置身在蔚藍的天空之下，自己正半臥在一片芳草地上，周圍點綴著幾棵綠樹，和風絮絮，好不愜意。
「請問您想去哪裡？」一個稚嫩的女聲驚醒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吳起。
「這裡就是須彌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你是系統的指路精靈？」吳起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旁漂浮著一個手掌大小的女孩，有些像年畫上經常看到的善財童女，畢竟是玩過虛擬實境遊戲的，略一驚訝之後，馬上明白了過來。
「是的，我是您在須彌界的指路精靈，您可以叫我明燈，有任何問題歡迎問我。」童女小臉蛋紅撲撲的，設計得很是可愛。
「明燈，該怎麼去逛街呢？」周圍怎麼看都像是在某個小公園，吳起好奇地問。
「您可以選擇想逛什麼地方，然後我可以傳送您過去。」明燈答道。
「那……」吳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逛什麼地方，想起上回在虛擬屏幕上看到的那個百貨大樓道：「那就去千盛百貨大樓吧。」
「收到！」明燈一揮手。吳起已然置身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之中，潔淨的街道，整齊的綠樹，面對的高樓大門上，赫然是「千盛百貨大樓」。此時周圍的人就多了，來來往往行走在街道之上，或者進出百貨大樓，喧囂的聲音灌入了耳朵，身旁還不時有人出現消失。
吳起有些陌生地左看看又看看，也不進到百貨大樓中去，緩緩順著街道慢慢遛噠。這裡跟城市裡頭的商業步行街非常類似，似乎體驗不出什麼區別，觸摸的樹皮的感覺粗糙而真實，牆面也有些冰冷，但又處處有區別。從商店裡出來的顧客談笑風生，手中沒有現實中的大包小包，應該是採取送貨上門的方式吧。
身體的感覺也是真實的，似乎有無窮的精力，從長街的這頭走到那頭，一點也不覺得累。吳起主要是想瞭解一下「須彌界」的運作方式，本意也不是真的想逛街。邊走邊看，在與明燈的一問一答中，大概知道了「須彌界」的運作方式。
「須彌界」其實就是一個可以讓人的思維融入其中的網絡。
簡單的說，就是把以前的網路虛擬實境化了，百貨公司站，公司的介紹網站也成了虛擬實境中的公司大樓，當然兩者之間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甚至有些公司在「須彌界」之中建設了公司大樓，員工在家直接進入「須彌界」辦公。
跟遊戲不同的是，人在這個商業虛擬系統裡的能力就是現實中能力，不會學到什麼仙術武功之類的東西，系統也不會對在須彌界中的經歷進行什麼「模糊記憶」的技術處理。
比較體貼的是，每個人在融入須彌界之後都會有一個指路精靈帶路，負責回答問題和傳送到任何想訪問的「地方」門口，然後就可以走進去獲取信息，或者工作，或者消費了。
覺得眼前的景物突然開始扭曲，吳起大驚問道：「明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抱歉，您現實中的身體發生了強烈的震動，現在必須將您送回去了。」明燈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
吳起猛地一睜開眼，馬上感覺到飛機正在強烈的顫抖，耳朵邊傳來了後頭乘客的尖叫聲。一股恐懼湧上了心頭，飛機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吳起不敢想下去了。這時代的飛機安全性能已經得到很大的提高，雖然偶爾三四年會發生一起墜機事故，但不至於這麼倒霉中頭獎吧。完了，吳起思緒紛飛，想起了老淚縱橫的老母親，嚴厲的老父傷感的表情，還有……晨曦……
「啊！」飛機忽然猛地往下一墜，強烈的失重感覺吳起心中一空，不由脫口驚叫了一聲，安全帶勒得被突然往上甩的吳起腹部生疼。吳起雙手冒出了冷汗，緊緊抓住扶手，前面桌子上的報紙亂、水杯亂飛，後頭又是砰砰重物落在甲板上的聲音，不由慶幸繫了安全帶。突然覺得沮喪萬分，繫了安全帶有什麼用，要是真失事了，還不是跟飛機一起摔死。
喇叭中傳來的機長的聲音：「各位乘客，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本架飛機遭遇不明干擾，現在正在緊急修復中，當中可能會有強烈震動，但請不要驚慌，並請在您的座位上坐好並繫好安全帶。」
不明干擾？雖然傳來的機長聲音渾厚富有安全感，但吳起有些慌亂的眼神看到前頭坐好的空中小姐雙目緊閉，臉色雪白，分明有不好的預示。又是一陣強烈的震感襲擊而來，前頭座位上的乘客尖叫聲、哭聲不絕於耳。
洛寒呢，吳起這當頭竟然想起了身邊的偶像女歌手，轉頭看了一眼。洛寒秀美絕倫的臉龐毫無血色，雙眉緊蹙，眼睛閉得緊緊的，抓住扶手的纖細雙手浮出幾絲淡青色的紋路，竟然不哭也不叫。
唉，死就死吧，好歹有一架價值昂貴的飛機陪葬，身邊還有千萬人崇拜的偶像，也算不虧了。這麼美麗的小手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吳起突然走神了。
飛機突地往上一竄，將人緊緊地壓在椅子上。一隻小手突然緊緊地抓住吳起的手，一聲尖叫從洛寒櫻唇中傳了出來。這麼緊要的關頭，吳起心中竟然微微有一絲喜悅，值回票價了。
一架飛機在空中緩緩滑行，從雲層中慢慢穿出，可以清晰地看到機身不斷輕微地震顫，有點飄飄蕩蕩越飛越低。飛機的前方下面是連綿的大山，蔥蘢翠綠。
洛寒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助地望著吳起，紅唇微微顫抖，竟然是說不出話來了。人力有時而窮，吳起看著眼前的容顏，縱然有百般的雄心壯志，可惜這裡不是遊戲可以飛天遁地，也只能靜待死亡的來臨。吳起心中歎了口氣，卻也只能強笑安慰道：「別怕，一會就好。」
「真，真的沒事嗎？」洛寒顫聲問到，小手抓的更緊了，楚楚可憐的神情讓吳起心疼不已，因為突然想到了阿貝傷心的樣子，真的很像。
「真的沒事。」吳起也只能強裝鎮定，重重地道。
飛機突然連接一上一下，又左右晃動了幾下，嗚咽的哭聲更加響亮了。洛寒檀口一張，又發出了受怕後的驚嚇聲，眼中的淚光不由順著嬌嫩的雙頰滑落了下來。
「嗚，你騙我∼你是大壞蛋！」洛寒脫口而出。驚魂未定的吳起泛起一絲古怪的感覺，這個台詞好生熟悉，是了，阿貝也是這麼罵人的。
「阿貝，你是阿貝妹妹！」眼前洛寒天真可愛的容顏恍惚間跟遊戲裡的阿貝重疊在了一起，吳起一時之間呆呆喃喃念道。
飛機這幾下猛烈的搖擺之後，突然穩定了下來。「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很高興地通知大家，不明干擾已經消除，飛機回復正常飛行。對剛才的事故，我們機組全體人員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廣播裡傳來的好消息讓吳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吳起看洛寒純真的臉龐依舊驚恐萬分，好像對廣播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由有些心疼的拍拍洛寒的小臉蛋，輕聲道：「阿貝，哥哥沒騙你哦，真的沒事了。」
這，不知道是趁機吃嫩豆腐呢，還是典型的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