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章十章 天下大勢 文 / 被拒寫手
第二百八十章天下大勢
建功城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因為建功城的中層、底層官員遭受到了清洗，雖然他們暫時還完好無缺，但是他們手中的權利卻已經被高月上收，所有的一切僅僅差那麼一個流程。建功水軍大量將士遭受到清洗，自然的引起了整個建功城的動盪，畢竟建功水軍對於建功城而言就是王，當建功水軍內部出現巨大的事件的時候，對於建功城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建功城來往的船隻客商明顯減少了不少，那些依然這裡行商的客商也是保持絕對的低調。
那些遭受清洗的官員如今紛紛被軟禁家中，高月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部署，所以他們翻不起任何的浪花。高月這一次對於建功水軍的清洗如同雷霆霹靂一般，不少晉的官員原先心中對於高月並沒有太多的敬畏之心，但是相信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他們心中絕對是充滿了無限的敬畏。
「曹將軍、羅將軍，這一次的對於軍中將領的罷免，無論是你們還是我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建功水軍想要保持那種蓬勃的生機，這些人就必須剔除出去，我也知道你們心中的感受，特別是長河是明義兩個人，他們也是早年跟隨我一起的戰友，但是我不得不狠下心來。這一次我哪怕是有一丁點的心軟，那麼日後恐怕整個建功水軍就會陷入泥沼之中，這絕對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高月身處京都的那一段時間，建功水軍主要是依靠曹文華、羅靜才等人支撐起來的，謝雲蘊雖然也作出了極大的貢獻，但是謝雲蘊多的是處於那種槓桿的位置。這一次的清洗，應該說是從羅靜才讓他的夫人將書信交給謝雲蘊的時候就已經注定的，但是無論如何高月果斷甚至稱之為冷血的清洗之後，還是要安撫兩個人，不能夠讓兩個人心中留下卸磨殺驢的想法，否則這個團隊終會崩潰瓦解。
「將軍，道理我們是明白的，只是這些兄弟都是隨同我們出生入死一直到今天，感情上實難以釋懷，哎！」
曹文華歎息一聲，李長河早年的時候就是被曹柏巖作為種子放曹文華的麾下的，他同李長河的私交甚至早過高月。其實這一段時間之中，曹文虎也曾經敲打過李長河，但是李長河終是選擇了一道走黑，等到李長河看清大勢之後，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了。這一次的清洗，曹文華同羅靜才兩個人完全是充當幫兇打手的角色，高月多的只是拿捏大局，其餘具體詳細的佈置都是兩個人去操作，曹文華心中對於李長河免不了又愧疚之色。要不是怕壞了高月的大局，曹文華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同李長河挑明一切。
「走錯了就沒有回頭路，只是希望將軍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他們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也並非本意如此。」
羅靜才心中也有些難受，這些遭受清洗的人員之中多的是他的舊部，也意味著經過這一次的清洗之後，他建功水軍之中的影響力受到了極大的削弱，他自然心疼。但是他又十分清楚的明白，自己同曹文華等人比較起來，同高月的關係是加稀疏的，他的勢力建功水軍之中佔據太大的比例並不是一件好事，這一次從公從私出發，他都展成清洗，但若說心中沒有意思難受絕對是騙人的。
「這一點你們放心，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希望能夠給他們也給我大家一個警醒，至於他們的未來我也做了相應的安排。」
高月心中早已經有了思路，這一次他一回到建功城就以絕對的強勢清洗了一批的官員將領，那麼隨後他該是使用懷柔的手段了。
而聽到高月給出這樣的答案，曹文華、羅靜才等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又是接近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對於那些暫時被高月以休假為名軟禁家中的官員而言，這一個月是那麼的難熬。這一個月的時間之中，有數位官員試圖自殺，但是高月似乎早已經猜測到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紛紛被阻止了，如此一來他們也就放棄了自殺的念頭。那種惶恐不安的等待之中，他們終於等到了宣判的這一天的到來。
