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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的開始 第二十六章 老雍 文 / 侃空

    第二十六章老雍

    「魚小姐可大錯了。」那黑暗中的聲音道,「這並非普通的幻境,而是極樂金剛妙境,此境中人可直面內心,見證自己最大**的實現與消散,若到極處,更是可於冥冥中切入未來,讓人體味時空輪轉之神妙,實是我佛點化信眾看破紅塵的無上妙法!可惜剛剛雍天師急於使出雷咒,以痛楚破妙境之感,若是稍晚一些,三位小姐自可享受到這妙境所帶來的無窮快樂!」這聲音飄忽不定,時而在前,時而在後,瞻之在左,顧之在右,忽高忽低,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魚純冰一聽,轉頭便問:「死……老雍,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看到!」雍博文上前一步,正氣凜然,「本天師自幼修習天師派正法,清心明欲,這等小小幻境怎麼可能迷得了我的眼,惑得了我的心!」

    「好,果然是天師派的正宗高人。」黑暗中的女聲讚了一句。

    雍博文突然暴喝一聲:「赦,神兵火急如律令!」急跺右腳,右手並劍指向前一點,一串黃符自袖中射出。

    黃符在空中爆裂,炸成一團團火球,淡黃色的光芒如同流水火焰一般,沾著黑暗向四下滾滾而去,眨眼工夫,就在遠處裹出一個光芒四射的人形來。

    「躲開,看我的!」

    魚純冰大喝一聲,跳上前來,懷裡還抱著一挺加斯林六管機槍,長長的子彈帶自槍身上拖下來,直沒入小挎包中。

    轟轟悶響中,子彈狂洩,匯成一道粗大密集的耀眼鐵流,直射向那人,一下子把那光人打得粉碎,連帶著空中飛的火球都遭了魚池之殃,全都給打滅了。

    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黑暗一掃而空,整個空間恢復正常。

    四人依然站在電梯門前,長長的走廊向著左右兩側延伸,窗外的萬家燈火落入樓內,在黑暗中映成淺淡的光斑。

    那個白衣女子就站在長廊中,負手虛浮在空中,笑道:「雍天師好本事。」

    魚純冰大怒:「喂,女禿驢,有沒有點眼力見,破掉你幻境的,可是我哎!」

    白衣女子卻不理會魚純冰,只對雍博文道:「雍天師本領如此精純,又何必借助那些外力邪道,損了自身修為,真是得不償失呀。」

    雍博文立刻想起昨夜這女子罵自己的話來,心裡不禁有氣,便道:「你一不是我女朋友,二不是我老媽,三不是我老師,年紀又不比我大,本事不見得比我強,你管得著我嗎?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跟你很熟嗎?」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慢慢落地,緩步走到三人近前,一直模模糊糊的面孔顯露出來,「倒是失禮了。我叫丁茹,青龍寺傳人,如今也是法師協會的橙徽會員,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關照你個頭!」魚純冰又搶過來道,「少來套近乎,老實說,陰森一夏山莊那單生意,你們還搶不搶了?」

    「在商言商,我們自然是要做的。」丁茹淡淡道,「今晚幾位過來,想是正面競爭沒什麼信心,所以要背後使壞下絆,讓我們公司明天的揭牌儀式搞不成,對吧?」

    「胡扯,我們公司實力雄厚,會競爭不過你們?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只是提前過來看看環境,那個認認路,免得明天觀禮的時候找不到路,誤了時間!」

    魚純冰說著話,轉頭問兩人個閨蜜,「你們說是不是?」

    洛小楠和季樂兒同時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兒。」

    雍博文冷汗直冒,這三小丫頭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

    「原來是這樣!」丁茹笑道,「那我為幾位貴客帶路,參觀一下我們公司,這邊請吧。」

    魚純冰皺鼻哼道:「你請我們進去,我們偏不進去,走人啦。」

    雍博文只好跟著三個小丫頭屁股後面往外走,心裡苦笑不已,這是何苦來折騰一趟呢。

    丁茹依舊輕笑道:「幾位好走,我就不送……」話音未落,忽地輕咦一聲,攸然後退。

    光的一聲脆響,臨街的一排落地玻璃窗盡數粉碎!

