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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疑惑 文 / 被拒寫手

    第六十九章疑惑

    熟睡了三個時辰,高月就從睡夢之中醒來。醒來之後高月又將方案看了一遍下來,靜靜的思索了起來,雖然讓趙健去將曹文華請來過來。過沒有一會兒陳清江過來了,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打個招呼。高月將手中的方案推給陳清江,陳清江也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獨自思索。

    很快曹文華、王少陵、羅錦臨三人紛紛過來,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五人兌水隨意吃了一些乾糧,然後開始將方案的細節逐步補充,細節的補充、推敲又耗去了三個小時,看著手中塗了又改改了又塗的方案,高月重重的舒緩了一口氣,這裡邊承載了他太多的希望。

    將方案整理清楚謄寫一遍,時間已是傍晚十分,高月懷揣著花費了五人一天一夜構思出來的方案,手中抱著不薄不厚的一疊參考資料,朝著水軍大營的大帳而去。

    走到曹柏巖的帳外,曹柏巖的親兵盧雲龍如標槍一般筆直站立著,高月走到他面前,拱手一揖喚道:「盧大哥。」

    見是高月,盧雲龍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大人在帳內,我去給你通報一下。」

    「有勞盧大哥了。」

    高月進入大帳之時,水軍中的高層全部集聚其中,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他的身上,高月同曹柏巖行了一揖,曹柏巖同他點了一下頭,繼續他們的話題。眾人的目光也紛紛回到桌面上,高月在他們的背影掃過一遍,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側耳傾聽他們的話題。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他們才討論完,他們討論的話題卻是一個剿匪的方案,高月一邊傾聽一邊將他們的方案同自己的方案應正,確實受益匪淺,也已經察覺了自己這個方案的幾個漏洞。

    討論完之後,眾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曹柏巖這才有空過問高月,他將桌上的地圖等捲到一旁,對著高月道:「高隊正,不知道我讓你做的方案,做的如何?」

    曹柏巖的話落音,坐在位置上的眾人,不少人眼眸之中都帶有不屑,他們可不認為一個小小的隊正,能有什麼好的方案。

    「曹大人,這是方案的參考資料,這是詳細的方案。」

    高月多多少少能夠猜測出這些人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的主觀臆斷能夠改變的,他先是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隨後繼續將懷中的方案取出,雙手遞給曹柏巖。

    「嗯。」

    曹柏巖點了點頭,沒有多理會高月,同那一天的態度比較起來,顯得十分的冷淡。高月心中先是一下適應不過來,不過立刻就醒悟,如今軍中的高層都在這裡,若他同高月之間的態度表現的太熱烈,反倒是害他。

    曹柏巖將資料放到一旁,細細的觀看起高月的方案,先是粗粗的掃了幾眼,隨後像是被吸引住了,開始認真看了起來,之後更是翻動高月給他的資料,一一對照。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餘輝在帳外消散之時,大帳之內逐漸陷入了昏暗之中。曹柏巖看的入神,都忘了掌燈,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大鬍子軍官趕忙為其掌燈。

    時間不知覺過去了快小半個時辰,高月站的兩腿發麻,但是又不敢亂動,他左手旁不遠處坐著的一個軍官,頭垂一下抬起來垂一下抬起來,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就在此時,曹柏巖猛的拍桌,然後驚歎道:「賢侄好方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啊。水寇來了,水寇來了。」

    那原本頭顱一垂一抬的軍官,被曹柏巖所嚇,不知是他夢中正夢到水寇還是怎般,卻是從椅子上躍起,神經質的叫喚起來。眾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紛紛爆笑出聲,那軍官的神魂立刻就被笑聲拉了回來,頓時羞紅了臉,趕緊坐回位置上,頭低的和鴕鳥一般。

    曹柏巖也被逗笑了,等到眾人笑得差不多了,曹柏巖這才繼續開口:「高隊正的方案,讓我有茅舍頓開之感,雖說不少地方還有瑕疵,但是卻不失是一個絕佳的方案,諸位不妨同我一起研究探討一番,高隊正你也一起過來吧!」

    聽著曹柏巖的話,在場眾人的面色各異,更多的是懷疑的神色,不過他們不敢駁了曹柏巖的面子,靜靜的朝著書桌靠攏,高月也湊了過去,只是識趣的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旁。

