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四百二十二 收益 文 / 開荒
第四百二十二收益
東津星域是新蘭芳的國都所在，又是星際貿易集散區，星域內的各個航道可說是被利用到了極致，到處到是來往的商船。而狂瀾海盜團的艦隊想要完全躲過新蘭芳政府軍的偵測，就必然要從附近的偏遠星域中繞過，這裡就不得不花上個五到六天的時間。
不過一駛出東津星域範圍，艦隊群的航速，就再次快了起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穿越了夕河星域，回到了百越。而就在進入這裡的第二天時間，楚天再次收到了迅宇國際蘇雪那邊傳來的聯繫請求。首先自然是為這次任務的功敗垂成而表示遺憾，又表示之前所承諾的戰艦，由於最終未能擊殺目標的緣故，恐怕不能再行兌現云云。
——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義，楚天和沈煜早在準備放走林樂凡之時，就對此已有預料了。基本上，這種情形按照傭兵界的慣例都是不用再支付後面報酬的，不過定金也不可能退回。當然，如果被僱傭一方損失較大的話，僱主要賠償一定損失，而這次收穫算是極豐的狂瀾海盜團，自然不可能使用於這一條例。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蘇雪接下來問的，卻是他們的艦隊是否需要補給。作為之後約定的報酬無法支付的的補償，願意給狂瀾海盜團全額提供這次任務的所有戰艦、物資、能源和彈藥方面的損失。
這讓楚天一頭霧水，搞不懂蘇雪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是以此為借口，打聽他們行蹤，看起來又不太像。按照他們所得的情報，此刻迅宇國際和東雲控股的整合併購，還遠遠未曾完成。以那女人的性格，應該不會在糖還沒有到口的時候，就把他們這個棋子給丟棄才對。但以現在迅宇國際雄厚的實力，也完全沒有再討好他們的必要。
而令楚天感到無比慶幸的是，自己的身邊，有兩個絕頂的謀者存在。他搞不懂不要緊，有人會幫他原原本本的分析清楚。
「只是翻臉之前的試探而已——」
幾乎是第一時間，沈煜就已然若有所悟的看向了對面的那位，佔據了自己原本位置的絕美少年。而他的臉上，則是充滿著玩味的笑容：「看來迅宇國際的這位蘇小姐，也在擔心我們是否已經懷疑，他們這次針對東雲控股的這次併購了。說實話，之前還只是信了閣下九成五，不過從現在的情形看，應該是毫無疑問了。」
旁邊的白髮青年聞言不由撇了撇唇角，心中一陣腹誹，九成五和十成十有什麼很大的區別麼？
至於那位新任的參謀長閣下，則是頭都未曾抬一下的在處理著公務，動作也未曾有過任何的停頓，彷彿這件事情，小到壓根就不值得他抽出時間來仔細尋思。
「只有九成五嗎？看來本人似乎還沒能得到副司令官閣下完全的信任的樣子。以閣下的智慧，應該不難從在下提供的那些情報裡，推測出這後面的真相，這剩下的半成，應該是對我本人的懷疑對麼？不過在下對自己的推斷，倒一向都有著相當的自信——既然那位小姐，是想試探我們現在對他們迅宇國際的信任程度，那麼我們就讓她放心好了，這不是正好麼？有這批物質補充，我們狂瀾海盜團多少也可以省上一筆資金。七千四百億，數目也算不小了！」
這件事就被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敲定了下來，而在楚天的眼中，他這位弟弟在這些天裡，雖然一直都在隱隱的針對著李天擇。似乎不能在指揮方面壓倒對方，就絕不肯罷休的樣子。不過大約沈煜自己也沒注意到。往往在他和李天擇為某件事開始爭論之後，這些事情的真相和具體的處理辦法，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無比清晰的展現在三人眼前。兩人的配合，可以說是意外的和諧默契。
航行到蘇雪指定的地點，從迅宇國際安排的商船隊那裡接手這批物資的過程，果然就如二人事前所料的那般，這裡周圍並沒有什麼埋伏和可疑現象存在。不過在沈煜和李天擇的安排下，狂瀾依舊是把戲演得十足。既沒有大刺刺的過去，卻也沒有顯得太過小心，釋放出『我門信任貴公司，但是程度也相當有限』的信號。
而在這之後剩下來的幾天航行時間，恰好是之前李天擇的口中，能夠讓狂瀾海盜團再次大賺一筆的時機。
銀河紀三七零八年四月十七日十二時，楚唐帝國以一支巡邏艦隊在邊境失蹤為借口，正式向泰爾倫西亞王國宣戰。並在戰爭爆發當天，以事先集結好的七十四個艦隊，近二十七萬艘戰艦所組成的方面艦隊群，攻入到泰爾倫西亞王國境內的卡裡爾星域。後世史稱第六次卡裡爾星域會戰的戰爭，於這一天正式宣告開始，楚唐和泰爾倫西亞這兩個宿敵也再一次的碰撞在一起。而這也同樣標誌著，除了表示中立的天權騎士團國之外，下獵戶懸臂幾乎所有的大國，都已陷入了戰爭或者內戰當中。
