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4 先禮後兵 文 / 翔炎
遠處的火焰，城市裡的人都看到了，雖然已經是半夜，但大部分的人都爬了起來，看著南方那通紅的半邊天，心中忐忑不安，這樣的大火，他們已經感覺沒有辦法再救援了，現在他們只祈求風向不要變，不要把那些惡魔的森林火焰，帶著城市中來。
但實質上，風向已經變了，火焰正緩緩衝著城市而來，一些敏感的人士甚至已經開始打算是不是要收穫家軟跑路，因為一旦遲些，等大火臨近城市，在城市中引起爆動的話，那時候再想走，就很難了，能在那種混亂的狀況中活下來，都是幸運的事情。
沒有了追兵，白敏駕駛著氣墊船緩緩地從大火的邊緣，然後在陳賢頌的請求下，將氣墊船駛上了一處高地。白芊心先下去，確認了附近已經很安全後，陳賢頌這才下來。這處高地能將下方的整片樹林納入眼中。
這處高地比下方的樹林至少高上一百多米的高度，但陳賢頌站在這裡，大火的紅色焰尖，已經差不多可他所處的位置並排，可想而知這大火有多旺盛。火焰燃燒地辟嚦叭啦聲，濃黑的毒煙，還有各種血肉被燒焦的臭味充斥入鼻中。
「如果在二十三世紀，燒掉這麼一塊樹林，就算我是自然人，也得進管教所裡待上十幾年了。」陳賢頌苦笑一聲：「但是現在，我卻可以站在這裡，逍遙自在地看著這大火燒掉了至少價值十幾億的財富，若不是顧及到這大火會涉及到城市，我肯定還不會出來查看，這算不算是一種奢侈的舉動？」
對於陳賢頌的自嘲，白敏自然是毫無反應。白芊心則是笑了一下，而馬華夢則是說道：「別在這裡酸爽了，我看得出來，現在風向已經變了，如果不及早作出準備。肯定會波及到附近的城市，你打算如何制止這次大火？」
「很簡單啊。」陳賢頌反而有些驚訝地看著馬華夢：「剛才我已經用過一次了啊，讓芊心姐和小敏在火勢之前，清理出一片『真空帶』即可，這對她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馬華夢愣了片刻後。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唉，這麼簡單的方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難道是因為半人半蛇的關係，連智力都下降了嗎？不行，看來得多休息一陣子了，否則會活活蠢死的。」
說完話後。她就遊走著回到了氣墊船中，陳賢頌在高地上看了會，確認了適合清理的地點，然後指給了白芊心和白敏兩人看，而後兩個生化人飛了過去，盡心盡力地完成自己男人給予的任務。
陳賢頌看了一會火勢，然後回到車中。馬華夢趴在長椅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有胸膛在微微起伏。而在她的對面，還有另外一個女人，阿爾法……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呼吸，肯定會被人誤認為是個死人。
植物人！看到她，陳賢頌有些頭痛，這人也算個生命，但**活著，卻沒有了靈魂。應該算是死亡了吧，可從生物角度上來說，她又活著，所以陳賢頌也不知道該將這個女人如何辦是好，扔了吧。與道德良心上過不去，一直帶著吧，又是個麻煩。
不過仔細看看，陳賢頌發現，阿爾法還是長得很漂亮的，雖然不如白敏和白芊心，但她這麼安安靜靜地躺著，卻也有一種恬靜的味道散發出來。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苦惱。」馬華夢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沒有了靈魂的**，只能算是一種容器，在我們道家看來，魂魄才是人的根本，魂魄沒人，人就沒有了。而這個女人現在就只能算是一具皮囊，就和我前不久說的那樣，你可以把她當成是一個血肉的充氣娃娃，或者是一具可以幫你養育後代的工具，比如說試管嬰兒的『試管』。」
陳賢頌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讓我把她當成充氣娃娃！」
馬華夢的眉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消失了，陳賢頌沒有看見，也不可能看得明白。她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是自然人，而且可能是唯一的自然人，乾型生化人，坤型生化人，都是戰鬥型生化人，她們沒有生育後代的能力，而且我極度懷疑，這個時代的後人類多半也沒有辦法懷是你的孩子，因為按坤型生化人所說，她們是黑猩猩的進化，和我們有著基因上的差距，種族生殖隔離，這詞你應該明白吧。」
