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五百八十九 碧凰 文 / 開荒
第五百八十九碧凰
與李天擇談完那番話的次日，楚天將接下來的鎮壓作戰，全都交由伊迪和許巍二人來指揮，然後直接率領自己的兩萬艘王家近衛艦隊，以及四萬護航戰艦，踏上了北返的航程。
此時諾夫歌德與羅托利亞兩個星域的各處行星，針對楚漢王國的反抗，依舊是此起彼伏。其中有貴族和世家的殘餘勢力，也有部分前王國的正規軍，不滿於菲爾德家族的投降，以及卡拉斐四世的退位，依舊在堅持著抵抗。不過這些都只局限於行星地面世界，而在外太空，兩個星域內除了早早就事先躲到其他區域去的海盜，已經無人能夠對楚漢的艦隊構成威脅。
而此時楚天在歸心如箭之餘，也仍舊在思索著李天擇昨天最後的那番話。事實上，只有最後這一段對話，才是令他最記憶猶新的。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不過我在幾年前，就相信她應該就是碧凰無疑。這個世界上，也沒可能有人會像本身就是頂級計算機智能的他們那樣，像操縱自己的玩具一般，自如的操縱著網絡和電子系統。而且我認為，這個世上同樣的存在，也不止是她一個。在黑暗世紀時代末，消失的那些已經覺醒了感情和智慧的頂級人工智能，美利堅的藍色，自由女神，芭比，華國的青鸞，俄羅斯的雙頭鷲，沙皇，還有其他幾個，應該都還在銀河系內的某個角落，以我們想不到的方式生存著——」
這些話在別人聽來，或者有些天方夜譚，然而在楚天而言，卻並不覺意外。事實上，當初ai智能調查機構，與他們這個新興的新政權接觸時。就曾在私下的場合，明確無誤的告訴他，這些頂級計算機智能，都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ai智能調查機構建立的初衷，明面上是為監控各種對人工智能的研發，以及當前計算機硬件的使用情況。然而在暗中真正的使命，應該是防範這些頂級人工智能，對人類世界再次構成威脅，並且將之追捕才對。而這也同樣是，這個獨立性極強的機構，無論是銀河帝國時代，還是之後的戰亂年代中，都能夠得到統治階級的支持的原因。
至於那藍發女子，儘管始終都保持著足夠的神秘。然而稱呼她為凰兒姐的那個小女孩，可是在見面之後，就遇到了ai智能調查機構所調集的搜捕部隊，其身份實在可疑。
說那藍發女孩就是碧凰，那個小蘿莉是青鸞，楚天本人是絕不感懷疑。
「——不過按照我收集的情報，他們之間雖然是同類，但是本身之間的相處，卻並不是很和睦。在暗中更是互相爭鬥不休，甚至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我想這應該是與黑暗世紀時代有關，其實我一直就在懷疑。哪怕是當時的人類，已經通過古武學，獲得了更勝於人工智能的機甲戰鬥能力，以及艦炮射擊天賦。但想要戰勝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礦產資源，並且擁有著龐大軍隊的ai智能聯盟，也不是短時期可以做到的事情。然而事實是，在人類漸漸穩住腳跟之後，ai智能聯盟就突然而然的崩垮——」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頂級人工智能的內部出了致命的問題，這才導致這些機械生命聯盟的潰敗。不過那段歷史，早已經被人為的掩埋。真相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ai智能調查機構的高層，知道一二了！」
在楚天看來，李天擇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的。事實上，他這位總參謀長，對於當時的人類聯盟軍的評價，還是口下留情了。他以前閒暇的時候，也曾就三千多年前的局面做過一些戰略推演。結局是無論如何，人類都沒有獲勝的可能。最後也只好按照歷史課本上的所述，將那些ai智能軍隊的突然崩潰，歸功於聯盟高層和將領們的英明領導。
「再說到碧凰，我在這三年來，儘管沒有查到太多有關於她的事情。不過手下的情報系統，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穫的。至少我就知道，她與銀河帝國復國委員會的核心層，關係非常的密切。而且雙方之間，似乎並不僅僅只是合作而已。甚至其中幾個銀河帝國時代初，就傳承下來的幾個古老世家，對她的態度非常恭謹，在物力和財力上，都盡量予以支持。儘管這些世家，經歷幾千年變遷之後，本身的力量已經不大——」
