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初露 第三卷 北疆巨瀾第十六節 聯手 文 / 瑞根
蒙太奇沖天而起,連續幾個飛躍,巳經把後續的數十人甩蹦了後邊。
從洛邑城中一出來,蒙太奇就顯得有些急操,獲得消息的時間有些晚,加上召集各方弟子消耗了不少時間,所以他無法確定這一次所獲的機會是否已經錯過。
北鄧山中和洛邑城郊已經出現了種種異兆,五色彩氣夾雜著殉麗的光柱不斷在浴邑城郊和北鄧山中翻捲,這是天地元氣將洩的先兆,但是這些光柱和彩氣出沒的地點未必就是元氣最盛的所在,這還需要根據地理地勢的特殊部位來分析判斷,只有在那些地殼薄弱所在,比如天坑和地縫這樣的結合部,才是天地元氣最有可能爆發所在,尋常的些許元氣洩露固然也能有所獲,但是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單薄了,自己一行人既然來了再土,那就是衝著要大有所獲而來,點滴小利是難以滿足冒口的。
為了這一次來東土汲取天地元氣,天師道甚至專門調整了緊鑼密鼓的軍事進程,不惜暫緩了幾處襲擾性進攻,為的就是要把這一抓北秋精銳弟子帶來東土沐浴汲取這一天地元氣洩露良機,如果有緣能夠沐浴天地元氣,足可以讓這扯北秋精銳弟子至少節省數十年修煉之功,而日後對東土征伐之戰還將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這挑弟子將在通過這場戰爭不斷成長和成熟起來,而如何讓他們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最大限度的活下來才是他們成長成熟起來的最根本所在,所以為他們獲取這樣一次機緣無疑是最佳的策略,為此哪怕放緩軍事上的攻勢也是值得的。
在這一點上天師道內部都是一致贊同,所以才會從天師道本山修道弟子和北秋軍中服役的精銳弟子裡挑選出來三十餘名弟子秘密潛入東土,當然蒙太奇他們也知道這秘密潛入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幽燕之地也許還能借助戰亂暫時遮掩痕跡,但一旦進入了河浴之地,要想藏匿痕跡就相當困難了,畢竟這裡是大晉腹心地區,尤其是在這河浴之地,不僅僅是大晉多方勢力關注,而大楚和妖族一樣有形色紛雜的隱性勢力長扎於此,這樣大一個特殊群體進入自然會引來無數人關注。
當然蒙太奇並不太擔心安全這一點,除了他和兀突、赫連勃勃三人之外,這三十餘人中幾乎囊括了北秋和天師道精銳,這樣大一個實力群體,無論是白雲宗還是朱門要想挑釁都絕佔不到多少便宜,何況像朱門或者白雲宗這樣的宗派,也不可能傾巢而出來對付自己,哪怕是加上大晉軍方的實力也不行,要想在這樣短時間內聚集起如此龐大的勢力,不現實。
蒙太奇更擔心的是再為時間緊迫,而在此之前天師道對於天地元氣洩露一事只是略有所聞,並沒有做更多的準備,這樣倉促盲目的南下,如果不能尋找到準確的地點而喪失機遇,那就太無意義了。
好在天師道在浴邑也並非毫無眼線,當各方勢力都雲集於浴邑時,眼線就一路反桔回來稱天地元氣洩露之地很大可能會落在北郊山中,各方勢力都開始在北鄧山中安營紮寨勘探地形,按照各家宗派觀相望氣的手法來推斷氣出所在。
隨著時間的推近,雲集在北郊山中的各方勢力也越發眾多,而不斷爆發的光柱和彩氣不斷在北鄧山中和浴邑城郊出現,惹得各方勢力一進入夜裡便是四處奔行尋找探索,希翼能夠盡早的碰上機緣,只不過都是抱著希望越大,卻多是掃興而歸,但越是這樣人們心裡就越是火熱,畢竟這些先兆越來越明顯,也就意味著一旦元氣外洩,碰上之後所獲的收益也就越大。
北郊山其實是一連串橫豆在平原上的尖丘構成,錦延百里,只不過歷經千百年的風雨給桑,這裡地勢顯得更加破碎,好在茂密的植被將這裡密密麻麻的覆蓋,讓這些溝整坑洞都隱藏在千百年來生長起來的密林之中。
「井泉,井泉!」
兩道人影在空中如飛鳥一般輕靈的飛墜落下,然後又彈空而起,幾個縱躍之後,便落在了趙井泉身旁。
「赤霞兄,可是有什麼發現?」趙井泉含笑作揖道,「貴派弟子準備得怎麼樣了,這一次可來不得半點退縮啊,若是蘭若寺退縮了,不僅僅是青華門不依,日後便是道上同源都難以容忍啊。