「這我倒是明白。」陳賢頌點點頭：「不過不一定要她為我養育後代啊，我覺得你也可以，而且你也是自然……」
一道勁風擦著陳賢頌的頭皮飛過去，馬華夢立起了上半身，笑瞇瞇著，可臉上卻是瀰漫著可怕的殺氣：「你剛才說些什麼，我沒有聽見哦，年青人！」
「我什麼都沒有說。」陳賢頌很果斷地搖頭，他不笨，能看得出來，對方是否真的在生氣。
這一段小插曲過後沒多久，白芊心和白敏回來了，陳賢頌知道她們已經完成了任務，便放下心來，按理說，森林大火應該已經不能再涉及到城市，但陳賢頌還是打算在這裡多待一會，看看有沒有什麼變故，也好及時處理。
在這等待的時間中，白敏安安靜靜地坐著，馬華夢又開始睡覺，對她這種道家人士來說，睡覺就是練功，練功就是修復身體。這聽起來很科學，但不科學的事情多著呢，半人半蛇這種玩意只有神話中才有，但眼前就有一個，這更不科學。
陳賢頌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某種奇特的氛圍，他覺得自己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也不會再驚訝了，比如說一會如果出現兩個馬華夢，他覺得自己也會很淡定。
白芊心靠在他的身邊，閉著眼睛笑得很開心。陳賢頌建議她再進到修復艙中再休息一段時間，但她卻說道：「這氣墊船中的修復艙功能並不完全。只是臨時急救用，我的傷勢它沒辦法完全治好，不過沒有關係，這樣子已經很好了，等回到你們的地下研究室中後。我再進行一次全面的修復。」
白芊心的身體很香，很軟，陳賢頌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覺得很舒服，雙眼漸漸迷離起來，眼看就要倒在白芊心的肩上睡著的時候，卻透過玻璃窗看到遠處有一群人騎著馬跑過。他有些好奇，藉著還沒有熄滅的森林火光一看，發現居然是克莉奧佩托拉帶著十幾個黑衣人，被幾百騎兵死死地追著。
「怎麼，還想去救她？」白芊心笑問道。
陳賢頌搖了搖頭：「東郭先生這種事情，當一次都夠讓人覺得憤恨的了。哪裡還會有第二次，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了，最好是死了吧，這樣的蛇蠍女人活在世上，對其它人來說，就是個災難。」
「我們可以活井下石啊。」白芊心建議道。
不得不說，白芊心這建議相當讓陳賢頌心動。不過他思考了很久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算了，讓她自生自滅吧，畢竟曾經是我救回來的人，再這麼殺掉，總覺得有些可惜。」
「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死了很可惜？」白芊心的腦袋上彷彿多長了兩隻角出來：「我可以幫小頌把她抓過來，再讓她使去行動能力，你想怎麼對她都可以，反正我和小敏也不會吃醋。華夢也不會吃醋的。」
「別扯著我身上。」馬華夢睜開眼睛，神情很是不友好：「別以為你現在比我厲害，我就不敢惹你，小心我把你變成癩蛤蟆，對付你們這種魂魄不穩的生化人。我們道門有的是方法讓人們好看。」
白芊心吐了吐舌頭，不再亂說話了。若是按年齡來算，馬華夢應該比白芊心還要大，而且她還是自然人，權限比白芊心高得多了，理論上來說，她也有命令兩個生化人的權利。
車中這種子吵鬧，外邊的騎兵們已經從低處那裡跑了過去。氣墊船銀白色的車身，在火光的折映下，相當耀眼，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克莉奧佩托拉騎著馬，一馬當先地跑著，雖然她這次沒有什麼危險，畢竟有十幾個死士保護著她，打不過那些騎兵，但是跑還是能跑得過的。
她早就看到了陳賢頌的墊船，這倒是讓她想起了前段時間，她被人追殺，眼前就要死掉的時候，就是這輛銀色的上古遺物，如同神跡一般地降臨，救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和當時何等相似，只是這次對方不會再來救自己，而且她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克莉奧佩托拉有了片刻的後悔，如果自己不貪婪這個寶物，是不是能和對方搞好關係？陳賢頌這樣的人，如果能拉進皇室，讓他成為自己的丈夫，上古遺物不就變相地成了她的東西！
