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十八章 兩者並融 文 / 風起閒雲
第二百十八章兩者並融
精神力較技，古武強者間居然比試精神力，而且其中一人還是當今古武領域至強存在的武神奧加。
相信如果這個消息放出去的話，其轟動效果絕對不會亞於已是炒得如火如荼的雷族一脈立族大典。
面對一個後生晚輩的挑戰，奧加並沒有顯出輕蔑或是不屑，而是保持他那一如既望的淡定神情，微微點了點頭道：「就依你所言。」
隨後，奧加轉向賀無忌道：「賀兄，能否將貴寶地暫借一用，等我與這位小友比過後，再行相謝了。」
奧加的言外之意，卻是不想有人在旁見證他與方燦的這一次精神力比鬥。
賀無忌、林霆鋒、秦縱圖三人交流了一個眼神，而此刻方燦亦是坦然微笑道：「院長、賀老、秦先生，就依武神大人所言吧。」
三人點了點頭，相繼離開了內堂。
與此同時，奧加抬手一揮，內堂那兩扇重有數噸的純銅大門就此砰然緊閉。
「剛才是你以精神力窺探過來的……」奧加饒有深意的望定方燦道。
「是我，武神不也以精神力擊潰了我的精神力感應圈嗎？」方燦回應道。
「不用稱呼我武神，那都是世人賞臉給的稱呼罷了，如果你願意，可以稱呼我一聲前輩。」
奧加露出隨和笑容道：「早在雷禪領你進行九雷鍛體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你，當時雖然察覺到你是一名鮮有的雙系修煉者，但沒想到的是，你的進步竟然會快到這等駭人聽聞的地步……」
「九雷鍛體的時候？」方燦露出一個疑惑神情道：「那時候前輩不是還在閉關之中嗎？」
奧加含笑道：「既然你地精神力已經成長到了這一境界，應該明白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才對。」
「精神力感應？不對，應該是較之更強的一種感應方式……」方燦神色一驚。卻是想到了死靈法師傑克所遺留的亡靈法術中極高端的一種，一種名為「超感」的冥想方法。
這是一種必須倚仗極其強橫的精神力才可以做到的感知方法，在冥想地過程中能讓你憑借精神力感知週遭的一切事物，宛若親眼目睹，精神力愈是強大，所能感知的範圍越大。
腦中快速盤算了一下武神殿與暴雷山莊的距離，方燦已然大致對奧加的精神力境界做出了一個判斷，繼而震驚不已。
「如今的自己也能使用『超感』這樣的精神力技能。只是範圍至多也就數里方圓的樣子了，較之奧加地差距實在有些令人喪氣……」
看到方燦細微的神情變化，奧加卻是微感不解道：「難道你不懂得神識外放，感知週遭的方法嗎？以你之前所顯示出精神力，足以做到這一點了。」
「神識外放？」
這一刻，方燦意識到自己的猜測似乎太過一相情願了，也許是奧加通曉某種比「超感」更為玄妙的感知技巧，而不是自己地精神力與對方的差距太大的緣故。
奧加眼中現出幾許柔和目光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自己身懷何等令人羨慕地寶藏！」
旋而奧加復又神色一正。露齒微笑道：「這些都是後事，也不急著與你說，如今還是先行履行你我之間的賭約吧。」
雖然方燦此刻心頭已是存有許多問題要問，但一說到精神力比鬥之事，他頓時將之統統拋到腦後。畢竟能與武神奧加這樣的人物交手，縱然比的不是古武，也足以令人興奮莫名了。
精神力比鬥不同於古武，當方燦與奧加目光接觸的剎那。一場只存在於他們二人腦域識海的較量就此展開了。
誠然如方燦之前所想，奧加的精神力強度並沒有強橫到他完全無法招架的地步，或許較之方燦稍稍強出些許，卻沒有那種壓倒性地優勢。
在不惜耗用一顆精神力為代價後，方燦終於轉守為攻，一連十六波精神震爆幾乎在瞬間釋放而出，奧加的目光中顯出短暫一瞬的迷惘。
「機會……」
方燦的本領是從不滅程式空間這等動輒便一命嗚呼的凶險環境下磨練出來的，是以他對機會的把握亦是遠超常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盡可能的讓自己少遭罪。
七顆積蓄已久地精神力種子透過方燦雙目，乘著奧加被精神震爆迷惑地瞬間，轟進了對方識海之中。
