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三百六十五章 接敵 文 / 開荒

    第三百六十五章接敵

    「嘶——！」

    雪潯號的艦隊指揮室內，當看到眼前星圖投影儀中，由楚天所拋出來的這份作戰方案，所有列席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楚天針對後面的追擊艦隊所佈置的陣型，是中央和右側翼仍舊如之前一般，是兩個魚鱗陣。這兩個部分各自集結了四個艦隊，大約是兩萬二千艘戰艦的實力。而左側翼則是變化成了一個利於防守的凹型偃月陣，主要由直屬艦隊六千六百艘，加上史世江的第六加強艦隊，戰艦數目總共一萬一千六百艘。

    這是一個極端不對稱的陣勢，右翼和中央部的實力極度強大，而左翼的實力，則是薄弱到看上去只需要對方輕輕一擊，就可以衝垮的地步。

    不過真正讓列座眾人吃驚的，卻還是楚天在這三個部位指揮官方面的安排。

    「——現在只是初步的作戰構想而已，到底如何佈置，還要看對方的具體陣型。我的想法，是在戰鬥開始後，首先全力擊潰政府軍艦隊。然後整個陣型逆時針轉動，從側翼擊潰冰雲傭兵團的艦隊。其中右翼艦隊群由許巍指揮，而左翼艦隊群則由伊迪來負責。我本人，則是坐鎮左翼——」

    「大人，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克利福德首先皺了皺眉頭，說出了在座絕大部分同袍心中的想法。

    對於楚天拿出的這份戰術方案，眾人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欽佩。同等實力的戰艦正面作戰，哪怕是敵方的艦隊在裝備和訓練程度上都遜色他們一籌，也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價。不過楚天所拿出的作戰計劃，卻十分有效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利用傭兵團和政府軍艦隊之間的配合不協調，以及後者稍遜一籌的戰鬥力，強行擊潰其陣型側翼一部，確實能夠有效的控制住傷亡。雖然這個策略，看起來是有些冒險，但是卻有著值得他們這麼做的理由，也有著相當程度的可行性。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先行擊潰政府軍艦隊，而不是冰雲傭兵團。一方面前者是他們的重點打擊對象，另一方面後者的堅韌戰力，也會使他們阻力甚多。

    ——像傭兵團這種團體，在攻擊時顯示出的戰力都不怎麼強大，而一旦遭受攻擊，危及到其生存時，卻往往能爆發出超人想像的戰鬥力。另外若是政府軍艦隊覆滅，即使冰雲傭兵團成功保存住實力撤退，對於他們狂瀾接下來的行動來說，也已經沒什麼威脅。

    而對於這些，各個艦隊的指揮官都是中有數。無需楚天和沈煜特意說明，就能理解兩人的意圖。

    真正讓克利福德等人不認同的，是楚天將自己置身於險地的行為。

    以直屬艦隊加上第六艦隊僅僅一萬餘艘戰艦，抵擋整個冰雲傭兵團兩倍以上實力的攻勢，他們相信楚天絕對有這個實力。可問題兵凶戰危，而楚天身為海盜團的核心，一旦座艦雪潯號有個萬一，那麼整個狂瀾海盜團都會瓦解。

    「這件事就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冰雲傭兵團是下獵戶懸臂的十大傭兵團體之一，戰艦實力位於第七位，不過戰鬥力卻是前三甲。其團長傑維斯.塔蘭特，曾以一級上將的位階，服役於泰爾倫西亞王國，從軍數十載，可說是積年宿將。在我們擋住，除了我之外，誰有自信以一萬一千艘戰艦，抵抗冰雲傭兵團四個小時以上？」

    隨著楚天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一陣寂靜，伊迪和崔林先後囁嚅了一下嘴唇，最終都沒有說什麼。對於冰雲傭兵團的實力和戰鬥風格，他們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做過研究。除了艦船裝備上有所不如之外，其餘如戰術素養之類，都絕不遜色於狂瀾海盜團，甚至更有勝之。而對方指揮官的風格和能力，雖說較之他們兩人還稍稍有所不如，但絕對是勝過法帝斯和拉斐爾那一等級，可以給他們造成很大麻煩的存在。

    在同等的實力下戰鬥，他們有自信能夠戰而勝之。但以不到半數的艦隊，抵抗對方四個小時以上，就連他們也沒有什麼把握。事實上，整個會議室內，唯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身為海盜團的團長，並且被他們公認萬艘以下艦隊規模作戰無敵的白髮青年了。