這個念頭出現了一會後，她自己又很快否決了。她想要的東西，必須要完全屬於自己，因為她是克莉奧佩托拉，全世界最美麗，最聰明的公主。
騎兵遠離了樹林後，陳賢頌著白芊心的香肩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大火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小片火苗還在壓強地燃燒著。他下了車，看著下方廣闊地一片『黑土地』，雖然大火燃毀了一片樹林，但也讓這裡變成了一片沃土，只是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損失或許更加大些。
陳賢頌歎氣了好一陣子，然後回到車上，說道：「回到城裡，直接衝進去，不必再考慮城衛軍的感受，如果他們敢阻攔，就直接撞死，快點把梅西他們一家接回來。我想他們應該等急了。」
白敏點點頭，坐上駕駛位，氣墊船飄浮了起來，然後像是一頭史前巨獸，撞破了城市那道薄薄的城牆，以一種可怕的威勢在城市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說得雖然誇張，但其實白敏一個人都沒有撞死，氣墊船懸空兩米多高，一路衝過去，無論是軍人，還是市民，第一反應就是抱頭趴下，肯定不會撞著他們。
當然，這樣子也讓整個城市雞飛狗跳了好一陣子。
梅西一家人被馬華夢安置在一個平民家中。他一夜沒睡，心情點忐忑，生怕陳賢頌將他們一家扔在這裡不管了。等到深夜的時候，又看到遠處火光沖天，心知這多半是陳賢頌弄出來的陣勢。就算不是他弄的，多半也是他有關。
一個在逐日城中，敢與地地城主，與當地幾千年世家作對的人，弄出這點陣勢，簡直是小意思。不過梅西更加擔心自己一家人的安全，畢竟妻子體弱，萬一大火燒過來，以她的體質，肯定跑不遠，也跑不掉。
就這樣。梅西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眼前頭髮都要白了，就在他感覺自己一家要被拋棄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熟悉轟鳴聲，他坐過氣墊船，知道這樣的聲音是什麼東西來了。
「呼！」終於來了。梅西放下心，然後又很感動。他清楚陳賢頌被人挾持。也在危險之中，而且他更清楚，陳賢頌身份尊貴，靈魂深思者，還是個貴族，這樣的人，居然能記得他們一家子這樣的小人物，確實是一種難得的仁義和善良。
銀白色的鋼鐵巨獸停在梅西的面前，他們一家三口上去後，白芊心卻下了車。拿著幾枚金幣，衝進一個雜貨鋪中，強硬地捲走了一大堆的食物，再扔下了幾枚金幣，在店主驚怕和驚喜雙重的情緒中。抱著幾大包的東西回到氣墊船中，然後白敏便駕駛著氣墊船往北飛。
藍鱗龍人名字卡卡，昨晚的森林大火差點把它嚇得失禁了。雖然龍人們有智慧，而且不低，但它們卻保留著一種特別的本能，比如說……懼火，當然，不是怕那些普通的火焰，而是怕森林大火。
龍人的聚集地，是鋼鐵之城巴哈姆特，那座城市，到處都是奧哈里鋼，它們生活在哪裡，但更多的時候，它們更喜歡在林間生活，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的身體有時候會很討厭鐵製品，碰到都會起鱗皮，但靈魂上卻又很喜歡，一種矛盾的感覺，似乎身體內有兩個靈魂一般。
它們喜歡著樹林，卻又害怕著大火，一種本能上的懼怕，看到樹林大火，它們就算再厲害，也會落荒而逃。只有覺醒過的龍人，才不會有這樣的情緒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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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四爪著地，快速奔跑著。龍人天生耐力極強，比太陽神僕還要強出許多，這和它們的身體血液有關係。它們平時能以五十公里左右的時事，奔跑上一天一夜才會休息。
而且因為利爪的關係，它們在攀巖，以及涉水方面，都有極強的適應性，可以這麼說，對於龍族來說，再危險陡峭的地形，也和平地差不多。
卡卡此時打算先回部族中，將事情的經過稟告給女王聖米迦勒。他產生這念頭的時候，正在山峰上奔跑著，剛跳到一塊巨石上，就看到山峰下後方有耀眼的光芒閃動，它回頭一看，發現是氣墊船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北邊行駛。
