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飛龍在天 第四百二十六節 冷漠如龍 文 / 醉蕭瑟
第四百二十六節冷漠如龍
殺戮，十萬亡靈對三十萬人類的殺戮，即將拉開血色帷幕。
高空之上，光明聖龍、白虎、朱雀、巴哈，或淡漠或好奇，卻都沒有為那即將死去的三十萬人類出手的念頭，哪怕這一龍三獸聯手，滅殺十萬亡靈也非難事。
但，為什麼要去救？
雄龍緩緩扇動雪白龍翼，與三頭神話巔峰凶獸，遠隔萬米，凝視著下方地獄一般的殺戮。那是亡靈與人類之間打響的第一場戰爭，沒有勝或敗，唯有生死。
人類死亡毫不奇怪，只是瞧瞧到底能堅持多久而已，十萬亡靈，聲勢之強大，聳人聽聞。哪怕是蘇辰，也懶得去跟這些沒腦子的傢伙幹架，對付亡靈最划算的方式，就是指揮另一堆亡靈，與亡靈相互搏殺。
隨著死亡假面龍的一聲令下，十萬亡靈攀登城牆，朝著這座三十萬人類居住的城市悍不畏死的殺去，一時間，喊殺聲動天，人類，不管樂意與否，都不得不團結一致，與亡靈亡命搏殺。在這些死靈眼中，人類無美醜老弱之分，只有生死之別。
死去的人類，就是亡靈的同胞，死亡天幕漸漸的下沉，慢慢籠罩城市，那些戰死的士兵、將領在亡靈元素的侵蝕之下，從死亡之後的深淵中復甦，以喪屍與冤魂的形態，重新投入戰場，只是轉變為亡靈大軍的一員，殺戮人類，毫不手軟。
白虎好奇的眨巴著黑寶石眸子，望著下方亡靈的殺戮，那些人類的反抗不過是毫無意義的舉動。巴哈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從小到大，被雄龍當成板磚用的巴哈，殺戮不知凡己。
朱雀好歹也是活了百年的魔獸，心智成熟，不會為了些許殺戮就怎麼樣的。這三頭神話巔峰凶獸，真正的破壞力不一而足，但有一點卻是詭異的相同，那就是三頭魔獸的力量都是突如其來的飆升的，還不是一點點的升，而是一步登天成就神話巔峰。
「那是骨龍，那頭是殭屍龍，那頭是屍龍，那頭是吸血魔龍，要是再有幽靈龍、鬼龍、龍巫妖的話，幾乎死亡巨龍中普遍的龍種就都齊全了。」雄龍感慨一聲，覺得下面的亡靈大軍真是扯淡，那麼多的死亡巨龍。
要是龍族還有臉皮敢說自己跟巫妖皇沒半點關係，那真的是此地無銀八百兩啊，多少頭死亡巨龍啊，要是沒有龍族那邊的默許，巫妖皇膽子再大，也不會跟一頭天階巨龍護著的龍族對著來啊，那不是膽大包天，那是找死呢。
白虎頗有興趣的左瞄瞄右瞧瞧，問道：「媽媽，那些龍看起來都差不多呢，怎麼區別？」
「見多就是了，也沒啥好說的，死亡巨龍就這些，還有一些是喪失暴龍獸啊之類的，比較怪異，沒碰到之前，就連龍都不知道這些龍的存在。」蘇辰可沒興趣當龍族的大百科全書，這次帶著三大超級打手出門，可不是看戲的。
蘇辰只是想要看看，巫妖皇到底幹了多大的買賣，相應的，龍窟又能在這場亡靈浩劫之中獲得什麼。要是沒有青龍守護，亡靈大軍衝擊奇斯山脈，龍窟又該如何應對，這些都是雄龍應該去考慮的，不會因為不可能發生就置之不理。
雄龍靜靜的看著，看著亡靈與人類之間的血灑荒野，閉上眼眸，可能也是有些不忍，龍爪子一指一頭殭屍龍，對白虎道：「白虎，看那頭青黑色的殭屍龍，這頭龍生前是一頭黑龍，因為是水系魔法屬性，死後多了亡靈屬性，可也改不了黑龍獨有的特質。」
白虎對一切未知都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尤其讓雄龍滿意的是，哪怕白虎之前聽說過某些知識，只要是雄龍說出口的，白虎都會認認真真的再聽一遍，從來也不會炫耀自己會了哪些東西。這也搞得某些時候，雄龍比較尷尬。