就他們認為自己將受到為嚴厲的懲罰之時，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了，他們每個人都被羅列出來了不少的罪證，這些罪證有一大部分是真的，也有一部分是假的，但是總的來說這些罪證都不至於傷筋動骨，他們全體被貶謫，然後被打散發配到各地繼續上任，當人總的來說他們即將到任的地方都會偏僻艱辛一些，但是比他們想像中的人頭落地抄家滅族好了何止千萬倍。當吏部、兵部的文書到達他們手中的時候，竟然有一部分人哭泣了起來，他們這一段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裡心中若是沒有對於高月的怨恨是絕對不現實的，但是當他們看到這個大大好於他們想像中的結局之時，他們心中的怨恨瞬間消散一空，多的是被羞愧自責所取代，甚至又不少人當場就朝著高府的方向下跪磕頭道歉，這是他們真情的流露，如此一來高月顧念舊情的名聲也就傳揚開來了，高月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物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就以奇高的姿態進入整個建功城軍民的心中。
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高月對於建功水軍的掌控力將毋庸置疑，解決完公事之後，高月也不得不考慮解決自己的私事了。謝雲蘊的一切付出高月都看眼裡了，任雨璇對她的付出他也看到眼裡了，作為一個又擔當的男人，高月是該給兩個人一個交代了。
謝雲蘊同任雨璇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雖然免不了暗中較勁，但是總的來說表面上還是聽和諧的，畢竟兩個人都是那麼的優秀，彼此之間多少還是有些相互敬佩的。
建功城即將迎來一場盛大的婚禮，婚禮的郎官自然是高月，娘的話卻有兩位，一個是任雨璇另外一個自然是謝雲蘊。高月原先曾經同謝雲蘊有過婚禮，但是那並不是一個好的回憶，一切都將重開始，雖然看上去同禮數有所相違背，但是權力的力量有的時候能夠打碎很多的桎梏。
任雨璇的身份多少還是遭受一些人詬病的，雖然她出淤泥而不染，但是總有那麼一些道貌岸然的人自以為是，雖然他們明面裡不敢說，但是暗地裡免不了編排。但是很快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甩了他們的臉上，有半個帝師之稱的孫道心卻是宣佈收任雨璇為義女，孫道心是何許人也，要知道他雖然人生為巔峰的時候隱退，但是他身上可是有世襲侯爵的爵位，任雨璇的身份立刻就成了不是問題的問題了。除了孫道心之外，士林之中不少同任雨璇關係不差的大儒也紛紛站了出來為任雨璇撐腰，如此一來任雨璇的身份絲毫不輸於謝雲蘊了，甚至因為孫道心的緣故還要壓上謝雲蘊一籌。
作為朝中貴，這一場婚禮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如果說原先高月同謝家這邊的利關係還顯得朦朧的話，那麼這一場婚禮的舉行也就意味著高月同謝家的關係完全確定了下來，日後謝家同高家這邊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這一場婚禮天子送出了大量的禮物，太子因為天子身體越來越差的緣故並沒有親自前來，但是太子妃卻前來捧場，可以說是給足了高月的面子。其餘朝中官員如何看不懂風向，無論彼此之間是什麼陣營，這是時候都不會吝惜那些身外之物，整個高府都險些別那些不斷送來的禮物給堆積滿。
這一場婚禮就連謝雲山都從帝國的南疆回來了，他的回歸確實出乎了高月的預料，要知道當初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僵化到敵人的關係，雖然現想起來當時兩個人都太幼稚了一些，但是高月確實沒有預料到謝雲山會回來。
建功水軍主將大婚，可以說整個建功城都被裝飾一遍，這還是高月一再強調要節約的情況下，要知道如今建功城之中有大量的商賈豪族這裡經商，高月的態度對於他們生意的影響十分的巨大，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吝惜財物，要知道平日裡他們想要巴結都沒有機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就真的蠢到家了。
這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建功城陷入了一片的喜慶之中的，作為郎官的高月這個時候心中的欣喜是可想而知的，這一夜無數的人醉倒街頭，就連高月也醉倒了，不過等到下半夜他就醒來，然後一龍戲二鳳，當然不可能是三個人大被同眠，要知道兩女都是高傲到了極點的人，能夠相互接受容納彼此都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退步。
婚夜，**夜。