精神力種子一直以來都是方燦最為強力的攻擊方式之一，此刻七顆種子在奧加識海中轟然爆開，強大地精神衝擊波肆虐其間，仿若要吞噬識海中的一切。
「凝縮精神力在瞬間爆發……這個技巧運用的不錯……」
不曾想，在這等狀況下，奧加竟然還有暇開口說話。感應之下。方燦只覺奧加的識海之中竟是捲起一個漩渦，不斷吸懾七顆精神力種子轟爆形成精神風暴。
初時這漩渦倒也吸不走多少。可十數秒過後，漩渦愈漸變大，其吸攝量亦是劇增，前後不過數分鐘時間，方燦耗了許多精力發動的一場反攻就此消融於無形，七顆精神力種子轟爆後形成的威脅盡數被這一詭異的漩渦吸淨，連半點殘渣都是不剩。
「不打了……我認輸……」
在這一波攻勢被奧加輕描淡謝的化解後，方燦竟是破天荒的認輸了。
「為什麼不繼續了，你的精神力並不比我為弱。」奧加微笑道。
「但前輩對精神力操控的技巧要遠勝我百倍，難道不是嗎？」方燦露出一口雪白牙齒，坦然笑道。
「也未必是技巧，只是你還未能有將精神力與古武完美的結合起來罷了。」
「這兩者是共通的嗎？」
方燦此番在亡靈山脈中修煉，精神力進步神速，但古武方面的實力卻是無甚增長，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將兩者結合併用，可卻總是未得要領，反倒是畫蛇添足的很。
「天魔易神**。」奧加不急不徐的吐出六個字來，卻是讓方燦沒來由的心頭一震。
的確，天魔易神**這一兩度令自己以弱勝強的奇跡古武不正是精神力與古武結合的至強戰技嗎！
不過方燦很快又醒覺到其中的誤區，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前輩所說的天魔易神**確實是一個例子，只是幾百年來，似乎也僅此一項是囊括了精神力與古武的戰技吧！」
方燦的意思其實再明確不過了，不是人人都有聖皇那等天賦的，而且即便是聖皇段兵鋒這等人物也僅僅只是留傳後世一項雙系通有的戰技。
奧加也不回應，卻是豎起一根食指，在其指尖竟是閃現一抹肉眼可辨的純白火焰，但見其一指點出，那白色火焰竟是穿地而過，也不知去到哪裡，只是在地面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小窟窿。
「你感應到了嗎？」奧加淡淡問道。
「融合了精神力在其中……」以方燦今時今日的精神力修為，對週遭的精神力波動何其敏銳，就在奧加指間亮起純白火焰的瞬間，方燦便察覺到了巨量精神力波動，直到他一指點出，地面被洞穿一個深不知幾許的窟窿後，這一波動方才消散。
「我這一指，縱然是准天位強者也硬受不得。」
奧加悠然道：「但如果沒有融入精神力在其中，卻至多只能傷到普通的先天境強者而已……」
「前輩已是自創了雙系並有的戰技！」方燦現出興奮神色，震驚道。
「不到境界，縱是絕世天資，也一樣不可為，到了境界，則一法通，百法通……」
奧加微微搖首道：「早在兩百餘前年，我也曾問過師尊大人和你如果問的類似的問題，而師尊大人給我的回答便是這一句話。」
「一法通、百法通！」方燦沉吟一聲，若有所思道：「前輩所指的境界，想必便是大天位境了。」
奧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如今並非長談之時，你我賭約既了，你隨我去了武神殿，我自然會一一向你講明。」
方燦微微皺了皺眉頭，終是問出了心中最的大疑問道：「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前輩，為何會對我如此看重，畢竟武神殿的大執事是死於我手，況且，我與前輩的愛子也有些不怎麼愉快的經歷……」
「很簡單，因為我需要一個接班人。」
奧加直截了當的一句話，卻是讓方燦心頭狂震，可奧加緊跟著的一句話，更是令方燦徹底的愣在了當場。
「而且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快到循著老師的足跡離開地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