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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輕狂 第三百零八章 太不正常了(求訂閱) 文 / 吞月虎

.    第三百零八章太不正常了(求訂閱)

    薛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看見婦人哭得那般的悲痛,心中早已有了惻隱之心,當對方重重的跪在他面前的時候,薛凡的心被震撼了!

    無論怎麼說,人家的年紀比自己大,更何況貌似還有什麼天大的冤情,做為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薛凡都沒有理由讓對方跪自己

    「大嬸,你快起來,有什麼事情和我說,這裡是公安局,你要相信人間自有公道在!」薛副局長雖然年輕,雖然被震撼,雖然被感動,可是並沒有大包大攬的接過去,但是眼神明亮,十分真誠

    不是因為他薛凡沒有同情心,也不是沒有正義感,而是在官場上步步機鋒,小心謹慎為好,要知道對手出招可不管什麼道義不道義

    曾經有人說過,最瞭解你的人不會是你的親人,不會是你的兄弟,而是你的對手!

    政壇之上,政治家畢竟是少數的,而官僚和政客才是最多的,對手都是找準了你的弱點出手,讓人防不勝防!

    薛凡的這句話說出來,那個跪在地上的婦人不僅沒有半點的沮喪,反而眼睛裡閃出了一道光芒,十分的蹊蹺

    以薛凡的眼神當然將這個婦人之前乃至是現在的一切細微神情都盡收眼底,儘管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聲張。

    婦人在薛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眼睛裡流著淚水,不斷哽咽著,嘴裡喃喃道:「薛局長,我相信你!」

    「大嬸,來,到我辦公室去坐一會吧,我們聊一聊。」薛副局長瞪了旁邊正準備上前來阻止的那位女警員,笑著對那位婦人說道

    就這樣,薛副局長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將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攙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而且後面還跟著那位二十來歲的少女,要是薛凡猜測沒錯,這個少女應該是婦人的女兒。

    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動靜,大家目送著薛副局長帶著人進了辦公室,很多人眼裡隱隱的露出了輕視,不屑的神情,還有的則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到了辦公室後,薛凡親自為婦人和女孩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後也跟著坐在了待客區的沙發上

    有一點需要說的是,花溪縣公安局這棟新辦公大樓裡各個辦公室的設施還是不錯的,一般副局長的辦公室裡都有待客沙發

    來到辦公室後,這位婦人的神情也平靜了下來,臉上的淚水也被擦乾了,只是仍然有點哽咽的樣子

    「薛局長,我的愛人是城關鎮派出所的前任所長雷光明,我叫譚秋珍,這是我女兒雷艷。」婦人先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女兒

    「譚大姐你好!」薛凡主動打了一下招呼,朝雷艷點了點頭,靜待下文

    就在這個時候,薛副局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剛剛在進來後薛凡就將門帶上了,因為他隱約的感覺到打開花溪縣局困難的突破口可能出現了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辦公室主任覃芳,此刻覃主任笑臉如花,掃視了辦公室裡兩母女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原來是譚大姐來了啊,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譚秋珍好像有點懼怕這位覃主任,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甚至連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也朝後挪動了一段,而更讓薛凡眼睛一瞇的是,一旁的雷艷很顯然沒有母親那般能控制情緒,臉上露出的是害怕的表情。

    「覃主任,你也是在機關多年的幹部,難道不知道進領導辦公室要先敲門徵得同意後才能進去嗎?你是瞧不上我這位副局長還是怎麼的?」薛副局長沉著臉,呵斥著這位不怎麼懂規矩的下屬

    下一刻覃芳的俏臉上直接便是通紅一片,她真沒想到薛凡會當著外人的面這麼不給自己留情面,而且她在公安局呆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這麼訓斥過她

    因為某些方面的原因,她這位辦公室主任進一般副局長的辦公室可是從來不需要敲門的,一向都是直接進去,甚至說在局裡,她比很多的副局長更有權威,畢竟人家覃主任在有的時候可是能代表陶書記的!