按照十幾天與李天擇的約定，在接到那林樂凡所提供的那筆抵押金不久，楚天就全權把這些錢交給了他來運作。而這位新任參謀長的做法，則是以這筆龐大資金為抵押和扛桿，耗動起近千兆的資金，提前進入到了兩國的期貨和股票市場內分別做多和做空。在兩國戰爭爆發之後的短短兩天之內，就為狂瀾贏來了總計一百四十三萬億的純利潤。可說是一次性，就為狂瀾賺來了相當於大半個迅宇國際的現金。
而對於這次賭博式的投機，楚天也是直到第六次卡裡爾星域會戰爆發的消息傳來後才全部知情。在李天擇向他匯報的時候，當場就是滿頭滿臉冷汗。
——一百五十萬億的資金投入，近十二倍的高扛桿，如果遇到強制平倉的情形，能夠剩下其中的四分之一就算很不錯了。而這龐大的虧損，基本上已經足以令現在的狂瀾徹底破產。
倒是他弟弟沈煜，一直都是淡定自如的摸樣。而據楚天後來所知，這傢伙竟然也是這次冒險行動的知情者和參與者之一。事實上，幾乎是得知李天擇想法的當日，沈煜就毫不猶豫的開始了事先的準備工作。
直到戰爭開始的第四天，沈煜和李天擇遙控那邊開始清倉，楚天才徹底放下了擔憂。其實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兩國的股票市場和期貨市場，都還有相當大的盈利空間。不過他們的實力，與那些真正的國際炒家們終究還是有著相當的差距。而讓楚天感覺欣慰的是，這二人都沒有被巨大的盈利沖昏頭腦，而是見好就收，異常理智的選擇了退切。
而這筆總計達百萬億之多龐大盈利，對於現在狂瀾來說無疑是幫助巨大。事實上，資金的充裕倒在其次，真正令人值得欣喜的是，他們現在終於擁有了第一筆，不受其他勢力監控的資金。
——整個過程，並沒有通過上官雲及其投資公司之手，而是從東部聯合新蘭芳區域總裁的渠道，僱傭一些投資公司，來為他們完成操作。加上那一百五十萬億的資金來源，是來自於看似與他們沒有什麼關聯的林漢帝國，這就極大程度的，避開了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
至於新蘭芳的區域總裁俞濤，雖是經由蘇雪介紹給他們。不過在這方面，卻完全不用擔心。東部聯合之所以能夠成為整個下獵戶懸臂排名首位的銀行，其嚴格到近乎苛刻的保密制度，正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而能夠做到新蘭芳區域總裁這個高位，已絕不是其他人可以用利益來打動的。
事後令楚天感覺好奇的是，李天擇到底是怎麼預測到，楚唐帝國與泰爾倫西亞王國之間的戰爭的。在周邊沒有其他牽制，而兩國可說是世仇的情形下，戰爭爆發是遲早的事情。可問題是，楚唐帝國在宣戰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徵兆可言。而能把時間都預測到如此準確，這已經是近乎神跡了。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在下身為李氏財團的繼承的人，能夠收集到的內幕消息，總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當楚天忍不住開口詢問時，李天擇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解釋著。這讓白髮青年不由得為之一陣無語。
毫無疑問的是，楚唐帝國既然準備以突襲的方法，來獲得戰爭前期的優勢。那麼就絕不會輕易讓自己的意圖，為他人所知，避免失去戰爭的突然性。
——如果是大財團，就能得到這個內幕消息的話。那麼怎麼就不見其他的大機構，來依靠這個消息來為自己牟利？
而接下來沈煜略帶譏諷的冷笑聲，讓楚天總算解開了心裡疑惑。
「閣下這是在顧忌我兄長的顏面麼？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參謀長，不過以我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說清楚好些。哥你可還記得前些人，這傢伙提供的那些情報？如過現在再仔細看一遍的話，我想一定會有發現的——」
那些情報，與這次楚唐帝國突然宣戰有關係麼？
帶著一絲不解，楚天再次打開了自己的通訊螢幕。而幾分鐘之後，白髮青年的面色，已是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