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賀家拜壽 文 / 風起閒雲
第一百三十五章賀家拜壽
嶄新的演武擂終於建造完畢，證武大會選拔賽的亦是就此展開。
不同往日的全院選拔令得奧古丁兩千餘院生都為之興奮起來，無論古武系亦或師士系的訓練場地，人流量一下子要較往日多出了數倍不止。
而方燦亦是接到了林霆鋒的通知，雖然單單就內容而言，這則通知未免頗顯苛刻，不過對於久不與人相鬥的方燦而言，照著林霆鋒的要求去嘗試一番，倒也不失為一件極具挑戰性的事。
自從與賀雪確定關係至今，已是過了兩周有餘，這段時間內，二人之間的感情進展神速，唯一讓賀雪擔心的是她家族中有可能會響起的反對聲音。
賀家作為赫赫有名的古武世家，在地球大聯邦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更是家訓極嚴，或許沒人會相信在如今這個年代還存在只有遠古時期才有的包辦婚姻，可事實是賀家便是如此，至少賀雪至今仍不敢對家人言明她與方燦的關係。
「明天是我太祖爺爺一百八十歲大壽……我想你能來……」
走在奧古丁的林蔭大道上，賀雪小鳥依人般的倚在方燦闊厚的肩膀上，輕柔道。
「提親嗎？」
方燦壞壞笑道：「想不到我們小雪比我都要著急呢。」
「才不是呢！」
賀雪嘟著嬌俏的小嘴不依道：「就知道欺負我。」
方燦摟緊賀雪溫柔道：「我一定到，不如現在你陪我去買禮物吧。」
賀雪展顏一笑，微微搖首道：「太組爺爺的脾氣有些怪，送禮若是送得不好，反而會惹他老人家不高興的，更何況他老人家鍾意的東西，往往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那總不能空手去吧，我好歹是第一次上門呢！」
方燦撓了撓腦袋，旋而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神采，自信道：「送什麼禮物我已經想好了，一定會讓你那位太祖爺爺眼前一亮的。」
賀雪信任的點了點頭，也不追問方燦究竟要送什麼，一對美眸之中透出幾許憂色道：「我們家族的情況我都和你說過了，所以，這次真的很關鍵，太祖爺爺他老人家雖然早已不擔當族長之位，可他老人家在我們賀家卻有著絕對的話事權，只要能讓太祖爺爺認可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一切就算迎刃而解了。」
「我對老人家向來都是最有辦法的了……」
方燦用力捏了捏賀雪嬌嫩小手，點頭承諾道：「談個對象都那麼辛苦，不過為了你，都值了。」
聽著方燦帶著幾分油腔滑調的情話，賀雪玉臉泛紅，心中只覺一暖，螓首埋入方燦的胸膛的輕輕道：「只要能讓太祖爺爺允許我們倆在一起，雪兒就……就什麼都給了你……」
在y市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商業大都市中能夠擁有百傾地產的賀家實有盛世豪門之稱。
賀無忌，高達一百八十歲高齡的他在賀家乃至整個地球大聯邦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早在五十年前便被列入大聯邦十大金榜強者之一，一身無匹實力幾乎無從得以測知。
唯一能夠稍作比對的便是三十年前，賀老爺子曾赴奧加武神殿與武神殿二執事，武神奧加的親傳二弟子鬥了個不分伯仲，僅此一點已足證其無可動搖的強悍實力了。
賀無忌壽辰當日，賀家來人不下千數，達官顯貴，名流巨商紛至踏沓，可謂是盛況空前。
方燦亦是在當日起了個大早，拿了賀雪給的請柬直奔賀家莊園而去。本以為只是一個至多百來人的生日宴會，沒想到卻是眼前這等熱鬧非凡的千人盛況，方燦一時間倒是有些無所事事了。
好在在眾多賓客中方燦瞧見了一襲粉衣的宋可可這麼個熟人，三步並兩步的上前，卻是被宋可可搶先一步看到了他。
「小燦哥哥……」宋可可顯得很是興奮的拽抓方燦的衣角嬌聲喊道。
「可可也來參加賀老爺子的生日壽誕嗎？」
「是呀，老爸帶可可來的。」
宋可可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露出幾許精靈笑容道：「小燦哥哥你怎麼能一個人來呢？怎麼都沒有女伴，要不要可可給你物色一個呢？」
「你該知道的，我喜歡獨來獨往嘛。」目光掃過四周圍出雙入對的賓客，方燦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不也是一個人在這裡晃悠呢，人小鬼大，還說我。」
「嘻嘻。」宋可可扮了個鬼臉笑道：「人家才沒有呢，老爸去給賀家老太爺送禮去了，讓可可在這裡等著呢。」
