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六百七十四 價值 文 / 開荒
第六百七十四價值
尉遲丹和他的八極定鼎流總館，就在距離這個行星郊區都市之外二百公里處的小城內。據說是因為軌道升降梯內的都市內寸土皆金，而八極定鼎流才新建不久，實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錢，在那邊買到足夠的地皮，才不得不將流派的總館，放到了郊區的小鎮。
不過在現代，二百公里實在是稱不上是什麼距離。即使是沒有高速浮游公路的存在，這些裝備有履帶和高速地面行進系統的裝甲車隊，也不過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已抵達八極定鼎流的總館。而這時楚天與冰如博，也剛剛談完那番話不久。
在眾人陪同下，走下了裝甲車，楚天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一派寬闊無比的廣場。長一千九百米，寬二千四百米。有無數的人，正朝著前面建築的門口方向跪著。再看前方，這個八極定鼎流的總館，是一個古色古風的華族式宮殿建築。剛才從車內的窗戶往那邊王國去，可以看見無數莊嚴肅穆的大殿排列其中，鱗次櫛比，飛宇承霓，望之堂皇之極。除去面積小了數倍之外，望竟比他在海王要塞的王宮，還要氣派幾分。
楚天不由恍然，怪不得八極定鼎流會選擇在這裡興建總館。這總計佔地面積達二十餘公里的龐大建築，如果是放在其他行星也就罷了。在這個阿爾德克行星，哪怕是在郊區小鎮，也是足以令一個中小型規模的世家破產。八極定鼎流建立才幾十年的時間，就有這樣的財力，尉遲丹也算是善於經營。
不過令楚天奇怪的，是那些跪在廣場上的那些人。一眼望去，幾乎都是一臉的堅定懇求之色，令楚天想起了前世看過的武俠電視劇集裡，那些苦求拜師之人。不過在這個時代，各個流派對於收受門徒的條件，都是非常的寬鬆。只有內門弟子，才需要一定的社會地位和資質，但是門檻也不會設置抬高太高。基本上，有錢能到阿爾德克行星呆上幾年的人，都能達到要求。
至於像八極定鼎流這樣的小流派，應該是完全沒有挑三揀四的本錢才對。
不過更令人驚異的是，這些人當中，有將近九成，都是有著地階八到九段修為。以至於楚天初時，還以為尉遲丹這是在懲罰弟子，不過仔細看時又不大像。
「陛下，這不是八極定鼎流的本門弟子，而是別派欲轉到尉遲大師門下學藝之人！」
看出了楚天的疑惑，冰如博微一遲疑後，還到走到了白髮青年身旁解釋著。幾分鐘的時間，這位傑出的世家弟子，已是重新調整好了心態，只是面色仍舊有些蒼白。
「學藝？」
楚天是更加疑惑了，各大流派收徒條件極為寬鬆，而在門規約束方面，也是幾近於無。只要不是內門弟子，那麼轉投其它流派，幾乎沒有任何限制。而這個世上，也不乏修行原本的功法難得寸進，轉投他派卻獲得大成就的例子。
不過這其中，卻絕對不包含地階頂峰的武者。修為到了這個地步，體內那雄厚真氣和固定的流動路線，早已不是他們想改就能改得了的。而改修內息心決後必然降階的後果，也令所有這種想法的人望而卻步。
「其實尉遲大師近幾十年所收弟子，有近八成都是來自他派。經大師調教之後，幾乎無一例外，都在不久之後突破先天。而且其中，更有十一人先後進入到先天五階。事實上，從三十年前大師調節出第一位先天五階開始，整個阿爾德克行星的**階強者，就對大師這裡趨之若鶩。甚至於其他人馬座和英仙座懸臂，也有人不遠千里的趕來這裡拜師，只為了求這一線希望。」
楚天聞言向那些人的面容望去，發覺其中大多都是些五十到六十歲左右的青年，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四十五歲以下。而一般到了這個年紀，想要突破先天，機會已經是相當渺茫了，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流派的支持。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會想到要轉換門庭，也不是很奇怪。
而在他記憶當中，關於八極定鼎流的資料裡，也確實如冰如博的所言。這個流派已經接近一千八百名的先天強者當中，將近有一大半，都是來自於其他流派。而門下的那些個，或留在總館內幫手調教門人，或被尉遲丹派遣到銀河系各地，建立分館的嫡傳弟子，也確實都是在本身有一定的成就之後，才轉投到八極定鼎流門下。