它吁了口氣，有些眼饞地看著氣墊船從山底的平地中超過自己一行龍人。對於龍族來說，奧哈里鋼有著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全世界大部分的奧哈里鋼都在鋼鐵之城，這樣十噸左右重的鋼鐵巨獸，還能飛行，如果不能落在龍族的手裡，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藍鱗龍人遠遠地跟在氣墊船的後面：「不過等女王知道了這東西的存在，我想你們就沒有什麼反抗的力量了。」
而後更遠的後面，克莉奧佩托拉好不容易擺脫了騎兵的追襲，她們一行人城開了城市的範圍。身下的馬兒已經氣喘吁吁了，既然沒有了危險，她就放緩了速度。上古遺物那個飛船實在是飛得太快了，以馬匹的速度，很難追得上，但她現在也不急了，她查清楚了陳賢頌的情報，凱特王國和他們立花刺接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她回到國中，調動足夠的戰力，有得是機會去創造搶奪的機會。
陳賢頌坐在氣墊船中，並不知道這雙方的打算，氣墊船一直在往北方前進，白敏開了一天一夜後，就換白芊心繼續駕駛。數有吃喝拉撒都在車上解決，好在急救氣墊船的空間足夠大，陳賢頌還在裡面活動身體，否則肯定會無聊到死。
但即使如何，開了兩天兩夜後。陳賢頌實在受不了。馬華夢一直在睡覺，偶爾醒過來吃些東西又睡，她的身體看能得出來正在漸漸好轉，雖然依然還是保持著半人半蛇的模樣，但蛇鱗卻是越來越亮。就偈翡翠一樣漂亮。
最能聊天的人在睡覺，白敏和白芊心兩人因為要輪流駕駛氣墊船，沒有多少時間和陳賢頌玩鬧，他最後實在受不了拉，便向白芊心和白敏學習如何駕駛氣墊船。對於他的要求，兩個生化人自然不會拒絕。便開始手把手教導。
一開始，陳賢頌把氣墊船開成了海船，左搖右晃地像是海船一般，好在這時代沒有什麼交通規則，而且南美地區平原也比較多，一天之後。陳賢頌已經能將氣墊船駕駛地像模似樣了。而這時候，他們也達到了巴拿馬運河的南方國家，顧爾多國。
因為身幾百年的戰爭下來，顧爾多國的城牆修得極長，沿海已經被這個國家的城牆給封鎖了，而且他們的城牆和某些小國那薄薄的城牆不同，修得又厚又硬又高。氣墊船根本撞不破，也飛不過去。
陳賢頌將氣墊船停在了城市的外圍，一片茂密的樹林後面。而後他帶著白敏和白芊心直接進到城市中。此時馬華夢因為兩天兩夜的休息，實力回復了很多，雖然不及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二，但要自保，和守住一輛氣墊船，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這座城市叫做芬達，名字很耳熟，陳賢頌也不想打聽這名字的來由。一進到城市中，最顯眼的建築並不是城主府，而是前方那一堵高大，連綿不絕的巨型城牆。
陳賢頌找了一會之後，才發現了城主府的位置。而後他帶著兩個生化人，直奔城主府而去。
「芊心姐，你以前是怎麼通過巴拿馬這兩座城市的？」陳賢頌問道。
「都是飛過去！」白芊心聳聳肩：「這兩個國家打仗打得都快成神經病了，連聖火令都不好使，每次都得飛得高高的，否則會被很多術者和弓箭手攻擊。」
陳賢頌歎了口氣：「連聖火令都沒有用，那只能用其它的方法了。」
因為是戰爭多發的城市，城主府的守衛相當森嚴，陳賢頌對著戒心相當嚴重的守衛說道：「我是來自逐日城的貴族，德拉貢——海格力斯！想拜見城主，是否能代為通知一聲。」
在外邊，海格力斯家族的名聲並不響亮，但逐日城卻鼎鼎有名，而且陳賢頌一臉富貴氣，細皮嫩肉，白敏和白芊心兩人更是貌美如花，一看就是貴族，守衛不敢怠慢，立刻進去稟告，沒多久，一個中年管家出來，將三人引進了城主府中。
這座城主府，就是一個巨大的堡壘，護城河吊格裡一一俱全，如果城市陷落，它們收起吊橋，在有充足的物資儲備的情況下，估摸著守上兩三個月都沒有問題。
通過吊橋，陳賢頌三人進到城主府中，經過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陳賢頌發現通道的兩邊很多圓孔，略有些大，看著像是氣孔，但他清楚，只要一直戰爭時期，這些孔中伸出來的不是鋒利的長槍，就是一支支箭矢。