    「沒有對嗎？」

    楚天唇角冷然上彎：「事實上，即便是我，四個小時也是極限了。所以你們與其去想由誰來代替我指揮左翼艦隊群，倒不如仔細想想，要如何才可以盡快擊潰政府軍艦隊。其實說到底，我的安全，都要靠在座各位。伊迪，上次在雅特裡克的yt01跳躍門，你就做的很不錯。難道這次就沒有自信，在四個小時內攻入他們陣型的結合部，分給政府軍和傭兵團的艦隊，並威脅冰雲傭兵團的側翼？」

    「大人！只需兩個小時不到，我就能做到這一點！」伊迪站起身，欠身微微一禮，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澤。

    「很好！那麼中央部就交給你了！一旦傭兵團的側翼受到威脅，正面的攻擊強度必然會有所減弱，我也有自信，能夠支撐更多的時間！」

    楚天淡然一笑，將視線有轉向自己的另一位臂助：「許巍，你當初在狂龍海盜團，能以不到萬艘的戰艦，從政府軍的重圍中突圍而出。難道此戰就沒有信心，在六個小時內擊潰政府軍艦隊？」

    「三個小時！」

    一向都是一副懶散神情的許巍，這一刻也是滿臉凝重的長身站起：「大人！只需要三個小時，您就能看到政府軍艦隊崩潰！」

    「既然如此，那麼諸位還有什麼異議麼？」

    滿意的微微頜首，楚天又掃了室內眾人一眼：「其實大家也不用太擔心，我這邊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危險。我們這艘雪潯號，可是自從建成之後，就從未受過傷的存在呢！而且諸位也別忘了在我這裡，還有著紅蓮和兩個精銳機甲師！」

    眾人互視了一眼，雖說仍舊還有一些擔憂，不過到底沒有之前那麼那麼強烈了。確實就如楚天的所言。自雪潯號在赤巖星太空港被他們強搶來之後，哪怕是在yt01跳躍門，被暴風之王逼近的最危險時刻，都未曾有過絲毫損傷。而在狂瀾海盜團的內部，對其更有著『不沉之艦』，『奇跡之艦』種種稱呼，是被視為吉祥物和精神象徵的存在。楚天搭乘這艘戰艦，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

    而紅蓮那台機體，經歷之前的那場戰役，其聲名在整個艦隊上下都有耳聞。以她近乎天騎士的實力，加上楚天這次配屬在直屬艦隊的兩個精銳機甲師，確實也無需去擔憂什麼。

    就在同一時間，冰雲傭兵團總旗艦守護者號艦橋。正在猶豫著是不是繼續趕往恆合行星的傑維斯，也收到了來自恆合行星求援的信息。

    「近五千艘戰艦出現在恆合行星附近，疑似狂瀾海盜團的艦隊？」

    眼看著信息螢幕上的那份公文，傑維斯皺起了眉頭，首次感覺到事態的發展，恐怕超出他想像的嚴重。「那麼魯昱上將那邊，就連政府軍那邊，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對嗎？」

    「確實如此！到現在為止，已經有近五個小時，沒有任何關於狙擊戰的信息傳過來、」

    剛剛從位於左翼的政府軍艦隊那邊趕回的阿隆瓦微微頜首：「正常情況下，即使在激戰當中，那邊也應該有抽空向我們這邊通報戰況。但是五個小時沒有信息，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在戰鬥開始後不久，就被壓制的沒有任何餘力，可以派遣戰艦在他們守衛的節點進行空間跳躍。而最後一次聯繫，也只是匯報敵方的機甲部隊的攻勢很強。我看了一下傳過來的影像，確實是有著相當強的機戰實力，有種快被完全淹沒的感覺。可惜的是行星駐守艦隊那艘幾用來聯繫的戰艦始終處於後方，拍攝下來的情形，實在分析不出什麼——」

    「此後所有政府軍一方，跳躍到那個節點探查的艦船都沒有出來。也就是說，那邊的行星駐守艦隊，很可能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被對方殲滅了對麼？」

    傑維斯一聲長歎：「那麼費爾一級上將那邊，又是怎麼樣的說法？」

    「在聽說你的分析之後，他當時倒是有些遲疑了。」

    阿隆瓦苦笑著搖了搖頭：「但是在接到恆合行星被攻擊的消息之後，就又轉變了態度。認為狂瀾海盜團即使是擊破了魯昱上將的狙擊艦隊，也必然是筋疲力盡了，我們定然能夠戰而勝之。其實可能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不過只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而已，沒有魯昱上將的牽制，在後顧無憂的情況下，以狂瀾海盜團展現出的戰力，我們的勝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不過既然恆合行星已經被攻擊，那麼無論是他還是我們，都已經沒得選擇了！」