    一道青光破窗而入,宛如活蛇,飛舞著追向丁茹。

    丁茹身上白光漫起,整個人都變得模糊不清,只聽到一字字的咒語吐出。

    「達麗,都達麗,都麗,娑哈!」

    隨著咒語吐出,丁茹身周白光枝蔓伸展,化為花樹,朵朵海碗大的白蓮自枝端盛開。

    剎時間,滿室馨香,點點瑩白如雪飄落。

    青光適時射到,一朵白蓮迎起。

    轟的一聲炸響,那朵白蓮被撞得粉碎,光屑飛舞,那枝桿輕顫,眨眼又開出一朵白蓮。

    青光凌空折了個觔斗,攸地退出窗外。

    丁茹揚聲道:「今夜果然是良辰佳時,貴客相繼蒞臨,真是令本公司蓬壁生輝,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

    一個寬袍大袖的蒙面女冠足踏青光,徐徐飛入。

    夜風翻捲袍袖輕拂,女冠背依漫天星月,光真有如仙人一般。

    「哇,御劍飛行哎!」三個女孩齊聲尖叫,極是興奮。這可當真是傳說中的本事,即使三個女孩兒是法師協會的會員,又都師門家門淵源,可也只聽過沒見過,確切點說,近一百年來,整個東方已經沒有人能夠御劍飛行了。

    「靠,高人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雍博文卻覺得這位飛行高人的身材氣質很有點眼熟,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御劍女冠冷冷道:「丁茹,看來你們沒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丁茹的聲音自白蓮花樹當中傳來,依舊是那般帶著輕笑,「姐姐這話可說錯了。您這種高人的話誰敢不放在心上?瞧,我們這不是乖乖地去法師協會註冊申請了嗎?現在我們可是法師協會的正式會員,留在這裡可是光明正大哦。」

    「法師協會允許你們留在這裡,我卻不許!」女冠拂袖道,「我再說一扁,立刻離開此地!」

    丁茹卻道:「喲,姐姐,您這麼強行趕人,那就是不講道理嘍?既然這樣,也不用說什麼,咱們憑實力講話,姐姐露兩手瞧瞧,我若是打不過,走的也是心甘情願不是?」說話間,花樹輕擺,兩朵白蓮離枝墜地,剎時間化為兩個身高丈二的忿怒金剛。

    「既然如此,那就放!」御劍女冠將身一晃,身下的青光飛出,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眨眼工夫,漫天劍影,有如流星雨落,帶著急急銳響,連著金剛帶花樹,盡數罩在其中。

    花樹輕顫間,白蓮盡數飛出,滿天旋轉,迎向劍影。

    就在此華麗大戰一觸即發的當口,忽聽咄的一聲大喝,憑空伸來一隻大手,只在空中那麼一抓一摟,就把什麼劍影蓮花全都捉了去。

    跟著大手一轉,捉了女冠飛走,急切間只聽到女冠叫了一聲:「爸……」就沒了動靜。

    「好厲害!」丁茹散去白光,一直漫不在乎的神情,終於凝重起來,盯著窗外夜空,若有所思。

    「嘁,這也太虎頭蛇尾了吧,還以為能看場華麗大戰呢。」不明真相的強力圍觀群眾終於發出深切地不滿聲。

    「走吧。」雍博文拉著百般不情願的魚純冰就走,洛小楠和季樂兒連忙跟在後面,丁茹也不理會他們,任由四人溜掉。

    乘著電梯下了樓,雍博文對洛小楠和季樂兒道:「你們要是想去我那裡,那明天早上八點半就去正式上工。公司最近有筆業務面臨強勁競爭,我們要齊心協力,爭取拿下這單生意。」又對魚純冰道:「你聽說過青龍寺嗎?」