「尉遲大師調教弟子的本事確實不錯，對每個弟子都能因材施教。而至今所收下的他派弟子當中，也確實少有未能突破先天的。不過真實的情形，又哪有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冰如博一聲歎息。「其實大師他現在的門下，除了一小半，是來自同根同源的八極乾坤流之外。其他要麼是來自於內息性質和流動路線，可以隨意轉換的萬川歸元流，要麼就是像我們滄海明月流和水月明心流這樣，內息溫和的流派。而且年紀必須在四十左右才可以。其餘如**心意，先天大藏，即使拜入到大師門下，也沒可能——」
楚天微一凝眉，無論是否有這些限制，這尉遲丹調教弟子的本事，都可確證是一等一的。原本他還未對此在意過，然而這時聽聞尉遲丹距離先天大宗師只有一步之遙，又親眼看見這浩大場面，這才悚然動容。
即便是萬川歸元和滄海明月這有限的幾個流派，其門下地階**階頂峰之人，又何止百萬？即便是其中只有百分之一達到這個條件，也有十數萬人之巨。
而有這些人充當調教的素材，如果尉遲丹是堅持自立流派的話，那麼以他大宗師接近三百五十歲的壽命，足以在有生之年，培養出數目可以匹敵那些大流派的先天強者，甚至兩到三位宗師都有可能。而若是效力於一國，只需要三十到五十年時間，就可令國家的機師力量翻上一倍。這對於那些老牌大國，或者沒什麼吸引力。但對於楚漢，又或者其他新近才擴張過，有大批空置領土可以冊封的國家而言，卻是無比緊要。
而這一切，都令尉遲丹的價值大增。
凝神思索了片刻，楚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向總館大門的方向走去。在門口處，早已經人在台階下靜靜等候。而為首之人。正是尉遲丹還留在門下的四名嫡傳弟子。而除了站在後面的那位年輕人之外，都是九十到百餘歲左右的年紀。天分固然比不了亞伯拉罕和慕晚思等人，然而以這個年紀，已經足夠令人吃驚了。
「陛下大駕光臨，實是令我八極定鼎流篷篳生輝！不過老師他如今有些不便行走，只能在內殿等候，還請陛下恕老師他失迎之罪，移步內殿與老師一晤！「
說話之人，是一位剛近中年的壯碩男子，氣度頗為沉穩。先是與身後眾人，向楚天恭謹地俯身一禮之後，這才向門內的方向，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楚天瞄了一眼此人，知道這是尉遲丹的首位弟子，名叫柏若松。同樣是出身八極乾坤流，在四十歲之前還是平平無奇。被認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然而自拜入到尉遲丹麾下，之後就是一飛沖天。
而其餘兩位，一名叫加梅利爾，一名叫澤維爾，經歷大抵與柏若松相似，也同樣是先天五階。
尉遲丹在建立流派之初，儘管急於搭構出流派基本架構和教習，但卻偏偏又不願多花時間，從最基礎開始培育弟子。因而在最初採取的做法，就是大量挑選有資質的他派外門弟子，然後自己逐步進行調教。這些人改修他派修行法決，內息雖然要倒退一兩個層次，然而有之前的弟子在，足以令尉遲丹節省幾十年的時間。而眼前三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此次楚天有心招攬的對象。
其實在尉遲丹十一名嫡傳弟子中，只有三人有同等級的機師資質。其中兩位，已經遠去怒濤騎士團。剩下的人當中，只有這個大弟子柏若松，有真正大騎士長級的水準。不過其餘兩人，若能投入到他麾下，他同樣是歡迎之至。
本來以楚天的身份，尉遲丹不來親自迎他，實是失禮之至的事情。不過既然此時楚天已經知曉，此人已是正經的准大宗師身份，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先天七階，無論是否有相應的皇騎士資格，都足以與一國帝王地位相等，甚至更有勝之。而楚天自己也曾無數次嘗試過更改心法，自創格鬥技。可即便有預見能力相助，也經常出現內息走岔的情況，一兩天都動彈不得，必須調理內息。尉遲丹既有心完善純陽八極決，會有這種情形也是理所當然。楚天因此也就更不在意，加上有意招攬三人，言辭之間也就出奇的和顏悅色。
不過在柏若松引領下，接近總館內殿之時，楚天的面色，卻又漸漸變得凝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