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8 畝產2800 文 / 翔炎
028畝產2800
陳賢頌有些喪氣，任誰的積極性被打擊了，多半都會這樣，況且還擊他的人，還是絕對會實話實說的生化人，小敏。說到性壓抑劑，陳賢頌倒是想到一件事：「小敏，如果有天，我體內的壓抑劑失效了，你能不能當我第一個女人？」
白敏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陳賢頌：「為什麼選擇我？」
性觀念完全沒有成熟的少年理所當然地說道：「熟人比較好下手一些，大家也不容易尷尬。你想想，如果找其它女人，首先要找自己看得過眼的，這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然後還要搭訕，約會，經過一長段時間的甜言蜜語後，才能拉手，再經過一長段時間，才能擁抱接吻，接下來還要經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交配，太沒有效率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講究效率，這不是新人類和你們生化人的本能嘛。」
白敏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不理會身邊的同伴。陳賢頌在這一瞬間，感覺到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知道，小敏絕對生氣了。他急忙說了許多好話，才將空氣中凝重的氣氛安撫下來。
回到旅館的落腳點後，陳賢頌心有餘悸地下了馬車，阿斯蘭等傭兵自然是圍上來一陣祝賀，隨後他跟著傭兵團，帶著一大堆昨天購買好的物資，出發前往黑土城郊外的灰石村。
道路上儘是坑坑窪窪，即使坐著馬車中，陳賢頌被顛得肚中翻江倒海，差點想吐。大約兩個小時略多後，他們終於到達到目的地。下了馬車後，陳賢頌臉色地撐著車轅休息了一會才緩過神來，他看著來路小道憤慨地說道：「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把這條路好好修葺一下。」
道路的兩邊，是一方一方的青翠稻田，只是稻子的間隔顯得有些疏，而且稻子長得也不是很茁壯，和新人類時代的科技田根本沒得比。
陳賢頌話剛說完，他就聞到一股古怪的味道，稻禾的清香中混合著人和動物糞便的異味，味道很重。本來就有些想吐的他終於忍受不住嘔出一口胃酸。趕車的阿歷克斯立刻跑上來，輕輕拍著老師的背脊，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自然人實在是太嬌生慣養了，陳賢頌這難受的作派，倒也不能完全怨他沒有用。畢竟一個時代和一個時代的人不同。他只是需要些時間去適應。
白敏這時候剛好從車中出來，她看到陳賢頌的糗樣，輕聲說道：「到我身邊來，會好一些。」
陳賢頌擦了擦嘴邊的酸漬，抬頭一看，只見白敏身外籠罩著一層如同薄膜似的光罩。他大吃一驚：「小敏，你身邊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at力場？」
「利用空氣中不明物質形成的過濾層，可以過濾空氣中的異味。」白敏輕輕說道：「根據排列不同，作用也不盡相同，我現在還在推演方程式，希望能挖掘出更多的功能。」
陳賢頌躲了進去，緊緊挨著少女的身體，果然在這裡面聞不到外面的味道，只有女孩清柔的體香纏繞在鼻尖。因為傭兵團負責運輸物資，所以走得慢一些，這時候他們才趕到，阿斯蘭遠遠地就看到了白敏身上的異狀，他有些驚訝地自語道：「結界？這可是主教級太陽神僕才有的能力，這女孩的實力也強得過頭了吧。」
坎貝爾跟在自家團長後面，她當然也看到了這情形，聽到自家團長的話，她微笑道：「難道不好嗎？她可是小阿歷克斯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她越強，就代表著我們傭兵團的未來越光明。」
阿斯蘭笑道：「那倒是。」
馬車停在的地方是村口的路頭，村子裡的人早看到他們，現在漸漸圍了過來。後邊是黑壓壓一片成年人的人頭，而前邊，剛是年紀大小不一的孩子們，有的已經十三四歲，而有的還是穿著開檔褲，吮著指頭，連路都走不穩的小毛頭。
因為陳賢頌和白敏是生面孔，兩人的氣質容貌和村裡人有明顯的區別，所以他們是被圍觀的對像。成年人在遠處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孩子們則靠近了過來，睜著一雙雙好奇的大眼睛對兩人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
