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四百八十二 分歧 文 / 開荒
第四百八十二分歧
「這只是開始——這算是在向我們警告示威麼？」
會議室內，終於有人打破了之前的寂靜。然而這並沒能讓室內的氣氛好上多少，反倒是更加的愁雲慘淡。
狂瀾採取的手段，會如此的強硬瘋狂，實在是出乎在座中人在事前的意料。
「我想應該算是吧？這麼大的事件，根本就已無法封鎖消息。至少我們公司旗下船團中工作的那些員工，現在都是人心惶惶。真要遭遇到狂瀾海盜團，我不認為他們會有多少戰鬥力！」
「如果只是不過後果的一味屠殺的話，那情形反倒是好一些。可是據我所知，紫雷貿易公司、還有依達實業商船團的船員，在未曾做任何反抗的情況下投降之後，都在半天前全部返歸。另外那些傢伙，似乎很懂得利用傳媒來打心理戰呢！而且有著相當龐大的情報系統，將俘虜放歸青林星空港的影像，在最短的時間內，在互聯網絡上流傳，我們想要做手腳，都無法辦到——」
「相較這些，我倒是更關心這次的事情，給我們公司士氣上的打擊。按照我得到的情報，當時基地內，明明有三萬艘戰艦駐守，當時那些傢伙在拋屍的時候，為何絲毫都未曾加以阻止？甚至在事件發生之後的六個小時，都未曾趕去給他們收屍？」
「駐守基地的司令官，是王彥一級上將，素來以老成持重聞名。加上by02跳躍門附近情況也確實相當複雜，在拋屍點附近，就有數個密集隕石群和跳躍節點存在。王彥上將會擔心其中會另有玄機，也不奇怪！」
「老成持重？等到安東尼奧艦隊群揚長數光年之外，攻擊我們紫雷貿易前往百越的商船團，再行前往收屍，這就你口中所謂的老成持重嗎？畏敵怯戰才是真的——」
「諸位，現在說這個有用麼？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現在的問題才對把？」
那個說話的中年，唇角冷冷向上微挑著：「在我看來，狂瀾留下的這句話，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像是在跟我們說，那位海盜王殿下，要開始向我們復仇了！」
「復仇麼？」
有人咀嚼這句話語，然後神經質的搖著頭：「我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狂瀾的攻擊讓我們公司巨大損失是事實。見鬼！一千三百萬人，光是撫恤金，我們就需要支付十八萬億，如果不是以前的積蓄，就是這個貿易船團的損失，就足以令我們破產！我現在只想看到，這條航道快點恢復通暢，能夠讓我們公司賺更多的錢，來彌補這次的損失——」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解決？只要狂瀾兩個艦隊群還在那附近活動，那條航線就休想真正安寧下來。我聽說他們在攻擊成功之後，會轉手就把俘獲的戰艦，賣給狂瀾旗下從屬的海盜。只怕不出五個月時間，新蘭芳境內，就又會多出十幾個大型海盜團！到時候，別說是這兩條航線，整個新蘭芳境內所有航道都會受到威脅！」
「是否可以採取集中護航的方法？單個公司的話，實力太弱，但如果是幾個公司的護航艦隊集結在一切，哪怕是狂瀾，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吞下吧？」
「這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不過到底有多大的效用，就不清楚了。至少我們公司這兩個月裡，就有四張大訂單，需要完成——」
地下會議室內，再次一陣沉默。不是不知道，集中實力的好處。可問題是，各家公司在百越收購礦石和販賣貨物，都不可能在一時一刻完成。而像這幾天時間裡，幾家公司的船團，都集中早一個時間段，經過阿特隆至百越星域，是非常少見的。事實上，絕大多數時候，半個月都不見得有商船團從這裡經過。
因等待而耽誤幾天甚至半月時間，就有可能令公司損失大量的商機和金錢，加上阿列克聯邦的破交艦隊虎視在側，就更加的令人頭疼。
而在這之後，接下來那條黃金航線的情形，也同樣不容樂觀。事實上，應該說相當惡劣才對。
「聽說現在就連群狼和紅焱這兩個海盜團，也已經接受了那位海盜王的指令，準備開始攻擊諾夫歌德航線上的商船團了對麼？」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也難怪，難得有個恢復實力的機會，又有人幫他們在頭頂上承擔壓力。以那位狼王和紅髮女王的性格，又怎會輕易放過？不過這兩個傢伙，在不久後應該仍舊可以劃到潛在盟友的行列之內，特別是前者——」