隨後半個月的時間裡，高月都沉醉溫柔鄉之中，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應該說是高月人生之中為放鬆的時光。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經過了半個月時間的放鬆之後，高月再次忙碌了起來，因為當今天子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朝堂之中免不了暗流湧動，當今太子雖然從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終摘得了太子的桂冠。但是只要太子一天沒有登基成為天子，他們就不會甘心就此放棄掙扎，雖然經過天子同太子的聯手打擊之後，各皇子的力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是天子彌留的時候，他們終選擇了聯手。幾位原先有能力爭奪天子之位的皇子聯手之後，這股力量絕對是不容小視的，太子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不得不將正沉溺溫柔鄉之中的高月傳喚進京。
高月自然意識到了失態的嚴重性，一路急行，沒有白天黑夜的行舟，著陸之後也是快馬數匹不斷的趕路，等到了水路之後他才有時間休息。如此沒日沒夜的趕路，終於趕了天子駕崩之前到了建鄴城之中，只是此時的天子已經有一天滴水未進了，整個人處於半昏死狀態，建鄴城之中的衝突一觸即發。
「進學，你來啦。」
高月是到達建鄴城的第二日看到太子湯泫銘的，當時太子正從宮中回來，臉上掛滿了疲倦。不過看到高月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展露了笑容。這段時間他確實太過疲憊了，確實需要一個人來為他分擔。
「殿下，保重身體。」
高月見太子面色略微蒼白，嘴唇也有些龜裂，心中南面有些酸澀之感。
「父皇恐怕是撐不過今天了，我的那些兄弟們也不甘蟄伏，今晚恐怕將不會安生。」
太子能夠脫穎而出自然有他的的道理，這一刻他的目光顯得那麼的銳利。
高月看到太子眼眸之中那銳利如同刀刃一般的目光之後心中歎息一聲，這一次太子若是順利登基的話，此時同他作對的皇子恐怕沒有一個能夠落得好下場，等待他們的將是為悲慘的命運，別說是太平王爺了，恐怕體面的死去都是一種奢望。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這中間的數個時辰裡，太子的睡眠分成了數個片段，每隔一段時間宮中的眼線就會將的消息傳給他，他得知的消息之後略微思然後繼續休息，如此反覆，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太子的精神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隨意的梳洗了一下，他立刻朝著太子的寢宮而去。天子恐怕很難熬過今夜，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太子前往天子的寢宮，但是高月並沒有跟隨而去，但是高月也並沒有閒著，他肩膀上的責任絲毫不小，他將是太子的盔甲，他必須撐到太子等級。他開始調配了起來，御林軍、金吾衛全部進入嚴格的戒備狀態之中。
御林軍、金吾衛的主將早已經向太子效忠了，但是很難說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投靠太子，就算他們真的是真心投靠太子的話，也難保他們麾下是否有將領玩無間道的把戲。所以高月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天子之位的爭奪戰之中，武鬥佔據了為重要的比例，並不是說文臣對於天子之位沒有影響力，但是特殊的時候，武力上的威懾遠遠重於一切。
除了高月之外，支持太子的其他官員也沒有絲毫的停歇，他們紛紛傾自己所有的能量來幫助太子上位，這不僅僅是對於太子的幫助，何嘗不是為自己爭取利益呢。他們已經站了太子的陣營上，唯有太子這場皇位的爭奪戰之中勝出，才符合他們的利益大化原則。
等到接近三之時，天子終於嚥下了後一口氣。這一刻太子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他的父皇過世了，他的心中多少會有難過，但是何嘗沒有那麼一絲興奮呢，近段時間天子的身體是越來越差，看著天子的身體一日日的變糟糕，作為人子，太子的心中焦急如焚，但同時又有那麼一絲的期待，他期待自己登臨九五之尊之時的威風赫赫。而如今他的父皇終於嚥下了後一口氣，太子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悲哀壓制下去，他知道他距離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有那麼半步了，不過這半步並不容易跨越，但是這一刻他確實充滿了信心。
