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惡魔,我不是你的妃 文 / 飛雪落梅中
第一章惡魔,我不是你的妃()
「嘩啦嘩啦」,冰冷刺骨的感覺,從頭到腳地刺激著我的每一處神經細胞。
我感覺自己被人當成花兒一樣地被澆灌著冰水。
我的頭好痛啊,但是身體傳來的瑟瑟鑽心的冷,讓我睜開了眼眸。
迷糊的視線中,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的五官比較深刻,有點混血兒的味道,鼻樑又高又挺,飛揚的劍眉之下,一雙閃著桀驁不馴的眼瞳竟然是藍色的,就像蔚藍的天空一樣,是淡淡的藍色,好漂亮的眼珠子。
我掙扎著起身,想要摸一下,奈何他冰冷犀利的光芒刺傷了我的手。
他用力地厄住我的下顎,無情地摧殘著我嬌嫩的肌膚。
「終於醒了。」獵物一樣的嗜血光芒,在他的眼瞳中晃動著。
我從他深沉變幻的眼瞳中讀出了他透露出來的訊息。
他恨不得掐死我!
我心神皆一震,被他赤裸裸的恨意給震撼住了,心頭突然有犯罪感一樣,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水凌兒的世界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啊。他為什麼要恨我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困惑的我,不由地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恨我?」
哈哈哈哈哈哈——他仰頭狂傲地笑了起來,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幼稚的笑話一樣。
「恨你?水凌兒,你在跟本王說玩笑嗎?」冷漠的玩味,眼瞳中的戲謔如雄獅爆發前的肆虐光芒。
「你怎麼知道我叫水凌兒?」我一愣,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水凌兒,本王倒不知道,你還有裝瘋賣傻的本事。你若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免去你的處罰,那麼你就太過天真了。來啊,把水凌兒給我打入地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監,也不許給她食物跟水源。」
「你憑什麼關押我,你這是犯法的,你這頭蠻不講理的沙文豬,快點放開我。」兩旁的漢子不容分說地架起我,我拳打腳踢著,依然不能掙脫半分。
啊——
我張口,狠狠地咬在其中一個漢子的手背上,疼得那個漢子鬆開了手。我勝利了,血腥的味道立即蔓延在我的唇內,我驕傲地望著他,朝他吐了一抹口水,混著血絲的,直接飛濺在他的臉上。
「土匪,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好看的。」
他卻笑了,笑得更加放肆。
他過來扣住我整張臉蛋道:「嘖嘖嘖嘖——我倒是想不到,軟骨頭的凌老頭生出來的女兒竟然還有這種傲骨。本王真想知道這衣衫下的嬌軀,是否也有這等傲氣。」
他嘴角吟著邪惡的笑,他的眼神盯著我的衣衫,像是要看透我的身體一樣。羞憤加上恐懼,不知道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我,我竟然推開了他。
他顯然有些惱火,但是我發現他掩飾得很好,他竟然只是邪惡地眼波泛動一下,而後便將視線從我的身軀拔除。
「帶下去。」
低沉不容違抗的口吻,我憤憤地望著他,他卻給我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個眼神令我心底突然發麻,那是獵手戲耍獵物的眼神。
我不會看錯的。
地牢陰沉潮濕,沒有食物,沒有水源,我呆在角落裡,既冷又餓,只能用嬌弱的雙臂包圍自己的身軀,汲取一點溫暖。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遭遇這種非人的待遇。我只不過是經過那條街道,然後有人跳出來說有歹徒搶劫銀行了。
而我只不過是稟著拜金的小小心願,看能不能有好處可以得到,沒想到,我是得到了,一大箱子的黃金直朝著我的面門砸下來。
而我就這麼直愣愣地被砸昏了。醒來的時候,就遇見了這頭沙文豬。
看他的樣子,八成是搶劫犯的頭頭。他們該不會想對我來個先姦後殺吧。
想到這裡,我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拍著鐵門,狂叫著,聲音裡的顫抖,天曉得,只有我即將跳出胸口的心臟才能說明。
但是,沒有人,沒有一個人過來。
任我喊得喉嚨發痛,任我拍得十指沾血,地牢裡依舊是沉寂,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我鬆手了,癱軟地坐在地上。
我痛恨自己的無能,但是更討厭那個人的剛愎自用,他是誰啊,他憑什麼關押我,按照律法,他隨意關押人員,那是要被判刑的。
混蛋、豬頭、王八蛋、惡魔、白癡加一級的沙文豬、蟑螂、老鼠、自以為是的孔雀,但凡此刻我能想到的詞語,我皆毫不客氣地加封在那個人的身上。
我不斷地咒罵著那個人,但是嘶啞的嗓音叫喊出來的聲音已經完全變質了,連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可憐,可悲。
「罵完了嗎?」冷冷的,嘲諷的口吻。
他高大的身軀投射的影子,籠罩了我整個視線範圍。
「沒有,骯髒令人討厭的東西。」我倔強地站起來,與他平視著,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尊嚴在他的氣勢下,有一點點的削弱。
他又笑了,笑得很刺眼。
「想不想出去,倔強的小東西?」
我戒備地盯著他,他會那麼好心?果然——
「只要你乖乖地服侍本王,本王可以看你的表現而放你出去,並給你食物跟水。」他像是賞賜天大的恩惠給我似的。
我冷冷地望著他。
「你休想,我會告你奸『淫』婦女,你知道的,這項罪名,足夠你在牢裡吃一陣子牢飯了。更不用說,你還搶劫銀行,是個首犯,兩者並罪,夠你吃一個顆子彈的了。」
他聽了我的話,濃烈的雙眉挑起,淡藍的眼瞳起了變化。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土匪頭子,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哼!既然落在他的手中,我想自己的活路也不大了,與其都是死,倒不如死得有尊嚴一點。
「魔王?這個稱號不錯。」他邪惡地一笑,目光似笑非笑地從我的身軀上掃過。
我拉緊了衣衫,奈何破碎的衣衫依然遮擋不住肌膚的外洩。
「你想幹什麼?」我看著他慢慢地靠近我。
「你說呢?」他淡藍的子瞳之中,點點火苗跳躍著。
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我想掙脫,卻不敵他的雙臂,他的手臂像是鐵鑄造而成的,令我動不了他半分。他一個順勢使力,便將我壓制在他的身下。
他還不放過似的,大手一探,撕裂我的褻褲,撞擊帶來的尖銳的,令我的身體自覺地縮捲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這個惡魔。」兩行清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依然沒有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