    「政治這種東西，有時候還真是有夠讓人無奈的！」

    發出這樣的感歎，傑維斯滿臉鬱悶的看著眼前的星圖；「我敢打賭，如今在恆合行星的那支艦隊，只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偏師而已。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盡量拖延時間才對吧？恆合行星陷落已成定局，不過有我們這支艦隊窺伺在側，那傢伙絕無法將自己所有戰力都投入到對恆合行星的攻擊。只要能夠延緩兩天時間，待到周邊艦隊趕至，那麼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將對方圍殲！」

    「問題是，政府軍的某些人看不到這一點。他們只會看到，一旦恆合行星失陷，那麼自己的位置就會動搖，給予激進派系可趁之機！而東雲控股還有那位老頭子，更不願見到恆合行星落於狂瀾海盜團之手。」

    說到這，阿隆瓦聳了聳肩：「這種情形，我們以前在泰爾倫西亞的時候，不是也經歷過嗎？我想這大約就是民主制度的可悲之處吧？無論是政客還是軍人，都必須順從於民眾和那些大財團的意志。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去追求短期的利益，很難有長遠的眼光。所以現在全銀河系的帝制和獨裁製強國佔據了百分之七十，而自銀河帝國崩潰之後，就被鼓吹為最優秀政體的民主制陣營，卻只有寥寥幾個勉強可以稱得上是頂級強國的國家而已。」

    「所謂的民主制度是有著它的缺點，不過卻能夠長時間的維持強盛不對嗎？而那些帝制國家中，從六百年前開始的王朝，現在能夠存續下來的，又有幾個？依靠一兩個英明的君主，也只能強極一時罷了！就如建立在沙上的城堡，永遠不會牢固！算了算了，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拍了拍額頭，傑維斯看著身前星圖投影儀，陷入了深思：「這次恐怕是真的麻煩了！我現在有種感覺，接下這次東雲財團發佈的任務，可能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對於傑維斯的這句話，阿隆瓦也是極為贊同。事實上，從幾個小時前，知道那位白髮提督的意圖起，他就有著一種極度不詳的感覺。不過問題是到現在，他們冰雲傭兵團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且不論此刻獨自離開，會把共和**方的保守和激進派系都得罪到底。光是任務失敗的賠償金，以及開罪東雲控股和那一位所帶來名譽和金錢上的損失，也足以讓他們元氣大傷。

    所以無論他們心裡情不情願，都必須站到狂瀾海盜團艦隊群的面前去。

    「居然是這種古怪的陣型，阿隆瓦，看來我們冰雲似乎是被輕視了呢！」

    初至by1117節點，傑維斯就被眼前銀灰色艦隊群那古怪的陣型嚇了一跳。那個形狀，就像是一個形狀不規則巨錘，實力雄厚的中央和右翼部位是錘身，而左翼那條單薄的凹形偃月陣，則是錘柄。雖說兵法之中，素來就有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的說法。不過在艦隊戰中，使用這種不規則的陣勢，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最初還以為這是對方還沒有完全調整好的緣故，但是當他們冰雲傭兵團的艦隊，在己方的左翼佈置展開完成後，那個凹形偃月，也相應的被調整到了對面的右側。傑維斯才知道，這個陣型，竟然是專門針對他們冰雲傭兵團的。

    「相當驚人的氣魄！這是準備在我們擊潰他們右翼之前，先行解決掉政府軍艦隊嗎？採取這樣的戰術，看來對方也是不想承受太大傷亡的樣子——」

    阿隆瓦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的亮澤。「現在佈置在我們對面的，應該是那位白髮提督的直屬艦隊。由他親自指揮右翼部分的防禦的話，那也就談不上是輕視了。只能說，這位雅特裡克的奇跡之子，卡瑟爾的死亡宣告者，在防禦方面有著相當的自信才對！」

    「是這樣嗎？」

    傑維斯哂笑一笑後，眼中浮起了旺盛的鬥志：「那麼就讓我看看，接下來是我們冰雲傭兵團先刺破他的盾，還是他麾下的那些艦隊指揮官，在這之前把費爾一級上將的艦隊擊碎吧！」

    ——雖然對於這次的正面決戰，抱持著滿心不情願的態度。但既然已經無法選擇。他所能做，也就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獲取這場站隊的勝利！

