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飛龍在天 第四百三十三節 小白龍 文 / 醉蕭瑟
第四百三十三節小白龍
死貧道不死道友的，雄龍從來是懶得多看一眼滴，人類死了多少，那是人類的事情，與龍無關，雄龍也不關心四個人類國度之間的生殺予奪。
立足龍窟，背靠奇斯山脈，踏足青火城跳板，方能展望眾神大陸，才是光明聖龍起航的起點，想當一頭成功的雄龍，付出的代價高昂到難以想像。
亡靈天災來的洶湧澎湃，卻與龍窟沒啥大關係，死的也多是人類，泰坦大陸那邊的事情龍就更加關不上了，離得太遠，跑去出遠門打劫都嫌棄麻煩。
大多數人是不懂巨龍的驕傲的，驕傲的巨龍才是真正的巨龍，否則徒有龍形。
青火城附近尚未有亡靈出沒，只是動腦子想想，就能知道，亡靈出來晃蕩也只是時間問題。除非將那些亂跑的亡靈都殺個精光，否則遲早會過來竄門送死滴。
光明聖龍眼下沒那些閒工夫去操心亡靈，忙得一塌糊塗的青龍難得肯抽出時間來教導雄龍，不認真去聽都是對青龍的不敬啊。堂堂一頭天階巨龍，不沉浸在魔法的奧妙之中，而是不厭其煩的給一頭神話巨龍談論基礎的巨龍知識，實在是難等可貴。
青龍都活了快要兩千年了，算是龍族中活著的巨龍中比較命長的，跟那幫死了一次的巨龍是比不了滴。甚至龍眠墓地中，呆著死了一次又活了上萬年的恐怖死龍，那是龍族真正的底蘊，卻也是龍族不樂意動用的底蘊。
「五色龍、金屬龍、寶石龍，十五種巨龍自從巨龍劃分真龍族之後，數千年來不動如山，其他的龍蹤也根本就沒資格擠進去，辰，你知道到底為何？」青龍隨口問著，卻沒指望雄龍回答，因為青龍自己就順口說了下去。
「白龍，又被稱為冰龍或冰川龍，是一種以遲鈍、愚笨出名的生物，龍不應承受這種名聲，雖然白龍有顯著的獸性，但龍的智力和其龍彩色龍是一樣的，龍只是毫不在乎複雜的計劃或政治力量，寧願過自己的作為捕獵者和寶物收集者的生活。」
「龍更依靠本能而非智力，雖然龍也很長壽並且能看到遙遠的未來，但龍對未來的擔憂達不到龍的表親的那種程度，龍寧願僅僅關心吃好住好的問題，和所有能幹的捕獵者一樣，白龍是龍的領地的主宰者，龍知道良好的藏身之處和最佳的伏擊場所。」
「白龍的狩獵不僅高明，而且冷酷，龍的殺戮迅速而有效，龍沒有黑龍的殘忍和紅龍的兇猛，龍也沒有那些龍的利用或操縱闖入者或鄰居的傾向，除非潛在的受害者能迅速提供足夠的不殺龍的理由，否則白龍很可能先殺後吃。」
「從不考慮提問，已知的極少數能夠救下口齒伶俐的旅行者的理由包括作為禮物的寶石，附帶在未來提供更多寶石的承諾,或者更好的,禮物和關於更多肉類的承諾，比當場吃掉旅行者所能提供的更多的肉。」
「和所有五色龍一樣，白龍藐視其龍生物，對於白龍來說，這種態度是龍視所有活物為潛在的獵物的證明，總而言之，獵物比強到能吃掉龍的捕獵者低級，一個社區和領地與其相鄰的白龍達成和平共處的協議的情況是罕見的。」
「如果有過的話，社區成員有說服龍放開龍的牲畜，至少是短時間的，的微小機會,如果龍顯示出足夠的力量或者給出真正華麗的賄賂的話，然而,除了這些選擇之外,就只有龍的死亡能夠阻止龍捕獵人們的畜群，還可能是龍本身。」
「作為獸性的捕獵者，白龍對各種獵物一視同仁，龍攻擊並吃掉值得殺死的最省事的生物，農民的牛能夠提供比農民自己多得多的肉，所以龍比農民更能引起龍的興趣，但龍不會避免吃掉可以得到的有情眾生。」
「白龍喜歡冷凍食品，龍會把獵物埋在雪堆或冰牆裡幾天或幾星期，然後才吃掉。白龍有一些區別於純粹的捕食者的特徵，與紅龍和藍龍一樣，龍對於怨恨和冒犯擁有特別長期的記憶，龍可能會為了多年以前的過錯方已經忘記了的小事而尋求報復。」
「龍真心喜愛寒冷，龍當中的絕大多數生活在長年積雪的山峰或者苔原或寒冷的平原上，白龍特別受益於遲緩了龍的獵物的寒冷區域，因為此類區域不會妨礙這種龍自己。然而，白龍不需要酷寒。」