「在龍族中，黑龍是真龍族的一員，也是五色龍之一。也被稱為骷髏龍，由於龍頭部的大致形狀，和沼澤龍的黑龍也許是最惡毒的真龍族。紅龍可能更狂暴，綠龍可能有更大的欺騙和控制的野心，但極少有其龍龍擁有和黑龍一樣的殘忍。」
「黑龍不僅僅為了生存和保護龍的領地而捕獵，也是為了從製造痛苦中獲得的純粹的快樂而這樣做。龍不在乎龍的受害者是無辜還是有害，是弱小還是強大，暴力帶來滿意。很多黑龍一輩子啥事不幹，就幹壞事，性子陰冷狡詐。」
「最卑劣的五色龍之一絕對有黑龍的位置，龍會迅速地發起戰鬥，但如果敵人比龍估計的更危險，龍也會迅速撤退。然而，鑒於黑龍設置埋伏和從隱蔽處發動突襲的習性，潛在的受害者可能會發現要分辨一條逃走的黑龍，和從另一個角度重組攻勢的黑龍是不可能的。」
雄龍望著下方喊殺聲哀嚎聲動天的城池，冷著一顆龍心，成就無上強者，立場是必須的，雄龍能見到人類被亡靈屠殺而不動聲色，這就跟人類見到獸人屠殺巨龍也會束手旁觀一般，沒啥道義上的善惡，只是種族之間的矛盾。
別指望這頭雄龍會為某些可笑的道義，去幫助人類跟亡靈幹架，那是不現實的。這頭雄龍對自己的龍命更為看重，半點跟巫妖皇對著干的念頭都沒有，那個巫妖皇可是在龍族的追殺之下，悠哉悠哉的活了數千年的超級狠人。
哪怕是黑皇、天咒師，都比不上巫妖皇的詭異，至少那兩個半湮滅強者死一次也就真的死了。哪像是巫妖皇這般，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依舊蹦躂的活靈活現的，也沒見力量退步，甚至蘇辰都懷疑，巫妖皇老實了數千年，突然發飆，是否意味著力量上更進一步。
半湮滅，更進一步，那就是湮滅！
湮滅級巫妖皇？！
雄龍琢磨著，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啊，否則某些事情也不會發生了。比較讓龍族暴爽的是，之前跟著人類的保護神天咒師、黑皇混的巫妖皇，眼下卻是擺明車馬自己開了山頭，站到了人類的對立面上去。
這時候的雄龍還不知道，巫妖皇哪裡是跟人類對著干啊，簡直就是除了龍族之外，都是眾生之敵，屠殺獸人的亡靈大軍也是不分前後的出發的，區別只是開戰的時間早晚。
眾神大陸上的亡靈墓地是七個，泰坦大陸是六個，充分證明之前成功混入人類最核心階層的巫妖皇，對人類的重視到底有多重，多處一個亡靈墓地，那就是多處上百萬的亡靈大軍啊，過雪球一般，又會殺戮掉多少生靈。
後黑暗時代，失落位面開啟了進階無上強者的大門，可也開啟了通往地獄的大門，一生一死之間，奧義非凡，只是眼下的失落位面不會有不世強者參悟其中的玄妙。
雄龍的龍尾巴靈活的扭動幾下，就自然的垂下，眼眸一轉，跟白虎說著黑龍的來龍去脈，自己的精神力卻是緩緩運轉，感應著空氣中的亡靈元素多寡。
要知道這頭雄龍之前曾經玩過全系魔法的，知道施展全系魔法的微妙，只要調整自己的精神頻率，用與其他元素的波動一般無二的波動去施展魔法，那便簡單。
亡靈元素不算濃郁，只是那死亡天幕緊隨著十萬亡靈大軍，不斷的吸納著死去人類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也將濃郁的死氣籠罩著十萬死亡大軍，讓這些亡靈變得更加強大，這是一個互相壯大的過程，也是亡靈天災越來越恐怖的根本。
歷史上多少亡靈，從一隻不入流的小骷髏，數年間，就成聖域，都是生靈之力，尤其是眼下巫妖皇還要借用生命的生命源力，用來渡過恐怖的湮滅，那在遠古時代也能讓多少天縱奇才黯然灰飛煙滅的恐怖湮滅。
湮滅，一步地獄，一步天堂。
勝則脫胎換骨，從此不再人間，敗則灰飛煙滅，從此不再人間。
