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四章 殺人劫礦真小人 文 / 風起閒雲
第七十四章殺人劫礦真小人
一路行來，倒也遇見數十個零散的採礦者，不過每個人都在拼了命的揮動合金礦鋤，對於路過的方燦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是欠奉。
方燦亦是樂得無人關注，腳下生風越走越深，以他手中強光手電的照明範圍只能照亮七、八米的前路，如果不是方燦自身有著遠超常人的反應力，早就跌得頭破血流了。
饒是以方燦不停不休的速度，亦是疾走將近十五分鐘，方才來到二層礦脈的入口處，根據張雲果讓自己帶上的礦脈線路圖來看，眼前這個幾乎90度垂直的深邃甬道，正是下到二層礦脈的入口。
鑽進垂直甬道，方燦踩著看似並不如何堅固的鐵梯逕自朝下而去，直到十分鐘過後方才腳踏實地抵達二層礦脈。
「這二層礦脈果然和張伯形容的一樣，是個稍有行差踏錯就要被困在其中的大迷宮啊！」
掃過眼前十餘條不知延伸向何處的甬道，方燦不禁感歎一聲，這才取出線路標注圖，依圖而行，行進速度上顯然要較之前在一層礦脈時慢上了許多。
也虧得方燦有著接近過目不忘的超卓記憶力，這才能夠在此等昏暗的環境下準確找到圖中標注的正確路線，否則極有可能因為一次走岔，就此迷失在成百上千分支甬道之中。
說實在的，方燦對於礦石的辨別實在沒有什麼經驗，好在有張雲果這個老礦工給他進行一次加強培訓，以方燦的才智倒也勉強能夠記住各類稀有礦產的外形與特點。
很顯然的是，二層礦脈中的礦石產量明顯要高於一層礦脈許多，甚至連礦產品種亦要多出許多。
「再拐過最後兩個彎道就應該到三層入口了……」
看了眼腕表，方燦發覺自己從進入礦洞到現在，已是耗去了半個小時。
當方燦拐過最後一個彎道，耳中傳來了某人的怒吼以及微弱的求饒聲，這亦是令方燦放緩了前行的步伐。
「這二十公斤螺硫銀你全拿走……不要殺我……」
「螺硫銀我要，你的命也不能留。」一名光頭大漢玩弄著手中匕首，一腳將那名已然倒地的採礦者踹出老遠。
「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在這裡碰到我趙霸虎，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痛快。」光頭大漢猙獰笑罷，手中匕首猛地紮下，直取那名採礦者的背心而去。
「叮」地一聲輕響，趙霸虎只覺虎口一麻，手中匕首被一股大力彈飛，而那名倒地的採礦者居然因驚嚇過度暈死過去。
「誰壞了老子好事，老子可是第三監獄出來的……」
「你擋著我路了。」
方燦慢悠悠地從角落裡踱出，饒有興趣的看著趙霸虎道：「看來你就是張伯提醒我要小心的那類專靠殺人劫礦的傢伙了。」
如果僅從身形上而言，方燦實在很難與趙霸虎這個滿臉橫肉，足有兩米身高的大漢相較，這也令得本來還有一絲膽怯的趙霸虎瞬間膽氣一壯。
「多個送死的，老子今天就累點，連你一起收拾了。」
要知道在擎天礦山中由於眾人內氣盡數被封，於是**強橫與否便成了衡量個人實力的唯一選擇，力大身猛者自然是大大的佔到便宜。
這趙霸虎也算個有些蠻力狠勁的貨色，但卻遠遠沒有達到能被「狂狼」招募麾下的實力，而此人又偏偏懶惰成性，讓他自己辛苦挖礦換取食水，他自然不肯。
於是便幹起了殺人劫礦的勾當，而環境極為複雜化的二層礦脈無疑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由於此間岔道繁多，加上來人稀少，趙霸虎至今通過殺人劫貨已然小發了數筆，這傢伙倒也有幾分心思，每次付出六小時買路費後便直奔二層礦脈，等到離開時，總能賺上不少，當然他手上無疑又得多添幾條人命。
「你聽說過黑吃黑嗎？」
像趙霸虎這等空有蠻力的貨色，方燦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而且方燦也不完全是為了救那採礦者一命才現身的