    「——距敵二十三萬公里，敵艦隊時速每秒一千四百公里，目前航速正以每秒百分之十二向上遞增增，預計無十秒鐘後接敵！」

    「通知全艦隊，提升為一級戰備狀態，各炮擊單位開始充填能量——」

    「——米氏粒子最大化散佈中，各機甲整備艙全員彈射！」

    「命令！三十五秒鐘後，各單位預定方位射擊！」

    在星圖投影儀上迅速操作著，楚天的目中閃過一絲凝重。在他現在的對面，冰雲傭兵團採用的是鋒矢陣，在具有強橫突破能力的同時，兩翼向旁張開的『箭頭』，也使得這種陣型兼有著一定程度的防禦能力。恰是對他所轄右翼艦隊群的偃月陣，克制的最厲害的一種陣型。

    而只看對面那支艦隊幾乎毫無差錯的高速艦隊推進，就知道對方在各方面的戰術素養，決不在他麾下的狂瀾海盜團之下。至於戰艦駕駛員還有炮手的素質，這就更不用說，事實上，整個銀河系中，幾乎所有最出色的炮手和操艦師，目前都在傭兵團內供職。

    而冰雲傭兵團身為下獵戶懸臂十大傭兵團之一，對於各國那些退役老兵的吸引力，自然是不用多說。

    若不是戰艦方面，冰雲傭兵團只是在永興船舶公司，購置的新蘭芳共和**的制式戰艦，其綜合戰鬥力，甚至還在狂瀾之上。

    面對如此強橫的對手，只要稍不小心，就可能導致全面敗退的結局。

    「大人，這次不用我出擊麼？」

    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紅蓮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楚天。身為預感能力的擁有者，她雖然不通軍事，卻能夠清晰感覺到，此刻楚天所指揮的艦隊群右翼集群的形勢，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惡劣這個詞來形容。

    而讓紅蓮搞不懂的是，為何到現在，楚天都在保留實力。

    「不是我要保存實力，而是紅蓮你現在，可是我手裡最強的底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當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抽出時間，楚天衝著女孩微微一笑後，又轉向了有些擔憂的冰月夜；「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絕不會做的。」

    顧紅蓮那幼嫩的臉蛋微不可查的紅了紅，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雖然沒什麼表情，楚天卻能感覺到女孩心裡的欣喜。而之前那有些不安的心情，似乎也鎮靜了下來。

    倒是冰月夜，卻皺起了眉頭：「我曾經聽我兄長說起過，冰雲傭兵團素來都是以強大的機甲力量聞名的，另外傑維斯的妻子席冰雲，在傭兵工會裡的稱號是冰風之王，是曾經與暴風之王喬特弗裡德共同排名第四的王牌機師。傳說最近她已經突破了大騎士長階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騎士長？」

    楚天有效詫異的和旁邊的沈煜對視了一眼，這個情報，在方樂所收集到的資料中，可沒有提及過。

    像這種在傭兵界千征百戰中掙扎出來的機師，一旦真正晉級到大騎士長階級，那麼其戰鬥力即使較之普通的上位大騎士長，也是相差無幾。

    不過轉念之後，楚天卻是微微笑了起來。這次他雖然為了加強兩翼的攻擊力，把崔林和宣維易以及兩個精銳機甲師，分別調配到了許巍和崔林的轄下。但是在他的直屬艦隊中，依舊有著兩個精銳機甲師的存在。至於那位冰風之王，同樣也有著慕晚思慕晚秋兄弟應付。

    如果是單對單，兩兄弟都無法在崔林的攻擊下支撐十分鐘。但若是聯手，那麼即便是在紅蓮面前，他們也有一戰之力，絕對是不下於真正的大騎士長階級的存在、

    所以席冰雲可能突破第五階的情報，雖然讓他有些意外，卻也只不過是抵消了他們這邊，在機甲方面的小小優勢而已。對於整體的戰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像、

    白髮青年心內倒是有些感慨起來，一年半之前能夠令他無比頭疼的對手，現在在他的眼中，也僅僅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許巍和伊迪那邊已經接敵了！」

    楚天順著沈煜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陣型的左翼和中央部，已經分別與自己的對手交火，開始了第一次齊射。許巍在指揮艦隊進行突擊時的凶悍，在這一刻顯露無疑。第一次射擊，雖然沒有收穫太大的戰果，但卻成功的在其陣型的前部，製造出了有利於他轄下艦隊群進行突擊的混亂。

    至於伊迪那邊，雖然在艦隊突擊指揮上，較之許巍要稍稍遜色一點，但是首輪攻擊，卻也對冰雲傭兵團和政府軍艦隊的結合部，造成了巨大的損傷。而位於中部艦隊群最前方的阿克瑪第三艦隊，也是一如既往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