陳賢頌眨了眨眼睛：「我覺得我們成了自然生態園裡的熊貓。」
「檢測到你的心跳開始加快，外邊的野生動物群對你造成了一定程度心理壓力。」白敏扭頭看著陳賢頌，似乎有些「興致勃勃」的感覺：「需要我為你驅逐他們嗎？」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我只是有些害羞，我發覺你似乎很好戰啊，小敏。」陳賢頌訕訕然後地用指頭撓著自己的臉：「雖然以前在市醫院的時候，也經常被醫生們「參觀」，但他們都是熟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聽到這話，白敏又將腦袋轉了回來，重新變得「古井不波」狀態，但是陳賢頌似乎聽到空中有一聲略顯得遺憾的歎息聲。
兩人說話間，阿斯蘭趕了上來，他開心笑道：「歡迎小頌老師和白敏女士來到我們的灰石村，我知道這地方很破落，配不上兩位的身份，但我們會用最大的誠意為兩位服務。請隨我來，兩位的住處，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這時候，周圍小孩子們對陳賢頌和白敏的興趣大降，因為後邊的運輸馬車跟了上來。上面載著的食物，生活用品極大地吸引了孩子們的注意力，沒有他們好奇的視線，陳賢頌感覺到身上壓力大輕。
村子建立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上，阿斯蘭領著兩人慢慢往上走，一邊說道：「本來這地方只是一座荒山，每個傭兵團都有一個駐地，我們傭兵團便將駐地的位置建立在了這裡。建成這個村子的人，是我的曾爺爺，聽說當時只有六七戶人，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我們傭兵團慢慢壯大，一些傭兵的家屬投奔過來，慢慢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賈君鵬，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不遠處的坡坳上，有個黃毛丫頭雙手作喇叭狀，向著村口那邊圍觀物資馬車的孩子群大聲喊道。
「那個喊話的小女孩叫做溫迪，經測試有術者天份。當然，和白敏女士比起來，她的天份不值一談。」阿斯蘭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我們這個村莊中，每一個國家的人都有，賈君鵬是從震旦王國那邊的後代，可調皮了。」
陳賢頌笑了：「調皮的孩子一般比較聰明，白……姐經常說我調皮得像隻猴子一樣。」
提到白姐的名字，陳賢頌的臉色有些黯然。阿斯蘭懂得察言觀言，他急忙將話題引起：「我們的村子的味道有些重，不過小頌老師放心，你將要住下的地方，雖然不能說豪華，但環境絕對算得安靜，用貴族的話來叫做清，清……清幽？」
「這可是原生態味道。」陳賢頌想到剛才自己的糗樣，尷尬一笑。
說到味道，阿斯蘭倒是想起來了：「昨天，我聽阿歷克斯說，閣下告訴他，人類和畜生的小便也可以肥田？有什麼忌諱或者特殊使用方法嗎？」
陳賢頌點頭：「小便確實能肥田，但不能直接尿入田里，否則會燒死莊稼，你找個容器，把小便盛起來，放在陰涼的地方晾上四五天就可以了。」
阿斯蘭聽完後，右手按著左胸向陳賢頌微微一禮：「謝謝閣下能告訴我們村莊這個小知識，我們現在正為莊稼方面的事情苦惱呢，雖然說這地方的氣候不錯，水稻一年兩熟，但是土地有些貧，產量太低了，我們的村人經常挨餓，全靠我們傭兵在外面打拼賺錢多買些糧食回來才能過活。」
陳賢頌看了看村子外的稻田：「說到產量，我看到你們的稻子似乎不太好啊，一年平均畝產多少斤？」
「看每天的收成吧，天時好的話，一畝一熟能有三百五十斤到四百斤之間。」阿斯蘭說道：「如果天時差，撐死一畝兩百斤出頭。」
陳賢頌大吃一驚：「這麼說是一畝一熟平均才三百斤左右？怎麼這麼少？」
阿斯蘭歎氣道：「是啊，太少了，我聽說有特殊種植技術的大家族，就算天時差，他們也能畝產四百五十斤到五百斤之間，好的時候能到六百斤。唉，差距啊。」
「這也還是太少了。」陳賢頌說道。
阿斯蘭驚道：「還少？那小頌老師你的家族，畝產多少？」
阿賢頌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少女，問道：「小敏，現在雜交水稻畝產多少？」
「現在普遍種植的是第十一代袁氏雜交水稻，只要不是氣候太過惡劣，平均畝產都能突破一千四百公斤，折合兩千八百斤。」
「畝產兩千八百斤？」阿斯蘭捂著胸口踉蹌後退，用彷彿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著兩人：「這怎麼可能，你們是太陽神的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