「就憑你。」趙霸虎雙目一瞪，揮拳便朝方燦砸去。
方燦甚至連看上對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聞得耳後呼呼拳風，側身一拳甩出，與趙霸虎那缽大的拳頭狠狠撞在一起。
「啊！」不出意料的慘呼聲從趙霸虎口中傳出，與此同時方燦亦是身形微動，一手掐住趙霸虎脖頸，單手舉高，竟是生生將這兩米大漢凌空提起。
「我只問你一次，回答能讓我滿意你還能有條活路。」方燦冷哼一聲，自顧自道：「你對三層礦脈的路線熟不熟？」
感覺脖子就像是被鐵鉗夾緊，呼吸難暢的趙霸虎漲紅著一張臉，連連點頭，哽咽道：「老……老大……三層的路……我很……熟……」
「那你還有些價值，不過你嗓門太大了，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方燦輕描淡寫的一把將趙霸虎兩百來斤的身軀丟開，摔得後者眼冒金星，卻是硬忍著痛楚，不敢哼出聲來。
「前面帶路，下三層……」
趙霸虎在二層礦脈殺人越貨的事還真沒少干，手上百來條人命都是有的，可在方燦所展現出的不可抗拒的絕對實力前，他竟是盡斂悍匪氣質，當真就此乖乖當前引路了。
其實之所以會如此，方燦的實力震懾是一部分，更多原因則是趙霸虎是聯邦第三監獄裡頭的犯人，在監獄中誰的拳頭硬誰就更狠的道理被他堅決徹底的貫徹著，與比自己強大的人硬碰硬，那就是自取滅亡。
這樣的例子趙霸虎在監獄裡頭可是絕沒有少見，這也讓他比普通人更容易被擁有強大實力者嚇倒。趙霸虎這種在監獄中培養出的奴性，反倒是讓方燦省去了不少麻煩。
「如果不是自己帶的路線圖只有前兩層的路線，或許自己真會把這殺人越貨的傢伙幹掉吧……」
說實在的，方燦的正義感並不是那種強烈型的，經歷了不滅程式空間內的死亡試煉，不但令方燦的性格有所改變，同時也對他的是非觀有一定的影響。在方燦看來，任何有利於自己的人都是值得利用的，無論好惡，縱然是罪該萬死的壞人，只要他對自己有用，那就該徹徹底底的利用，而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感去懲惡揚善。
「老大，三層礦脈雖然有不少點可以採到源生晶礦，但礦基質地太過堅硬，即便是用合金鋤也鑿不開，除非肯花大力氣重複作業，加上點運氣，才有可能挖到源生晶礦的。」
在朝三層礦脈深入的過程中，趙霸虎完全合作地回答了方燦所有問題，哪裡還有半點悍匪的模樣，不知道的只怕會將趙霸虎誤認為方燦的小弟呢。
「你既然認識路，那去過四層礦脈沒有？」方燦突然發問道。
「老大，你可別開玩笑了，那裡哪裡是人去的，簡直就是個魔窟，誰進去誰死，我膽子小，別說去過了，就連靠近些都不敢。」趙霸虎面露驚懼道。
「你膽子也叫小……」方燦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你要是膽子小，也幹不出殺人劫礦的事了。」
趙霸虎倒也挺光棍的，嘟囔道：「不都是被逼的，就我這飯量，要是靠自己挖礦去換食水，早就餓死了，不想些歪門邪道還怎麼活哦。」
說到此，這傢伙偷偷瞄了方燦一眼，見後者沒有什麼表示，這才繼續道：「說實在的，我這絕對是小打小鬧，狂狼手下的那批傢伙才叫無法無天呢，隨手殺個十來個人都不帶眨眼的，他們連礦都懶得搶，直接搶了別人換來的食水，誰要不跟著說聲多謝爺抬舉小的，那八成就沒命嘍。」
「有那麼囂張，就沒人造反嗎？」
「誰敢啊！在我們第三監獄裡，凡是有些底子，又是人高馬大，力氣足的都被狂狼招到手下了，加起來一共兩千號人呢！誰要敢對他們說個不字，死都算是一種幸福了。」
趙霸虎添了添乾燥的嘴巴唇道：「當初我也想過要去加入狂狼社，就是人家嫌我膽小，不收我……」
方燦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個趙霸虎是個惡人沒錯，但至少他在是個惡人的同時還是個挺先現實的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