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作突破 文 / 風起閒雲
第一百五十九章再作突破
卻說此刻方燦正自與奧玄在宛若世界末日般的狂風颶狼之中角力。
二者的領域氣場各有獨道之處，配合玄妙非常的奇跡古武「幻空步」，竟是全然無懼此間種種，迎浪逆風而行，直取「指天礁」的位置而去。
若是論幻空步熟練度，奧玄自然有著絕對的優勢，畢竟他可不像方燦，他的幻空步乃是由古武聖皇最優秀的門人奧加悉心親傳，可說是無任何遺漏的將這一奇跡古武學了個通透。
而方燦則是自學成才，對於幻空步箇中竅要雖有領悟，卻不似奧玄那般完整，一些微妙之處並不是方燦靠自修能夠領悟得到的。
如此一來，在二者的領域氣場俱都無懼狂風怒浪侵襲的前提下，奧玄的前行速度明顯要較方燦快出一線。
不過方燦卻也因此而有所得，緊隨奧玄身後的他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前者御使幻空步行進的方法，同時有樣學樣的完善著他自修而成的幻空步。
當奧玄突進距離「指天礁」只有三百多米距離時，方燦已是被其甩開了百米有多，不過觀察良久之下，方燦亦是受益菲淺，腳下的步伐不知何時竟是要較之前快上了幾分，較之先前更靈動了，更飄忽了，總能在萬鈞巨浪之中踩准那一閃即逝的間隙，從而讓自身領域氣場面臨的壓力大減。
「原來這樣御使幻空步才能更收神效……」
也虧得奧玄不曾瞧見方燦移動速度上的變化，否則一定會嚴重懷疑後者是奧加的私生子了……
要知道奧玄所修的幻空步可說是武神殿中獨一無二的，縱然是武神殿中尚有旁的人修得幻空步，可卻遠不如他所修的這般神妙，無論是層次上還是境界上都有著一定的差距，也就只有武神奧加親自傳授之下，方才能夠將這一奇跡古武的真髓盡數的相授了。
而方燦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僅僅只是靠著細緻入微的觀察，便能夠領悟到幻空步精髓竅要，如果不是親眼得見，絕對誰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方燦之所以能夠領悟得如此快速，也有部分原因是基於他對聖皇修悟心得的通透理解，雖說聖皇修武心得之中並沒有錄有關於幻空步的種種，但內中提及的各類修武經驗卻給予了方燦對古武技快速領悟的超卓能力。
這一隱藏的莫大好處也是直到此刻才被方燦發覺，不過在未知自己之前的一番作為有多困難前，方燦仍未將之當作一回事。
就在方燦享受剛剛領悟幻空步神髓的快感時，前方的奧玄已然突進至「指天礁」百米距離處。
不過很顯然的是，越是接近「指天礁」的所在處，風浪的威壓愈發巨大，縱然以奧玄身周紫氣森森的領域氣場亦是被這一大自然的恐怖力量壓迫至身周米許方圓，相信如果不是御使幻空步的話，僅憑他那領域氣場的防禦力已然很難在此等環境下護住己身了。
眼見此景，方燦亦是一改先前的悠閒神情，踏浪一個縱騰，竟是躍過高有數十層樓的巨浪，當達到至高點時，方燦身周領域氣場倏然爆發，當初他在聖皇藏兵閣六層與九大先天強者拚鬥而研創出的古武戰技驀然使動。
縱雲——可以說是幻空步的另一種變式，雖然是以幻空步為基礎而創，但內中方燦卻是融入了不少自聖皇修武心得中體悟到竅古武竅要，配合逆轉狀態下的瞬間爆發，使得這一式「縱雲」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效果。
如果將方燦另一研創的戰技「碎雲擊」比作力量的象徵，那「縱雲」無疑便是速度的象徵。
但見怒風驚濤之中，方燦宛若一抹璀璨金虹逆風而上，完全無視了身前的莫大阻力，幾如破開空間之勢般的在半空中飛掠而過，留下道道淡金光影，兩百多米距離在「縱雲」一式的倏然發動之下，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即至。
當方燦撤去「逆轉」狀態站定在指天礁頂點之時，奧玄尚且在五十餘米開外。
「先叫聲老大來聽聽吧！」方燦渾然無視了奧玄愕然震驚的疑惑眼神，微打幾分打趣的傳音道。
「我……我居然輸了……」
奧玄此刻雖是滿心不解對方為何竟能後發先至，而且還領先自己這許多時間抵達指天礁，但作為武神奧加的獨子，他的自傲與不羈讓他實在很難接受這一結果。
