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發達啦 文 / 猛獸
第七十九章發達啦
「果然是唐寅,果然是唐寅!」心中起了這個念頭,程教授越看越是確定,拍著腦袋道:「唉,老了啊,今天真是差點走眼,看這畫風,構圖簡潔清朗,用筆多為細勁中鋒,猶如游絲描,纖而不弱,力而有韻,具有剛柔相濟之美,的確有很重的唐寅的痕跡啊……」
「唉,真是老了啊!」程教授歎道:「年輕時,我的老師分明和我說過這段典故的,說當年四大才子有次鬧著玩,比拚模仿前代畫師名作,唐寅模仿王冕的《墨梅圖》是第一個被認出來的,讓四大才子之首丟盡了臉面。我剛才竟然沒能想到這出,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說著,程教授深深地看了計小天兩眼。
「呵呵,程教授,您畢竟還是這行的權威,我想麻煩您寫個鑒定書,您看可以嗎?」計小天問道。
略略沉吟了一下,程教授點頭道:「行,我就寫一份吧。」
等程教授寫完,喬復盛迫不及待地問道:「程教授,依您看,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呢?」
「這個,我也說不出個準確的數字,我的專長是鑒定真偽,而不是市場定價。」程教授搖了搖頭,又道:「不過,這價格還是可以參考的。唐寅的畫自然是極有收藏價值的,但他流傳下來的真跡頗多,其中大部分是流落在了國外。據我所知,1989年6月1日,佳士得拍賣行曾在紐約舉行了一次『中國重要古畫拍賣』,排為第一號的就是唐伯虎的一幅《山靜日長圖》,當時估價為15-20萬美元,但最後以高出估價三倍多的66萬美元成交。」
「這次之後。唐伯虎的作品被很多人注意,流傳的很多作品也相繼亮相,但拍賣的價值反而降了下來,如《葛長庚圖》軸,只賣了6萬5千美元;《古木竹石》扇面,賣了1萬美元;《雨中竹》扇面,只賣到2萬8千美元。」
聽到這裡,喬復盛和汪旱已是一臉地沮喪。卻聽程教授繼續道:「不過,到了1991年11月,類似《山靜日長圖》冊的作品又出現了,紐約佳士得公司推出一幅《春風酒盞圖》,引起買家注意,經過激烈競爭,以72萬美元成交。而到了2000年後,唐寅畫逐漸被炒熱。2003年10月佳士得拍賣公司拍賣會上,《晚風漁艇圖》以人民幣422萬的高價拍出,再創新高;在2006年11月中國嘉德拍賣會上,《會琴圖》以人民幣275萬的價格拍出,而最高的一幅《秋山高隱圖》更是拍出了152萬美元的天價。那是在2013年。」
程教授最後笑道:「其實,唐寅作品價格不穩定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贗品太多,唐伯虎在世時,為應付求畫者。多找人代筆,就連他的老師周臣,也經常為他代筆。再加上現在地作偽,使人難辨真假,不敢輕易拋金購買。不過,你們這幅畫名為王冕的贗品,其實卻無疑是唐寅的真跡,有了這個難得的典故。外加經過鑒定證明,我估計它的價值不會低的,如果你們肯賣的話,少說也得上百萬美元吧。」
「發達了,發達了!」從程教授家中出來,喬復盛和汪旱興奮地直嚷嚷,兩人一左一右把計小天保護在中間,生怕這百萬美元被人搶去。
雖然在三個多小時前。他們已經親眼見證了一位十六億富翁的誕生。但畢竟還沒有一分錢到賬,連那個傳說中最值錢地兇手也被人帶走了。他們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而現在,雖然也同樣沒有拿到現金,可畫軸卻實實在在的在他們手中,有了程教授的那份鑒定書,那幾乎已經等於真金白銀到手了,差別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但再少,也少不到哪兒去。
有了身為千萬富翁的自覺,幾個「窮苦學生」氣昂昂地踏入香格里拉大酒店,倒也絲毫沒有窘迫地感覺。
計小天在上海訂房間的時候,是訂了三個房間,當他們等待電梯下來的時候,汪旱笑著說:「老大,我和你睡一間吧,讓韓大力他單獨一間。」
對此,計小天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他點點頭,不過奇怪地問道:「怎麼了?韓大力喜歡一個人住嗎?」
「嘿嘿,老大你失蹤了幾天,還不知道呢……」汪旱神神秘秘的說著,韓大力略帶惱怒地打斷道:「行了,有什麼好說地。」
