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098 軒轅宸夜親征 文 / 愛夜糖歆

    098軒轅宸夜親征

    由於我們居住的隱仙居極其的隱蔽，所以平時時間幾乎見不到人家的，這兩年，自己修身養性的本領倒是學了不少。

    午後的陽光穿過樹枝，流瀉下一地的金黃，在這人煙罕至的山腳下，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的蟲鳴、鳥啼外，空寂得宛如荒域。

    在這黃沙漫漫的窮鄉僻壤佇立著一間破落的房舍，在頹圮的圍牆中間和還有幾個斗大的破洞，在微風的吹拂下，還不時的發出陣陣悲泣哀鳴的聲響。

    這破落的房舍從外頭的牆縫便可看到內部，在簡陋卻不失雅致的擺設中，但見一個瘦弱的身影，不時穿梭在這個由幾根木柱和茅草隨意間隔而成的房舍中，他的年稚和瘦小卻勤快的身影讓人倍感心疼。

    我和絕無痕轉身穿過不知稱不稱得上是廳堂的房間後，可見到房內躺著一個婦人，她面色枯黃、眼睛茫然而無神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身染重病，在她身旁站立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枯瘦如柴的手臂很難秤出幾兩，更遑論他還要照顧躺在病的病人。

    娘喝口水。小男孩一手拿著一個已經缺了個角的碗另一隻手托在婦人的背後試圖扶起的婦人。

    這就是我和絕無痕進來後看到的讓人心酸的一幕，別開頭，「蓮兒，你還好吧？」他喜歡省掉『姐姐』兩字，本就感覺對不起他，自是不會在意他的稱呼。

    小男孩警惕地望著我們，似是嫌惡，床上的婦人看到我們一行三個人，滿眼的驚訝，誰會來這麼個荒郊野嶺，這個地方的人都想法設法地逃走，所以我們的到來不可謂不怪。

    「哥哥……」晝兒率先挪動著他那可愛的小身體，點住腳，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小男孩的，「我娘親很厲害的，你相信娘親，好不好？」真誠的大眼睛慢慢地驅散了男孩眼中的和年齡截然不符的警覺，他竟反握住了晝兒的小手，晝兒興奮地沖男孩咧嘴一笑。

    「蓮兒，你……」絕無痕關切地望著要上前為婦人把脈的自己，「放心，我已收到神醫的書信，讓我試試！」逕直坐到了身染重痾的婦人身旁，就因為窮苦，整天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貧苦生活，更別提就醫了。

    「無痕，你帶晝兒和這個孩子去買些吃的，這裡交給我吧。」

    絕無痕本還想勸我，但是當他對上我堅定的眸子時，默契地抱著晝兒，領著那個男孩出去了。

    「姑娘，你心腸真好……咳咳……」婦人見我如此，要坐起身，被自己按下了。「你現在身子極弱，我給你開服藥方，好好先調理下，等體力稍微恢復，我在為你診治。」

    「姑娘，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幾天活日子了，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卓然……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離我們而去，那時他三歲……」說著，本就虛弱的蠟黃的臉上掛起淡淡的淚痕，三歲？和晝兒一樣的年紀，和晝兒一樣，都沒有爹爹的疼愛。「你放心吧，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替你照顧好他的。」

    「姑娘，你真是活神仙……」婦人激動的唇角抽搐，支撐著身體，就要跪下感謝自己。

    那一刻，我的心重溫了熱度，「讓我來為你診脈……」壓住內心的悸動，我的性情就如這張假面，淡定，蕭默。

    正專心處理事務的軒轅宸夜剛收到皇上遣人送來的奏折，呈報在與風麒國的交界處有瘟疫發生的跡象，依現在情況來看，極有擴散的可能，現在朝中上下驚恐不已，御醫更是焦頭爛額。

    「啪！」使勁地摔了奏折！「一群一無是處的庸醫！」最近這種奏折越來越多，偌大的軒轅國難道就沒有人能醫治了麼？現在禍患絲毫沒有影響到墨離國，如果軒轅宸夜沒猜錯，慕容凌澈正忙著看好戲呢，「該死！」軒轅宸夜聽暗衛匯報說，江湖中有名的神醫鬼見愁已經失蹤兩年多了，而毒醫阡陌也多年不見人影，原來在江湖上鬥法最凶悍的二人都杳無音訊，難道真是蒼天要亡軒轅國？

    「來人！去貼皇榜，能解瘟疫之症者，賞黃金千兩！」錢物對這幾年愈加昌盛的軒轅國庫來說多如牛毛，只要有人能化解現時危機，就是讓他開出天大的條件，也在所不惜。

    「準備長袍，本王要親自視察災情！」不顧府中眾多侍妾們的相勸，現在的軒轅宸夜，從他的眼中看不到紅塵的蹤跡，看不到一絲絲的溫度。這異樣的行徑看在眾侍妾的眼中，更加證實了秋蘭口中的斷袖之癖。

    啞口無言一片，誰知，此時秋蘭竟主動站出，「讓臣妾侍奉王爺前去吧。」面對眾多人的驚歎，誰人能料想，平日裡不問世事的蘭妃竟主動出纓。軒轅宸夜瞥了一眼裝扮的溫婉可人的秋蘭，默許地離開了。

    噓聲一片，大家不明所以地猜測著蘭妃此舉動的用意，難道是為了重新喚起王昔日王爺的寵幸？恐怕沒那麼簡單，她表面不爭不搶，處處在意，事事順從，實則暗藏心機，只是當事者皆默而不語罷了。

    沒做耽擱便啟程了，在災情嚴重的村莊，軒轅宸夜親眼目睹了病魔剝奪了人們的生活，此時此景，僅是『慘狀』二字能形容的？

    軒轅宸夜內心焦躁不安，軒轅瀟湘捎來信說已有了身孕，還問他這個做哥哥的何時能讓她當姑姑。

    軒轅宸夜騎在馬上望著偎依相依的一家三口，一向強韌的他，內心突然湧起一股酸澀，他本可以擁有溫順可人的妻子，健康活潑的孩子，只因一夜變故，他失去了楚寒，他不捨得放手，卻不得不放手。

    「王爺！」侍衛來報。「王爺，屬下發現一個怪現象，靠近我國的村落的災情正在神奇般地逐漸減少，好像有人幫我們。」

    「報……」另一個派出去的侍衛翻身下馬來報，「啟稟王爺，屬下剛才向路人打聽了，據村民透露，好像有個女子在為村民免費診病。她醫術高超，不少村民就是被她治好的。」

    「她現在何處？」軒轅宸夜心急如焚，神醫降世，急命侍衛去找村民領路！

    而另一處正在辛勤周旋在病者之中的我根本不知道軒轅宸夜竟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步步走來，「娘親，娘親……」活潑的晝兒不安生地待在絕無痕的懷中，「放我下來，我要幫娘親……」掙脫了絕無痕的懷抱，小小身子在慌亂中跑得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