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人性本質 第3章：蛻變之夜 文 / 禾豐浪
第3章：蛻變之夜
一代天驕公司舉行的「尋找第x元素，華倫諾帝少女」香水之夜在夜幃之下，徐徐拉開序幕。「真想不到，我們的華倫諾帝之夜，竟是在薰依蘭公司旗下的百貨廣場舉辦。」杜若蘭望著人山人海，感觸甚多，眼前一片濕潤。
「這也算是在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吧，好讓她知道華倫諾帝香水的奧秘。」吳得志打著哈欠，瞇著熊貓眼地說道。「小樣，你真信心十足呢！為今晚將抱得美人歸？」杜若蘭饒有意味，想到小薇將成為今晚主角，只覺喉咽發澀。
「杜姐，謝謝你幫我！」吳得志由衷表示歉意。老實說，如果不是借助化妝品，杜若蘭的倦容肯定比他大，他實在沒有想到杜若蘭會主動幫他熬煎著整晚的辛勞折紙鶴。誰知，杜若蘭卻沒有領情，反是理直氣壯地：「謝我啥？你以為我幫你泡妞？我只是想讓我的華倫諾帝香水大受歡迎罷了！」
「是的。今晚之後，有多少愛侶將受到華倫諾帝的啟發，更加情意濃濃啊。華倫諾帝香水一定會成為史上最牛逼的愛情香水！」吳得志雄心萬丈，意氣風揚！「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杜若蘭突然提出要求：「如果今晚華倫諾帝香水成功，你不能當眾公開說出秘密！」
吳得志一怔，眼神充滿了為什麼，這就像是一個好學生解答出老師難題之後，偏偏不讓他發言一般。「這是商業秘密。」杜若蘭強調一下：「總之，將這些事交給我處理好嗎？」吳得志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杜姐，華倫諾帝香水是你的，它的秘密當然也屬於你的。」
杜若蘭欣慰地笑了一下，然後左盼右顧，吳得志笑道：「杜姐你是在找小薇，她不會這麼快過來的。我交待她在將最後壓軸出場。」杜若蘭只點頭一下，突然地說道：「奇怪，怎麼唐俊他們沒過來呢？」
吳得志一覺，原來杜若蘭在關切對手企圖搞破壞呢！於是安慰地說道：「杜姐，請你放心！無論唐俊，還有那個賈巴爾怎麼使壞，但是，只要華倫諾帝香水最後在小薇身上發揮威力，勝利始終是屬於我們的。」「是嗎？但願如此！」杜若蘭輕聲說道。
隨著百貨廣場內的人越來越多，嘉賓也漸漸到達，百貨大樓內上下水龍水馬，燈水一片耀眼明亮，如同白晝。所有的安排有序，井井有然。杜若蘭坐陣主席台，看著葳葳和她的公司同事有條不紊地做謹守各自的崗位，一片繁忙歡樂的氣氛。
「之所以選上這座百貨大廈做活動的場地，完全是為了它的絕佳格局，有利於香水氛圍的展示。」杜若蘭在指揮若定地說道，吳得志在居高臨下，俯視一番，徐徐地說道：「整個百貨廣場呈井字型結構，而活動場地就在中心，圍抱環繞，所以香水就能散佈以讓大家最大的限度地感受華倫諾帝香水的魅力。」
杜若蘭笑而不語地傾聽，好像要享受吳得志對她心思安排的窺視：「不僅如此，四周燈光佈置特別明亮，這不僅為照明，更是為了提高現場的溫度，以讓香水得到極大的發揮。當然，我們也不能坐視不利形勢的要能發生而不理。」
吳得志的解釋娓娓道來：「因為，我們也要想到華倫諾帝香水發揮不佳的時候。眾多的參加選手，並不知道華倫諾帝香水的妙用，所以一旦她們出場氣味不好的話，我們正可以通過頭頂的井字四角通風口，將異味盡快抽走。這可謂萬全之策。」
吳得志望著杜若蘭，加重地說道：「所以你極力要求將場地安排在這裡，除了告慰你的同學薰依蘭之外，最大的理由是這裡正是兵法上所示：進可攻，退可守。杜姐，生意場上的事，你永遠是最精明的。」
杜若蘭笑了笑，不無餘慮地補充一下：「我當然要考慮各種後果。因為唐俊不會輕易讓我們的華倫諾帝傑作順利誕生的。要完成這個華麗轉身，除去臭名，就必須保證能應付敵人的攻擊。」話甫說完，葳葳在下面已打起了請示開始的要求。
於是，華倫諾帝香水活動正式開始了。葳葳以主持人的身份，落落大方地展示在大家面前。「各位來賓，各位觀眾，還有各位參加選手的親友團，歡迎你們！今天華倫諾帝香水之夜，將會為大家展現最動人最難忘的香水魅力。現在，就請我們的第一號選」