「井泉蕪,我們蘭若寺雖然偏處東南,但是也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我們蘭若寺既然在大晉治下,大晉有難,我們責無旁貸,幽州之戰巳經證明了我們的誠意,若不是白雲宗這般排擠歧視我等,我們何至於狼狽而退?這一次北秋人既然敢於深入到我們東土腹地,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刃,何以對得起我們在幽州死難的百姓?」
燕赤霞狠狠的瞪了一眼趙井泉,他當然知道趙井泉這是故意在朱門弟子面前將自己軍,就是要逼迫蘭若寺在這次伏擊戰中拿出當家實力來,除了高代弟子外,新生代弟子一樣要參予到這一次戰鬥來,既要利用天地元氣洩露之機來沐浴提升自我,又要借助與北秋人精銳的一戰來磨顧自我。
站在趙井泉旁邊的兩名棗紅色長袍男子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是在看著趙井泉和燕赤霞的鬥嘴,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把己方料合在一起,不能不說眼前這個青年有些本事。
朱門雖然也有多人來浴邑,但是對參予到伏擊天師道高手的興趣並不濃厚,只不過青華門請動了大晉皇命敦請而且也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樣一個伏擊計劃……」的可行性,這才讓朱門勉強同意了配合青華門這一戰,只不過他們對於青華門這點實力想要伏擊天師道高手群體一樣持懷疑態度,即便是有蘭若寺鼎力相助,依然顯得有些單薄,所以在這一點上朱門也是一直保持著相對慎重的態度。
「龍門弟子亦是接受了邀請,最遲今晚就會到,他們也派出了三名弟子來給予支持,對於我們來說,不在於出力的多少,只要心到了我們青華門就很領情了,北方情況,尤其是幽燕之地現在局面很糟概,我要說的是有對於河浴也好,並代只好,抑或是青充也好,都有唇亡齒寒的危機,如果能夠借助這一次北秋人遠來之機最大限度的削弱他們的有生力量,對於兩個月之後就有可能真正爆發的大戰,將是一個最大的支持。」趙井泉看了一眼旁邊有些倔傲的朱門弟子,淡淡笑道:「可能諸位還對這一戰有些擔心,但是我可以說,本門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務求要給北秋人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或者說『驚喜』。」
「萬全準備?」一名三十出頭的紅袍男子嘴角帶笑,目光中有些椰擒之色,「我們可以知曉井泉師弟所說的萬全準備是指哪方面的麼?我們獲得的消息,天師道一行三十餘人,包括蒙太奇、赫連勃勃和兀突三大天師,其他三十餘人都是其門中精銳,根據我們觀察,至少有多人都已經步入了次天境境界,其他人也大多距離次天境只有一步之遙,可以說這一次天師道也是抱著勢在必得之意而來,就是想要借此機會來徹底提升他們的實力,他們不會想不到我們東土修道界會發現不了他們,也許他們早就做好了一戰的準備,我不認為青華門選擇這樣一個機會就能如願以償取得想要的結果。」
「唐師兄所言甚是,我們也從沒有指望能夠憑借這一戰就一勞永選,我們和北枚人之間的戰爭最終還是憑借總體實力的對決來體現,但是若是眼睜睜看著這些北秋人大搖大擺的出入我們大晉入無人之境,我想作為一個大晉人,無論是他屬於那個宗派抑或是普通人,都有責任和義務要給這些狂妄之極的北秋人一個教刃,讓他們明白,我們東土,我們大晉,絕對不會對那些敢於視我們子弟如羔羊隨意屠戮的侵略者視若無睹,我們會尋找一切機會讓他們牢記這一點,那就是血債要用血來還!」
趙井泉輕嶄有力且充滿霸氣的言語讓在場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震,尤其是兩個紅袍男子更是目泛奇光,那個剛才還略帶椰擒之意的男子更是正色抱拳,「井泉師弟所言甚是,是唐某失言了。」
「井泉師弟,雖然我們很贊同你的氣概,但是這一次北枚人抱團而來,以我們現有的實力,即便是能夠給他們一個深刻教刃,我擔心我們竹出的代價也不會小,尤其是你們青華門,日後還要杜起協同白雲宗抵禦北秋人南侵的大旗,如果折損過多的有生力量,會不會秋後甚至更長時間裡的抵禦帶來影響?」另外一名紅袍男子瞥了一眼燕赤霞……「我們別無他意,我們只希望能夠打有充分準備,有足夠勝算之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