    時間不知覺的過去了兩個時辰,在場眾人從最開始的懷疑不屑,到最後的不可思議。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高月會給出這麼實用的一份方案。這個方案,沒有任何花哨的地方,將雲澤湖中水寇的分佈、地形環境以及水寇之間的彼此關係剖析的清清楚楚,並在此之上佈置了雲澤水軍的防禦以及剿匪路線。

    其實說穿了,並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畢竟高月本身的眼界有所限制,不可能粗粗的瀏覽了一遍《孫子兵法》,就爆發出比孫武子還妖孽的戰爭天賦。不過高月這個方案,勝就勝在他對於雲澤湖水寇集聚地內部資料瞭如指掌,在這個基礎上,給出來的方案毫無疑問是最實用最有效的。

    「高隊正的這個方案確實可行,雖有幾個瑕疵,卻無法掩蓋這份方案的出彩之處,諸位以為如何?」

    對於曹柏巖的最後總結,眾人自然不會反駁,更何況曹柏巖陳述的本就是事實。有聰明人看到落款的四個名字之後,更是露出了深思之色,那方案的末尾卻是寫著高月、曹文華、王少陵、羅錦臨四人的名字。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了一些,心中對於高月自然高看一眼。來日剿匪成功,高月憑借這份戰略方案,恐怕就能夠得個首功,連升數級並不是問題,自然的也就不再排斥他,其中有三四人更是朝著高月露出友善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諸位各自回營安歇吧!明日擊鼓點將,一舉消滅水寇。」

    曹柏巖有送客之意,眾人也確實有些倦了,同曹柏巖打過招呼之後,各自回營。

    「高隊正。」

    高月離開曹柏巖的大營沒有多遠,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陌生的喚聲,他本能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圓臉中年人朝他走來,有些略微發福的臉上掛滿笑容。此人剛才也同在曹柏巖的營帳之中,具體的職位姓名高月卻是不清楚,此人同自己不曾相識卻突然出現,高月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心中雖有所警覺,但是高月也不會去得罪對方,連忙拱手一揖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圓臉男子擺了擺手,示意高月無需拘束,滿臉笑容的道:「高隊正無需拘束,算起來我也算是你的直屬上司。高隊正應該不是雲澤城這一代的居民吧!」

    「高月祖籍越州,後長居於雲州城。」

    圓臉男子一臉隨和的模樣,只是高月對他有所警惕,說話有些謹慎。

    「呵呵,高隊正長居於雲州城這就奇怪了,你怎麼可能那麼熟悉雲澤湖的地形,就連水寇的習性以及水寇之間的關係都瞭如指掌。」

    圓臉男子的臉龐上依然掛滿笑容,但是在高月的眼中,他就彷彿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猛虎,有吞食他的兇惡之心。

    「前幾日我同曹隊正一起夜襲了兩座水寨,逮捕了不少的俘虜,那些消息都是從俘虜之中詢問出來的。」

    高月自然不會告訴對方陳清江的身份,高月在方案之中沒有提到陳清江,就是因為陳清江的身份見不得光。

    「原來如此。」

    圓臉男子一臉瞭然的表情,但是高月卻從他眼眸之中看出了懷疑二字。

    在確定從高月口中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後,或者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後,圓臉男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淡淡的說了一句:「高隊正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高月一揖,然後轉身離開。圓臉男子從出現,到談話結束,都是一臉的笑容,但是高月卻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高月快步朝著軍營走去,心中卻思索著圓臉男子的問話,他總覺得圓臉男子的目的並不單純,別有目的情況下,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高月第一反應就是他也是水寇埋伏在雲澤水軍中的奸細。

    回到營中,曹文華四人正在閒談,見到高月回來,紛紛上前詢問,在得知眾人一起謀劃的方案被認可之後,曹文華、王少陵、羅錦臨三人一臉的興奮,就差擂鼓助興了,陳清江臉上也有笑容。

    一行人又閒談了片刻,時候也不早了,曹文華等人也要回去休息了,同高月道了一句紛紛離開,陳清江走在最後,就在他轉身之時,高月輕輕一個頷首,向他示意。等到曹文華三人各自回帳之後,陳清江又繞回了高月的營帳中。

    高月將剛才回來之事同他說了一遍,陳清江思索了片刻,卻搖了搖頭。潛伏進水軍大營的水寇,他也只知道那麼幾個,這還是從黃方明嘴裡無意之中聽到的。這些人最開始進入水軍大營,也不過想混個出身,倒是沒有意料到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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