隨之，台上閃現著節奏輕快的音樂，一個亮麗的女孩子走上台前。她踏著模特步伐，樣子嫣麗，異常自信地走在t字台上。「哈哈，杜姐，你安排的真有心思，居然讓觀眾找到台上做秀的感覺。這正是因為香水的味道看不見，所以才採用如此巧妙辦法吧。」
吳得志不禁稱讚起杜若蘭，顯然，她為這場活動所花下的心思不少。不料，杜若蘭卻笑道「誰說香氣看不見的呢？」杜若蘭說完手一指，果然吳得志見到對面的樓層上有一個大屏幕，上現裊裊裊婷婷地呈現出一個如柳似煙的人影。
「咦？」吳得志大奇，不明所以地道：「這個怎麼弄的，莫非又是賈巴爾的香氣圖？」杜若蘭笑了笑，神秘地道：「當然不是。我們可沒有那麼先進的儀器。不過，這不代表不能呈現香氣的美麗形象。我朋友做科研的，正好幫我做出這個熱量顯示圖，效果不是更好？」
吳得志不禁點頭稱是，嘖嘖有聲：「的確，雖然原理是根據熱量，好像與香水無關。但是，香氣是從人體揮發而來，所以，越是挨近人體的地方，顯示的形象就越清晰，這樣，幾乎是香氣圖的再現。但是，因為依附的是身體輪廓，所以呈現出來的效果卻是更為漂亮、美觀。」
「哈哈，大好看了。」台下的觀眾已是鼓起掌來，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直觀的香水形態呈現，所以大為神奇。只是因為呈現的圖像能讓人感受到當事人的重要部位熱點所在，所以個別女孩子不禁面酣耳赤。而男士們則是目不轉睛。
「杜姐，我更加佩服你了！」吳得志這才恍然大悟過來，直呼道：「這樣，表面看既是為了商業的噱頭，吸引觀眾注意力。但是，更深層的原因是，你是為了防止唐俊帶賈巴爾來破壞，所以早早利用強勁的燈光、巨大的顯示屏像來對付賈巴爾可能使用的香氣圖像儀。針尖對麥芒，以牙還牙。對吧？」
杜若蘭又是會心一笑，隱現得意之色。不一會兒，台上的第一個香水女孩已走完了秀。她贏得了觀眾的陣陣掌聲。「怎麼樣，她身上的香水氣味能及格吧？看大家的反應，好像不不壞吧。」杜若蘭長吁一氣地問。
吳得志凝神細味了一下那冉冉而上來的香水味，說道：「唔，不錯，雖未致於驚喜。但是，因為初次使用華倫諾帝的女孩味道都不太好聞。現在這個結果已是不錯了。顯然，她身體的味道與華倫諾帝香水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互相吸收，才能達到如此和諧。」
面對吳得志如此評語，杜若蘭寬然了一下：「這些女孩不能發揮出華倫諾帝香水的最佳味道，這是意料中事。因為你的小薇才是最重要的展示者。我只要求她們不出亂子就行了。」杜若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看到台下觀眾嘩然，紛紛掩鼻。
原來第二個華倫諾帝香水少女出場，可她身上的香水味顯然不好，以致觀眾有些受不了。「噢，不好！」杜若蘭驚叫一下，雖然，這些登場的女孩子都是事先經過挑選，確認沒有最初異味才上來的。因為吳得志埋頭折千紙鶴，所以這些都是杜若蘭吩咐下屬負責。
可是，畢竟她們沒有了吳得志那般專業，以致幾乎釀出亂子來。幸好杜若蘭雖慌不亂，她指揮若定，用手勢示意手下，果然馬上頂上的抽風機開動了。那讓人覺察的異味很快消失。而那女孩也終於安然無恙地走完自己的秀。
面對杜若蘭迷惑不解的神情，吳得志聞了聞，解惑地說道：「華倫諾帝香水是很敏感的，雖然事先經過挑選，可是這會兒的溫度較高，所以華倫諾帝氣味就發生了變化，由此引發讓觀眾難以認同的味道。幸好及時處理，這是不幸中大幸。」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狀況發生的。不過，光是這樣靠抽風機也不是辦法，因為這樣一來，觀眾也就無法領略到香水的任何味道了，可不可以在發生這樣的狀況時，用其他香水掩飾一下呢？」杜若蘭心生意念地道。
吳得志趕緊止住，說道：「不行，杜姐！今晚是華倫諾帝之夜。無論多難聞，都是屬於華倫諾帝的味道。如果用上其他香水，那就失去公信力，讓台下的那些評判嘉賓以為我們作弊，弄巧反拙。」
吳得志的提醒，讓杜若蘭出了一身冷汗。就在這時，她的臉色一變，因為她終於發現唐俊他們來了，他們正是在對面，相峙而望。甚至，唐俊的臉上掛上叵不可測的壞笑……