經過這條陰森的通道後，陳賢頌終於到達了城主府的大廳，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黑色的鐵寶座上，他的左邊站著一個全身白色皮甲的年輕人，他的右邊站著兩個女人，一個中年，一個少女，容貌很相似，約估摸著，應該是母女關係。
「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好。」中年貴族站起來，向陳賢頌微微點頭致意，而後他就被白敏和白芊心的容貌震了一下，但很快就回復過來：「芬達城中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麼尊貴的客人了，請！」
管家親自端上來了幾醒劣質果酒，陳賢頌發現，這座城堡裡，似乎沒有女僕，而且傭人也少得可憐。
「謝了！」陳賢頌說完話後，正準備要喝果酒，白敏卻接過去先，抿了一口，然後這才放回到陳賢頌的手裡。
「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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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她就這樣子。」陳賢頌歉意地向中年城主笑了一下。
「呵呵，我能理解。」中年貴族笑了一下，陳賢頌氣質極好，他一眼看到就相信陳賢頌的貴族身份，現在見到白敏這動作，更加相信了。只有大貴族世家，才能培養出這樣能試毒的僕人：「我是城主伍索——芬達，這邊是我的兒子，帝多，這邊是我妻子和我的女兒。閣下是海格力斯家族的成員？」
「嗯，是的！」陳賢頌笑了笑，冒充不久前的敵人，他一點壓力也沒有。
「不過看閣下的樣子，似乎並不是我們這片土地的人，更像是震旦王國的子民。」伍索呵呵笑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家族中有一個剃頭的震旦人，手藝非常好，他姓王，我們一般都叫他王師傅，你和他長得很相像，都是黑髮黑眼，據我所知，海格力斯家族中，似乎沒有震旦王國那邊的血統啊。」
「我是那個家族的人其實並不重要。」陳賢頌笑了一下，說道：「借用海格力斯家族的名字，也是不得以為之，我來這裡，是想請城主閣下幫個忙。」
哦！聽到這話，伍索有些戒備起來，不過他並不擔心，這裡是城主府，周圍都是士兵，他相信這三個人不敢隨便在這裡放肆：「我能確定閣下你絕對是一名貴族，但我不明白，對於我們貴族而言，家族之名大過天，你為什麼要冒充其它世家的名字？」
「這些都是小事！」陳賢頌擺了擺手，說道：「城主閣下，我這次來，是想主你大開城市，讓我離開這座城市！」
伍索的眼睛瞇了起來：「你是想說，你想通過我們的城牆？難道你不清楚，在芬達城這裡，外面人不准進來，裡面的人不能出去，否則當場擊殺！」
「我們正是知道，所以這才想請城主大人通融一下。」陳賢頌笑道。
伍索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掃過，他的瞳孔中，漸漸多了些殺意：「如果我不肯通融呢？還有，我覺得你們似乎有些問題，或許你們三人要和我們的審訊官談談才行。」
唉！陳賢頌無奈地說道：「那麼我們也只能先禮後兵了，芊心姐，小敏，行動！」
他的話音剛落，兩人就分別出現在了城主和小城主的面前。這兩人也算是久細戰鬥，反應極快。城主瞬間就站了起來，然後將劍撥出了一半，但白芊心卻是一腳，踢在他的劍柄上，將劍重新打回到了劍鞘中，而後對著城主的腹部就是一拳，後者就弓著身體倒在地上，失去的戰鬥能力。
白敏那邊更簡單，她出現在小城主帝多面前，沒見她有任何動作，年輕的少男甚至連手都還沒有放到劍柄上，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啊啊！刺客啊，來人啊！」過了三秒鐘後，中年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發出驚人的喊叫聲。
一瞬間，從城堡的各處湧出來了大量的士兵，將整個大廳堵了個水洩不通。可白敏和白芊心兩人分別提著一老一少回到了陳賢頌的身邊，城主和小城主都在敵人的手中，那些士兵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以憤恨的目光看著陳賢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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