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五百七十三 東正教會的交涉 文 / 開荒
第五百七十三東正教會的交涉
其實也難怪李天擇會有這樣的惡意猜測，事實上這次柴科夫斯基主教這一次的來意，只從其隨行的人員中，就可看出一二，
——當這位東正教東托利亞區牧首抵達海王要塞之時，除了護衛的兩萬八千艘護衛戰艦之外，還有兩位五階天騎士強者隨行。
那清一色的雪白色戰艦，都是由東正教新君士坦丁堡總廷下屬的軍工企業研發，在各個性能方面絲毫不遜色於騎士團國的外銷型號，以及狂瀾夢幻零系列的戰艦，艦舷兩側都是白底黑十字紋章。隊列整齊到，幾乎就如一個模板刻出來。那種氣勢，即便連統領著第一艦隊軍群的克利福德，以及名義上替楚天管轄著直屬近衛艦隊軍群的文容，也為之側目。
而總所周知的是，這樣的艦隊在雅克明蘇大教堂的轄下，總共有著近十六萬艘，被部署在東托利亞教區的各地。以維持東正教在這個區域的影響力，以及教會產業的安全不被威脅。
至於那位五階天騎士，正是銀河系十大騎士十團之一，君士坦丁騎士團的兩名聯隊長級別的強者。各自統帥著四個騎士大隊。在雅克明蘇大教堂所在的新伊爾庫茨剋星域駐守。
「這是向我們示威麼？」
對此安東尼奧同樣報以冷笑，那陰寒的眼神，令站在旁邊同樣看著窗外這一幕的法帝斯，也是感到不寒而慄。不過對於這位柴科夫斯基主教的排場，被稱為地獄三頭犬之首的他，也一樣的心內反感之極。
毋庸置疑的是，東正教的勢力確實強橫之極。這個在基督教世界擁有六分之一信徒的教派，在各地擁有的常備戰艦數目，要高達二百四十萬艘之巨。明面上的實力，幾乎能與國際ai智能調查機構比肩。而即便是在貧匱到極點的托利亞獨立聯合境內，亦可以緊急抽調三十五萬艘戰艦，十四個騎士大隊的堅強實力。並且在諸國當中，有著極強的影響力，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他們的國政。
然而目前這個超一流宗教勢力再強，目前也威脅不到現在的狂瀾海盜團。相反的是，其教會以及教區內的諸國，反倒是要考慮，未來幾十年內，如何才能在狂瀾的兵鋒壓迫之下生存。
而柴科夫斯基今日率領這精銳艦隊趕來，卻無疑是在向狂瀾海盜團宣告著。對於狂瀾日後有可能的西侵，東正教會絕不會坐視不理。
——有這種決心的確是精神可嘉沒錯，為了東正教會的利益，考慮如何對抗和預防他們的西侵更無可厚非。但若是連形勢都看不清楚，就貿貿然的採取強硬的態度，那麼其人的智慧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二人早聽說東正教會內，自然銀河帝國時代末期之後，就**叢生。然而一個大教區的總管，居然會愚蠢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讓他們有些驚異。真令人懷疑，這個人是如何爬到這個位置上的。要知道，東正教內並沒有如天主教那樣的教皇制度，而是由總數三十五人的牧首會議，作為最高的決策機構。至於新君士坦丁堡總廷的管理者，雖然有著普世牧首的頭銜，但只是名義上是東正教的領袖，並沒有實際的權利。而東托利亞區牧首，作為牧首會議三十五人中的一員，基本上，已經是一個東正教的神職人員，能夠爬到的最高位置。
很難想像，這樣的人，在政治以及大局觀上居然如此低能。
「呵呵！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哪裡會有這麼蠢——」
坐在二人身後的拉菲爾，卻是微微一笑。對於這支東正教護教軍的到來，似乎並不以意的樣子。「柴科夫斯基主教的來意究竟如何，會對我們採取什麼樣的應對策略，我現在還不知曉。不過做出這種姿態以後，那麼想來對東托利亞教區內那些國家，已經可以交代過去了。」
安東尼奧聞言若有所思，而法帝斯則是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有些不解。
而這時在拉菲爾的對面，正好整以暇品嚐著，這家海王要塞內新建高級軍官俱樂部內最新菜式的許巍，放下了他手中的筷子。「拉菲爾的意思是，東正教這只是裝樣子而已，真正插手的可能性不大。其實想想就知道了，世界所有宗教中，除了一些邪教與伊斯蘭教，才會插手國政之外。其他教派對世俗政治雖也有一定程度的牽涉，但卻絕不會直接介入戰爭。」