「於是再然後，對此感到非常好奇的我，開始想辦法從各方面著手，試圖探究其中的原因。而其中的一條線索，就是收集銀河帝國時代，一些有關於這些世家，但卻又不被官方記錄的史料。最終在三年前，有了一些收穫。那是一些從12世紀就流傳留下來的古老紙質文件。由銀河帝國一個大貴族所流傳下來，然後碾轉反覆，在騎士團國的一個偏僻行星的拍賣行出現。而我為了它，足足花了三億帝國金元。而儘管裡面的用詞非常的隱晦，不過我還是確證了，銀河帝國的建國，以及第一代皇帝李長治本人，應該都與碧凰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甚至在這之後，每當帝國遭遇到危機的時候，也總會出現她的身影！甚至於到如今，都與李氏皇族的後裔，牽絆極深。」
如果說之前李天擇所說的，楚天還有些心理準備的話。那麼之後的這些推測，就全然不在他預料之中了。那藍發女孩與銀河帝國復國委員會也有關係，這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如果李天擇的所言無誤，那麼碧凰與李氏家族，應該關係非常深厚。二者之間，至少也應該是盟友的關係。可令楚天奇怪的是，他本人與李氏八桿子都打不著，而就他如今所知的人生軌跡來看，更不可能與碧凰有什麼牽連。那麼為何在他這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中，會對碧凰的記憶如此深刻？以至於在他的古武學修為，還未到先天境界的每夜，為之魂牽夢縈。而碧凰也為了他，早在八年前，就開始與李天擇接觸？為他挑選輔佐之人？
「其實我很早就在奇怪，陛下您與碧凰小姐，到底是如何扯上關係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她為了您的事情，而數次冒險，不斷奔波。不過就我本人而已，還是覺得陛下您，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到她的事情當中，盡量與之撇清關係的為好，更不要去試圖幫她。這也是為何，我在兩年拒絕向您說明，關於她的事情的原因。」
楚天這時候只能暗中苦笑，聰明如李天擇，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腦內關於碧凰的事情，早已經不存在。而在上次的見面之前，更是欲除之而後快。在本身都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去幫忙？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希望那女孩馬上死掉！
「我不知掉，那些頂級人工智能之間，到底關係如何，互相之間又是什麼樣的恩怨。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碧凰應該是所有頂級人工智能的最大敵人，甚至於就連與她同根同源的青鸞，也似乎是站在她的敵對陣營。這可以從那些真實性非常有限的歷史史料看出一二。銀河帝國從二十世紀以來的幾次大動亂，都與這些人工智能有著某種程度的牽扯，甚至乾脆就是它們所推動。從常理上而言，一個中央集權的大型帝國，確實是對它們壓制極大。而事實上，那兩千年內，也正是人工ai智能調查機構，實力最為鼎盛的時代。作為帝國的盟友或者守護者，她自然是那些ai智能的當然敵人——」
「所以參與到碧凰的事情當中，只會該我們招來無謂的強敵。這些ai智能在人類世界潛伏數千年，哪怕是在銀河帝國時代被無情打壓，在這之後的幾百年，也應該恢復了過來。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積累了多強的實力。不客氣的說，即便以大人您現在的實力，一旦捲進他們的爭鬥當中，也多半是有死無生之局。因而在我看來，除非是陛下您已經達到了幾百年前，一代『無地藩王』伊格內修斯的高度。否則的話，還是不要與他接觸的為好。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碧凰小姐選擇扶植陛下，恐怕也有著為自己建立一個保護傘的打算。當您的實力足夠時，那麼她遲早會找到陛下。而她的敵人，更不會因為我們的所為，而選擇忽視掉我們！「
談話到此為止，而之後的楚天，就一直都是心緒不寧。藍發女孩的重新出現，是否意味著，他接下來可能會捲入ai智能的爭鬥當中？還有那一次，在給他養母顧如掃墓之時，也遇到了碧凰。這也令他懷疑，他這幾個天才兄妹，真的是因為巧合才被湊到一起麼？
一時間，許許多多的疑問，都充斥在楚天的腦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