    看見一時間發愣的覃芳,薛凡再次的加了一句:「覃主任,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這一聲很明顯的提高了音量,神情更加的不悅

    「對不起薛局長,剛才著急了一點,所以……」覃芳面紅耳赤的解釋道

    「你著什麼急?」薛凡趕緊的追問了一句

    「哦,我是聽別人說譚大姐來了,想著和大姐聊聊天。」覃主任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哦?現在我和譚大姐有話要談,你現在出去吧!」薛副局長揮揮手說道,並且意味深長的看了覃芳一眼

    「那好的,薛副局長,我就先出去了!」很明顯,這位覃主任現在心裡很憤怒,平時當著薛凡的面都是稱呼薛局長的,現在直接加了一個「副」!

    要知道,在官場中,一般只要沒有更高的領導在場,當著領導的面是不會稱呼那個「副」字的,這可是會讓領導不悅的,畢竟每個人都想著進步嘛!

    帶上門出去後,覃芳大口的呼吸著,胸前那對極有規模的大凶器起伏很劇烈,眼中含著怨毒的神色

    心裡不斷咒罵著:毛頭小子,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要和你算!

    而薛凡的辦公室裡,譚秋珍兩母女看見覃芳出去後,都同時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同時都有了放鬆。

    「譚大姐,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薛凡主動詢問道,他隱約的猜到一些什麼,只是並不十分清楚,他知道此時城關鎮派出所的所長並不是雷光明

    「薛局長,您值得我信任嗎?」沒曾想這位譚大姐語出驚人,恢復了冷靜後竟然面對面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這就要看你怎麼想的了,你不是心裡也在賭嗎?」薛凡神情平靜,同樣語出驚人

    他並不是胡亂的猜測,之前薛凡下去的時候,那位女警員稱呼薛局長的時候,這位譚大姐很顯然的是眼前一亮,隨後便是一黯,這個變化雖然極短,但是仍然被薛凡捕捉到了

    眼前一亮那是因為自己的職務,而隨後一黯則是因為自己的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

    但是這位譚大姐仍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這就是在賭,相信她肯定多次來過公安局,也找過很多領導,別人肯定是會推脫的,對局裡的幾位副局長,薛凡不說十分瞭解,但是知道他們都是同一類人,那就是官場上的老油子!

    一般這種人是不會攬麻煩上身的,混了這麼多年,明哲保身絕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譚秋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神情有點低迷,雙眼直直的盯著薛凡說道:「半年前,我們家老雷還是城關鎮派出所的所長,有一天晚上半夜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我記得那時候他的神色有點慌張的模樣,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接下來,譚秋珍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雷光明是從部隊上退伍以後被安排進的花溪縣公安局,和陶大勇一樣,也是從一個小小的幹警開始做起,三年前坐上了城關鎮派出所所長的位置,半年前的一個晚上,已經是凌晨時分,雷光明被客廳裡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接完電話後,當時同樣被吵醒的譚秋珍便看到自己的丈夫神色有點慌張

    譚秋珍並不是什麼農村婦女,而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在花溪縣縣工會上班,當然也就是個閒職,但是好歹也是在單位上呆過的,見識什麼都不差,所以當時見到丈夫的神情,她便連忙的進行詢問

    可是當時雷光明什麼都沒有說,在臥室裡抽了一根煙後便急忙的出去了

    誰能知道,這一去就是永別,這一去就是天人相隔

    這一整夜雷光明都沒有回來,到第二天的早上,譚秋珍實在不放心,便親自到派出所去了一趟,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雷所長並沒有上班。

    譚秋珍心裡便是一陣猛跳,丈夫是軍人出身,作息習慣相當的規律,而且非常的守時,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上班遲到的記錄。

    雷光明有一個扣機,譚秋珍連續扣了幾次,但是都沒有回復,雖然心中忐忑,可是她還是保持著鎮定,畢竟自家的丈夫不是混混,而是派出所的所長

    直到中午,花溪縣公安局兩位民警親自去了譚秋珍的單位,帶去了雷光明死去的噩耗!