「你我不會有再見的一天，這樣也不算我違背賭約……」
奧玄賭氣的哼哼了一聲，下一刻竟是再度投身狂暴的汪洋之中，去速之疾，居然較先前還要快上了幾分，轉眼已是不見了身影。
「原來他之前是小看了我，一直都沒有拿出全部實力！」
看著漸漸消失在眼簾之中的奧玄身影，方燦微微點頭道：「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拿出全部實力，自己還真就未必能夠穩勝他了……」
接下去的三十天時間內，指天礁成了方燦的據點，每日他便奔襲於狂風巨浪之間，渴了餓了便吃顆董妙玉給他的維生膠囊，內氣不足了便取些「還真氣」迅速補充，雖是不眠不休，但精神狀態反倒是日漸旺盛起來。
在此等惡劣環境下，方燦必須始終維持著身周的領域氣場來予以抗衡，甚至有些時候僅僅只是靠領域氣場的防禦力已是不足以抵禦此間的狂風巨浪，令得方燦不得不使動渾身解數方才涉險抗過。
時刻在此等恐怖環境下的磨礪，讓方燦的領域氣場的強度以及其運用性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在接近「怒瀾海」試訓尾聲之時，方燦已然可以不依靠旁的手段，僅憑融合了不壞金剛身特質的領域氣場便能在最強勢風浪之中護住己身的周全，且持久力之長久，與方燦初至「怒瀾海」時有著巨大的差距。
而最是讓方燦深感這一個月的辛苦是值得的是，他終是踏入了古武二十二段的門檻，在無窮外壓之下的艱難磨礪助他衝破了瓶頸，再上一層樓。
雖然從字面上來看，僅僅只是一階段位的提升，但從本質上而言，這一段位的提升卻是讓方燦再一次重新認識了這個世。
早在第二次進入不滅程式空間時，方燦在屍山領悟出「逆轉」戰技，那時的他得此驟進，已然初窺了先天境門檻，亦是他對眼中景物，世件諸事首此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正所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便是如此。
而時至今日，當方燦堪破古武二十二段之時，他卻是發覺原來這個世上景物尚有更多的可觀察之處，同樣是一塊礁石，同樣是一篷湛藍海水，如今落在方燦眼中卻能直窺其本質，甚至連礁石分子結構的最弱點，海水在深藍色中隱藏著的其它色澤，方燦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若是運用到古武之中，即是可以在瞬間窺出對手的致命破綻……從而一擊制敵……通過氣機感應窺其至弱，以己至強攻之……」
有所悟而有所得，在試訓的最後三天時間內，方燦身處領域氣場之中做定指天礁最高處，宛若入定般參悟著什麼。
理清前因，得出後果，當方燦再度睜開雙眼時，世界復又煥然一新，方燦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似是喃喃自語道：「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返程之行，方燦僅用了半個小時都是不到，且體內先天內氣幾乎未有損耗，輕鬆非常，與其初入「怒瀾海」時，實有天壤之別。
當眾人得見方燦踏波而返時，與之相熟的好友盡都顯露出幾許欣喜，與之陌生的則大多目露驚愕與忌憚。
「這人好強，竟然闖進了海中修煉……」
「是奧古丁的人吧，看來今次證武終試的頭名要與我們耶魯絕緣了。」
「那是你們耶魯無能，我們玄霆學院有孫縱羽在，一樣照拿頭名。」
「小真，別亂說大話，更別隨便拿我去和別人比較……」孫縱羽聞得同院校生提及自己的姓名，當即打斷道。
「到底是玄霆學院的no.1，果然有些自知之名……」一名身著聯邦軍官服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分淺笑插上道。
「一個先天境強者都沒有，真不知你們聯邦軍的人憑什麼說這句話。」
「等著瞧，今次證武終試的首名必定是我們聯邦軍獲得，先天境強者嗎？你怎就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