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15章 戰事回放(上) 文 / 公子哥

    15章戰事回放（上）

    矮人們開始惶惶不安了，也許一時的失利算不上什麼，但是如果不明白失敗的原因在哪裡那就太令人心驚了，下一次遇到一軍團應該如何應付呢？或者索爾還有其他軍隊也有這樣的實力那又該如何是好？總人心不安的話那仗也就沒有辦法打下去了。

    矮人們不知道，林威此時也正與他們同樣殫精竭慮、夜不成眠。上一次驚人的戰果也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事實上，算得上是運氣的成份太多了，種種有利條件加在一起才形成前所未有的大勝，而這樣的機會，事實上已經很難再度擁有了。

    不過，縱然已經是時隔多日，回想起當時如夢幻一般的情況，仍禁不住令人心神動盪，熱血沸騰。

    寧古塔位於兩軍現時實際控制區域的交接處附近，雖然並不算是戰略交通要衝，但仍有十萬左右的人口，是東方的一座中型城市，也擁有相當的防衛能力。當初受到矮人優勢重兵的突襲陷落，從此成為入侵者的一處重要據點，有了這個穩定的前線之後，左近數百里的地界都處於矮們的有力威懾之下。他們後繼的兵力與物資有相當數量都是由此處中轉的，地位十分重要。

    人類軍隊打反攻寧古塔的主意已經有很久的了，但硬碰硬的強攻之舉顯然並非上策，此前倒也有過幾次失敗的經驗了，但顯然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矮人們雖不以守城見長，但勝在數量眾多，且地勢上的便利下優勢還是相當明顯的。

    更何況矮人們更保留聞最為關鍵的一著棋，那就是他們可以在戰事處於不利形勢之下時，憑借城中的大量人口作為人質，使得索爾並不能以大殺傷性的魔法硬行攻城，近戰軍隊也並不佔優勢，因而戰事一直是呈現膠著狀態的。

    然而被稱為「蝕魂之霧」的恐怖魔法被發明之後，形勢悄然之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首度面臨不明打擊的矮人們當然無法採取任何適當的方法應變，吃上一個大虧在所難免。

    索爾一軍團致勝理由一條：矮人守軍麻痺大意，疏於戒哨，而城外的斥侯小隊在人類游騎的高速奔襲之下疲於奔命，根本不敢以少數人手派出送死，只能派出足夠的部隊才勉強可以保持與其他矮人隊伍的有限聯繫。敵情不明，消極防守下先失了一分。

    等到索爾的士兵攻破城門之際，矮人們這才倉皇之中組織應戰，可是再堅固的城門甚至是幾米厚的城牆在土系魔法的破壞下看起來似乎也並不比撕一張紙困難多少，僅僅幾分鐘功夫，士氣旺盛的無數人類士兵就已衝入城中，不知道多少迷迷糊糊的矮人連武器都沒有舉起來就已經被無情地斬殺了。

    二：長期以來的習慣性思維使得矮人根本不能想像人類有膽量使用大範圍攻擊性魔法，是以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針對性防禦措施的。在反撲的時候仍然集結了大量的士兵企圖佔些便宜，但很快他們就嘗到了苦頭。

    矮人們還是不愧為擅長近戰的強力種族，在折損了幾千兵力之後迅速調整過來，很快就扭轉了局勢，畢竟戰場多是城市中比較狹窄的地段，人類較為拿手的遠程攻擊部隊如弓箭手及投石車均不能發揮作用，使用強力破壞性魔法的時候也會顧忌到會有誤傷的情況。

    因而，雙方的局勢漸漸拉平，何況城中矮人的兵力本就數量較多，一軍團雖也是精兵，但單兵戰力還是頗有不及的，糾纏在一起亂戰的話，時間一長只怕優勢還要更大一些。不過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索爾的魔法師開始發威了。

    一團團濃得化不開的灰霧在戰場上擴散開來，不知其中厲害的矮人們正殺紅了眼，只以為是對方在使用一些障眼法，但那對於近戰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影響，自然不已為意，嗷嗷喊叫著還拚命往前衝，但是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貿然闖入迷霧的幾百上千的矮人猝然倒地，後面的矮人駭然

    若換了別的戰場，全加在一起只不過幾百米的範圍只怕在十幾萬人混戰的地方只怕連局部的局勢也無法完全掌控，而對全局便是更加無關痛癢了。但換作狹窄的場地，這樣的招式卻可以發揮出無比的威力了，畢竟無論城門還是街道至多也就十幾米到二三十米的樣子，一道蝕魂之霧過去便可以輕鬆封住了。

    如果蝕魂之霧落在矮人們的屯兵所在，一下子放倒幾千人那也是不難做到的。逃跑都成了奢望，在連續損失了幾萬人的情況下，矮人們甚至不敢再一處聚集太多的兵力，人手基本上被打散開來。這樣的情況之下面對可以在局部地區以相對優勢兵力進攻的一軍團，不得不說矮人士兵的意志還是相當頑強的，極度不利的對戰下仍然給一軍團造成了相當的損失。

    整場戰役的意外之喜是從始至終也沒有見到矮人指揮將領，不然戰果並不會如此理想，事後打掃戰場並審訊俘虜的時候大家才知道，矮人統領與十幾位高級軍官當時正在西門附近例行巡視，而不幸的是這個位置也正是索爾一軍團主攻的方向之一，首先嘗到了蝕魂之霧的攻擊，完全沒有任何反抗就已經全部束手就擒了。

    也就是說戰事剛剛開始，矮人們就已經失去了最高指揮官和三分之一左右的將領，怪不得他們的應對沒有什麼系統的樣子，完全是自發地進行反抗。不要說採取什麼合適的反攻措施，甚至連脅迫城中居民自保的手段都沒有成規模的實施，不然的話，一軍團即使取勝自身也會有相當大的折損。

    而真正重大的傷亡是在戰事過半，一軍團攻打某個在地圖上很不起眼的廣場時發生的，在這裡，之前無往而不利的蝕魂之霧離奇地幾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