「也就是說，我們最近的動作，已經令東托利亞諸國，感覺到恐慌了。不得不求助於東正教會，幫他們進行斡旋。那位牧首大人會帶出這麼多戰艦過來，是不能不裝裝樣子，以規避他們承受的壓力。」
軍官俱樂部內的另一個餐桌上，胡陽也停下了自己進餐動作，在緊接許巍之後，對拉菲爾的話做出更詳細的解釋之後，又發出了一聲呻吟般的歎息。「這個世界上，想要隨心所欲真的是很難。好不容易才跳出海盜這個泥潭，現在又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人看得心煩——」
安東尼奧與法帝斯面面相覷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苦笑。
就如拉菲爾的所料，表面上是氣勢洶洶的東托利亞區牧首，在擺脫所有別有用意的視線，以及在這些天來，蜂擁至海王要塞的記者之後。那副擺給別人看的冷峻蕩然無存。站在負責全程招待以及交涉工作的沈煜面前，倒像是一個親切和藹的鄉下小老頭。
當然以沈煜的智慧，哪怕是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也絕不會相信這位宗教首領，是表裡如一。不過這種態度，也表明了東正教內部對於他們的策略，並不如其表面上的那般咄咄逼人。
「我想知道，貴國陛下與沈副參謀長閣下，對未來的托利亞局勢，到底是怎麼看的？」
可以保證機密不被洩露的會議室，當一行人分賓主坐下之後，柴科夫斯基主教就直奔正題。而此刻楚天儘管還沒正式登基，不過以陛下稱之，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把時間稍稍提前而已。
「柴科夫斯基猊下！我可以告訴您的是，短時間內，我國的興趣不在西方。」
禮節性的笑著，發現柴科夫斯基的隨員，都是輕鬆了一口氣的神色。沈煜話鋒卻又再次一轉。「不過我和陛下一致認為，貧窮並不符合托利亞民眾，以及貴教會的利益。而想要把托利亞的稀土資源整合，進而形成壟斷優勢，那麼首先就要把它們，統合在一個強力政權之下！」
「也就是說，遲早要準備西侵嗎？」
那些穿著教士服的樞機神甫們，紛紛變色。而柴科夫斯基主教的面上，則是一臉苦笑的神情。「在我們教會的立場而言，更希望東托利亞能夠維持和平的局面。更不希望我們的信眾，被戰火波及。所以還請貴國，再慎重考慮一下對東托利亞諸國的立場。」
「猊下這麼說，看來是準備要以東正教會的力量，干涉我們與格萊特已經比西部這些國家的戰爭？」沈煜頗有興趣的反問，戲謔的神情，以及那根本不將東正教會的武力放在眼裡的態度，幾乎是當場激怒了那兩位君士坦丁聖騎士。不過這邊有紅蓮的壓制，二人卻是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事實上自從幾千年前，銀河一世皇帝統一獵戶懸臂之後的『阿爾裡亞事件』。我們就已經學到，在戰爭中盡量保持中立才是最佳的保存教會的做法。」
柴科夫斯基搖著頭，言語裡有些謙卑的意味。不過在目前狂瀾的強勢實力下，在室內大多數人聽來都是理所當然。
而他口裡所說的阿爾裡亞事件，正是發生在李長治背棄天主教會之後，遭遇到的一次幾乎接近成功的刺殺。不知道當時的真相如何，然而事後天主教會卻成為了一世皇帝宣洩怒火的對象。而同時間遭遇牽連的，還有在戰亂期間，試圖通過插手戰事，以擴張影響的幾大教派。
那長達一百餘年的高壓，簡直堪稱宗教界的末日。銀河世紀以來，因長途星際航行以及跨星殖民給人們帶來的心靈空虛和恐慌不安。而迅速蓬勃發展起來的各個宗教，都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種情形直到李世成時代，才逐漸得到改變。為了穩固帝國的統治，這位二世皇帝強令各大宗教更改某些教義之後，開始大力扶植。不過基督教內的幾個教派，以及一直試圖建立政教合一過多的伊斯蘭教，一直都是被帝國嚴密監控防範的對象。唯有教義相對溫和，更有利於帝國統治的佛教，才得到全力的支持。也是在這個時代，這個宗教才真正在信徒數目上，超越婆羅門教，成為名副其實的銀河系三大宗教之一。
而那百年的黑暗時期，儘管已經過去三千年。但是今天的一些宗教人士看來，依舊是不堪回首。並且仍舊在影響著，各大教派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