「對外宣佈陛下的死訊吧！」
「是。」
太子並不拖拉，用白色的絲綢將天子的屍體遮蓋住之後，他對著大太監羅貴秀吩咐道。羅貴秀經過高月的牽線，早已經投奔了太子，當然對於高月他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的才能雖然遠遠無法同高先秦相提並論，但是審視奪度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心中對於高月的評價非常的高，自然不會有絲毫的疏遠。
羅貴秀做事情倒也利，立刻就前去操辦此事了，很快低沉的鐘聲就想起來了。這就意味著一場距離的衝突即立刻被點燃，這個夜晚整個建鄴城都沒有幾個安然入眠的人，特別是那幾個正焦急等待消息的皇子，當沉悶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們的面色終於變了，然後他們咬了咬牙，隨之將他們的親信紛紛喚來。
皇位的爭奪戰立刻展開了，數位皇子聯名要緊前往看他們父皇后一眼，但這個請求被太子給拒絕了，就如同太子一開始就將他們潛藏宮中的爪牙全部拔除一般，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這樣的回答並沒有超出這些皇子們的預料，一場廝殺立刻展開，原本表面上效忠太子的御林軍、金吾衛之中固然有人暗中投靠了其餘的皇子，不過高月早有防備，廝殺就此展開。除了御林軍、金吾衛之外，這些皇子們的私兵也紛紛出手，火光點燃建鄴城的黑夜，鮮血染紅了建鄴城的大街。
這一場廝殺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眾皇子的聯軍雖然綜合實力超越了太子，但是太子的力量同他們的差距並不大，何況太子道義上處於優勢，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就這個時候，二十三皇子突然背叛了聯軍，突然倒戈向太子，他的突然倒戈，立刻就讓原本就有猜忌之心的聯軍出現了人心惶惶之勢，太子如何能夠錯失如此良機，趁機反撲，至此數位皇子組成的聯軍崩潰瓦解，其中有兩位皇子見大勢已去當場自殺，其餘的皆被生擒。
次日太子披麻戴孝百官跪求之中登基為帝，史稱商文帝，而上皇湯勝被追尾商武帝。帝登基之後，朝堂經歷了一場的洗牌，不少昔日輝煌一時的大臣豪族遭受慘烈的打擊，沒有人憐憫他們，權力的追逐之中永遠是這般殘酷。
就南商的皇權發生替之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同所有人開了一個玩笑，北齊天子原本還身體好好的，卻一個夜裡突然死了一個妃子的肚皮上。天子之位立刻空缺出來，北齊太子及眾皇子展開角逐，這一場角逐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北齊陷入了一片的混亂之中，整個北齊人心惶惶。只可惜南商這邊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辦法趁虛而入，反倒是西蜀趁機發動對於北齊的局部戰爭，北齊此刻朝堂混亂一片，根本無瑕理會西蜀，終簽訂了一系列的跳躍，這才讓西蜀退兵，西蜀投機倒把倒也發了一筆財。北齊北方的遊牧民族也沒有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他們如同蝗蟲一般南下，一路燒殺搶奪，可以說是千里赤野，那場景殘忍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北齊經過三個月的角逐之後，太子被刺身亡，終六皇子上位為北齊帝，帝上位之後，根本來不及去理順朝堂之中的勢力，就趕忙調兵遣將前去應對那些南侵的遊牧民族，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將這些遊牧民族驅趕出境外。如此一來，原本國力同南商相仿的北齊，經歷一系列的打擊之後，已經被南商甩了後頭。北齊朝堂之中的隱患以及種種隱患，為他日後的滅亡埋下了種子。
南商其實遊牧民族南侵北齊的時候朝堂之中就有不少人鼓動發動對於北齊的進攻，這個時候發動對於北齊的進攻，那麼北齊兩面作戰恐怕很難支撐住，但是反對的聲音也同樣巨大。大多數人看來，南商北齊之間的戰爭多的是一種同民族的統一戰，而同北方遊牧民族的戰爭則不同。所以終南商並沒有發動對於北齊的戰爭，但是南商也趁機休養生息，埋頭發展，為日後的統一大業做準備。
高月，作為商文帝登基的大功臣之一，他如今朝堂之中的權勢是通天，但是高月十分清楚爬的高摔得痛的道理，自從帝登基之後，他開始越發的低調了起來，默默的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一切都陷入短暫的平靜之中，歲月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