方燦聞言心中一動道：「是當著賀老爺子的面送禮嗎？」
「是呀，是呀，我們宋家與賀家的關係菲淺，自然要親自將禮物送到賀老太爺手裡才能顯得心誠啦。」宋可可眨巴著眼睛道。
「可可意思是說，如果不與賀家很熟的人送禮，未必能夠見得著賀老爺子……」
宋可可點了點頭道：「賀老太爺不會出來的啦，老爸說了，賀家老太爺近十年來都在參悟某種極其難練的古武，從未離開過賀家內院，今天雖然是他老人家壽誕，不過一切事宜都是由賀家族長在外操辦，老太爺是不會理的。」
「那自己豈不是完不成預定的目的了……」
方燦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旋而矮身向宋可可笑道：「賀家內堂怎麼進？可可知道嗎？」
宋可可點了點頭道：「可可去過幾次，認得路，小燦哥哥也要當面送禮嗎？」
方燦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道：「那就拜託小可可帶路啦……」
有宋可可這麼個小人精領路，七拐八繞了一陣子，方燦與其雙雙踏足一處別緻庭園，甫一入園，便聞得陣陣異香，放眼之處儘是各類稀奇古怪的花草。
宋可可做了個小心的動作道：「小燦哥哥，這個園子可是賀家老太爺的命根子，你可千萬不能踩到那些花花草草哦。」
很顯然，方燦對植物學並沒有什麼研究，自然也瞧不出這些個奇花異草有何珍惜之處，點了點頭道：「我們朝裡走吧。」
沒走幾步便聞得前方傳來人聲，宋可可拉著方燦一陣小跑來到一處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處，指著正前方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道：「就是那裡啦，可可不過去了。」
方燦只當宋可可不想被他家老豆抓個正著，目送小丫頭一陣風似的跑開後，旋而將目光落定在不遠處的大殿之上。
方燦習慣性的釋出一絲精神力探入那所大殿之中，可是不曾想百試不爽的精神感應竟是被大殿外圍籠罩著的一股莫名能量猛地震開。
旋而聞得人聲傳出，數道人影從大殿中飛掠而出，為首之人深目高鼻，年約四旬的模樣，眼中閃著殊為奇異的精光，冷冷望定方燦道：「你是誰，怎敢擅闖我賀家內堂重地。」
方燦自知理虧在先，更何況如今面對的是顯然是賀家的人，當即抱歉道：「在下方燦，是來為賀老爺子壽誕獻禮的，方才多有失禮，還請見諒。」
「方燦？」那眼射異彩的男子沉吟一聲，想到今日是自家爺爺的壽誕之日，也不好多與人計較，當即擺了擺手道：「非賀家世交不可入我族內堂，方先生請回吧。」
方燦又豈是會打退堂鼓的人，聞言輕笑道：「不知怎樣的關係才能算作賀家世交，在下說不定就夠格了呢！」
「百年交情方為世交……」
那人淡淡道：「年輕人心高氣傲倒也不妨，但不知進退就不好了。」
方燦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道：「所謂來者即是客，我都到了此間了，讓我親手送上一份壽誕禮物給老爺子也不成嗎？」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隨便破壞。」
聞得對方死板的回應，方燦不由心中暗道一聲，「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賀家森嚴刻板的家族體制了……」
同時卻又感到幾分慶幸，「虧得小雪沒有沾染到家族中人這等死板的氣息，更是勇於和自己走到一起，今次無論如何也要見上賀老爺子一見，好歹爭取來一個正式與小雪交往的家族認可。」
念及於此，方燦心中已是有了一番計較，也不理會那幾名擋住自己去路的賀家嫡系，運轉內氣郎聲道：「末學後進方燦前來給賀老爺子拜壽獻禮，還請老爺子一見……」
方燦的聲音雖說並不令人覺得吵囔，可在貫注了先天內氣後卻是有著異乎尋常的質感，仿若就在每個人耳邊清晰吐字一般。
此刻，那幾名賀家嫡系的面色已然不善，而方燦卻依舊如故，輕笑郎聲重複道：「末學後進方燦前來給賀老爺子拜壽獻禮，還請老爺子一見……」
「方先生，請你離開。」
為首那人倏然吐字如雷，將方燦的話音打斷，顯然若是方燦再有何過度的行為，他一定不會在客氣了。
與此同時，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從大殿內堂中驀然傳出，「小小年紀，有此修為，見你一見，又有何妨，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