「老韓啊,我可是為了你好。」汪旱嘻嘻笑道:「老大你不知道,這傢伙的發情期到啦,給他單獨一個房間,正好方便他找小姐。韓大力你一個人住,正好辦事。」
這時,電梯門打開,電梯中的幾個人,正好聽到汪旱最後的兩句話。其中一個長髮披肩的少女不屑地看了汪旱一眼,櫻桃小口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人渣!」
「你說什麼?」汪旱頓時火了,大聲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話才出口,汪旱就發現那少女身後竟然跟著兩名黑衣保鏢,而她身旁的一個中年人氣度不凡,明顯不是普通人家,這時候,汪旱心中卻是有些打鼓,但話都已經說了,他自然不甘就此退縮,依舊壯著膽子,惡狠狠地盯著那少女。
果然,那少女根本不怕汪旱的恐嚇,也是大聲說道:「人渣!我說你就是個人渣!」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少女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巴掌,打得她整個人都轉過了半圈。不過,這卻不是汪旱含怒出手,竟然是少女身旁地中年人打了她。
少女似乎被打蒙了,愣了兩秒鐘,眼淚才嘩嘩的落了下來,又羞又憤地盯著那個中年人。
「你給我閉嘴!」中年人怒喝道:「人家礙著你什麼了?隨隨便便出口傷人,依我看,你才是個人渣!還不快向這位先生道歉!」
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中年人,只見他的右手高高揚起,作勢欲打,少女終於哽咽著低聲對汪旱道:「對不起。」說著,她飛快地跑了出去。
「先生,真是對不起了,怪我家教不嚴,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中年人也對汪旱道歉了一句,然後對計小天道:「計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你救了家父,一直都沒機會好好感謝你呢。」
計小天其實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就認出了他,當時他在家裡一睡不起,然後被守護聯盟暗施影響,轉移到了軍區醫院的高幹病房,而計小天醒來後,在嘗試自己的力量時,不慎轟塌了一堵牆壁,然後他「救下了」隔壁的一位病人,當時那位名叫李正陽的老人給了他一張名片,而老人地兒子,也就是現在這位中年人,也是在場地,他現在認出計小天,並不奇怪。
計小天笑了笑,搖頭道:「沒關係,小孩子心直口快,李先生不用太計較了。我們還有事,就先上樓啦。」
「好,好,你們請。」中年人趕緊讓出了通道。
等計小天幾個進入電梯,電梯開始向上時,中年人才轉身離開,在大廳一個拐角處追上了那少女。
少女臉上淚痕未乾,看到他來,又開始抽泣起來。中年人無奈地道:「小薇,別哭啦,爸爸也是為了你好。」
「有你這樣的爸爸嗎?」少女哭泣著說:「為了幫幾個人渣說話,就狠心這麼打自己地女兒,你看見沒,我現在臉都腫了。」
中年人臉色一肅,問道:「你開口罵人,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是什麼人關我什麼事?我只知道他是個人渣。」少女道:「原來,你平時認識的就是這些人。」
「我要是認識倒好了,問題就是我不認識。」中年人支開兩名保鏢,低聲道:「那人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身邊那人。你知道我是在哪兒認識他的?是在你爺爺的病房隔壁!」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中年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爺爺是什麼級別?他住的是什麼級別的病房?能住在他隔壁的會是普通人嗎?而且,那也是你爺爺才有資格住進去,我行嗎?你行嗎?而當時,住那兒的可是那個年輕人本人,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背後的長輩,級別比你爺爺還高!」
「什麼?」那少女終於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