「若是可能，黑龍就會以有情眾生為食，龍認為精靈生物尤其美味。龍的日常飲食主要包括蛇、鈍吻鱷、小型哺乳動物以及鳥類等沼澤生物。和鈍吻鱷一樣，黑龍可能讓龍的獵物在沼澤底部的泥裡腐爛，因為龍喜歡爛肉的質地和味道。」
「只有在受到環境的迫使時，黑龍才會在陸上戰鬥。龍喜歡在水中或空中戰鬥，黑龍偏愛沼澤和泥沼，任何有深而渾濁的水、茂密的樹木、和惡臭的植物的地方。水可以在戰鬥中給龍提供優勢，因為沼澤裡常見的生長和腐爛的情景有助於掩蓋這種龍身上刺鼻的酸味。」
「老實說，黑龍的味道真的不咋地，好多黑龍雖然經常泡在水裡，卻散發著一股子腐爛的味道，哪裡像是本龍一樣，芬芳馥郁，經常享受日光浴，又會泡鮮花浴。只有深到足夠一條龍隱匿的沼澤才能符合龍的要求，所以淺沼澤裡極少藏有黑龍的巢穴。」
「在找不到深沼澤的時候，黑龍會定居在任何有大量的淡水和泥土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叢林和雨林裡可能住著黑龍，除了最寒冷的地區之外的所有湖泊裡也有可能。傳言中的湖泊怪物很可能事實上就是未被認出的走出了龍常住的沼澤的黑龍。」
「黑龍厭惡鹹水。雖然鹹水不會傷害龍，但龍會對龍造成如同嚴重的皮疹般的刺激。因此，雖然黑龍會潛入鹹水以躲避敵人，但龍從來不會在鹹水沼澤裡安家。黑龍喜歡用擁有成系統的多個洞室的、部分淹沒的洞穴或凹陷處作巢穴。
「邪惡的黑龍喜歡把主要入口設在水下，並把龍藏在茂密的植物層或者泥牆之下，這種龍可以用游泳的方式通行。黑龍偏愛金幣紫晶幣龍幣勝過其龍種類的財寶，因為比起易損的繪畫或雕塑來，硬幣能長時間地在水下保存。」
「雖然硬幣會失去光澤，但龍不會像其龍金屬那樣銹蝕。寶石可能比硬幣保存得更好，但寶石出現在黑龍的巢穴裡的次數不像硬幣那樣多。」
「這種差異的一個可能的原因是，硬幣明顯比自然發生的東西更能大量製造，所以黑龍認為從本質上講龍對於龍的擁有者來說比寶石更有價值。」
「黑龍蛋的孵化期大約為十六個月，其中十二個月是在雌性體外度過的。每窩一般有五到十個蛋。在最適宜的環境中大約有一半能夠成功孵化。」
「黑龍的雛龍階段大約為四年，龍大概在一百二十五歲時到達成年階段，在九百歲時成為老年龍。龍在大約一千六百歲時成為古龍。當死去的黑龍融入環境時，結果是一片反常的濕熱惡臭的土壤。極少有植物能在那裡生長，而能長出來的就一定有毒。」
「任何聚集在那裡的水都會變為酸性，碰到就會被灼燒，不夠造成真正的傷害，但足以造成痛苦，這種水不可飲用。」
「與其龍五色龍相比，黑龍顯得反常地苗條，瘦而結實，但不是憔悴。雖然龍向前突出的角看起來很嚇人，但這種角並非用於進攻。龍只是用來保護這種龍的頭部，深陷的眼窩構成了龍頭部的著名的骷髏般的外表的一部分。」
「黑龍潛水時，體內有許多肌肉和神經會發生變化。龍的眼部會劇烈膨脹，被龍的面部肌肉壓向外邊，以便讓這種龍的視覺適應水和黑暗。在這之後，這種龍能夠看清更小的細節，但會對大型的形狀和移動過於敏感。黑龍的趾間有蹼，後腳上的比前腳上的厚。」
「蹼給予這種龍令人讚歎的游泳速度，游泳中的黑龍使用尾巴作為推進器和舵。黑龍的皮的作用類似於兩棲動物，龍從水中攝入氧並把氧直接供應到血液裡而不需要腮。」
「這個過程的效率不如用腮呼吸，所以雖然黑龍從技術角度看是兩棲動物而且能留在水下幾個小時或幾天，但龍每星期至少要有一兩次露出水面並呼吸幾個小時的空氣。黑龍身上有強烈的刺激性氣味。」
隨著雄龍節奏性的古樸龍語音調，底下亡靈大軍也是攻入了城牆之內，很快的四處濃煙滾滾，紅光沖天，夾雜著屍體燒焦的難聞味道。
這時候的人類，命賤如草芥，亡靈哀嚎，白骨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