    魚純冰茫然搖頭:「只聽說過少林寺,那裡的禿驢都沒真本事。」

    雍博文微一沉吟,又問:「你說你身邊有法術印像儀,能隨時記錄身邊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那好,你把今晚發生的片段便聽給魚主席看,再查一下青龍寺的底細。」

    「不行,要是讓我爸知道我今晚來這裡胡鬧,肯定沒我好果子吃。」

    「那這樣,你把片段錄下來給我,我拿給魚主席看。」

    交待完事情,雍博文見時間不早,開著車把三個女孩分別送回去,這才返回家裡。

    一進門,卻見艾莉芸正抱著抱枕呆坐在沙發上,兩眼通紅,好像剛哭過的樣子。

    雍博文連忙湊過去問:「小芸姐,你怎麼過來了?怎麼眼睛那麼紅?」

    「小文!」艾莉芸叫了一聲,抱住雍博文,抽了抽鼻子,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把個雍博文嚇得手足無措,連忙又抱又哄,還得顧著擦眼淚,好一會兒,艾莉芸才算止住眼淚,抽噎著說:「小文我離家出走了!死老爸,居然罵我!」

    雍博大感意外,「咦?艾叔會罵你?艾嬸能同意?」

    「哼,老媽也幫著老爸一起罵我,真是氣死我了。」

    「呃……不會吧,艾嬸也會罵你?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惹他們生氣了。」

    「死小文,你胡扯什麼呢!」

    「開玩笑,開玩笑,他們為什麼會罵你啊。」

    「當然是做的事情不合他們心意啦。不要說了,總之氣死我了。」

    「呃……既然這樣,那今晚就住下吧。」

    「什麼今晚啊,以後我都要在這裡住,不回去見那兩個老頑固了!」

    「這個,不太好吧,艾叔艾嬸不會同意的!」

    「哼,不同意我也要住下。走啦,上床睡覺!」

    「上床?」雍博文一愣,心中名為**的小惡魔蹭一下就跳出來,狂吼:「上床啊,去做的事情,快走啊。」當即熱血衝動,一把將艾莉芸打橫抱了起來。

    這一舉動,反倒把艾莉芸嚇了一跳,叫道:「小文,你幹什麼?」

    「你腳不方便,我抱你上床!」雍博文理直氣壯地說著,抱起艾莉芸直奔臥室,心裡美滋滋地盤算著,一會兒進了屋,把小芸姐往床上一放,先來個深情長吻,然後就是上下其手,再然後就是繼續摸摸親親,等摸得火起,直接就那個什麼那個什麼。哎呀,要不要採取點安全措施啊?家裡沒備套套,現去買來不來得及?

    滿腦子胡思亂想著,雍博文把艾莉芸放到床上,正想按計劃步驟,直接把懷裡美女按倒飛禽大咬。哪曾想,艾莉芸一腳就把他給踢開了,跟著枕頭被子凌空飛來。

    雍博文抱住被子枕頭,滿臉哀怨地看著艾莉芸,試探著叫道:「小芸姐。」

    艾莉芸臉蛋通紅,啐了一口道:「壞蛋,不許想壞事,乖乖去沙發上睡!」

    雍博文涎著臉道:「沙發上睡不舒服啊。你看,床這麼大,你就分我一半,我保證乖乖地不亂動。」

    「信你才怪,哪次在一起你都沒有老實氣,總是亂摸!」艾莉芸從床上跳下來,一隻腳跳著,把雍博文硬推出房間,然後反手關上門,還在裡面鎖上了。

    雍博文大為惱火,嘟囔道:「幹什麼搞得這麼嚴實?一起睡怎麼了?小時候我們還經常一起洗澡一起上廁所呢,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沒摸過,怎麼今天就不行了。」不滿歸不滿,可也只能抱著被子乖乖去到沙發上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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