「但如果是按照眼下的情形繼續發展，那要等到一年和數年，他們的實力能夠令這兩位曾經的海盜王，重新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現在我們面前之後不是嗎？這些海盜，從來就不會真正的信任我們——」
「那麼現在，似乎也只有如之前所說，派遣大量艦隊，前往這兩條航線進行圍剿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派遣艦隊是沒有問題，不過時間是多久？兩個月，還是三個月？這個宇宙實在太大，想要完全保證兩條航線的安全，八十萬戰艦必不可免的。而且時間一旦遷延過久，我們無法在短期內取得對狂瀾海盜團勝果的話，那麼那些海盜，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老實，就很難說了！另外就更不用說，維持這許多艦隊，在這兩天航線巡航時的開支——」
「別忘了還有風狐海盜團，自從那只蠢狐回去之後。這個擁有十七萬艘戰艦的第二大海盜團，也在蠢蠢欲動！」
「我早說過！不應該這麼早，就攻擊那傢伙的妹妹。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那是再愚蠢不過的行為。現在好了，就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那個傢伙，簡直就是瘋子！」
「恰恰因為這位海盜王的瘋狂，才顯示出他這個小妹的價值不是嗎？只是出了點意外，我們沒有把握住機會而已。」
「問題是，某公司攻擊這個女孩的舉動，並沒有向我們告知。本人一向認為，只要恰當的支持和引導，完全可以讓這個狂瀾海盜團轉變立場，成為與我們有著共同利益的力量。」
「那就任由狂瀾佔據這兩個航線？然後一步步擴大，對我們的貿易商船團徵收更多的通行稅對嗎？再然後，又是一個無地藩王？」
話音出自於會議桌上首處，坐在第一席位置的東津財團總裁趙亞，發出了一聲滿含嘲諷的冷笑：「現在不及早解決的話，難道說，還要等到他們實力膨脹之後的未來？」
「如果那位海盜王，能夠排除阿列克聯邦對阿特隆至百越星域航線的影響，形成黃金航線那樣的壟斷機制。那麼把這條航線交給他，為什麼就不可以？」
坐在正對面，剛才說話的青年唇角向上輕佻，一臉淡淡然的微笑：「至於說到狂瀾海盜團未來能不能成為無地藩王那樣的存在，就要看在座諸位的手段了。在檯面之上和規則之內的交鋒，才是我們真正擅長的地方。強行圍剿這種野蠻的手段，就是我們最後勝了。在座的幾十位中，仍舊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的，又能夠有多少？我想時間一旦超過兩個月，總會有幾個財政狀況不是很好的公司，會因之而倒閉吧？我倒是聽說，最近復興聯合所屬的部分銀行和企業，正在大量籌集資金。這到底是在準備戰爭經費，還是準備在戰後收購破產公司，進行新一輪的擴張，真的是很另人費解呢！表面上，這是為了在座諸位的利益，但其中有多少私心，又是否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我想趙總裁心裡應該有數——」
見趙亞皺眉欲言，青年又笑著搖了搖手，把目光移向了坐在主席位置上的老人。「左老您如果是想通過這些手段，將我們綁架在您的船上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您，您現在已經成功了！我們薛氏現在也同樣認為，必須盡快的對這個狂瀾海盜團，加以剷除。我知道左老在這之後，還有一些手段，甚至不惜請來了赫連宇，想來應該是相當有自信吧？我在這裡，就預祝左老您成功了，也會盡力相助的。不過，在此之前，晚輩還要提醒您一句，在茫茫星海中，要圍剿一支我們無法判斷和掌握其動向的艦隊，可能性幾乎為零。而我們薛氏也無法奉陪太久，所以這時限應該是在五個月內。如果五個月仍舊無法完成清除，或者至少重創。那麼薛氏會重新考慮立場，甚至不介意，把某人拋出去，以平息那位海盜王的怒火。呵呵！言盡於此，晚輩就告退了！」
隨著青年的影像，在躬身一禮後消失。緊隨其後，是另一家規模相同的關西財團代表，同樣是衝著趙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才關閉了視頻投影。
隨著會議桌旁的一大半人，紛紛告辭離去。趙亞的面色，漸漸的一片鐵青。而在他的上首處，左姓老者的眼睛微微瞇著，似乎在思索這什麼。
計劃一開始，就有太多的意外發生。上官雲的生擒未果，古怪而找不到源頭的炮擊，還有狂瀾一方超出部分公司承受強度的攻擊。
難道說，這其中預示著什麼？
第一次，他對局面的把握，也些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