「龍中的一些居住在遠不像龍喜歡得那麼冷的山峰上，有些甚至住在森林裡，這樣的巢穴偶爾會引發白龍與紅龍、藍龍或綠龍之間的衝突，一種白龍寧可迴避的戰鬥，因為同樣年齡的其龍龍要更為強大。」
「此外，作為天生的捕食者，白龍痛恨消耗能量又得不到獵物的行為，和大多數龍類一樣，白龍喜歡住在洞穴裡：在這種情況下，或者是山裡的深深的裂縫,或者是冰層上的淺洞，在溫度從不升到冰點以上的地方。」
「白龍可能用緊緊壓實的雪製造一個洞穴，並通過審慎而明智的應用龍的噴吐武器來把龍凍成堅冰。白龍偏愛像冰一樣閃耀的寶物，特別是鑽石和其龍淡色的寶石，高度拋光的鉑和銀也很好，還有包含鏡子或鏡子般光滑的表面的藝術品。」
「龍融入環境的結果是一片極其刺骨的寒冷區域，冰霜永遠覆蓋著地面，液體在這種環境中暴露片刻就會凍結，這種區域會變得像冰一樣滑，即使龍看上去沒有凍結。白龍是最小型的五色龍，雖然龍只比龍的黑龍表親稍微小一些而已。」
「白龍的鱗片和肢體是重型的，這使得龍看上去很笨拙，然而龍的移動和其龍龍一樣迅速而敏捷，白龍鱗片的顏色的範圍包括從純藍色到灰色或冰藍色，在冰雪區域裡，龍是極好的偽裝。白龍的腳趾比其龍龍的更寬，這給予了龍在不穩定的立足點上的更大的穩定性。」
「龍的爪子上有倒鉤和鋸齒,這不是用於在戰鬥中造成額外傷害,而是用於幫助這種龍在冰上行走。白龍的瞬膜可以保護龍的眼睛免於極端的強光，同時又允許龍看到東西，這種和羊皮紙一樣薄的眼瞼可以防止龍在查看龍廣闊而閃爍的領地時產生雪盲。」
「白龍有一種乾巴巴的氣味，與其說龍擁有什麼氣味，倒不如說龍缺少什麼氣味。跟白龍相處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很多白龍不記事的時候都相當的凶殘，等到掌控魔法之後，就會變得文靜很多，就比如你的那頭養母白龍。」
青龍的聲音中不見別的情緒，雄龍卻聽得感慨萬千，白龍媽媽，還有那頭小白龍，都是記憶中逐漸忘卻的東西。不是蘇辰不尊敬那頭白龍媽媽，沒有那頭白龍的發現，就沒有現在的光明聖龍，也許蘇辰還在蠻荒古森中晃蕩著呢。
「大人，龍也聽說過一些有趣的故事。」雄龍覺得自己要跟青龍互動一下，就說了個事情，「在寒冷的北方，一座覆蓋著常綠林的大山腳下，有一串曾經很興旺的村莊，它們的經濟基於與附近社區進行的木材特許貿易。」
「雖然生活水平遠談不上奢華，但也稱得上小康，然而，現在一條居住在山峰上的青年白龍有規律地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恐嚇它們，牲畜和村民經常毫無預警地失蹤，只留下一灘血跡和一堆冰塊，村民們逐漸絕望。」
「如果冒險者們不能拯救他們，他們將不得不放棄他們的家園，雖然這個狀況看起來很簡單，但這些攻擊背後的罪犯根本不是那條白龍，而是一條居住在森林深處的有魔法天賦的綠龍，這條綠龍想要把領地擴展到現在被白龍佔據的區域去。」
「但綠龍不覺得有拿自己的健康去冒險的必要，通過使用一些小小的欺騙儀式，這條綠龍把自己偽裝成了白龍，它封鎖了村莊，希望村民們採取行動對抗白龍。」
「這樣綠龍就可以佔據空出來的領地了，該計劃還能同時削弱人類的社區，這樣在冒險者離開之後綠龍就能輕鬆地奴役他們了。」
光明聖龍說完，看著青龍，青龍輕輕點頭，卻不知道是啥意思，雄龍睜大眼睛，青龍輕咳一聲，將雄龍置之不理：「龍的寶庫是一種令人難忘的東西，不僅是因為累積的財富，還因為它是一扇反映了擁有它的龍的哲學觀念的窗口。」
「寶庫裡包含了龍自己找到的、害怕的凡人作為貢品提供的、或者通過暴力手段得來的東西。總而言之，龍的寶庫代表了它的喜好、價值觀、以及基本的興趣。龍當然會順便撿起路上的一些古怪玩意。」
「但要把這樣的物品放在它的寶庫裡，那就意味著龍不得不和它一起生活，不得不看到它，不得不愛護它、誇耀它、以及理所當然地在它漫長的生命中每天保護它。從龍獨立生活的那一刻起，它就開始收集財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