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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神秘的各種組織 第二百四十三章 阿芙洛狄忒會所(三) 文 / 侃空

    第二百四十三章阿芙洛狄忒會所(三)

    玻璃船最終也沒有飛船悉尼市區範圍,而是在靠近海岸的一片高檔住宅區緩緩降落。

    降落地點是一幢別墅的後院,即使是在這個住宅區中別墅林立,這一幢也是最醒目搶眼的,遠遠看起去更像是一座屬於國王的古堡,要是放在古代,也只有國王有資格住得起這個一座城堡。

    城堡古意盎然,無論是斑剝的巨石外牆,還是牆壁上那茂密的紫紅爬山虎,都很清楚地向來訪者顯示著它所見證過的悠久歲月。

    當船艙裡響起溫柔的女聲廣播,提醒所有乘客船已抵達阿芙洛狄忒會所時,雍博文正站在走廊裡,隔著透明的船體,從空中遙遙注視著這座城堡般的別墅。

    其實直接說它是一座城堡也沒什麼不妥,因為它確確實實是一座波蘭的古代城堡,當年也確實曾住過數位國王,當年成立阿芙洛狄忒會所時,澳洲法師協會耗費巨資購買了這座城堡,並且將它整體遷移到悉尼。

    這裡就是阿芙洛狄忒會所。

    聞名整個歐美術法界的著名銷金窟。

    據說這裡有一切人間所能享受到的。

    據說這裡有無數人間所享受不到的。

    據說這裡有神祇也要迷醉的絕色,有天使也要貪戀的美食,有魔王也抵抗不了的誘惑。

    可對於雍博文而言,所想到的卻不是這些——這些他還沒有機會見識到,也就無所謂誘惑了。他所想到的是,為了維持這個能夠給澳洲法師協會提供源源不絕金錢利益的下蛋金雞,世界上難以計數的勢力因此而被組織起來為其服務,將會所需要的一切物資輸送過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利益網絡。阿芙洛狄忒會所就如同一個心臟,不停地吸收著從世界各地輸送而來的物資,再將大量的金錢排泵出去,那一個個為其服務的組織所形成的鏈條,就好像是一條條通暢的血管,將維持這個心臟運作所需的養份不停輸入。人蛇幫就是這個巨大網絡中的一點,因此而落入地獄的那些女孩兒就是維持這個會所需要的養份之一。

    繁華之下,無數枯骨。

    飛船上的觀察團成員魚貫而下,大多數人都拖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只有少數人才空著兩手,而這些人無疑也是觀察團成員中最讓人矚目的角色。他們不是沒有帶行禮,而是行禮放在了手指上佩帶的空間戒指裡。空間戒指那是價值連城的法器,其製作方法已經因為種種原因失傳,以如今的科學和魔法發展水平,亦不能製作出來。能夠帶著空間戒指,不僅僅象徵著雄厚的財富,更代表著源源流長的高貴家世。

    雍博文稍等片刻,待一小半人已經下船,這才離開通道,隨著人流向出口走去,沒有絲毫的引人注意。

    船上的服務人員正在大廳裡收拾,舞台上演唱的樂隊和妮可米洛也走下去,逆著人流,向船艙深處走去。即使是貴為國際明星,妮可米洛也沒有資格進入阿芙洛狄忒會所,當然如果她肯換成另一種身份並且做好永遠也不離開的準備,她還是能進去的,並且會成為會所裡最受歡迎的花朵,也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明星。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當雍博文走進大廳的時候,他感覺正走下舞台的妮可米洛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當然這更有可能是做賊心虛,畢竟雍大天師是以妮可米洛的名義把莫多剋剋利夫蘭給誑到休息室的,所以雍博文只是掃了妮可米洛一眼,沒在乎她似乎帶著些許探究意味的目光,便收了目光,繼續前進。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兩人都是屬於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存在,不大可能發生什麼交集。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當雍博文堪堪走到船艙口,就差一步就可以出船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急匆匆的呼喊聲,「克利夫蘭先生,克利夫蘭先生。」

    直到叫了第二聲,雍博文才反應過來,那是在叫自己,心中一跳,暗暗在掌心中捏住一張符紙,平靜地停下腳步,據過頭,就看到一個侍應貼著牆邊急步走過來,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地把一張折疊的粉紅色便簽遞上來。

    雍博文莫名其妙地接過便簽,疑惑地看了看侍應,這才緩緩打開便簽,花一樣的英文草書映入眼簾。

    「尊敬的克利夫蘭先生,當我冒昧地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急促的心跳幾乎不可抑制……」

    居然是一封情書,約這位莫多剋剋利夫蘭見面。按信裡的意思,寫下這位情書的小姐被莫多克高雅的貴族氣質所打動,情難自抑,所以才冒昧地寫了這封信,只求能跟克利夫蘭先生私下裡見上一面。

    信的落款是妮可米洛!

    天底下居然會有這種事情!

    雍博文挑了挑了眉頭,便覺得這也太諷刺了一些。

    剛剛他借妮可米洛的名義給正牌的莫多克寫了個條子,大致也是這個意思,約請莫多克先往休息室,等她結束演出私下見上一面。

    萬想不到,如今他這個冒牌的莫多克居然真的接到了妮可米洛的約會條子!

    如果雍博文真是莫多克的話,自然會像受騙那次欣然前往赴約,可雍博文不是莫多克,滿心都掛在阿芙洛狄忒會所上,哪會跑去赴什麼約會?

    雍博文搖了搖頭,正要把便簽重新疊好揣起去,忽覺有人從背後湊上去,跟著那人就低聲叫了起去,「妮可米洛!」這一聲顯是因為極為意外驚訝而叫出來的,不過一叫出來那人大約就意識到不對頭,立刻極力壓低,以至於他的聲音好像是捂著嘴從縫隙裡冒出來垂死呼叫般壓抑難聽。雍博文扭頭一瞧,卻見一個滿臉雀斑的年輕男子正從他的肩膀上探過腦袋,兩眼放光地死死盯著那張便簽,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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