    當時譚秋珍如遭雷擊,五雷轟頂一般,感覺天都要塌了,要不是還算堅強,早就暈死過去了

    得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譚秋珍便詢問雷光敏是如何死的,可是那兩位警員都是唯唯諾諾的,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這個情況直接的便讓她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

    兩名警員將她帶離單位後才告訴她實話,說是雷光明死在賓館裡,準確的說是死在一個女人的肚皮上

    這個消息對譚秋珍來說比得知丈夫死了更震撼,絕對的晴天霹靂,做為警察的妻子,譚秋珍心裡是有準備的,畢竟和警察打交道的一般都是壞人,甚至有的還是窮凶極惡之徒

    在西川一些偏僻的地方,因為治安的原因,警察犧牲的事情不算什麼稀奇事,特別是九十年代初期

    要是丈夫是因公殉職,她譚秋珍也認了,誰叫她當初選擇了做警嫂呢,可是偏偏丈夫卻是……

    當時譚秋珍就暈了過去,兩名警員趕緊的將她送到了花溪縣人民醫院

    醒來後的譚秋珍一臉的憔悴,可是望著白床單她想了很多,結婚二十多年,雷光明是個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作風極為正派的一個人,再說那天雷光明出去的時候完全神色完全就不對,看他的樣子,哪裡有去尋歡作樂的心情。

    所以她在醒來後便跑到了公安局,第一時間便見到了陶大勇,苦苦哀求,懇求陶書記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不能讓雷光明冤死。

    當時陶書記滿口答應,一臉正氣,說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肯定不會讓他冤死,甚至還表態說他也不相信雷光明同志是那樣的人

    有了陶大勇的保證,譚秋珍便有了希望,可是一直到雷光明下葬,局裡也沒有給出一個說法,要知道譚秋珍可是將下葬的日期生生拖了四天

    每一天她都會到局裡去詢問結果,甚至每天都還要面對公安局裡那些人怪異的目光,有的甚至還冷嘲熱諷的,雷光明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的,局裡的人肯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可是這些她都不在乎,只要能還自己丈夫一個清白,一個清譽,她受再大的冷言冷語也沒關係,就算這樣,局裡也沒個說法,陶大勇那段時間便躲了起來,局裡的其他幹部都是有多遠避多遠,如見瘟神!

    就這樣,雷光明下葬的時候除了親戚朋友,單位上沒有去一個人,可謂冷清至極,而且還是這麼屈辱的被埋下了,還有那真相!

    是的,總之譚秋珍是不相信自己丈夫真是那樣死的

    為了這個,她托關係專門找了市裡的法醫驗證,可是得到卻是心臟驟停,激烈運動後的猝死。

    事情好像真的是那樣,這半年來,她甚至都有跑到省裡去告狀的想法,可是剛有所行動,局裡就攔下了她,說是這個名聲傳出去不好,會影響整個花溪縣局

    而公安局每次都是覃芳這個主任出面,有一次覃芳更是出言威脅,原話是這樣的:譚大姐,你不為別人著想,別人會為你著想嗎?你可是還有一個雙十年華的大閨女!

    聽完譚秋珍哭泣著將事情的經過說完,薛凡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手掌也變成了拳頭,緊緊的握著

    很顯然,他從裡面察覺到了一點什麼,連一個不懂刑偵的婦女都能發現不對頭的地方,難道整個花溪縣局就沒有人能覺察到什麼不對頭嗎?

    還有整個班子的那種態度,實實在在的讓薛凡心寒,覃芳這個主任竟然說出那般話,實在可惡!

    不說其他,光是對待自己同志家屬的那種態度絕對是不可取的,會遭人罵的!

    「薛局長,還有一個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個時候,譚秋珍已經沒有了眼淚,或許是哭的太多,淚已經流乾了

    「您說!」

    「你的前任,以前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便是在老雷死後不到一個星期被調職的。」譚秋珍猛的說道

    薛凡心裡一驚,這些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還有,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花溪縣有個所長在半年前是那般死的?雖然這個時節互聯網在華夏還沒有起步,可是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傳出去呢?這也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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