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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交鋒 文 / 被拒寫手

    第三十二章交鋒

    黃鎮盛帶著一行護衛朝著『歸家』客棧而去,昨夜他很遲才睡,一大早就帶著護衛尋高月的麻煩,這樣的結果是朱文龍早意料到的。黃鎮盛是不會甘心就這樣成為棄子,但是他又沒有選擇的餘地,那麼昨夜蒙面黑衣人的話,無疑給了他一絲希望。

    高月同林晚墨等人靜靜的等待黃鎮盛的到來,羅錦臨控制的無賴偷兒,一直監視著黃鎮盛的一舉一動。

    「高兄,黃鎮盛的舉動有些反常,按理來說以他的身份地位,因為小輩之事而來尋你的麻煩,應該是低調些才對,怎麼將聲勢搞的這般。」

    王少陵開口說道,他覺得黃鎮盛此舉太過的反常。

    「我昨夜想了一晚,恐怕黃鎮盛此舉也是身不由己。」

    林晚墨開口說道,他接觸到得東西較之高月要多,看的相對會更遠一些。

    「林兄,此話怎講?」

    高月立刻開口問道,他也覺得這件事裡邊有些反常,從謝昇平插手之時,他就感覺出這件事牽扯到了高層利益之間的交鋒。

    「黃鎮盛此人身後之人,在南商之中的身份十分的特殊,他們的鬥爭涉及的人物比較敏感,有些東西現在不適合談論,被別人知道,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林晚墨開口說道,面色有些沉重。

    「哦。」

    高月蹙眉思索,他隱隱已經想到什麼,南商君主如今年事已高,也不知他出於何種考慮,到現在都沒有立下太子。高月從一些蛛絲馬腳之中,很快就推測出了一些讓他心驚的事實。

    「砰!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高月沉聲說道,他突然發現謝昇平比他想像的還要深不可測,他的心思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謝雲蘊。他突然發現,想要明媒正娶任雨璇,比他預計的還要困難許多。

    「公子,觀察使馬上就要到了。」

    進來的是一個少年郎,粗布麻衣卻漿洗的乾淨,面色白皙。

    「知道了。」

    羅錦臨凝眉說了一句,他也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是。」

    少年郎應了一句,然後倒退離開,並將門掩上。

    「下去吧!」

    高月凝眉說了一句,然後一行人朝著樓下而去。

    「你就是高月?」

    一行人剛剛走到樓下,就同迎面而來的黃鎮盛碰在了一起,黃鎮盛朝著高月喝道。

    「在下高月,參見觀察使。」

    高月朝著黃鎮盛躬身一揖。

    「哼,若是老夫沒有記錯,你應該是白身吧!為何見了老夫不行跪拜之禮?」

    黃鎮盛目光銳利的盯著高月,然後厲聲喝道。

    高月聞言,面色立刻大變,但是讓他對黃鎮盛行跪拜之禮,他是萬萬做不出來。但是不跪拜的話,立刻就被黃鎮盛抓到把柄。

    「觀察使,怎麼來秦淮城也不同下官打個招呼。」

    就在高月為難之時,謝昇平的聲音響起。

    「我道是誰,原來是謝刺史。」

    黃鎮盛回過頭來,嘴角撤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對著謝昇平說道。

    「觀察使,進學不知禮數,乃是下官管教不嚴,若是觀察使要降罪,都由下官承擔!」

    謝昇平開口說道,一副誠惶誠恐的說道。

    「呵呵,謝刺史言重了。」

    黃鎮盛原以為會是尖銳的碰撞,但是想到謝昇平絲毫沒有火氣,反倒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客棧狹小,兩位上官不妨移駕到寒舍,寒舍備有幾分薄茶。」

    王祖德自然隨同謝昇平而來,他本就是謝昇平的下屬,更何況此次押寶與高月身上,已經徹底的綁在了謝家的戰船上。

    「觀察使,你看?」

    謝昇平也立刻接話對著黃鎮盛問了一句。

    「既然如此,就到一起到王縣令府上交談吧!」

    若是謝昇平一開始就爭鋒相對,黃鎮盛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從一開始,謝昇平就持下屬該有的禮節,讓他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觀察使品階上雖然高於刺史,但是卻沒有實權,更多時候觀察使處於一種相對尷尬的地位。

    「進學,你們也一起來吧!」

    黃鎮盛朝外走去,謝升起轉身時,面帶笑容的對著高月四人說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是。」

    高月四人也沒有想到,謝昇平會這麼快就插手,四人對於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想要在官場上走得遠,就要多看多學少說。如此豪華的陣容朝著王府方向而去,自然的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王祖德的府中糕點、香茗早已經準備好,黃鎮盛一行人一到府中,婢女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糕點、水果、香茗送了上來。

    「王縣令,犬子昨日在秦淮城中,受暴徒所傷,不知王縣令可知此事?」

    一行人落座之後,黃鎮盛開口說道,雖然是問王祖德,目光卻在高月的身上。

    「觀察使,貴公子並非被暴徒所傷,只是昨日同高公子切磋,拳腳無眼之下,高公子不慎傷了貴公子。」

    王祖德自然明白黃鎮盛的意思,只可惜他並不打算買黃鎮盛的帳,謝昇平準備唱白臉,他自然知趣的唱黑臉。

    「哼,我倒是聽說,高月還帶了貴公子一同,同犬子『切磋』。」

    黃鎮盛冷哼一聲,然後對著王祖德說道,在切磋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調。

    「少年郎,總是比較容易意氣用事。」

    王祖德笑了笑,非但沒有慚愧的表情,反倒是一副引以為榮的表情。

    「哼,按王縣令的意思,此事你是不打算管了?」

    黃鎮盛又是一聲冷哼,對於王祖德的態度,他不滿到了極點。

    「這個不過少年郎們的意氣之爭,我看不需要太過較真了吧!」

    王祖德依然一臉笑容,絲毫沒有被黃鎮盛的不滿所影響。

    「謝刺史,你也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黃鎮盛不再理會王祖德,轉頭對著謝昇平問了一句。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讓高月去同貴公子賠禮,湯藥費少不了貴公子一分錢。」

    謝昇平的態度一改剛才的恭敬,突然變得十分冷淡,品了一口香茗,目光落在香茗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砰。看來你們兩人都是要包庇高月四人,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上奏本,參二位包庇之罪。」

    「卡嚓。」

    黃鎮盛一掌猛的拍在桌上,裝香茗的青瓷茶杯立刻跳翻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香茗更是灑了一地。

    「粗茶薄酒,觀察使還望海涵,莫要怪罪。」

    王祖德起身作揖,一臉笑容的說道。

    「怒傷肝,觀察使還望注意身體。」

    謝昇平站起身來,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哼。」

    黃鎮盛冷哼一聲,摔袖朝著堂外方向而去。

    「觀察使,乃真性情之人!」

    王祖德滿臉笑容,一臉深深為之歎服的說了一句。高月等人聞言,紛紛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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